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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眼緩了一會兒,才回想起自己這是受傷了,昏迷前想見顏言,她卻沒有來。 心像被撕裂一般左右拉扯,又疼又憋悶。 半邊肩膀不敢動,秦霄努力地把腿撐起來,想要坐起來,便覺得踢到了個東西,稍稍抬了抬頭,只見顏言坐在床上半倚著,好像睡著了。 像是被驚喜砸落,第一反應(yīng)竟然他是不是還在做夢,顏言居然來了。 秦霄沒有喊人來侍候,就自己撐著坐了起來,深深地看著顏言的睡顏,這一番折騰,她瘦了不少,原本巴掌大的小臉如今更小了,看著便讓人憐惜。 倚得不舒服,看起來想要換個姿勢,顏言的頭左右動了動,一不小心好像要磕下去。 秦霄心里一急,連忙想上前扶起她,一時忘了自己肩膀上的傷,直到一陣劇痛襲來,嘶得一聲,頭上都出了冷汗。 這一番動靜顏言也醒了,趕緊上前將秦霄扶好。 “殿下小心些,這傷才包扎好,再裂開就不好了?!睓z查了一番后松了一口氣,“還好沒裂開?!?/br> 秦霄就這么看著她,不說話,眸色深邃,好像要將人吸進(jìn)去一般,顏言也反應(yīng)過來了,不自在地咳了一聲。 “殿下何時醒的,怎么都不叫臣女,大夫熬好了藥,臣女去端。”說著便要出去。 “顏言?!鼻叵龊暗溃澳隳軄?,我很高興?!?/br> “殿下受傷,臣女來看望是應(yīng)該的,殿下既然醒了,我去喊丫鬟進(jìn)來?!?/br> 秦霄抿了抿發(fā)干的嘴唇,露出一副可憐的神色:“我想喝水?!迸渖纤揪蜕n白的臉色,更加逼真。 “我去喊丫鬟來伺候殿下?!?/br> 秦霄抿緊雙唇,明亮的雙眼盯著她:“我要喝水,喝你倒得水。” 顏言覺得秦霄有些無理取鬧,看著他那個油鹽不進(jìn)的樣子,還是給他倒了水,還特意加了些蜂蜜,滄城多花是以蜂蜜也格外香甜,一打開蓋子便是nongnong的香甜氣息,顏言小心調(diào)好兌好水溫,端到他面前, 沒成想,秦霄瞥了一眼自己肩膀:“我手動不了?!?/br> 顏言沒好氣道:“傷了一邊肩膀,還有另一邊呢,殿下都能自己坐起來連杯水都喝不了嗎?” 眼見著越來越不耐煩,秦霄怕她下一句就是愛喝不喝,不喝拉倒,只能慢慢地伸出手,將茶盞接過來。 小口小口地喝著水,秦霄努力將速度放慢一點,再慢一點,他與顏言已經(jīng)好久好久沒有這么相處過了,久到秦霄都不記得上次是什么時候,每次兩人見面都是劍拔弩張。 丫鬟敲門來送藥,顏言起身將藥端過來,秦霄目光一錯不錯地盯著她,生怕她就這么走了。 恰好秦霄喝完了水,顏言便將藥遞上去,藥是剛熬好的,還冒著熱氣,這下秦霄是真的沒法自己喝了。 顏言也看出來了,她是不想喂秦霄,便想把剛才送藥的丫鬟叫回來。 秦霄眼疾手快地拉住她,顏言看過去,只見他低垂著眼眸,好像不敢看她,但手上的勁一點都不含糊,聲音有些顫抖地道:“顏言,別走?!?/br> 從未見過這樣的秦霄,顏言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僵在了那里。 秦霄不敢跟她對視,可好半晌顏言都沒有動靜,任憑他抓著,秦霄抬起眸子,試探性地看了一眼,只見顏言也直直地盯著他,眼神清冷,不知在想什么。 秦霄手就像被燙了一下,趕緊松開:“你生氣了嗎?”眼神執(zhí)拗,就像小孩子一樣。 嘆了口氣,顏言不想跟他計較,道:“臣女沒有生氣,我去找人來服侍您喝藥?!?/br> 秦霄收回目光,撇過了頭,悶悶地說:“騙人,顏言你就是個騙子。”大概是剛醒來,秦霄聲音里帶了些鼻音,聽起來頗為委屈。 “臣女什么時候騙您了?”顏言有些好笑,秦霄生病時是這個樣子的嗎? 將頭扭了回來,眼神里含著控訴,稍稍語氣委屈的不行,完全沒有了以前的盛氣凌人:“你上次說你不生氣了,轉(zhuǎn)頭就將我們的婚約退了?!?/br> 顏言被他噎住了,那時候確實有賭氣的成分在,可她確實沒有騙人,人都不在心上了,還有什么可生氣的呢。 現(xiàn)下說這些早就沒了意義,搖了搖頭:“殿下,這不一樣,您快喝藥吧。” 秦霄就像跟她擰上了一樣:“你喂我,要不然我就不喝,或者我自己喝,但是你要在這里陪著我?!?/br> 顏言都被氣笑了,這是玩跟她玩繞口令呢。 “身體是殿下自己的,殿下愛喝不喝,臣女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br> 說完不再慣著她,扭頭就走,留下秦霄一人在屋里。 兩人爭執(zhí)了一會兒,碗里的藥也涼的差不多了,秦霄看著漆黑的湯藥,端起來一口悶,絲毫沒有了讓顏言喂時的模樣。 秦霄眼神茫然無措,他知道自己不該這樣,大概是因為生了病的緣故,就是控制不住,顏言從前對他百依百順,現(xiàn)在連給他喂個藥都不耐煩了。 整個人被悲傷無措的情緒包圍,看著顏言離開的背影,秦霄悄悄紅了眼眶。 這種感覺大概就是受了委屈后,看見親近信任的人,想要安慰,結(jié)果卻被訓(xùn)斥了一頓,還說以后別來找我。 秦霄倚在床頭,閉上了眼,半晌才喊人進(jìn)來。 許望衍在門口有一會兒了,丫鬟送湯藥來是他就已經(jīng)來了,聽著屋子里兩人的爭執(zhí)才沒有進(jìn)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