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帶金手指 第4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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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山河已無恙,英雄要歸家。 永甸縣的城外官路上,一隊隊軍旗正迎風飄揚。 整齊劃一的腳步聲,每邁出一步都像是在滌蕩著人心。 百姓們自發(fā)從城里來到城外送行。 鄉(xiāng)下的村民們,是由各鎮(zhèn)各村選拔出的代表來送英雄。 只看,大軍最前端就是由二十人抬著的棺木,里面裝著的正是李大將軍的骨骸。 為帶回李大將軍的骨骸,言官曾兩次去和敵國談判。 不停地談。 對待這事兒,態(tài)度也很堅決,那就是不放棄一根殘骨,讓敵國必須挖也得給挖出來。 當初是誰處理完李將軍剝皮后的尸骨,到底埋在了哪里,必須得給找出來。 李大將軍的后面,是三人一排的棺木。 足足有十一排隊列。 十一排隊列里抬的,全是有名有姓有很高品階的帶兵將軍。 將軍就犧牲了這么多,就可想而知死去的兵卒有多少。 而那些兵卒帶不回來了,他們都埋在了異地,再回不來家鄉(xiāng)。 能帶回來的,不過是戰(zhàn)友們捧著的一個個名牌。 黑木上,刻寫著他們的名字。 “禮!!” 百姓對大軍有出征之禮,有征戰(zhàn)之禮。 皇上對大軍有校閱之禮。 如此繁瑣的軍禮中,唯獨班師回朝的祭禮最讓人難過。這代表犧牲了好些人。 所以在這一刻,百姓們臉上的表情是肅穆的。 半大孩子們的目光,是懵懂中又帶著憤怒。 不知有多少目睹這一幕的小孩子們, 正在心里暗暗發(fā)誓, 等到他們長大了,再不容任何人侵犯邊疆。 此時,在那聲提示的“禮”后,百姓們正紛紛半跪低頭。 左里正也帶著秀花和左撇子、白玉蘭等村民們, 為逝去的英雄們單膝跪下。 但游寒村這處, 有許多人卻不用跪。 因為他們行的是軍中祭禮。 朱興德、楊滿山、羅峻熙、左小麥并肩站在百姓隊伍的最前面,他們掏出隨身佩劍, 箭尖指天。 左小豆跪下身, 看眼前方滿山挺直的背影。 左小稻是跪在白玉蘭身邊,看了眼小妹一身男裝的背影。 此時, 這四人的身后, 還有許許多多參與此次戰(zhàn)役的人。 這些人都曾上過戰(zhàn)場。 一日為兵,上過戰(zhàn)場,終身是兵。 所以這些人行軍中禮,絲毫不為過。 就可見, 為北方這場大戰(zhàn), 永甸縣人出了多少兵力, 還是民轉(zhuǎn)兵的那種, 曾死過多少人。 這也是譚老將軍決定途徑這里的原因。 永甸縣、包括永甸縣所在的城池, 舉一城之力送糧, 民轉(zhuǎn)兵人數(shù)最為壯觀, 被稱作這場戰(zhàn)役的英雄之城并不為過。 這不嘛, 這一幕可能也超乎了許多百姓的想象。 畢竟平日里, 百姓們只知道誰家孩子去了前線,有沒有回來什么的, 并不知道能有這么多人數(shù)。 今日,當這些人行了軍禮, 大家才知曉原來人群中的一些人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和他們形象沒什么差別, 但就是這樣的人,曾上過戰(zhàn)場、殺過敵。 羅峻熙的書院恩師, 此刻正隔著大軍, 在官路另一邊望著羅峻熙。 更有許多人控制不住目光,在頻頻看向行軍禮的左小麥。 女將啊,太稀奇了。 縣里和下面各鎮(zhèn)開酒樓和各種買賣的老板,也是通過這一幕才知曉, 原來開酒鋪子的左家,曾經(jīng)去那么多親人到戰(zhàn)場殺敵。 那為啥之前沒聽說呢。 雖然左家酒被選為軍中酒, 這事兒他們早先是知曉的。 甚至還有人背后說過酸話, 說福禍相依。 如若打勝仗了,左家酒就會名氣大漲。 但是左家并未宣傳家里人除了送酒,還有好些親人上戰(zhàn)場殺敵。 要是大肆宣傳,不敢說別的,他們這些做買賣的人能做到多訂一些左家酒的。就沖這份心里的崇敬。 不知道為啥,左家并沒有拿這事兒出去顯擺。 而此刻,不管別人是怎么想左家的。 朱興德、楊滿山、羅峻熙和左小麥, 望著密密麻麻的大軍從面前走過, 望著那些標示戰(zhàn)死的黑木名牌,好似又回到了戰(zhàn)場。 腦海里想的全是大戰(zhàn)的場景。 以及為完成任務, 明知可能會死還毅然往前沖的一個個身影。 那些曾給他們擋箭死去的戰(zhàn)友,他們都叫什么名字。 他們回頭露出大牙笑的模樣,他們一起渴了啃過雪, 餓了打過獵,受傷互相背著抱著,不放棄一個盡力給帶走。 還有戰(zhàn)友的尸骨埋在白頭山,那些場景一一在眼前浮現(xiàn)。 而跪在百姓中間的秀花是忽然哭了。 秀花很少掉淚的,一般情況下,她都是為嚇唬人干嚎沒淚。 可在這種場景下,當她看到行軍禮的孩子們,就感覺心里 有自豪,有后怕。 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悲傷,只有哭出來才能徹徹底底痛快。 所以這給秀花哭的啊。 將士們的棺木打面前過,她哭聲極大,左里正都顧不上附近的人會看到了,急忙拍了拍秀花的手安撫。 而秀花一哭, 白玉蘭和左撇子還有許多村里人,都感同身受跟著哭。 可以說,屬這一撥人哭的最為真情實感。 能不換位思考嗎? 那份擔驚受怕別提了。 左撇子大鼻涕都哭了出來,心想:要是沒有金手指, 他們家孩子早死個百十來回。 而這一幕想不引起別人注意都不行。 譚老將軍被護衛(wèi)軍們圍著,目光轉(zhuǎn)了過來。 老將軍沖左小麥他們所在的方向微不可見的點了下頭。 不知道的,會以為如此大的將軍,是特意在對官路這面的老百姓們點頭。 譚大洪就不用太顧及身份了。 他干脆拽了拽韁繩,示意身邊副手頂替他的位置。 他本人拽著坐騎來到了朱興德和楊滿山等人面前。 譚大洪先看眼和他關(guān)系更近的滿山等人,比了一下胳膊,無聲勝有聲,那意思他病好的差不多了。不信趕明有機會練練。 接著沒空廢話。 他連馬都沒下,直接對不太熟悉的朱興德道:“老兄,聽說了嗎?咱倆要搭伙帶兵了,回頭京城見?!?/br> “嗯?”朱興德微挑下眉,面露意外。 滿山幾人就更是聽懵了,都顧不上內(nèi)心的悲傷啦。 羅峻熙側(cè)目: 大姐夫不是要去戶部?怎會和譚大洪搭伙。 譚大洪透漏的那句搭伙帶兵又是啥意思?難道大姐夫最后是去兵部? 嗯,看來戶部沒搶過兵部。 并且大姐夫能和譚大洪在一起搭伙帶兵,這里面一定有譚老將軍的原因。 不過,去哪都要等年后具體通知,這對眼下不重要。 眼下重要的事兒是…… 只看祭禮結(jié)束后,朱興德在一眾百姓的注目中上了馬。 然后楊滿山隨后也翻身上馬。 二柱子、六子、狗剩子等等好些人,今日他們還特意換了身最為體面的衣裳,衣裳又是左家統(tǒng)一生產(chǎn),跟那兵服似的齊刷刷,全都上了馬。 “駕!” 太張揚了。 本來那位將軍剛和左家人說話,就夠引人注意的。 別人指定會好奇問,這是要干啥去呀? 左撇子只能和熟識人邊走邊打馬虎眼說:“嗯那,有點兒事,孩子們著急去辦?!?/br> 至于辦什么事兒。說來就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