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帶金手指 第42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茶味戀愛日常、夫君你聽我解釋(重生)、師父,我偷靈草養(yǎng)你、我的五個徒弟都是戰(zhàn)神、瘋犬與美人、開局一筐土豆[末世]、偏她難撩、訓徒有方、哥哥們都喜歡cao我(偽骨科)、間諜的戰(zhàn)爭
“能看清我和遠處的皇宮不?” “能看見,娘,都融為一體了,皇宮就是你身后的景,我全記在了心里?!?/br> 羅婆子解開頭巾子,揮舞著招呼白玉蘭道:“親家母快幫我也看看,我站在皇宮前面這個姿勢咋樣?” 又喊左撇子:“親家公,好不容易來一趟,快想想有哪些通俗易懂的詞來形容皇宮,我好背下來?;仡^回老家秋收時要講給大伙聽聽。” 左春生和朱老爺子對羅婆子的這個提議很贊同,這里可是九州百姓共同心神向往的地方,里面住著他們的天子。 鄉(xiāng)親們這輩子見不著,能聽聽也是很解饞的。 最好將他們幾人是怎么在皇宮前溜達的場景一起形容進去。 到時候保準會讓鄉(xiāng)親們羨慕死他們。 而這份見過“皇圈圈”的自得,讓左家一行人一直持續(xù)到牙行。 牙行掌柜的聽說有官身的人家要買房親自接待。 掌柜的側面打聽是什么官身啊? 家里有兩位從四品武官。 牙行掌柜笑了下,一邊倒茶,一邊嘴上夸獎著左家晚輩真是出類拔萃,心下卻不再像之前那么熱情了。 心想:這里是皇城,說句不夸張的,一個橫梁倒下來都會砸到官員的地方。 從四品文官還行,武官卻實在不突出。 戰(zhàn)前,你出去看看,那時候外面就有多少帶刀侍衛(wèi)?皇孫貴胄身邊海了去。有些聽起來是光頭兵,但家里的品階卻極高。 戰(zhàn)后就更是了,四面八方升上來的武官文官,近段日子全涌進京城。 他目下手里就有好幾位這種客戶,一個挨著一個,還全是帶足了銀錢的人家。 羅婆子繼續(xù)驕傲道:“我們家不止有武官,我兒子還是舉人老爺吶?!?/br> 掌柜的:“……”舉人更是遍街走。 “那什么,諸位,您家的身份買房購鋪指定是不受限。這樣,我呢,給你們介紹一位經驗十足的牙郎,他專門帶像咱們這種高門府邸的人看房?!?/br> 羅婆子本想再說點兒什么,被秀花拽了一下衣角這才住嘴。 秀花和左春生算是聽明白了,這位京城最大的牙行掌柜最開始以為他們是很大官員的家眷,從外地來的要買那種很大很大的房子,這才會露面親自招待。 眼下聽了覺得他們不咋稀奇,官位也沒有那么高,又看起來不像是什么有錢人,然后就打算將他們推給下面跑腿的小牙郎。 春生看了眼秀花,用眼神無聲安撫: 咱自己知道自家孩子們已經非常出息了,就行啦。 小牙郎帶路就小牙郎,畢竟甭管由誰領道看房子也得收錢。 咱還不強求那位掌柜的呢。免得見他那一出狗眼看人低生氣。 秀花接收到春生安慰的眼神,默默點了點頭,心想:要不是李家老仆說這家牙行是老字號,非常講信用,真想甩袖子換一家。 而接下來在看房過程中,左家一行人已經顧不上生閑氣,他們被房價驚呆了。 “就這么間小院子,多少銀兩?” “一千二百兩。這可不小了,能住下十幾口人?!?/br> “我家不止十幾口。而且這還不叫小?還沒有俺家以前后園子大呢,這種院子,我都沒處種菜?!?/br> 不種菜,到時候吃啥喝啥? “可這里地點好啊,這附近前后街住的全是有身份的人,連那不起眼的巷子里,你看見那幾趟矮房子了嗎?里面住的隨便一戶人家,你細打聽就會知道,他們最起碼認識太醫(yī)院的圣手。從這里走出去那是不一樣的。附近擺攤的都知道,” 羅婆子瞪著牙郎誠懇道:“孩子啊,我們不用別人羨慕嫉妒了,求你介紹些靠譜的,我也收回之前那些話,俺們不要身份了?!?/br> 小牙郎想了想,只能帶大伙去了一處稍偏的區(qū)域。 “這處三進院怎么樣?一口價,八百兩。啊,眼下租戶比較多,租出去二十多家,全是來城里做小買賣的。但你們放心,只要你們買下來就能在十日內將這些人趕出去?!?/br> 小牙郎還不忘提醒秀花道:“大娘,注意腳下,別摔嘍?!?/br> 秀花站在院落里,望著經年不修的老房子,聞著院落里一股酸不拉幾的味道,而且說是比之前一千二的院子大,事實上也沒大到哪里去,大的那點兒面積,犄角旮旯又全蓋上了房屋出租出去。她心里涼哇哇的。 之后,小牙郎該咋是咋,態(tài)度真不錯,又領著左家人連看了好幾處房子。 該怎么形容看過后的心得呢? 這不嘛,當白玉蘭回了李家京郊的住處后,和小稻是這么說的:“有相中的好房子,但沒相中那價。上午看皇宮有多高興,下午看過房子就有多沮喪?!?/br> 羅婆子是抱著大孫子,對小麥和羅峻熙嘟囔道:“咱不清楚有些人咋就能那么有錢呢,艾瑪,你們不知道,相中的房子,張嘴就敢要三千兩、五千兩啊。說三五千兩跟喝口涼水似的,甚至還有賣一萬兩的。那種一萬兩的房子,我連門檻都沒邁,沒必要漲那個見識。我就納悶了,他們的銀票不是掙的吧?” 不是掙的是從哪來的? “是手寫的,或是大風刮來的?!?/br> 而朱老爺子和左春生還有左撇子是有些上火了。 朱老爺子:“我這有一百兩是德子以前扒我炕墻拿的那九十八兩,他還給我了,我就這些,拿去湊一湊買房子?!?/br> 左春生很后悔:“我不買那么多荒地好了。”不買,他能給拿出五百兩。 村里的鄉(xiāng)親們一定猜不到,像他們這種十里八村有名的首富到了京城后,居然連處院子都費勁。 當然了,回頭這事絕對不能對老家人說。 朱老爺子和左春生又異口同聲道:“那么貴的房子,都賣給誰了呢?” 左撇子分析道:“沒聽人家解釋嘛,賣給那些地方官員升職進京的。你想啊,人家再不濟在下面當了好些年官,比咱家底子要強出許多。再著,一般這種情況都有一個大家族在后面撐著,買房置地會舉一族之力。而且通常上面本來就有個有本事的好爹、好爺爺。咱家雖然也是秀拔天池的家族,也有好爹、好爺爺,但是……” 但是真苦了孩子們,家族、好爹、好爺爺八輩貧農,能留給孩子們的不多。 左撇子琢磨到這里,又急忙甩了甩頭。 心想:不行,不能那么想事兒。以后要少些妄自菲薄,畢竟他們也給孩子們留下其他的財富,那就是:樂觀。 “岳母啊,我思來想去,不行咱回農村吧?去挨著京城的村里買房。” 城里銀票和紙片子似的,不如去京郊村里買個大院落,種菜釀酒養(yǎng)豬實在。 就這樣,左家人嘴上火泡沒少起,最后轉了一圈兒,最終又落成了農村戶籍。 而選擇村落地點也是有點講究的,總要離一頭近。 左家的新家離朱興德任職營房比較近便。這樣像六子、二柱子他們也能常常回來。 至于進城當職的滿山和念國子監(jiān)的羅峻熙,就只能趕上天不好時住在左家京城的酒鋪子。 酒鋪子也不是買的。 左家暫時租用京城第五大道的一間小門面,用來賣酒。 至于為啥鋪子要設在繁華僅排名第五的街上呢,那是因為前四條街全讓有名有號的人家包啦。 據稱,連皇上、太后、公主等等貴重身份的人,在第一大道都有好些間旺鋪,你說就這,前幾道街能輪上他們左家嗎? 所以說,左家人通過買房和租鋪子,在連受打擊后,終于讓那顆浮躁的心落地,開始踏實過日子。 沒招。 連村里隔壁鄰居都不是一般人。 秀花聞著rou香味兒就納悶了,隔壁住的不是從晉城搬來的嗎?明明和他們一樣是從外地來的,明明穿的還不如她家人呢,在外面遇到看那模樣就是非常普通的鄉(xiāng)下人家,結果那家頓頓吃的比她家好多了。 “咯咯咯!”甜水從老家抱來的那只大公雞,又耀武揚威出門打鳴了。 這大公雞好像知道自家有匾似的。 自從搬到新村子,它天天溜溜達達去大門口叫,比在游寒村還趾高氣昂。 秀花招手叫道:“回來,我告訴你哈,你也該接地氣啦?!?/br> 都低調起來吧。 …… 此時的秀花還不清楚,其實不止是金錢的打擊。 好些委屈,孩子們都沒有回家說。 正所謂,萬事開頭難。 朱興德坐在虎賁營的營帳里,聽六子在氣憤地向他告狀: “他們根本不訓練。有沒來連借口都不找的。還有拿著雞毛當令箭,說什么身上有哪個官員給的任務。一問那官員是誰???憑什么指揮虎賁營的人,結果全是伯啊爵啊,最可氣的要么是他們叔祖老子,要么是他們兄長之流。你說,咱總不能真去那些府上追問有沒有其事吧?” 朱興德補充道:“并且不是你想追問就能追問到的,你遞帖子都見不到那些人。” 六子喪氣地靠在桌子上:“是啊,哥,怎么辦。目下留在營房里的也不好好訓練,他們在玩骰子賭博?!?/br> “譚大洪怎么說?!?/br> 沒有得到回答,朱興德就明白了:“怎么,下面的人又拿我倆出身說事兒?說他不過是義子,少擺譚家譜壓人,說我是一泥腿子,憑什么管他們?” 就在這時,二柱子掀開帳簾接話道:“不止啊哥,我聽到有人講究咱家住鄉(xiāng)下。還說有難處和他們說啊,抬抬手的事兒。那意思好像給咱家點兒銀錢,咱家那么窮指定能收似的。這樣的話,哥就會少管他們了,他們不過是來混個資歷。” 而在二柱子之后,朱興德在出營帳時,又看到蹲在旮旯抱頭的尹興旺。 “怎么了?” “表弟,不是”,尹興旺想起這是軍營不能那么叫,急忙改口道:“將軍,我來是不是給你添亂了?要不我回去送酒吧?!?/br> “為何這么說?!?/br> “唉,他們說我不配留在這里做伙夫,煮飯不好吃,包餃子味兒不香?!币黄鹱龌锓虻钠渌?,看他眼神也不對勁兒。就好像他一無是處,全憑表弟的關系進來的。 “晚上那頓,他們要吃餃子?” “嗯”,尹興旺怕朱興德不分青紅皂白去罵人,急忙又解釋道:“沒用營里的,連白面都不是用公家的。我聽那些和他們關系好的伙夫私下嘮嗑說,那些官家子弟自從來了虎賁營,一向是想吃什么就會去附近村莊買rou買菜自己掏腰包采購。只要我們給做就行?!?/br> 朱興德怕自己失態(tài),沉沉地吸了口氣,對尹興旺道:“你不用在意別人怎么看。就像我以往在家里囑咐你的那般,多去練習做幾十人的飯就活多少面。當糙糧要摻多一些時,或是假設在路上糧食不夠用時,怎么煮飯能讓口糧變的更多。你隨我去邊境那次就做的很好,說明你心里很有數(shù),要相信自己?!?/br> 尹興旺這才重新打起精神,不僅應下他會多多練習,而且下定決心,回頭更要多練習怎么挖灶速度會更快。 要知道在戰(zhàn)時,一向是就地挖坑,柴火扔坑里面,鍋往上面一架,這就能做飯了。一日最少兩餐,挖坑埋灶會直接影響隊伍行進的速度。 而朱興德這面在目送尹興旺離開后,他裝作沒事人似的去了譚大洪那里。 譚大洪苦著臉說:“這個虎賁營真是燙手的活,我真想再回前線,不想在這里浪費時間。還是前線痛快?!?/br> 朱興德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