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帶金手指 第4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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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國慌了。 天吶,這山上的神獸是受了巫蠱之術(shù)嗎?居然是中原內(nèi)應(yīng)。這比駐軍還可怕啊。 有了這一層遐想。 再加上羅峻熙他們在露面前,全體都有,整理官帽官服,沒了一路風塵仆仆,各個看起來斗志昂然。 虎賁營那世家子的傲嬌氣勢和配備的最頂級武器再暴露無疑,羅峻熙擴張擴張嘴,活動活動脖子就進去談判了。 他們幾位文官還提前商量好了, 禮部大人只要一摔杯子,就由羅峻熙撕破臉用藩語去咬他們。 所以談判從互不相讓到哭窮示弱, 從口若懸河到你來我往,從談及各種條件用拖字訣,到最后羅峻熙啞著嗓子拍桌子說,不同意那就戰(zhàn)場上見,歷經(jīng)十日才談得妥妥的。 …… 十二月。 由李景懷大人親自帶隊,各城各縣官員沿路指揮運輸,一車車由老百姓用荒地種植出的白菜終于裝車。 官員們站在路邊記數(shù),官帽上堆積一層層白雪。 老百姓們更是上面一聲號令,下面就干瘋了。 家里存的凍白菜都掏了出來,讓裝走換戰(zhàn)馬去。 提及這事兒,老百姓們邊忙乎邊樂得不行。 這可真是活久見。 實屬沒想到,有一天白菜還能這么值錢。 官員們說了,只要白菜管夠,就能抵他們地錢。這是他們活這么大歲數(shù),少有的最惠民政策。 其間,剛成立的游寒鎮(zhèn)百姓最是高興和自豪。 “我就說吧,跟著左家走不會有錯。你看看,左叔他們雖然去了京城,但是仍舊惦記在老家的鄉(xiāng)親們,知道咱們種植這么些荒地會犯愁,這就想了辦法幫著解決。聽說這次白菜的事兒就是由他小女婿去談、他大女婿帶兵去震懾。給敵國那些人嚇的屁都不敢放。” 大黑胖趴在小賣店的窗臺上,呼著哈氣說完又張羅道:“快過年了,我說,咱大伙給左叔家湊些年禮送去吧。別感恩只掛嘴邊,黑不提白不提竟整那些沒用的,送點兒禮物意思意思。大氣些。” 咱可不是摳門,問題是送啥呀。 人家在京城過好日子呢,還會瞧得上咱這點兒東西?不是說京城啥都不缺嗎? 那不能,左家不是那樣的人。甭管到啥時候都會拿咱鄉(xiāng)親們送的東西當寶。 再說京城指定也有缺的。 比如小酸菜、粘豆包、大苞米茬子、咱自家下的農(nóng)家醬,回頭左叔他們要是想這一口能用醬打飯包。 “不要有禮輕禮重的顧慮,這叫送的是份心意,是份惦念?!?/br> 左春生的大兒子眼下是游寒鎮(zhèn)的亭長,聞言都不得不對大黑胖豎起大拇指道:“我瞅你只開個小賣店有些屈才,我這亭長都應(yīng)該給你干?!?/br> 大黑胖哈哈大笑道:“亭長,我這人實在,我可當你是在夸我?!?/br> “是真夸?!?/br> 關(guān)上窗戶,大黑胖的男人吃起了干醋:“你給左家大叔送東西,他不得更對你念念不忘啦?而且怎么亭長也和你眉開眼笑的?!?/br> 氣的大黑胖上手就擰她男人胳膊:“你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有?。课议L這么磕磣,也就你一天天的拿我當寶?!?/br> 所以說,左家搬遷到京城……不,是京郊。 左家在京郊鳳臺村的第一個年,過的極為豐富多彩。 豐收了。 有老家鄉(xiāng)親們給送來的各種年禮。 木耳、蘑菇、榛子松子、花生大棗,只有你想象不到的,就沒有他們不送的。 還有家里吃官糧的多。到過年過節(jié)這么一湊,你發(fā)點兒,他發(fā)點兒,只左小麥一人就分得太仆寺發(fā)下來的兩大車年貨。 也是直到這時,京郊鳳臺村的村民們,才真切感覺到左家還是和他們不同的。本來吧,沒那么明顯,這次過年才感覺格外明顯。 你瞧瞧,那些年禮折騰好半響沒忙完,仍有許多堆在大門外。 快去幫幫忙吧,鄰里鄰居的,旁邊從晉城搬來的鄰居婆子就問道:“怎么就你一人在折騰,你家里其他人呢?!?/br> 左小稻挺著快五個月的孕肚笑著回答道: “我公爹在屋看孩子,羅嬸兒和付小妹在后院釀酒掐時辰離不得人,我娘在城里酒鋪子賣貨,外婆外公還有我爹和我二妹是去參加商會。” “也是。你男人和你小妹夫他們沒回來?!?/br> “嗯,還得個幾天?!?/br> 朱興德夢里給小稻傳過話,即使老天成全不下冒煙大雪,路上一切順利的話,也要最早二十八才能趕回家過年。 “我看你肚子,這回可能是個小子。” 說起這事兒,左小稻面上有些赧然,“姑娘小子都一樣,我們不挑,順其自然。其實我都沒想到會這么快又有了?!?/br> 她要是沒挺個大肚子,這次是不是也能像二妹似的,跟著外婆一起參加商會長長見識。 有鄉(xiāng)親忽然喊道:“我說,你家都什么門第了,該買些丫鬟小廝了?!?/br> “嗯,明年的?!?/br> …… 這面村里剛有人問丫鬟的事兒,城里鋪子里就站著一排不要身契錢的丫鬟和小廝,正在等待白玉蘭挑選。 白玉蘭卻沒有任何驚喜之情,倒是滿臉寫著為難。 咋回事兒呢。 京城很出名的大酒樓掌柜尋到她這里,想讓她給酒樓供應(yīng)鹵rou。 對方還挺會做人。 知道左家有好幾位當官的,小女兒更是最近京城議論紛紛的話題人物,是一位極其罕見官職較高的女官,對方說話就很藝術(shù),沒有直白地說要買鹵rou。 只口口聲聲說希望左夫人幫幫忙,左家鹵貨的香味實在是太霸道了,使得太多賓客總是朝他要,你說他哪里有?不瞞人,他自家大廚們也嘗試過多次,卻不是那味兒。 所以為以示感謝,不能白讓左夫人受累,特安排這些丫鬟小廝來幫忙。 說這話時,酒樓大掌柜將這些人的死契還放在了柜臺上。 這就相等于以另一種方式在給左家錢。這些人就送給了左家。 其實他背后的東家比左家官職大多了,可是這些掌柜的最是深知在商言商,沒得啥破事都以勢壓人。 白玉蘭看眼那一沓子身契,又看眼來游說的酒樓掌柜,她張了張嘴。 想說自己真的沒有鹵貨方子,不騙人,她鹵的rou食之所以香飄好幾條街,那是她用了空間里的花草當配料。 她也是瞎鼓搗的,偶然間發(fā)現(xiàn)加了空間里的一種黃色小花味兒好。想著做出來一是過年自家吃,二是給些買酒大客戶當贈品。沒想到會引出這一茬。 你說空間里那花草,她咋可能會賣。 再著,她也不當家啊。 就算真賣,怎么個賣法,是制成一個個鹵料干包,讓酒樓買她的干包調(diào)料,然后自己回去鹵。還是她干脆開個鹵rou店,誰想吃就直接來這里買,酒樓訂的多就給批發(fā)價,以上這都需要她娘秀花以及一家子共同商量的。 “孟掌柜,你看我這里,快過年了,訂單很多,要安排送貨,今日又要忙著和柜上對賬。你先將他們領(lǐng)回去,無功不受祿,回頭等我娘拿定主意要不要做鹵制品,到時再給你準信兒?!?/br> 白玉蘭說完就低頭繼續(xù)打算盤。 自從來了京,左家日日夜間開展各種補習班。 孩子們認字的、做學(xué)問的,連著老人們也不放過,活到老學(xué)到老嘛,數(shù)月如一日的那么學(xué)習。 臨睡前嘮的都不是家???,甚至最開始學(xué)習新知識不適應(yīng),說夢話都是她在問左撇子:“老頭子,今日你教的算盤口訣第二句咋背來著?” 這也就有了白玉蘭的今天。 用左撇子夸白玉蘭的原話就是:“老婆子,你現(xiàn)在往柜上那么一坐,小字寫著,不細看,要是不知道你寫的七扭八歪的話,小算盤再打著,真挺有派頭?!?/br> 此時,白玉蘭就擺出了這個派頭,意指不要在這個話題上再糾纏,她很忙。 酒樓掌柜也就明了拉,拱了拱手道:“那在下就等夫人您的消息了?!?/br> 白玉蘭立馬站起身,面帶笑容道:“來,我送送你。” “不不,夫人,您千萬留步。” “那好,小莊,你去送送孟大掌柜?!?/br> 小莊和小西,以及另幾個加起來共八位的伙計,都是朱興德和楊滿山曾經(jīng)在北方一戰(zhàn)中帶過手下的親屬。 目下,撲奔來京,都在左家酒鋪子里當學(xué)徒。 平日里,左春生或是左撇子也會點撥他們關(guān)于賬上的事兒。 因為秀花畫了個大餅。 她說,咱們家將來一定會開許多鋪子。 所以好好培養(yǎng)這幾位,只要人品沒問題,早早晚晚會讓他們做上各個分店的掌柜。 而這個“大餅”,左家人包括秀花在內(nèi),都以為會在幾年后才會圓夢。 卻沒想到就在今日,在秀花初次參加京城商會時,就從天而降得來了一個契機。 此時,商會上。 別看左家有好幾位在做官,可論起買賣大小,左家在這些大商人面前,充其量至多也就是個弟弟。 按理,秀花、左小豆、左撇子和左春生的位置是非??亢蟮?。 但今日組織這場皇商見面會的內(nèi)務(wù)府海公公有一個典故。 那典故就是,據(jù)傳海大人在還沒有入宮做管事太監(jiān)前,曾是以前吳王封地內(nèi)最大的酒商。 家族釀酒手藝聞名九州。 可由于其妹美貌被吳王妃的弟弟掠走生生糟蹋致死,其父實在忍不下這口氣就將這事鬧大了,本意是想讓吳王為家女一條人命做主,卻沒想到這事兒被另幾位王爺知曉。 吳王當時在晚年的先帝那里很受寵愛,除太子不屑于口角之爭,另幾位王爺怎么可能會放過吳王這個短處。就將這事兒狀告到先帝那里,使得吳王受到申斥。而這也就成了海大人一家徹底得罪吳王的導(dǎo)火索。 三代釀酒世家頃刻倒塌。 有發(fā)生意外死亡的,有病死的,還有在發(fā)賣路上死去的。 只有海大人一人身受重傷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