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聽我解釋(重生)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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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是!就是這皇家嬌養(yǎng)出來的公主恐怕脾性不太好,雖然身份貴了點(diǎn),只怕這日后的管束也多著呢,哪能像咱們這樣沒事還能去花樓逛逛,偶爾納幾房美妾......這整日就只能對著一個婆娘可多無趣啊!” “這你倒是說錯了,那五公主何等花容月貌,豈是你家那婆娘可比的?若是我,我倒寧愿只五公主一人,就沖她那張臉,我覺得讓我玩一輩子我都愿意......” ...... 接下來的話說得更加的猥瑣油膩,喬婉沒再聽下去,她拿著包袱離開了客棧,一路上都在想梁衍要娶五公主的事。 明明下樓之前,她還在鼓勵自己以后要堅(jiān)強(qiáng),要瀟灑,要活得比他們都坦蕩......可在得知梁衍要娶五公主的那一刻,她還是破防了。 所有的強(qiáng)悍仿佛在這一刻瓦解,潰不成軍,令她的心又開始難受起來了。 但她卻沒有落淚的沖動,或許是眼淚早已在昨晚流干了,亦或許是她早就料到了會有這種結(jié)局,所以即便一切真的到來了,她其實(shí)也沒想象中的那么難以接受...... 她現(xiàn)在想的只有逃離,離開這座城,遠(yuǎn)離這里的所有人和事。 或許離開了他們,她就不會再這么難過了。 喬婉一路走到了城門口,出城的時候居然又遇見了王衡之,她本想裝作沒看見,可王衡之偏偏在后頭一口一個“婉婉”的叫著,叫她實(shí)在是沒法假裝視而不見。 喬婉停下腳步,看著他翻身下馬朝她走來,才發(fā)覺,原來梁衍和林崖他們都在。 昨晚的事仿佛還歷歷在目,叫喬婉此刻見到他們時竟有種羞愧感,仿佛自己又像個死纏爛打的跳梁小丑,在他們面前丟盡了臉面。 喬婉下意識地偏開頭不去看他們,還好王衡之主動找她說話,打破了這尷尬的場面。 “婉婉,你這是要去哪?你不是昨個兒才來的么?怎的這般急著走?” 喬婉勉強(qiáng)扯出一絲笑意回答:“嗯,家里鋪?zhàn)映隽它c(diǎn)事,父親叫我盡早回去處理?!?/br> “原是這樣啊,只可惜我近段時間暫時無法回鄂縣,不然我就能同你一道回去了?!蓖鹾庵趩实馈?/br> 喬婉卻故作客氣答:“無礙,我一人回去也很方便的,多謝你掛念了?!?/br> 看著她疏離客氣的態(tài)度,王衡之忽然又開始覺得她似乎和自己隔得很遠(yuǎn),甚至有一種錯覺,只怕她這一走,今后就很難再見到她了。 王衡之心中忽的十分熱切地想要將她留下來,他趕緊喚了她一聲:“婉婉?!?/br> “你還記不記得你答應(yīng)過我,要給我一次機(jī)會的?” 喬婉不懂他怎么突然說這話,疑惑地朝他望去。 王衡之隨即笑了笑,又解釋道:“我昨日殿前賜了官,你不打算請我吃頓飯慶祝一下再走嗎?” 提起這頓飯,喬婉自然是知道要還的。只是他現(xiàn)在帶了這么多人,她總不好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只請他一人吧? 可是,她又不想和那兩個人一起同桌吃飯......就很糾結(jié)。 王衡之見她面色沉重,視線在他身后的一群人上來回掃過,心中忽然就明了了她的顧慮,當(dāng)即就道:“婉婉,你別不好意思,待會兒他們都要去畫舫玩,我剛好不是很想去,不如你請我吃飯可好?”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當(dāng)中有三人面色都變了。 喬婉先是一愣,隨即就覺得松了口氣,唇角微揚(yáng),剛要開口應(yīng)下的時候,一旁的林崖居然先開口了。 他面色緊繃著,先是瞥了眼喬婉,而后才冷著臉看向王衡之,語氣鄭重地拆穿他:“方才未見這位姑娘的時候你不是說好要與我們同去的?怎的一見這姑娘你就不愿去了?” 一旁其他人見林崖這么直晃晃地說出來,只當(dāng)他是不解風(fēng)情,便主動提點(diǎn)他:“林大人,人家這是急著和人家姑娘培養(yǎng)情感,你又何必拉著他同我們一群糙男人一起,這不是壞了咱們王大人的好姻緣嘛!” 王衡之聞言只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目光卻還是期期地看著喬婉,等待著她的回答。 那人提點(diǎn)的話說的確實(shí)有點(diǎn)明晃晃的曖昧了,叫喬婉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但她也不想總是拖欠著這份人情,索性便還是應(yīng)下了。 早點(diǎn)還了他這頓飯,她對這座城便也再無掛念了。 王衡之聽到她答應(yīng)的聲音,心中喜得差點(diǎn)尖叫起來。 唇瓣張張合合,最后只剩喜不自勝地笑,一直對著喬婉傻笑。 “好,那婉婉我們不如去城中那家......” 王衡之正和喬婉商量著待會去哪里吃飯,卻不知他身后的梁衍面色越來越黑,繃著張臉正死死地瞪著他。 林崖聽到喬婉如此隨意就答應(yīng)了與其他男子吃飯,心中頓時涌起一股郁氣,偏偏又不能明著發(fā)作,正想著該怎么讓她拒絕掉的時候,一旁的梁衍突然開口了。 他的聲線很清冷,仿佛和他這個人一樣冷冰冰的,沒什么溫度。 “喬姑娘還真是好手段吶!” 他一句話出來,當(dāng)初就將在場所有人都鎮(zhèn)住了,尤其是那些不明所以的其他看客,更是嗅到了一股nongnong的八卦味,頓時都洗耳恭聽起來。 喬婉聞言心下一緊,忽然就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她微抬起眼皮,視線從王衡之肩膀擦肩而過,落在他身后的梁衍身上。 他今日穿著一身黑色常服,顯得森嚴(yán)又壓抑,再配上他那冷冰冰生人勿近的臉色,更是給人一種難以接觸的冷漠感。 喬婉打量梁衍的同時,梁衍也剛好看了過來。 空氣中,雙人的視線緊緊對上,目光交匯。 可喬婉卻有些看不懂他,他的目光深邃得如深不見底的深淵一樣看不到盡頭,讓人猜不透他此刻究竟是何種情緒。 王衡之見喬婉臉色有些不對,隨即才反應(yīng)過來,轉(zhuǎn)頭去說梁衍:“梁兄可是對婉婉有什么誤會?大家都是朋友,若是有什么不好的印象,還請梁兄見諒,在我看來,婉婉其實(shí)真的是個很好的姑娘!” 但梁衍卻根本沒理王衡之這番話,他的目光還是緊緊鎖著喬婉,倏地,他忽然冷笑起來,眼底染上一絲嘲諷,笑道:“怎么?勾搭我與林崖不成后,喬姑娘這是打算退而求其次了么?” 喬婉臉上強(qiáng)裝的笑容頓時一僵,整個人都傻了。 一旁的王衡之包括其他人也都瞬間驚住了。 王衡之不可置信地看了看梁衍,又看了看喬婉,見她整個人仿佛中邪般地傻住了,就知道這件事恐怕沒那么簡單,一時間心忽然就涼了起來。 可梁衍卻仿佛嫌熱鬧還不夠大似的,居然特意轉(zhuǎn)頭過來鄭重地告訴王衡之:“哦對了,王兄或許還不知道吧,這位喬姑娘曾在我春闈之前就與我私定了終身,本來我已經(jīng)做好了娶她的準(zhǔn)備,可惜她實(shí)在是太貪得無厭,竟叫我撞破了她勾搭其他男子的場面,我憤恨之下便拒絕了娶她......” 王衡之聽了這話簡直大受打擊,他全然想不到喬婉會是他口中說的那個貪心還不知廉恥的女子...... 梁衍見他不信,隨即又搬出了他身旁的林崖:“你不信是么?昨個兒在宮門口你不也瞧見過,她來找過林崖。其實(shí)她找林崖就是因?yàn)楣创钗沂×耍D(zhuǎn)而又去試圖迷惑林崖。但她沒料到我與林崖關(guān)系甚鐵,林崖早就認(rèn)清了她是個什么樣的人,便直接拒絕了她......” 說到這里,梁衍忽然語重心長地拍了拍他的肩,動作親昵得非同尋常,言辭勸道:“王兄,我知你此時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jì),可是看人還需謹(jǐn)慎?。坦媚锎丝讨慌率羌敝蚁录?,你確定要去做這個接手的下家么?” 梁衍這番勸慰的話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qiáng),簡直將喬婉攀附權(quán)貴貪心濫情不擇手段的形象樹立得妥妥的,一時叫身旁眾人都信了,她喬婉就是這么個不要臉面的女子。 喬婉就這么死死地盯著他,看著他那張好看的唇瓣說出這般毒辣的話,明明是該生氣的,可臨到頭來喬婉卻反而氣笑了。 “梁大人,什么仇什么怨啊值得您這般在眾人面前詆毀我?” 她輕笑著說話,聲線輕輕柔柔的,眉眼飛揚(yáng)起來的時候,搭配著她今日刻意畫的眼妝,看上去妖艷極了,確實(shí)有幾分美人傾城楚楚誘人的感覺,倒叫其他人不禁感慨起來,難怪此女能勾搭上那么多人,人家確實(shí)是有這個姿色。 喬婉沒去看周圍人的看法,她也懶得去挨個的去解釋。人言可畏,即便她解釋了只怕他們也都不會信的,何必多廢她的口舌,倒不如直接坐實(shí)了這番話,省得她白白攤上了這污名。 她朝梁衍輕笑了下,隨后就轉(zhuǎn)頭看向周圍這群看戲的人,揚(yáng)頭一字一句地宣告道:“我喬婉這人行的端坐的正,我做過我便會認(rèn)。所以......我不接受平白的污蔑,既然梁大人說我是急著找下家,那我就不防告訴在場的各位,從現(xiàn)在起,我喬婉要開始找下家了,各位大人若是有想法的,可以來找我。你情我愿的事,沒必要鬧得那么不愉快,不是么?咱們愿意就在一起,不愿就好聚好散,多簡單的事情?” 說完,喬婉又瞥了眼梁衍,刻意內(nèi)涵道:“當(dāng)然,各位若是有像梁大人這般斤斤計較報復(fù)心太重的就算了,我可不想日后又像今日這般被人在大街上刻意點(diǎn)名道姓地詆毀......” 原本那些蠢蠢欲動的人,聽了喬婉這話后,忽然都開始覺得是梁衍有些過分了。雖然這喬姑娘確實(shí)有些口出狂言,舉止不檢點(diǎn)了些,可至少人家為人還是很豁達(dá)爽朗的。 他們這些男子日后騰達(dá)了,定是少不了尋歡作樂,像喬姑娘這般真性情又不死纏爛打的,簡直就是良配首選...... 在場的只有王衡之像是被卷入了另一個陌生的世界里,整個世界觀都仿佛被顛覆了。眼前的喬婉陌生得讓他難以相信,她臉上的笑容更是刺眼,他實(shí)在是無法相信,她怎么會是這樣的人呢? 被內(nèi)涵到的梁衍也是沒有想到,她會這么明目張膽地承認(rèn)了,甚至還直接向在場的所有人都拋出了橄欖枝,頗有種置之死地而后生、放飛自我的感覺。 他突然開始后悔自己為什么一開始要想著用這種辦法來阻止她與王衡之的共處...... 一旁的林崖更是怒不可遏,要不是有其他人在場,他只怕是早就一拳砸在了梁衍臉上。 那可是他的親meimei,怎能容他這般踐踏? 可是受身份束縛,由不得他這般胡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被眾人以有色眼光視之,卻無法擋在她的身前護(hù)住她...... 林崖死死地咬緊后槽牙,雙拳握得手背上的青筋都在爆跳,但也只能這樣靜靜地用那雙早已通紅地眼緊緊看著她。 喬婉此刻早已心灰意冷,根本不在意他們究竟是何種眼光看待自己的,反正也都不重要了,不是么? 她收起臉上虛假的笑容,朝眾人微微福了福身子,簡單說了句告辭的話,就拿著出城的庚帖離開了。 王衡之看著她一步步走遠(yuǎn),伸手想要將她攔下,到最后卻還是沒有勇氣開口,只能由著她漸行漸遠(yuǎn)。 自喬婉走后,眾人興致像是都被攪散了一般,林崖率先提出了離開之意,隨即就拉著梁衍走了。 兩人剛走到一條無人的小巷,林崖的拳頭就朝梁衍的臉上揮來。 “為什么?為什么要那樣說她?你不知道她是我meimei嗎?” 梁衍任由他打著,沒有絲毫反抗的意思,甚至都沒有躲。人生頭一次竟覺得被人打一頓反倒能叫他心里好受點(diǎn)。 林崖連著打了他好幾拳,見他全然不躲,忽然就覺得沒意思了,隱忍的拳頭逐漸放了下來。 他猩紅的眼緊緊瞪著他,厲聲質(zhì)問他:“為什么不躲?” 可梁衍卻只是垂著頭向他道歉:“對不起!” “現(xiàn)在道歉有個屁用!” 林崖氣得直接爆起粗口來,放下的拳頭忽然又拎了起來,但在砸向他那頹靡的臉時,林崖忽然又停住了。 他緊緊盯著梁衍,最終還是飽含憤怒卻又無奈的收回了拳頭。 他仰頭吸了口氣后,才平淡地道:“梁衍,以前你同她一起的時候,那時我還挺看好你們的,甚至后來她走了,我還想著勸你與她和好......” 林崖舒了口氣,忽然笑了起來,又繼續(xù)道:“但是現(xiàn)在,我覺得她沒同你在一起其實(shí)挺好的,因?yàn)?.....你不配!你梁衍根本就不配做我的妹夫!” “因?yàn)槟銢]有人性,為達(dá)目的你可以不擇手段,就連喜歡的人也可以傷害利用!和你這樣的人在一起真的是太危險了,根本就不知道你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我的meimei,她配得上這世間最好,而你梁衍陰暗又自利,哪配得上?” 林崖說罷,就冷著臉收回了手,轉(zhuǎn)身離開了巷子,徒留梁衍滿嘴是血的靠著墻壁。 他看著林崖漸漸遠(yuǎn)去的高大身影,帶血的嘴角忍著痛扯了扯,輕聲道:“不配么?” “是??!是我不配了......” 梁衍忽的笑了起來,從前他總是對喬婉帶著前世的恨,所以對她處處防備,哪怕后來與她在一起了,卻還是那么輕易地被仇恨迷住了雙眼。 明知道她或許與三皇子真的是清白的,可他還是那樣堅(jiān)決地趕走了她。 如今甚至為了趕她走,幾次惡言戳傷她的心...... 原來不知何時起,他竟成了這般自私自利不擇手段之人,違心的話更是贊不絕口。 明明那么愛她,卻總能輕易說出那些傷人的話。 想起她離開時那決絕的眼神,梁衍此刻就覺得痛心,比林崖?lián)]在他臉上的拳頭還要痛些。 她定是都信了他的那些話。 她現(xiàn)在一定很恨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