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cè)c美人 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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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么想著,便走進(jìn)了院子里,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見陸夜正在長廊下跟人說話。 陸夜察覺到她進(jìn)來,抬眼看向她,抬手叫停身后的人,抬腳就要朝她走過來。 沈至歡可不想再讓人覺得她耽誤陸夜,便擺了擺手,做了個口型道:“你說吧,我先進(jìn)去?!?/br> 陸夜還要過來,沈至歡皺了皺眉,不許他來。 陸夜頓住腳步,只得讓身后的人繼續(xù)說,目光卻一直停在沈至歡身上。 “沈樂然回來一個多月了,一直在找四小姐,周譽(yù)跟他爹還是不一樣,他當(dāng)政之后,對沈氏一族采取懷柔政策,對沈長鷺和沈長安頗有優(yōu)待,近來也允許他們回京了?!?/br> 沈至歡放輕步子,打開陸夜身后不遠(yuǎn)的房門,走了進(jìn)去。 “不過也只是權(quán)宜之計罷了,若不是如今外有戰(zhàn)事,沈家被削權(quán)是遲早的事,京城四小姐一死,沈家也沒了顧忌,他們會如何,如今也難說?!?/br> “主上,要不屬下去派人接觸一下沈?qū)④?,探探口風(fēng)也好。” 沈至歡關(guān)上房門后,丫鬟給她倒了杯水,道:“夫人,請用。” 沈至歡接過瓷杯,剛才她進(jìn)門的時候,其實并沒有聽見多少陸夜和那人的談話。 說話的人聲音很小,尤其是她走近以后,幾乎停頓了下來,她關(guān)門之后,就什么都聽不見了,當(dāng)然,沈至歡也沒有刻意去聽,她也沒有興趣。 可是如今她坐在這里,慢悠悠的想要端起茶杯喝水時,方才那人輕的幾乎要聽不見的聲音從她耳邊一掠而過。 這樣的聲音,她幾乎是不可能聽的清楚的??墒巧蛑翚g不知道怎么了,腦袋里還是忽然閃過了一個人名——沈樂然。 沈樂然。 沈至歡端著瓷杯的手頓了一頓,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想起了這個名字,她也說不清楚,與其說是想起來,倒不如說是很自然的順了出來,好像她先前就聽過這個名字似的。 她將茶杯放在桌上,輕聲念了一聲:“……沈樂然?!?/br> 沈樂然是誰? 沈至歡揉了揉太陽xue,她不能仔細(xì)地去想東西,不然很容易覺得頭痛,揉了半天,沈至歡放下手,她想起來了。 “…你說這沈樂然當(dāng)初一聽見四小姐失蹤就火急火燎的違抗圣旨回來,如今又有什么用呢?!?/br> 是來時的路上,路兩邊支起的茶攤里面的人閑聊的東西。 當(dāng)時只是匆匆聽了一嘴,沒想到這回居然能想的起來。 沈至歡靠在椅背上,開口問一旁的小丫頭:“你知道…沈樂然是誰嗎?” 小丫鬟搖了搖頭,道:“奴婢沒有聽說過這個人?!?/br> 沈至歡哦了一聲,沒再多問什么,只道:“你先下去吧?!?/br> 小丫鬟服了服身子,退下了。 陸夜恰就在此時走了進(jìn)來,他關(guān)上房門,才一進(jìn)來就抱著沈至歡親了一口,沈至歡推開他,道:“好涼。” 陸夜笑著道:“誰讓你剛剛不讓我過來找你的?!?/br> 沈至歡道:“你正事要緊,不必管我的?!?/br> 陸夜道:“歡歡你在說什么,你不就是我的正事嗎?” 沈至歡莞爾,道:“就你會說話?!?/br> 她說完又想起來方才的事,問道:“對了,你知道沈樂然嗎?” 陸夜臉上的笑意僵了一下,但轉(zhuǎn)瞬即逝,他揉了揉沈至歡的頭發(fā)道:“知道啊,怎么了?” “是個小將軍,我們還沒有什么接觸。” 沈至歡搖了搖頭,道:“也沒什么,就是感覺……” 陸夜看著她,問:“感覺什么?” 沈至歡猶豫著道:“我也說不清楚,就是…有點(diǎn)熟悉?!?/br> 第53章 藥湯 沈至歡自己說完又搖了搖頭,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對沈樂然熟悉,明明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她又繼續(xù)道:“興許是我想多了,我在來時的路上聽到過這個名字?!?/br> 陸夜幫沈至歡揉了揉太陽xue,溫聲道:“覺得難受的話就不用再想了,我們同他以前并無接觸,你若是日后想見,我?guī)阋娨娋褪??!?/br> 沈至歡閉上眼睛,沒有看見陸夜眼底的暗色,她道:“不要,我見他做什么,又不認(rèn)識他。” 陸夜的指腹有些粗糙,沈至歡皮膚嬌嫩,他的食指放在沈至歡的臉側(cè),拇指動作時,食指便磨到了沈至歡的臉頰。 沈至歡捂住了自己的臉,睜開眼睛:“你在干嘛,有點(diǎn)痛?!?/br> 陸夜回過神來,將手指從沈至歡臉側(cè)移開,問她:“這樣呢?” 沈至歡推開陸夜的手,問他:“你在想什么?” 陸夜愣了一下,道:“我沒想什么?!?/br> 沈至歡沒多在意,她站起身來,走到了窗邊,外面的雪下的已經(jīng)有些小了,地上白了一片,隨著她微微傾身的動作,烏黑的長發(fā)垂散在窗臺上,修長而纖細(xì)的脖頸露出來,她的臉上沒有什么表情,零落飄散的雪都在她清凌凌的眸子里。 不自覺讓人想起了曾經(jīng)那個孤高冷然的沈至歡。 去年的冬天他也這樣看過她。 只不過那個時候還是在安慶候府,下第一場大雪的時候,她也打開了窗子,這樣站在窗邊往外面看。 那窗子矮,窗邊是一束紅梅開的正艷,襯的原本就絕色的她越發(fā)的艷絕,像一副值得永世流傳的美人圖一樣。 一個長相清秀的,大抵是新來的小廝在不遠(yuǎn)處的理了半天的衣裳,猶豫了很久才拿著他手里精心挑選的紅梅,帶著幾分緊張的朝沈至歡走了過去。 他站在窗前,恭敬道:“小姐,奴才見園里的紅梅開的很好,聽三少爺說您喜歡紅梅,奴才便挑了幾支開的好的,特地給您送過來?!?/br> 沈至歡慢悠悠的垂眼睨向他,目光沒在那紅梅上停頓一刻,緩緩開口道:“院子里的花是你能碰的嗎?!?/br> 小廝愣住,拿著紅梅的手背凍的通紅,張了張嘴道:“小姐……” 沈至歡卻懶得再看他一眼,語調(diào)里帶著厭惡:“自己滾去領(lǐng)罰?!?/br> 窗戶被哐的一聲關(guān)上。 陸夜知道這個小廝,他原本是京城巨賈家的長子,長相俊朗,泡在蜜罐子里長大的人,因為喜歡沈至歡所以才費(fèi)盡心思的來安慶候府當(dāng)奴才。 彼時,他坐在屋頂上,看見沈至歡拒絕他的還覺得竊喜,怎么什么東西都敢接近她。 如今看來,他又算什么東西呢。 一個趁虛而入的惡種。 沈至歡回過頭來,看見陸夜站在他身后沒有動,便皺了皺眉道:“你今天怎么了,有心事嗎?” 陸夜搖了搖頭,走到窗邊抱住了她的腰,親吻著她柔嫩的脖頸,道:“沒有,是你太好看了,我看入迷了。” 沈至歡被他吻的稍稍偏了偏頭,她看著外頭白茫茫一片,道:“陸夜?!?/br> 陸夜嗯了一聲,問:“怎么了。” 沈至歡道:“我以前知道你的身份嗎?沒有失憶以前?!?/br> 陸夜頓了一瞬,然后告訴她:“當(dāng)然知道啊?!?/br> 他又繼續(xù)道:“以前我沒想瞞著你,后來你失憶了,我就干脆不想再讓你參與這些?!?/br> 沈至歡道:“那為什么這里的人都不認(rèn)識我呢?” 陸夜面不改色道:“因為以前你雖說知道,但你并不會直接參與這些,而且江南我們不常來?!?/br> 這個說辭總讓沈至歡覺得有些奇怪,但是想到她并不是從頭到尾都在被欺騙又覺得好受了些,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我以前都能接受,現(xiàn)在肯定也是能接受的,你本不必瞞我的?!?/br> 她又有些煩惱道:“我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把過往都想起來呢?” “現(xiàn)在這樣不好嗎?” 沈至歡沒有回答,但她面上的表情有些迷茫,輕輕的皺著眉,而她越沉默,陸夜心里的那點(diǎn)惡劣就越明顯,他垂著眸靜靜地看著沈至歡,又問:“歡歡覺得現(xiàn)在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沈至歡看著外頭的大雪,如實道:“感覺自己很空?!?/br> “可能以前跟現(xiàn)在沒有什么差別,可是我還是想過以前的生活,至少我知道自己是誰。” 陸夜道:“現(xiàn)在你不知道嗎,你是我的妻子,你以前的生活,也是跟我在一起的。” “可是這些我都沒有體會過,我不記得。而且……” 她頓了頓,繼續(xù)道:“我首先得是我自己,然后才是你的妻子?!?/br> 可是如果眼前的沈至歡就是原本的沈至歡的話,她就不會再是自己的妻子。這一點(diǎn)陸夜深信不疑。 沒有記憶的沈至歡似一張純白的紙,任他想在上面涂上什么色彩,甚至把她偷偷據(jù)為己有也可以。 陸夜伸出手,修長的手指噔的一聲關(guān)上了窗子,將滿天飛雪隔絕在外,只余北風(fēng)呼嘯的聲音透過窗子傳進(jìn)來。 房間頓時暗了不少,沈至歡詫異的抬眼看他,目光里透著不解。 陸夜抱著沈至歡轉(zhuǎn)了個身,右手鉗住她的下顎,然后低頭開始吻她。 沈至歡眨了眨眼睛,纖長卷翹的睫毛掃過他的臉,他便吻的更加用力,似乎要將她整個人拆吞入腹一般。 唇舌交纏的曖.昧聲音在空蕩的房間里尤為明顯,等到陸夜的吻緩緩從她的唇下移到她的下巴的時候,沈至歡才偏過臉問喘著氣問:“怎么突然…” 陸夜托著沈至歡的腰抱她抱了起來,沈至歡驚呼一聲,下意識的環(huán)住了陸夜的脖頸,雙腿也纏住了他的腰。 女子身上的甜香陣陣傳來,她身上的每一處都很軟,從水光瀲滟的眸到小巧白嫩的足無一不對他散發(fā)著致命的誘.惑。 陸夜抱著走到了案桌邊,將沈至歡放在桌上,她坐在桌上視線恰巧能與陸夜平齊,急促的吻似乎在這不合時宜的場景里點(diǎn)燃了某種渴望。 陸夜輕聲道:“不關(guān)窗會被人看到?!?/br> 沈至歡的手按在桌面上,她有些慌張的動了動手,一不小心按到了方才陸夜放在桌上的瓷杯,里面溫?zé)岬牟杷柿顺鰜?,沾濕了沈至歡的手指。 她慌忙抬手,側(cè)眸看著:“水灑了?!?/br> 陸夜的手從沈至歡瘦削的肩頭緩緩下移,握住了她的手腕,將她的手抬到兩人面前。 水滴順著蔥白的指尖往下滴,打濕了她的衣裳。 “……濕了?!?/br> 瓷杯滾落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陸夜喉結(jié)滾動,含住了她的手指,吸允啃咬,沈至歡想要縮回手,卻被陸夜強(qiáng)硬的拉著手腕不準(zhǔn)她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