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xùn)徒有方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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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念忽地想起那句鳳凰神君作古多年,什么“不過若是你們,她應(yīng)當(dāng)不會介意的”,不介意的方式就是出來詐尸逛一逛? 沒了鐘無塵,謝念的元神使用的肆無忌憚,他微微看了眼鳳凰神君便低頭繼續(xù)看著自己的食物,“你吃不上?!?/br> 鳳凰神君并沒有因此氣餒,似乎心情很好,“我可以看著你吃啊?!?/br> 謝念低頭沒有應(yīng)聲,鳳凰神君百無聊賴的晃了晃腿,明明長得冷艷非凡,偏要做出一種孩子氣般的動作,時不時的拿眼角的余光偷看謝念,鳳凰神君道:“你不是他?!?/br> 謝念又往野雞上加了些辣椒面,頓時一股濃烈的香氣撲鼻而來,制作美食的同時謝念答道:“我自然不是他。” “你太小了?!?/br> 謝念:“???” “你指的哪個方面?” 鳳凰神君:“……” 我懷疑你在開車,但我沒有證據(jù)。 鳳凰神君抿了抿唇,嘴角勾起一個淡淡的微笑,張口道:“我的神明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存在,他擁有這個世上最善良的心,雖是神明,但沒有半分神的矜傲。他可以很輕易的和凡人打成一片,有時候我會覺得,他不是一個神,而是一位真實的人?!?/br> 謝念心中也是一陣唏噓,自古以來,神就是神,人便是人,兩者有著不可逾越的天塹,不光光是壽元,連同價值觀念都迥然不同。連他自己都不能免俗,時刻與人帶著半分警惕,警醒自己不能越過那條線,畢竟一旦越過就是萬劫不復(fù),比如,鳳凰神君口中的神明。 他太蠢了,蠢到連自己都栽在凡人的手中。 鳳凰神君還在追憶她的神明的種種,期間謝念默默的消滅了一只野雞,又拿出一碟糕點和一塊燒餅,吃了個飽后鳳凰神君恰好歇了聲音。 “吃飽了是不是要做點正事了?” 謝念笑了笑,“這一切順利的有點不真實?!本瓦B以往那些不大不小的歷練,不說是生死考量,也算是有了個小小的波折,可自從入了這個鳳凰秘境,他們走馬觀花的看了鳳凰的記憶,之后就來到這里,幾乎什么危險都沒,如今這個鳳凰神君殘存的神念還要領(lǐng)他去孵化鳳凰蛋,謝念這日子過的簡直就是脫離了管束他的家長(鐘無塵),來野外給自己加了個餐,順便看了場小電影,再來了一場秘境觀光游。 鳳凰神君起身抬頭看了看洞頂,語氣有些飄渺,“在吾的秘境,只有你才配享有這個特權(quán)?!彼痔撐眨究諘绲亩磧?nèi)忽地顯現(xiàn)出一棵參天的巨樹,樹梢一路通向洞頂不知伸展向何方,樹干非常粗大,上面零零落落掛著幾片泛著金色光芒的樹葉,似乎有點垂垂老矣的意味。 謝念琢磨出了鳳凰神君的意思,問道:“所以我?guī)熓迥???/br> 鳳凰神君歪了歪頭,“你說和你一起的那個冰碴子?” 謝念嘴巴扯了扯,差點沒反應(yīng)過來,“是?!?/br> 鳳凰神君不甚在意,似乎這才記起似的,“本君把他隨意丟一個地方了,我這秘境遍地是寶,就看他能不能撈到一點好處了。” 可憐鐘無塵也有被人嫌棄到這個地步的時候。 謝念拿出了在儲物戒里已經(jīng)不太安分的鳳凰蛋,方才出現(xiàn)那棵巨樹頓時伸出一根藤條接了過去,看似平平無奇的蛋身隱隱顯出一個幼崽的形狀,接到鳳凰蛋的瞬間,那棵樹似乎活了起來,藤條曼舞,一圈一圈的繞著鳳凰蛋,呈眾星捧月般將其托了起來,以一種虔誠的姿態(tài)不斷地給鳳凰蛋輸送靈力。 謝念看的有點稀奇,便轉(zhuǎn)頭看向身體似乎虛幻了幾分的鳳凰神君,“你們鳳凰一族都是以這種狀態(tài)出生的嗎?” 鳳凰神君微微的頓了頓,給了謝念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我不是?!?/br> 謝念也沒在意,只是點點頭。 謝念這邊正在如火如荼的進(jìn)行著,但天離門的主峰大殿中氣氛似乎有點凝重,嚴(yán)叔同對著案上悄然滅掉的本命燈一籌莫展。 嚴(yán)叔同:“掌門師兄這是什么意思?門內(nèi)弟子一旦死亡本命燈只會直接碎裂,這小師弟家的謝念這是什么情況,燈芯滅了但燈還在的情況前所未有啊?!?/br> 陸蕭蕭一改往日的慵懶,也湊到前頭看了看,在嚴(yán)叔同殷切的期望下道了句“不知。” 嚴(yán)叔同:“……”你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我還以為要發(fā)什么大招呢。 嚴(yán)叔同也有些急了,謝念是他們眼皮底下長大的孩子,本命燈毫無預(yù)兆的滅了約莫是出了什么事,和陸蕭蕭打了聲招呼就要往無憂峰趕,卻被陸蕭蕭不咸不淡的攔住。 陸蕭蕭道:“你去找他做什么?” 嚴(yán)叔同瞪大了眼睛,“小師弟就這兩個弟子,他的苗苗都要沒了,你怎么還坐的???” 陸蕭蕭毫無形象的打了個哈欠,“師弟,功課不過關(guān),建議你將藏書閣的書過一遍。” 嚴(yán)叔同的臉黑了一片,“師兄是什么意思?” “只要本命魂燈沒碎他就沒事,他們不是去孵化那顆蛋了?或許和某個特殊秘境有關(guān),直接隔絕了他的一切氣息,但這個秘境隔絕的又不徹底,所以才會出現(xiàn)燈芯滅了的情況。我看無憂峰到現(xiàn)在都沒什么動靜,你瞎cao心做什么?” 嚴(yán)叔同沒好氣的白了陸蕭蕭一眼,“萬一……萬一你的判斷有誤呢?你們這一個個的師傅像撿來的,掌門師叔也像撿來的,你不去我去!” 嚴(yán)叔同正要往外趕,陸蕭蕭突然從蒲團(tuán)上站了起來,面色終于有了些許變化,“為之已經(jīng)不在無憂峰了,可能真的出了點事……” 第35章 讓你夸我,真的有這么難? 無憂峰有掌門設(shè)下的結(jié)界,一方面可以隔絕外界的侵?jǐn)_,還有一方面能夠明確洞察結(jié)界內(nèi)的氣息變化。以至于牧逸一離開無憂峰,陸蕭蕭瞬間就能感知到。 牧逸閉關(guān)也并不是死關(guān),他留在謝念身上的那道氣息感受到謝念身體強(qiáng)烈的情緒波動,強(qiáng)行打破了他的修煉狀態(tài),畢竟是他的弟子,也是他的重點照顧對象,所以牧逸在他身上下了一道神識,很快捕捉到謝念的異樣。 當(dāng)他撕開空間隔空傳送到謝念的所在地時,直接被沖上來的鳳凰撩了一爪子,鳳凰的警惕意識很強(qiáng),最忌諱有人突然闖入自己的領(lǐng)地,但牧逸是何人,就算是在鳳凰全盛時期也有一戰(zhàn)之力,更何況如今只剩下殘缺不全的神魂的鳳凰神君。 牧逸低眼掃了掃被鳳凰撩出的淺淺的傷口,抬頭看著這個飛在空中的鳳凰虛影,眉頭一皺,“我無意與你糾纏,還請閣下收手。” 鳳凰神居也是冷笑一聲,“本尊看你長得也算是人模狗樣的,說起話來怎么如此可笑?這是本君的秘境,本君的領(lǐng)域,你一個闖進(jìn)來的人威脅這里的主人?就算你是個散仙也要掂量掂量,我若執(zhí)意與你同歸于盡,你真的能獨(dú)善其身?” 鳳凰神君語氣中滿是威脅,但并沒有魯莽行事,牧逸見鳳凰理智尚存,也暗自松了一口氣,忽地目光一凝,看見鳳凰身后被樹藤環(huán)繞在一起的謝念,緊閉著眼睛,似乎很是難受,粗重的喘著氣,大滴的汗水已經(jīng)打濕了他的衣衫,薄薄的褻衣里襯勾勒著勁瘦的腰身,似乎可以隱隱的看出衣服之下那富有活力與蓬勃的身軀。 牧逸的眼神也變了,上前一步卻被鳳凰神君冷冷的瞪視,“以此為界,你若再上前一步別怪本君不客氣?!?/br> 牧逸也沒有魯莽上前,見鳳凰神君似有顧忌的樣子,便道:“我是來尋人的,便是你身后的人。” 鳳凰神君并沒有因此放松警惕,但已經(jīng)漸漸的放下了些許防備,重新幻化出人形,擋在謝念與牧逸之間,“弟子?可笑,他什么時候需要師長了?” 行動上對謝念的維護(hù)與言語之間對牧逸的輕視高下立見,兩人就這么僵持著,謝念忽地發(fā)出了陣陣痛苦的低吟,“師尊……” 鳳凰神君:“……” 鳳凰神君再要阻攔卻沒有了理由,見此人人模狗樣也不像那些虛偽的人族修士,倒像是對謝念有幾分那么真心的關(guān)心,不情愿的漸漸讓開了道。 “師尊……唔……” “我沒錯,師姐,師姐救我??!” 牧逸正要伸手探查一番,卻是猛的一僵。 謝念還在囈語,不停的喊著師姐,其中也摻雜了不少師尊,一句句“我沒錯”似乎像釘子一般敲在了牧逸的心口,讓他沉重的微微彎下了腰。牧逸將手抵在謝念的眉心,釋放出靈力漸漸探入謝念身體,靈力游走于謝念的經(jīng)脈之中,但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謝念的表現(xiàn)卻像是被魘住了一樣,情緒波動的極為強(qiáng)烈,直接驚動了他藏在他身上的神識。 一股溫暖的靈力游走于謝念的四肢百骸,謝念的眉毛漸漸的舒展了,人也有轉(zhuǎn)醒的痕記,他的眼睛微微迷開了一道縫隙,當(dāng)發(fā)現(xiàn)自己半靠著的人是誰是,眼睛驟然一縮,似乎都能看見瞳孔中的震顫。 謝念猛地推開了牧逸,將整個身子蜷縮在樹干旁,雙臂捂著頭,將自己緊緊的防御了起來,嘶啞著嗓子,“你別打我,我沒錯!你就算打死我我也沒錯!?。 ?/br> 哪怕是一旁的鳳凰神君也被這一幕驚得瞪大了雙眼,胸口一起一伏,醞釀著一陣狂風(fēng)暴雨。 牧逸臉色微白,看著空蕩蕩的手,不自覺的收緊了拳頭緊了緊,“謝念……” 謝念像個受驚的小白兔似的,身子一顫,縮的更緊了,哽咽的哭出了聲,“師尊,我以后聽你話了,你別用融靈好不好,我再也不敢玩鬧了,再也不敢了……” 謝念的低低的哀求就像是一把刀一般在牧逸心口凌遲,他不知道謝念發(fā)生了什么,但弟子還是他的弟子,卻一見他如同見了什么魑魅魍魎一般避而不及,那是他的弟子不是他的仇人,謝念離開天離門的這些天他也在反思自己,是不是把孩子逼的太緊了,師徒離心并不是他想要的。 他只是想勸他回歸正途,不要作惡…… 牧逸朝謝念伸出了手,“謝念,你過來,師尊不打你,你過來……” 謝念抱著胳膊微微留出來一道縫隙,正好露出了他迷茫的眼神,像是失了神一般,眼睛動了動,緩緩的放下一只手臂試探性的朝他也伸出了手臂,像極了一個無處棲身的流浪狗,遇到一個人對他說,別怕,我?guī)慊丶遥谝环磻?yīng)不是因為即將脫離苦海吃飽穿暖的喜悅,而是小心翼翼的試探與懷疑,因為被傷害的怕了,不再敢對那個人敞開心扉,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迷茫與懷疑。 異變突起,謝念的眼睛忽然充滿血色,帶著滿眼的戾氣朝著牧逸撲了過去,牧逸一時錯愕,被暴起的謝念撲了滿懷,重重的磕在地上。 “你!” 謝念反騎在牧逸身上,雙手掐著牧逸的脖子,面露猙獰,舌頭舔了舔后牙槽,充滿了邪氣與狂妄,“牧為之,我恨你!!” 那一瞬間似乎讓牧逸想起了前世的謝念,也是帶著這樣的眼神,冷冷的吐出讓他膽寒的話,“牧逸牧仙師,你問我為什么?呵,自然是我恨你啊,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為什么包庇我犯錯,但凡你依規(guī)處置,也不會發(fā)生如今這么多事,你既然寬宏大量,為何這一次不放了我,我可是你唯一的弟子,師尊,你既然放過我一次,這一次也饒了我吧?!?/br> 牧逸揪著謝念發(fā)狠的雙手,嘴唇已經(jīng)一陣慘白,若是細(xì)看似乎還帶著細(xì)微的顫栗,牧逸咬牙切齒,“謝子規(guī)!這就是你的尊師重道!狗膽包天!你讓我拿什么饒恕你!??!”饒是知道此時的謝念不正常牧逸也發(fā)恨的質(zhì)問了出來。 牧逸的質(zhì)問與呵斥卻引來謝念一陣放肆的大笑,“狗膽包天?尊師重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師尊你說我狗膽包天?” 大滴的淚水滴在牧逸的臉上,謝念卻在放肆的大笑著,額角的青筋跳動,“真是笑死人了,師尊……”謝念騰出一只手戳了戳牧逸的心口,“你這里是石頭長得嗎?你竟然說我不尊師重道?十七年,平常人養(yǎng)條狗也有了感情吧,可是師尊你把我謝念當(dāng)什么了?不論我做了什么,好事從來沒有我,但凡出錯了半點你就動輒打罵,是,我承認(rèn)我就是故意的,我就是嫉妒你對師姐溫言細(xì)語,憑什么我就要時刻面對你那張又老又丑的冷臉!” 謝念越說越發(fā)笑不出來,一只手按在牧逸的心口感受他跳動的心臟,哽咽了一聲,“在你口中討一句夸獎有這么難嗎?師尊……從小到大我只想要你一句夸獎,真的……有這么難嗎?你說啊……” “……” 真的……有那么難?牧逸愣怔的看著滿眼灰敗之氣的謝念,這些年一直忙著對謝念的行為的規(guī)正,他似乎真的沒有好好看他這個徒弟,甚至連增進(jìn)師徒之間感情的普通聊天也沒有,他一昧的沉浸在前世的怨恨與苦痛之中,卻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些事也在慢慢的發(fā)生偏移。 是他錯了……? 看著牧逸愣怔的樣子,謝念失笑一聲,跌跌撞撞的從他身上翻身下去,趔趄了幾步靠在了梧桐樹干上,眼中一片空茫,失神的抬頭看著巨大的梧桐樹,“都在不重要了……我此世,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想做你牧為之的徒弟了……” 語罷,眼中的光亮陡然全失,謝念直挺挺的到了下去,卻被一旁的梧桐木枝溫柔的接住,托了起來。 被暫時排除在原主的識海之中的謝念無語的抬頭看著自己頭頂上方的那團(tuán)光亮,“他這么立flag讓我以后怎么做人?”這是妥妥的打臉的節(jié)奏啊。 系統(tǒng):【那是你的事,況且皮厚經(jīng)得起磋磨。】 謝念翻了個白眼,本來還好好的,但就在鳳凰蛋即將孵化的那一刻,一道刺目的光芒閃現(xiàn),謝念就被趕出了原主的身體,謝念恨得咬牙切齒,系統(tǒng)這不干人事的狗東西,說是將他拉過來之前原主就被他師傅打死了,但又元神歸體將他排除在外的情況是怎么回事? 系統(tǒng):【他命里有此一劫,死是死透了,但心存怨氣元神不愿往生,現(xiàn)在恩怨兩清,宿主可以完全占用這個身體難道不好?】 謝念:“掐牧逸那么一次怨氣就消了?” 【要不你也試一試爽不爽?】 謝念:”……” 人家掐了拍拍屁股走人,這讓繼任者怎么辦?做事也不能做的干凈些,這種及其沒有責(zé)任感的小子謝念嗤之以鼻。 系統(tǒng)悚然,【你還想掐死你攻略對象?】 第36章 現(xiàn)在暈還來得及嗎? 親手掐死倒是沒有必要,謝念與牧逸總共就見了那么幾面又沒有實際的利益沖突,但有時候給他來那么幾鞭子著實可氣,牧逸于他不過是名義上的師傅,既然不待見自己,他不往他面前湊不就好了,要人性命倒是不至于。 不過謝念倒是挺同情原主的,被排除體外的那段時間,謝念將他的記憶讀了一遍,用一個“慘”字來概括毫不夸張,那是真的慘。 原主雖說頑皮但大部分的因素都是故意的,在眾人的接受程度之內(nèi),偏偏牧逸對他極為嚴(yán)厲,這么點小毛病頓時被放大數(shù)倍,越打越叛逆,越是叛逆越是懲罰,簡直都能寫一部問題少年與家長的斗爭史。問題少年與同樣有點毛病的家長湊一起,世界末日。 原主慘成這樣有自己的原因,牧逸也功不可沒。 原主元神消散,謝念回歸軀體,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輕松,心中的那份執(zhí)念消散這個身體才真正成為謝念的。 牧逸坐在一旁,衣襟在方才謝念的暴起中顯得有些散亂,他卻無心整理,一臉復(fù)雜的看著躺在地上昏迷的謝念。原先他是很氣憤的,但謝念的眼淚滴滴砸在牧逸的臉上,他的心卻有些亂了,這孩子在他的心目中一直是那種隱忍不發(fā)的人,從小到大基本上什么都不愿意與他透露,上一次他委屈成這樣還是那次他在睡夢中醒來,失手打翻了送他的生辰禮。 一旁的鳳凰神君似乎好戲看完了,這才走上前來,單膝跪地見了謝念滿臉的淚痕和汗?jié)n,抬手想要拭去,手卻從謝念的身體穿過,這一情形讓鳳凰神君愣怔了良久,呆呆的看著逐漸透明的身體,嘴角溢出一抹苦笑。 她抬眼看向這個自稱是謝念師傅的男子,一時間有些猶豫不決,牧逸亦在打量她,“我不知你們有什么淵源,但謝念是我的弟子,你也不必如此防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