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xùn)徒有方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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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著自家?guī)熥鸬哪樕絹碓讲?,謝念也不悅的朝徐芳樹翻了個白眼,這家伙簡直就是根攪屎棍,看熱鬧不嫌事大。 徐煙暖見勢不好也走到謝念身邊跪了下來,“師尊息怒,阿念一直懂得分寸的,他雖流連……流連煙花柳巷,但從不出格,您也知道,他從小貪吃,去那里也只是為了解饞罷了?!?/br> 徐煙暖言語間的袒護(hù)縱容讓牧逸聽的眉頭一皺,聲音帶著寒意,如冷玉鏗鏘,“你一直知道?” 徐煙暖身子一顫,“弟子知道?!?/br> “徐煙暖?!?/br> 牧逸向來不對徐煙暖施以顏色,也從不連名帶姓的喊她,這次是真的動了怒,帶著些咬牙切齒的意味,“謝子規(guī)是你的師弟,以你為榜樣,你理應(yīng)做好一個師姐的樣子,而不是他做了錯事你處處袒護(hù),這樣他只會不知輕重不辨是非,你是不是在心中也覺得為師太過嚴(yán)厲,不通情理,對謝念多是苛責(zé)?” 徐煙暖微微低頭,“弟子不敢。” 謝念面上也帶著不悅,明明是安置柳卿卿的事情,結(jié)果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又到了他的頭上,誠然牧逸說的沒錯,徐煙暖性子過于軟糯,沒什么主見,她總是包容原主以及如今他這般性子,可也是這僅有的信任與包容,才讓原主不那么極端,他牧為之有什么資格怪罪。 原主怕他,謝念可不怕,當(dāng)即頂撞了上去,“師尊左右不過是責(zé)怪弟子的不著邊際,何必拿師姐開涮,弟子承認(rèn)出入煙花柳巷,師尊要罰就罰弟子一人,不要波及常人便好。況且弟子并沒有做什么,門規(guī)并無記載做弟子的不許去世俗界的煙花柳巷,弟子也沒覺得自己犯了什么錯?!?/br> 不準(zhǔn)出去浪,你定了規(guī)矩?沒有就別嗶嗶。 徐煙暖低頭揪著謝念的衣袖,不贊同的對他皺眉,前半句也就算了,在牧逸的接受范圍之內(nèi),后半句簡直就是討打,囂張至極,這不是欠嗎? 牧逸毫不意外的氣上頭了,這幾天他是深刻反省了自己,秘境之中的那些話如同鐵錘一般震撼著他的心門,因為前世的原因,他對謝念避而不及,甚至被前世那個污糟事牽著鼻子走,前世畢竟是前世,誰能保證此世還會照著原來的軌跡走。 謝卓是死了,當(dāng)初天離門主持的秘境也出了事,但有些事在默默的改變著。秘境之禍?zhǔn)遣皇侵x念所為還是個迷,反倒是他竟然不知道他的弟子什么時候被人下了蠱。牧逸為了給謝念找一個玩伴收了徐煙暖,而徐煙暖在前世是根本沒有出現(xiàn)過的。前世的他并沒有閉關(guān)三年,謝念也并沒有進(jìn)入鳳凰秘境,有很多事都已經(jīng)變了,他又為何執(zhí)意過去? 想著牧逸的眉眼也漸漸的緩和下來,謝念的頂撞之言漸漸被淡化,頗為平和的問了句,“這位姑娘是走是留,你怎么看?” 謝念活像見了鬼,親眼看見牧逸硬生生將火氣憋了回去,這得有多大的毅力,謝念嘖嘖稱奇,都已經(jīng)做好被打的準(zhǔn)備了,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火爆脾氣的師尊和顏悅色的和他討論話題,細(xì)思極恐細(xì)思極恐。 謝念心中活躍的像個脫韁的野馬,表面上卻是一片鎮(zhèn)靜,“柳姑娘既然無處可去,為了她安全著想,不如就暫時記為天離門的記名弟子,以后她若有了去處,任由她去便是?!?/br> 牧逸也沒有反對,目光輕飄飄的放在柳卿卿身上,“如何?” 柳卿卿前一秒還見這師徒倆翻臉的場景,只覺得自己的請求要泡湯,沒想到下一秒兩人就跳躍式的將話題扯回了她頭上,一時間有些愣怔。 謝念:“柳姑娘?” 柳卿卿靦腆一笑,“卿卿叩謝仙尊?!?/br> 事情談妥,牧逸也沒了心思,方才被謝念這么一通氣,也想好好靜靜,便將事情全丟給了謝念自己安排,有些疲累的捏著自己的鼻梁,讓小輩們都退下。 出了竹舍,徐煙暖松了一口氣,佯怒的的用手指點點了謝念的頭,“你啊,少說兩句不行嗎?師尊脾氣再好也經(jīng)不住你這三兩句的頂撞?!?/br> 謝念鼓著嘴,像個河豚,二十歲的人了,這般小兒行徑卻是別有一般趣味,“是我想要頂撞的?這不是他老人家在為難師姐你嗎?他看我不爽沖我來就好,用得著這么殺雞儆猴,給誰看呢?” 徐煙暖自知說不過他,她說一句就有很多句歪理邪說來堵她,無奈的捏著謝念的臉,直到謝念嗷嗷求饒這才放開。 一旁的柳卿卿一臉艷羨的看著人的互動,感嘆了一句,“你們感情真好?!?/br> 謝念揉著自己的臉,嘆了口氣,“哪好了?看給我擰的,都紅了,師弟剛剛歷練回來就這么對待我,真真寒了我的心,沒愛了沒愛了,我都不是師姐捧著的小心肝了。” 徐煙暖嗔怪了他一眼,“好不害臊?!?/br> 柳卿卿捂著嘴笑,片刻后才收斂了臉上的笑意,“多虧了公子照拂才有卿卿的今天,半年不見,也沒和公子道聲謝?!?/br> 謝念不甚在意的擺擺手,“你謝我做什么?你要謝就謝我?guī)熃恪吹經(jīng)]有,還有旁邊那個活像吊喪的那位,我只不過是打了聲招呼,盡心的還是他們。” 活像吊喪的徐芳樹白了他一眼,冷硬的哼了一聲,“不客氣?!?/br> 謝念嗤之以鼻,扭開了頭,剛剛在牧逸面前告了他一狀,謝念可沒有什么好臉色給這位驕孔雀。 徐芳樹驕傲慣了,也見多了謝念的狗脾氣,,頭也不回的下了無憂峰。 第40章 鐘無塵:是時候該扔斷劍崖了 柳卿卿在天離門認(rèn)識的人不多,為了照顧她,謝念在竹舍西邊辟了一處院子供她居住,與謝念和徐煙暖所住之地相連,倒是容易相互串門。 牧逸基本上常年辟谷,徐煙暖和謝念小時的用餐事宜一應(yīng)皆是在主峰的食園解決,雖說吃的東西味道有些獨特,但卻是用不可多得的靈蔬靈谷所制,于修行有益。 難吃還是難吃了點,該吃的還得吃。并不是沒有人建議食園的方長老改進(jìn)一下廚藝,但皆是被他罵得狗血噴頭。 愛吃吃,不吃滾!慣的你! 幾大長老皆不是重口腹之欲的人,除了嚴(yán)叔同要統(tǒng)籌天離門的預(yù)算,過問一下食園的食材購買情況,基本上對此不作過多的管束。 也因此方長老有恃無恐,幾乎是將滿腔的熱血拿去研究如何惡心的弟子門吃不下飯的方向發(fā)展,幾百多歲的人了,一腳踏入棺材板,又因為天離門幾乎低調(diào)行事,方長老基本上沒有經(jīng)歷過什么刺激的事,年老無趣,倒不如禍禍天離門的那些苗苗給自己找點樂子。 換句話說,我就是喜歡看你們明明東西難吃的要死,你還咬著牙吞下去的樣子。 也因此在準(zhǔn)備柳卿卿的住處的時候,謝念留了個心眼,額外辟了間廚房給自己開小灶。 自從歷練回來,一切步入正軌,牧逸似乎也漸漸的放松了對謝念的管教,謝念每天三點一線,早起去主峰cao練,用餐、打掃五大峰,有時間再修煉一番,日子平順的連謝念自己都忘了,對他而言基本上是一場災(zāi)難悄然而至。 這天謝念剛做完早課,提著劍悠哉游哉的回了無憂峰,正準(zhǔn)備去自己房里換一件衣服不經(jīng)意的向牧逸的茶室瞄了一眼,有其他人? 謝念詫異的挑了挑眉,牧逸的無憂峰除了他和徐煙暖,再加上一個柳卿卿基本上沒什么人會來,今兒倒是奇了,竟然有人來拜訪他的無憂峰。 謝念放輕腳步悄悄地走了過去,扒著窗戶的邊沿看了看,剛好看到那人的背影,謝念幾乎瞬間就反應(yīng)過來對方是誰,畢竟一起生活了兩年多。 鐘無塵? 他自己都說了和牧逸雖有師兄弟的關(guān)系,但基本上聊不到一起去,他怎么會在這里? 謝念還想聽什么,兩人的感知和其強(qiáng)大,幾乎是同時轉(zhuǎn)身看了過來,皆是一臉的面無表情。 牧逸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有什么事走正門,誰教你在窗戶邊鬼鬼祟祟?” 謝念也不尷尬,直起了身走了進(jìn)去,心情頗好的相鐘無塵打了聲招呼。 鐘無塵點頭,依舊是坐的端正,面無表情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謝念:“哈?” 鐘無塵一臉的果然如此,也不繞彎子,道:“你莫不是忘了自己還是個筑基?” 謝念:“……” 心中的翻涌如何能用一句臥槽來形容,若然不行就多來幾次。謝念一臉被雷劈了的樣子,滿臉復(fù)雜的看向鐘無塵,似乎想要看出什么花來。 猶記得幾年前一本正經(jīng)的與他說,若是三年內(nèi)不到金丹,就將他扔進(jìn)斷劍崖,還……還真扔啊,自己師尊都提前出關(guān)了,鐘無塵顯然沒準(zhǔn)備放過他。 君子之諾,一諾千金,他鐘無塵果然好樣的! 牧逸顯然已經(jīng)知曉鐘無塵的來意,抬眼看了自家徒弟一眼,“你師叔想要帶你進(jìn)入斷劍崖修煉,你以為如何?” 謝念笑得有點勉強(qiáng),“師尊……這就不必麻煩師叔了吧,您都出關(guān)了,弟子還巴巴的往云淬峰跑,天離門的長老們要如何想?” 還能如何想?自家?guī)熥疬€沒死就跑到師叔的峰里修練,豈不是明擺著讓人知道牧為之教徒不力,做弟子的為徒不尊,本來天離門有關(guān)師徒倆的流言蜚語就不少,再添一筆似乎……債多不愁。 眼見著牧逸似乎對鐘無塵的提議有些意動,心中暗道不好,不是他不愿意跟著鐘無塵一起修煉,只是他這個半吊子的只想混吃等死,鐘無塵此人簡直就是沒日沒夜的修煉,兩年,一開始他也想劃水,奈何人家提著劍在一旁面無表情的看你,看得久了謝念也發(fā)毛。 天離門長老團(tuán)沒一個是正常的,鐘無塵一遇到修煉真的簡直了。誰能想象天離門離獸城的那么長距離他是在鐘無塵的要求下用腳走過去的。 謝念向來沒臉沒皮,自從近來牧逸的態(tài)度似乎有些改變,他多少有些理這個師尊,當(dāng)即往牧逸身邊一湊,捏起他的一片一角,討好式的笑了笑,“師尊……” 牧逸見他這般撒嬌的模樣,感覺自己的手臂已經(jīng)起了層層的小疙瘩,不自在的別開了臉,袖中的手也漸漸的握起又放下,以前見他的眼中都是懼意或者是少年的不服與倔強(qiáng),牧逸哪里見過他這般軟糯的示好,簡直……簡直是不忍直視! 心中有關(guān)謝念的那塊漸漸的裂了幾道縫,原來你是這樣的謝子規(guī)。 牧逸不著聲色的抽出了自己的衣袖,坐的越發(fā)端正,對鐘無塵道:“這件事暫且擱置,謝念已是筑基高階,離金丹只是一步之遙,一昧的修煉并不能達(dá)到理想的效果,這一步之遙說難也不難,全憑個人造化,恐怕要辜負(fù)鐘師兄的一片苦心?!?/br> 鐘無塵見他這么一說也頗認(rèn)可,也沒有堅持,和謝念交代幾句切記不可懈怠之類的云云便離開了無憂峰。 鐘無塵走了牧逸這才將視線轉(zhuǎn)向謝念,“你倒是挺聽你師叔的話。” 這話若不是師徒倆關(guān)系一向不怎么和諧,謝念都以為他吃醋了,畢竟身為牧逸的弟子,和師叔關(guān)系好,甚至將師叔的話奉為圭臬,這師叔對自家徒兒頗為關(guān)心,幾乎是將他當(dāng)作自己的弟子一般上心,簡直就是有挖墻角的嫌疑,一般的師傅能忍? 但這些不能照搬照抄放在謝念和牧逸身上。謝念暗想,這陣子八成他這個一向脾氣暴躁的師尊在吃齋念佛,脾氣都被壓下去了,實屬罕見,兩人基本上沒什么必要交流基本上難以碰面,也過了段相安無事的日子。 謝念斂了斂心神,朝牧逸拱手,“弟子先行退下了。” 牧逸:“等等。” “師尊還有何吩咐?” 牧逸道:“以后每日申時為師檢驗一下你的修煉成果?!?/br> 謝念稍微的愣了愣,點頭應(yīng)聲。 出了牧逸的房子謝念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不早了,快到了用餐的時間,索性有點興致,他便轉(zhuǎn)身往柳卿卿屋舍旁的廚房走去。 本想著大顯身手,卻不知里面已經(jīng)有了人,謝念在門口停止了腳步,“柳姑娘?” 灶上的柳卿卿也是一愣,手忙腳亂的將鍋蓋蓋了上去,抹了抹額上的汗,白嫩的臉上頓時劃過一道黑色的污漬,柳卿卿的臉頰微紅,顯然有些窘迫,“我想著要到午間了,就自己做一些東西果腹,讓公子見笑了?!?/br> 謝念也沒想到自己搞得小廚房也有人會使用,有些詫異道:“柳姑娘金枝玉葉,倒是讓我大開眼界?!敝x念有一種遇到了圈內(nèi)好友般高興,徑直走了過去,卻沒想到柳卿卿有意無意的攔著他,但最終扭不過他的堅持,謝念打開了鍋蓋。 謝念:“……” 這黑乎乎的一團(tuán)是什么玩意?可疑的漂在一層如同涮鍋水的油水上,應(yīng)該放了辣子,黑紅黑紅,還漂著一片黑綠交加的菜葉,一鍋薈萃了各種顏色,五彩斑斕,柳卿卿見謝念默不作聲的表情也臉色也很是五彩斑斕。 這姑娘是有多和自己的性命過不去,這一鍋是想直接撒手人寰嗎? 柳卿卿也知道自己做的菜是什么樣子,臉愈發(fā)的紅了,“卿卿幼時被家中人嬌寵并未學(xué)過這些,后漂泊各地最終來到了章柳閣遇到了如今的掌事mama,她對卿卿很好,基本上也是像家中那般寵著的,如今連這點事都做不好,讓公子見笑了。” 有些人天生就是廚房殺手,柳卿卿能做到這般地步已經(jīng)很不錯了,頂多是個黑暗料理界冉起的新星。謝念不甚在意,一邊接手收拾柳卿卿的殘局一邊道:“姑娘若是不方便可以去主峰的食園,你沒有修為去主峰是得花點力氣,不若我讓人給你送過來,也省了些事……” 謝念忽地想起食園那飲食的質(zhì)量,再結(jié)合柳卿卿有些尷尬的神情瞬間了然,他倒是忘了,這食園的東西可是難吃的連徐芳樹都忍不住去懟的。 謝念道:“來天離門倒是委屈姑娘了。” “公子這話說的,這樣安逸的生活卿卿求之不得,你在這般說倒是折煞我了?!?/br> 謝念的嘴角淺淺的勾起,也沒繼續(xù)過問,將長袖挽起固定,露出勁瘦有力的小臂,將準(zhǔn)備好的食材放在砧板上,菜刀拿在手中像活了一般,迅速將其分成大小均等,薄厚適中的片狀,一條魚被他玩出了如林間閑庭散步般的優(yōu)雅,柳卿卿的眼底眸子漸漸被點亮。 謝念做飯遠(yuǎn)比他修煉認(rèn)真,安安靜靜的處理食材,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似乎將全身心都投入了進(jìn)去,旁人看過去,身邊似乎閃爍著不一般的光芒。 柳卿卿漸漸收起了眼底的驚艷,聲音輕柔,“公子,卿卿幫你?!?/br> 第41章 何以一個賤字了得 柳卿卿屈身于章柳閣之前也是個富貴權(quán)勢人家的小姐,整個上京城的男子多有精彩絕艷之輩,溫和儒雅有之、敦厚老實有之、清冷絕塵有之,可她卻沒有見過謝念這般復(fù)雜的人。 初次見面簡直就是個紈绔子弟,不學(xué)無術(shù),流連于煙花之地,往來皆是招貓逗狗的酒rou朋友??墒沁@些只流連于表面,謝念此人看似嘴炮紈绔,為所欲為,但骨子里的那種矜貴有時會不慎流露出來,為人熱情真誠,愿意救人于水火之中,但也冷漠,柳卿卿不止一次見他對待落難之人冷眼旁觀。 可就是這樣的人,帶著一股復(fù)雜又神秘的氣息,讓人忍不住想要探究的更深,想看看他的血rou之軀的身后,到底是什么樣的顏色。 “這道醋溜白菜好了,柳姑娘試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