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xùn)徒有方 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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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晶石往空中拋了拋,又再次接在手中,抱起不情不愿冷著一張臉的白何,對著牧逸擺了擺手。 一道白色的流光拋了過來,正中女商販的桌子中央,是一顆上品靈石。 女商販驚呼了一聲,高聲喊了那道背影,卻沒人回應(yīng)。 牧虞國的那一年除夕之夜,闔家團圓,街市摩肩擦踵,卻出了一件舉國震動大的事。 瓊?cè)A樓上,牧虞國皇室與民同樂,卻在剎那間大樓傾倒,土崩瓦解,眾人始料不及,當(dāng)時樓下還有萬千民眾,樓上還有連同帝王、帝后的皇室十幾余名成員,連同宗室大臣接近百人。 樓下民眾驚走呼號,樓上眾人岌岌可危,亂作一團。 就在大樓即將倒下的那一刻,一位白衣少年飛奔過來,一己之力抵住了傾倒的瓊?cè)A樓。 小公主被帝后抱在懷里,哭著大喊,“老祖宗……??!” “是……是散仙大人嗎?!” “是的,是那位!是我牧虞國的守護神!眾人還沒來得及慶幸,傾倒的樓宇一邊的檐角直直的塌了下來,坍塌的方向還有幾十民眾沒來得及逃離。 牧逸臉色一變,樓下的人絕望的慘嚎,一道白色的光圈霎時籠罩整個樓宇,水波一般向這個方向流動。 整個世界靜止了一般,坍塌的樓宇漸漸凝出了白霜,又在剎那結(jié)冰。已經(jīng)坍塌的屋檐直接在空氣中凝成了冰,浮在空中,樓下的人呆了呆,就聽到一個頗為清朗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愣什么?還不快逃?” 這才如夢初醒,瓊?cè)A樓周圍的人迅速撤離,瓊花樓雖被冰封,但沒有傷及任何一個人,樓上的人漸漸疏離,直到?jīng)]有一個人,那人幽幽道:“這樓你們是要留著還是不要了?” 牧逸循聲望去,是一個白發(fā)男子,身形頎長,眉眼疏朗,衣袍在風(fēng)中獵獵飛舞,飄散的鬢角處系著一顆幽藍色的晶石,是從他手中奪走的那一顆。 “你……” 沒人接話,帝皇恭敬道:“樓宇坍塌,以免傷了民眾還是不要好了?!?/br> 謝念頷首示意,伸手一點,巨大的樓宇瞬間化為點點熒光,隨著風(fēng)在空中浮動,仿若剛剛的險情不存在一般。 熒光隨著風(fēng)向空中席卷,漸漸與天上的繁星融為一體。 繁星之下,是一位白發(fā)白眸的男子,他鬢角的幽藍晶石熠熠發(fā)光。 “好美啊……” 牧逸也看了過去,那人的白發(fā)柔順,像綢緞一般,眉眼之間盡是恣意疏狂,讓人一見不由得心情一松。 可又想到那人孟浪的捏他……捏他的那件事,牧逸又是一陣氣悶,此人語言輕佻,簡直無禮。 謝念接收到他的視線,朝著他笑了笑,“嘿!” 牧逸別開了臉,不知是不是被氣的,耳尖帶著微微的薄紅,拂袖而去。 帝王愣了愣,看著自家老祖宗離開的背影,無奈的和謝念寒暄,“還請閣下來我王宮休息片刻,此次多虧前輩,讓我等盡地主之誼?!?/br> 謝念也沒拒絕,踩著牧逸的路線走了過去。 第121章 繼續(xù)撒糖~ 牧虞國皇帝好客且熱心,謝念入住皇宮的地方就與他們家老祖宗的住所相近。想著兩位都是修仙界的巨擘,當(dāng)有不少道法要談。本無別的意思,卻沒想到自從那個仙人來了之后,皇宮就沒有一天消停過。 牧虞國桃花乃是國花,牧逸的住所被一層層桃植淹沒,許是受了牧逸靈力的淬煉,桃花與別處不同,終年不敗。 謝念入住的第一天,一不小心壓壞了一棵靈桃。又聽牧虞國皇帝與皇后與侍從們說到,那位愛極了他的桃花,簡直是當(dāng)寶貝一樣供起來,平日連灑掃的仆役亦不敢踏入其中,都是由牧仙君親自料理的。 謝念自知闖了禍,和自家的小白毛面面相覷,“怎么辦?剛?cè)胱【偷米锪水?dāng)?shù)赝林?,貌似有點不地道?!?/br> 小白何依舊沒有什么情緒外露,板著一張臉,“你自己看著辦?!?/br> 謝念愁眉苦臉好一會兒,皇宮內(nèi)外進進出出,也不知在搗鼓著什么,等牧逸從屋內(nèi)出來,踏過桃林就看見謝念在一棵桃樹邊鬼鬼祟祟。 “你在做什么?!” 謝念手的動作一頓,轉(zhuǎn)過身來將斷掉一個樹杈的桃樹遮擋起來,在牧逸的角度除了謝念不對勁,一切都還很正常,沒承想樹枝沒有粘牢,刷的一聲斷了下來,直直的倒在謝念的身后。 謝念:“……” 牧逸:“……” 謝念煞有其事的將桃枝撿起來,遞給了牧逸,然后從納戒之中捧出一朵潔白如雪的雪蓮花,“都說桃樹脆弱,你不若試試種雪蓮?” 牧逸哪里看不出他言語之間的討好,一看見他寶貝了多年的桃花斷了一大截,沉淀了幾百年的好脾氣拋向了天際,“誰要你的白蓮花?!” 錯手一推,牧逸也沒想到以謝念的修為竟然沒托住那一盆白蓮,在地上砸了個稀巴爛,本來舒展的花瓣迅速萎謝,花瓣灑了一地,清冷的雪蓮氣息瞬間籠罩整個桃林,精純的靈力氣息滋養(yǎng)了此方的桃植,桃花開的更艷。 牧逸愣了愣,“九幽雪蓮?” 謝念嗯了一聲,“世間只此一棵,毀了就沒有了?!?/br> 牧逸也沒想到謝念拿出來的東西如此珍貴,錯手砸碎也開始愧疚,畢竟這雪蓮世間難尋,只此一棵,據(jù)說只能是一株雪蓮老死之后孕育新種才可長出第二株,對生長環(huán)境的要求極為苛刻,有心人遇到了也難以取為己用,往往能順利摘下一朵花瓣并保存下來就已經(jīng)極為不易。 那一整株都被他毀了……牧逸抿了唇,本來就是個小孩子的模樣,抬眼一臉認真的模樣,謝念看著又想捏著玩了。 牧逸道:“抱歉,我會賠你的?!?/br> 謝念頗為大度,“嗐,又不是什么大事?!?/br> 謝念這么一說,牧逸愈發(fā)的愧疚。 牧逸走了,小白何雙手插進袖子里走了過來,低頭看向枯萎的白蓮:“兄長你這么做,這株白蓮倒是可惜了。” 謝念一只手拍向小白何,“你不懂,畢竟我弄壞了人家的桃花,這時候只要的東西比他的還要珍貴,那時錯就不在我,你看那個小豆丁的反應(yīng)了嗎?哈哈哈還好我聰明?!?/br> “哦,”白何伸手指向謝念的身后,眼中寫上自求多福幾個大字。 從自己住處趕來的牧逸手中捧著一根碧綠的長約一指寬的東西,此刻面色有些不好,一聲不吭的將東西放進了納戒,目光一厲,召喚出本命寶劍朝他沖了過去。 龍案上的帝王聽了跪在一旁匯報事宜的老侍者,手上一抖,在折子上畫了一條長長的墨跡,眼角抽搐,這個月多少次了,怎么又打起來了? 帝王手肘撐在桌案之上,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說吧,這次是哪里被打塌了?” 老侍者似乎完全沒有顧忌到自家主子的心情,頗為欣慰道:“沒有沒有,這次老祖宗特意避開了屋宇,在御花園里打起來了,前兒陛下不是說想要將御花園的那湖泊給填了嗎?哎喲喂,可不用忙活了,已經(jīng)平了。” 帝王:“……” 老侍者接著道:“要老奴說啊,陛下這安排的好,那位仙人來了之后,老祖宗都活潑了不少,有煙火氣息了?!?/br> 被自家老奴插了一刀的帝王,“……” 謝念和牧逸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過的頗為滋潤,牧虞國皇室也沒有要趕他走的意思,大有只要他愿意住下來就供在皇宮的意思。 年節(jié)已過,冬雪已融。過了幾月整個整個皇宮的桃花全都開了,謝念這些天因為牧逸的寶貝桃植和他打了不少架,現(xiàn)在被小白何攔了下來,也多少收斂了一下。 春風(fēng)拂柳,桃花灼灼,謝念身上只著一層單衣,披頭散發(fā),鬢邊白發(fā)上的藍色晶石隨著他的走動一晃一動。 謝念走到了湖邊坐了下來,懷中抱著的一個盆放在了一旁,想不遠處的白何招了招手,“過來?!?/br> 小白何循聲而來,坐在謝念身邊,疑惑的看著盆中黑乎乎的東西,“這是何物?” 謝念將盆推給白何,“據(jù)說是染發(fā)的,幫哥哥試試?!?/br> 白何遲遲不見動靜,謝念看向他,就看見這小家伙一臉嫌棄的用腳往旁邊踢了踢,謝念迅速用腳勾過來,若不是如此,這一盆他要來的東西就要被他不著聲色的踢到水中。 謝念道:“我試,又不是給你用的?!?/br> 白何這才罷休,慢吞吞的幫謝念的頭發(fā)侵染,“白發(fā)不好么?” “也不是不好,走在路上就你一個白頭發(fā)的,你兄長這么如花似玉,平白被人喊成老爺爺就挺傷心的。”謝念又嘆了一口氣,“干什么壞事,賴都賴不掉?!?/br> 白何:“……” “兄長為何不用術(shù)法遮掩,以你的修為,沒人看得出來。”白何說著又頓了頓,一臉了然,“兄長一使出本源之力,發(fā)色會不受控制的變回原樣?!?/br> 謝念接著又嘆了一口氣,“是啊,每次和人打架,搞得我像個作精似的,非要變個身,平白挨了罵。” 白何:“……” 謝念閑著無聊,從岸邊拔了一棵草塞在嘴里,單腿屈起,含糊道:“你覺得那個小豆丁如何?” 他說的是牧逸,白何對牧逸并不感興趣,沒有說話。謝念道:“這小豆丁挺辣的一個,兄長把他擄過來給你作伴好不好?” 白何臭著臉,“你自己想和他玩別拿我做箋子?!?/br> 謝念吐了嘴中的草,低頭看著它飄在湖中隨風(fēng)蕩漾,忽地伸出手將小白何撈進自己的懷中,將手按在盆中拿出來在白何的頭上死命的揉,銀白的發(fā)絲瞬間黑白斑駁,“小兔崽子,敢拿你兄長開涮了?!?/br> 小白何氣的臉色漲紅,“你!你!你!你!!” 兩兄弟旁若無人的嬉鬧,路過的侍從三三兩兩,捂著嘴也笑,有些好奇的盯著他們的方向看,一人疑惑道:“天啊,我方才是不是看見老祖宗了?” 另一人環(huán)視一周,什么也沒看見,“你眼花了吧,太子殿下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許是哪個小皇子?!?/br> 又過了月余,謝念和白何告辭,離開了牧虞國。 老侍從邁著緊密的步伐走向牧逸的住處,擦了擦額角的汗,“老祖宗,那兩位離開了,您……您不去……” 牧逸正在修剪樹枝的手頓了頓,“他是牧虞皇室的恩人,我們理當(dāng)感謝,恩人要離開,那便離開了,有什么好挽留的。” “可……”老侍從惋惜的嘆了一口氣,恭敬的退下。 不知為何,牧逸卻沒有心思修剪樹枝了。他氣悶的將剪刀扔在地上,回到自己的小舍。 本以為此去一別再也沒有相見的可能,牧虞國皇宮當(dāng)中那個不許閑人進入的角落逐漸沉寂下來,沒想到十年后的又一年除夕夜,牧逸鬼使神差的出了皇宮。 在人群當(dāng)中又看見了那個白發(fā)的男子。 他走的有點焦急,懷中似乎抱著什么人,像是受了重傷奄奄一息的樣子,牧逸心中一緊,下意識的跟了過去。 剛到醫(yī)館門口,就聽到老大夫洪亮的聲音,“公子啊,這孩子五臟皆被震碎,身體底子也不好,不是老夫不救,是實在救不了啊。” 他的聲音還是那般清悅,但少了輕佻的笑意,多了份嚴肅,“你真的救不了?” “救不了,我等這只是看一些小病小痛的小醫(yī)館,這是被修士重傷了吧,讓那些世家大族或者是皇宮之中供奉的醫(yī)正來看或許還有一線生機?!?/br> “是么……?” 接著就是良久的沉默,門外的牧逸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跟過去,但是就是下意識的,腳步輕輕往前一挪,身邊就傳來一個清冷之中帶著稚嫩的聲音,“你怎么也再這里?” 牧逸忡怔,他竟然絲毫沒有感受到對方的接近,是十年前的那個白發(fā)的孩子,十年后一點沒變,依舊是那個音容。 他知道謝念不簡單,修為在他之上,但卻沒想到他身邊的那個看似是個凡人的孩子也不是個善茬,這個修仙界能一聲不吭出現(xiàn)在他身邊的人唯有這兄弟二人。 醫(yī)館傳來謝念的聲音,“白何?你去哪了?” 第122章 桃子甜不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