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xùn)徒有方 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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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你娘的羞?。?! 謝念低頭惡狠狠的堵住了牧逸的嘴。 第131章 聽墻角 謝念最后是在花魁似笑非笑地眼神之中逃離的青樓。 小白何最近發(fā)現(xiàn)他的兄長有些奇怪,有時候莫名其妙的就開始臉紅,又沒有什么不足之癥,每次臉紅的時候都有牧逸在側(cè),漸漸的他對牧逸這個小崽子都有意見了。 他不知道這兩個人之間有什么交易,只是單純的越來越討厭這個人,總是霸著他的兄長。謝念此人習(xí)慣的能力極佳,內(nèi)心的窗戶紙最終在青樓里面被牧逸捅了個對穿,兩人坦誠相見,逐漸也接受了牧逸侵入他的生活之中。 謝念也不是個別扭的人,很快的接受了現(xiàn)實。 曲公公很開心,逢人都是笑瞇瞇的。侍奉龍案之前,老侍從兩只手交疊在前,內(nèi)心上躥下跳,但畢竟是個老人了,基本的素質(zhì)還是有的,保持著自己的一本正經(jīng)。 皇帝將批好的奏折往旁邊的一堆輕輕一扔,間或和老侍從打趣道:“你最近遇到什么好事了,又或是老祖宗遇到什么好事了?能樂成這樣?” 老侍從雙手提起,平放在在額前,“老奴不敢?!?/br> “有什么不敢的,你和朕還見外?是老祖宗那出了什么大事了?宮里的侍衛(wèi)宮女都說在好奇我們的老總管最近磕了什么藥?逢人就笑,跟朕花園里開著的花似的?!?/br> 老侍從還是沒繃住,嘴角的弧度與太陽比肩,“是老祖宗?!?/br> 皇帝視角的余光掃到了老侍從的賊笑,“和那位仙者?” 老侍從點頭,“這折磨了十多年了,終于確定了?!?/br> 皇帝也嘆了一口氣,“這樣也好,牧虞國欠他良多,也不知道拿什么補(bǔ)償,老祖宗能找一個伴也算是讓人欣慰的。” 牧逸是皇帝的老師,教了皇帝,也教了皇帝的父親,父親的父親,每一任的皇帝都有他在身側(cè)保駕護(hù)航,也因此牧虞國能夠在下修界站穩(wěn)腳跟。可是就是如此,若是說牧虞國皇室最對不起的是誰,那非牧逸莫屬。 他也曾是個太子殿下,受人敬仰,修仙資質(zhì)極佳。若是沒有意外他會是牧虞國的儲君,又或者飛升上界,登頂下修界的巔峰。可是千年前牧虞國瀕臨滅國之威,又正值牧逸的渡劫之際,所有人都在看著他,雖嘴中說著讓他放心渡劫,可是誰不想讓他幫助牧虞國度過此劫。 牧逸最終一劍斬了神雷,放棄飛升,把自己與牧虞國捆綁在一起,與此同時,斷送了自己的前程。 這件事當(dāng)初多少人為之唏噓,牧逸一句話沒說,隱居在皇宮的一個巴掌大的角落,守護(hù)了牧虞國幾百年。 牧逸不說,但有人為他記著,刻入了代代儲君的記憶深處,那是牧虞國欠他的。 皇帝心中的喜悅不比老侍從的少,臉上的笑意比御花園開的最烈的花還要燦爛。 時間不知不覺的推移,兩人的感情也逐漸升溫。 桃林隱秘的角落,三個小孩圍在一處,地上燃起一推篝火,上面插著幾個樹杈子,構(gòu)造出一個簡易的烤架,樹杈插了幾條不知道從哪個河里撈出來的魚,晶瑩剔透,魚身大約有兩個筷子的長度,一共有三條,都是料理好架在火上燒烤。 小公主豪邁的搬出一壇子酒,對著其他兩個小豆丁神經(jīng)兮兮道:“我父皇的珍藏,被他藏在床底下幾十年了,今兒咱們一起干了,以后別說有什么好東西本公主沒想著你們。”小公主踢踏了一下腿,將酒壇放在草地上,拔出封口,一陣濃烈的酒香在者隱秘的方寸之地彌散,很快就席卷了所有人的味蕾。 “這魚也是我父皇前一陣子挖的池塘里放養(yǎng)的那些,據(jù)說是哪個番邦上貢的稀奇物種,我父皇可寶貝著。沒日得閑就去湖里數(shù),既然這般珍貴想必吃起來也格外的香?!?/br> 姬琮鉞抽了抽嘴角,并沒有說什么,倒是白何直截了當(dāng),“你怕不是早就覬覦良久了,又怕你皇帝削你,所以拉上我們這些冤大頭。” 小公主并沒有被拆穿的惱羞成怒,這倒是和謝念的臉皮有的一拼,她將酒倒?jié)M準(zhǔn)備好的大海碗中,一人給了一碗,約莫是這個公主外出歷練,別的本事沒有學(xué)到,但是江湖草莽那些奔放的習(xí)性倒是學(xué)成了個十成十。也不知道哪里搞來的大碗,倒是和御膳房盛湯的大瓷碗有點相像。 小公主仰著頭,舉起海碗,“小屁孩,你說的對了,就說干不干吧,到時候要打一起打,再不濟(jì)不是有老祖宗和你哥嗎?” 兩人也沒有推辭,酒是好酒,就連那個烤架上的魚也散發(fā)了誘人的氣息,不由分說的大快朵頤。酒足飯飽之后,小公主已經(jīng)醉的不省人事,四仰八叉的仰躺在桃樹下的草地上,扔到乞丐堆里絕沒有人會認(rèn)為他是皇親貴胄。 小白何兩頰緋紅,坐在草地上搖搖晃晃,醉的不輕但還能堅持不倒。姬琮鉞比這兩個裝腔作勢的酒量要好,明明是兩人之中年歲最小的,喝完之后也就只是眼眶有點紅。 忽地白何腦袋搖搖晃晃的轉(zhuǎn)向一邊,通紅的耳朵動了動,白發(fā)之下像個瓷娃娃,可愛極了。 姬琮鉞的反應(yīng)也有些遲緩,訥訥道:“怎么了?你發(fā)現(xiàn)什么了?” 白何眼睛迷離,指著右邊的放向,砸吧了嘴,彎著腰雙手觸地想要將自己撐起來,但腿打晃著倒了幾次,姬琮鉞終于看不下去了,將白何拉了起來。又問道:“你要去哪?” 白何跌跌撞撞的走了幾步,還不忘撅了撅嘴,甩開了姬琮鉞的手,然后啪唧一聲撞到了樹上。 姬琮鉞:“……” 也不知道他哪來的毅力,撐著一雙晃悠的發(fā)軟的腿,幽靈逛村似的往著他認(rèn)定的放向蕩過去。大約過了一刻鐘,白何才停了下來,頓了頓,就要抬腳走過去。 然而姬琮鉞的臉色已經(jīng)變了一個樣子,本來微醺的眼角瞬間退了色,變成了雪一樣的蒼白,似乎被嚇著了,之后又是整個臉都灌上一股子揮散不去的熱氣,猛地將白何撲到,壓在他的身上,兩個人就這這個姿勢躲在草叢里。 姬琮鉞的聲音有些發(fā)抖,如果條件允許就能直接破了音,“噓……你別出聲。” “唔……兄長……” 姬琮鉞也急了,捂住白何的嘴,“別出聲。” 白何口中的兄長正坐在一棵桃樹之下,胸口的衣物凌亂不堪,扯落了半肩,胸口的那點留有一道齒痕,皮膚上留有幾道的水盈潤光。他懷中的那個人竄上了謝念的頸脖,正在雪白的頸部作亂。 粗重的呼吸隔著這么遠(yuǎn)都能聽到,姬琮鉞聽的頭皮發(fā)麻,覺得如果被兩人發(fā)現(xiàn)不管對方尷不尷尬,自己鐵定已經(jīng)尷尬的想親自把自己埋了。 “啊……” 謝念抱著牧逸瘦瘦小小的身體,微微的仰著頭,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上啃咬,聲音暗啞之中帶著欲/望的火氣,“嘬夠了沒有小屁孩,改天是得讓你斷斷奶了……嗯哼~” 牧逸雙臂摟著謝念的脖子,整個身子被謝念摟坐在他的身上,牧逸往上湊了湊,吻住了謝念的唇,良久之后兩者才慢悠悠的放開。 謝念扶正了他的腰,想要直接將人拎下來,對方卻抱著脖子不愿放手,謝念道:“怎么了?你還要?你這小身板還能怎么辦?” 牧逸眼角有些紅,不知是不愿意的委屈還是剛剛兩人玩的狠了給刺激的,沉默了許久這才俯在謝念耳邊低聲說了上面,謝念臉皮厚慣了,基本上不知臉紅為何物,除了當(dāng)初被牧逸拆穿的羞惱,這輩子還沒遇上什么能讓他老臉一紅的情況。 可這次卻是一連驚咳了好幾聲,話說的都有些不利索,“你……你就算那樣了也不行,也不看看你現(xiàn)在自己什么樣,一副十歲小兒的樣子,這要是不知情的還以為我有什么奇怪的癖好?!?/br> 牧逸冷著臉,眼睛噙著隱約的淚光,“那你幫我。” “幫……”謝念狠狠的咬著自己的舌,“幫就幫,你別惱羞成怒自卑就好了?!?/br> 牧逸趴在謝念的身上,將自己的臉埋在他的頸脖之中,閉著眼睛哼哼了幾聲,伴隨著謝念手上的動作呼吸越來越沉重,最后發(fā)出一陣隱忍的低吟。 謝念拍了拍他的屁股,將人摟在懷里抱了起來,隱入了粉霞之中。 姬琮鉞滿臉通紅,他雖然小但心智早熟,對于這種事早就觸類旁通,也算是三個小屁孩之中懂得最多的。白何臉上有些茫然,歪著頭看著謝念離開的放向,打了個呵欠,瞇了眼仰頭倒了下去。 姬琮鉞:“……” 這是對自家兄長有多大執(zhí)念,醉酒了還跑來聽墻角,就不怕被打死嗎? 姬琮鉞無奈的搖搖頭,拖著白何往反方向跑。 之后姬琮鉞就沒有看見牧逸和謝念兩人的身影,直到幾天之后才現(xiàn)了身。 謝念一出現(xiàn)意氣風(fēng)發(fā),白發(fā)在風(fēng)中飛舞,手指絞著自己的鬢發(fā),連帶著那顆幽藍(lán)的寶石在空中甩了甩。反觀一旁的牧逸眼底帶著淡淡的青灰,臉色也有點冷,似乎有點精力不濟(jì)的樣子,姬琮鉞臉色微妙的變了幾變,眼神微妙的在兩個人之間打著轉(zhuǎn)。 謝念似乎有些得意,“吃苦頭了?和你說了你不信?!?/br> 牧逸磨著后槽牙,有些咬牙切齒,“你的元神之力為何如此強(qiáng)大?” 因為有些得意道:“因為我是神,爽不爽?嗯?暈……” 牧逸一道眼刀直接遞向了謝念,冷哼了一聲。 第132章 生辰禮 白何那小家伙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哄還哄不回來的那種。以前這小家伙總是纏著謝念,形影不離。表面上白何獨立且驕傲,似乎什么都可以自己來完成,就算是一個人也可以將事情處理的很好。 謝念凈顧著牧逸,倒是有點忽視他。這孩子心本就敏感,又不似姬琮鉞那般草木皆兵般的敏感,這世間的人是死是活與他無關(guān),他可以無視這世間的一切紛爭與糾纏,可獨獨謝念不行。 他們不是親兄弟,是白何剛開了靈智時被謝念撿回來的,對他有一種慕孺的情感,雖然也活了不少年,但因為經(jīng)歷的少,心性還是偏為少年。 牧虞皇宮,桃林一隅。 謝念坐在石凳上盤著腿正在搗鼓著什么,頭發(fā)松散的披在肩上,很是不修邊幅。隨意的將外衣披在肩上,腰帶歪斜的箍著窄瘦的腰,胸口大敞著,露出星星點點紅色的痕記,在白皙細(xì)膩的皮膚上尤為顯著。 最近老侍從也不愿進(jìn)桃林礙眼了,若是看到謝念這般模樣,準(zhǔn)會嘴角的笑容咧到后耳根。 牧逸走出來就看見謝念這個不注意形象的樣子,當(dāng)眼角的余光觸及到他裸露的胸膛時,也不住的紅了耳尖。將茶水放在石桌之上,走過去伸手正了正他的腰封,將衣服理好。謝念目光被擋,也自然的將頭后仰,仍是將注意力全部放在手中的東西上。 他的手里是一個紅色的寶石,如他鬢發(fā)之上別著的那顆,但更為精致,發(fā)飾上的那顆寶石也是整個修仙界找不出來的,應(yīng)該不是這個世界的東西,嫣紅的好似傍晚天邊的云霞,存粹且透亮。 “你這是在做發(fā)飾?” 謝念含含糊糊的嗯了一聲,將一根細(xì)長的筆狀工具咬在嘴中,開始打磨著那顆寶石。牧逸坐在他的對面,將他嘴中的東西接了下來,“你這是……” 終于有空閑說話,謝念一邊應(yīng)答道:“白何這小子心眼小,又生氣了,這不是過幾天就是他的生辰了?看看能不能哄回來。” “你生辰還未曾聽你說過?!?/br> 謝念的手頓了頓,垂著頭,很快就恢復(fù)了原樣,“多大點事,我又從來不過你們這些日子?!?/br> 牧逸撐著自己的下頷,看著謝念,“白何過得,你就過不得了?” 謝念似乎不太想回答這個問題,沉默了良久,似笑非笑道:“也不是什么,只是我自己不記得了?!?/br> 牧逸呼吸一滯,他感覺謝念的那個笑總含著別的意思在里面,問道:“什么叫記不得了?”牧逸雖然也過著一切從簡的日子,但他的生辰時常有人為他記著,再不濟(jì)每年都會吃到一碗長壽面。就算自己忘記了,送算有人為他記著。 謝念不大在意道:“你以為什么是神?入了神道,生離死別,身邊的人早不知化成了一堆黃土了,活得久了,忘得也就多了。況且我這種情況還算是特殊的?!?/br> “我這人呢,無父無母,舉目無親,你們?nèi)俗鍛虮咀由喜皇墙?jīng)常有那種從石頭里蹦出來的、或者草木修練成精的精怪嗎?或許我就是屬于那一類的。我乃是這個修仙界靈氣所化,生了靈智,被天道發(fā)現(xiàn)所以帶在身邊教化,天道那老東西發(fā)現(xiàn)我的時候我還是懵懂無知的狀態(tài),哪能記得自己什么時候出生的。后來靈氣化形的東西多了,你們?nèi)俗逅坪踅兴鼮榫?,要說我是個什么東西,那大概也屬于那一類的?!?/br> 牧逸聽他輕松的訴說自己的身世,不由得心中一痛,到底是經(jīng)歷了多少,才能沒有波瀾的說出這些話。什么是“我是個什么東西?” 謝念轉(zhuǎn)而“嘿嘿”一笑,“不得不說你們?nèi)俗迨莻€人才,精魄一詞創(chuàng)下來了,我就是精魄的祖宗,你看咱倆好上了,緊接著連傳承都有了,子子孫孫無窮盡也?!?/br> 牧逸:“……” 喜當(dāng)老祖宗的牧逸并不高興,并給了對方一巴掌。 又皮! 白何的生辰如約而至,謝念簡直當(dāng)哥當(dāng)?shù)之?dāng)娘,為白何做了一桌子的菜,連牧逸都沒有這樣的殊榮。這也是第一次謝念展現(xiàn)了自己的廚藝。 白何面帶冷漠,頗為矜嬌的在自己鬢發(fā)系上了那顆吊墜。謝念知道這小東西心里樂開了花,也不拆穿他故作冷漠的表象。 “發(fā)什么呆,怎么不吃?”謝念拍了拍有些晃神的姬琮鉞,姬琮鉞頓時一個激靈,與謝念拉開了距離,低著頭往嘴里扒飯。 于是牧逸便發(fā)現(xiàn)閑下來的謝念又開始著手打磨一支玉笛。那是一只短笛,通體雪白,看玉質(zhì)極好,應(yīng)該和白何鬢發(fā)上的那個發(fā)飾是一個品質(zhì)的。牧逸沒問,心情極好的日日看他坐在石凳上打磨,直到他將那短笛送給姬琮鉞的那一刻,臉上的表情裂了幾道裂縫,一時間無法找補(bǔ)起來。 姬琮鉞的目光直直的盯著眼前的短笛,但并沒有伸手拿,空閑下來的手緊緊的握著,繼而抬眼看向謝念。童顏鶴發(fā),白發(fā)在金色的陽光中仿若渡上了一層燦爛的光澤,甚至可以將人灼傷。 姬琮鉞覺得眼睛有點疼,眨了眨后迅速的低下了頭,“你給我笛子做什么?” 謝念回道:“我見你平日得了空閑的時候不都是弄一個竹笛在那吹嗎?應(yīng)該比較喜歡樂器吧,這不給你配一個,也不知道你什么時候生辰,就當(dāng)找補(bǔ)回來了?!?/br> “我才不喜歡樂器。”姬琮鉞的聲音有點小,而且聲音有些怪,謝念沒有聽清楚,正要問,手中的笛子就被姬琮鉞奪了過去,抱在懷里,如獲珍寶的樣子。 “謝謝……”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