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xùn)徒有方 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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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道金色的絲線從四面八方纏繞住謝念的脖子、手腕、雙腿,隨著一聲令下,眾人齊齊發(fā)力,注入畢生修為。 精魄,天地靈氣所化,靈氣所在之處,不死不滅。 那場圍剿,不知是誰殺了誰,但是,世間再無界主,再無神明。 白雪皚皚的北地森林滿地都是雪蓋不住的殷紅,樹木四仰八叉的傾倒著,不時有鳥兒驚起又落下。 一塊完好的雪地之中,躺著一顆幽藍(lán)如天如海般深邃的寶石。 第138章 一個謝娘娘引發(fā)的蝴蝶效應(yīng) 北地的雪原一直是那般靜謐,存粹、干凈,又容納了這世間所有的神秘。 風(fēng)雪呼嘯的北地里,有一處四季如春的城池,同樣寂靜無聲的魔族王都傳來一陣陣驚呼,“醒了??!城主、尊上,那位醒了?。 ?/br> 閉門煉丹的韓姝婉手一抖,丹火不受控制的鉆入煉丹爐中,熾熱的火光在丹爐之中醞釀,韓姝婉忍不住破口大罵,一句“娘的”伴隨著炸鼎的劇烈聲響傳遍整個魔族王都。隔壁的姬琮鉞正在拿著一雙竹筷撈著碗里的面條,方才入口,面對著的那面墻壁轟然倒塌,嘴里還咬著面條,無端遭受波及。 顧不上收拾就踏出了屋子,迎面就被疾馳過來的祝雩喂了一嘴的鳥毛。 謝念并沒有完全轉(zhuǎn)醒,但已經(jīng)有了動靜,比起前十幾天躺尸般的睡在床上好了數(shù)倍,不安的擰著眉毛,似乎經(jīng)歷著什么恐怖的事,一雙手筋骨畢現(xiàn),緊緊的攥著蓋在身上的被褥。冷白的皮膚上浮現(xiàn)點點汗珠。 謝念進(jìn)入了一片虛無的空間,伸手不見五指,那里沒有一點聲音,他不停的往前跑,可是像是沒有盡頭似的,沒有人聽到他的呼喊。 在那里沒有時間的概念,可是他能感覺已經(jīng)過了很久,百年、千年、萬年……久到能忘記自己到底是誰,久到他甚至在懷疑自己是否存在。他的身邊空無一物,這個世界唯有他一人,那么他到底是什么東西,這里是什么地方。 “兄長……” 謝念頭痛欲裂,他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可是這時候是什么聲音穿破一切入了他的耳,是誰?誰在喊誰? “兄長……” 那聲音不斷地喊著,他的世界開始出現(xiàn)裂紋,一片黑暗之中謝念看見了光,刺眼的白芒透過世界的縫隙射了進(jìn)來,強(qiáng)橫的,撐開了罅隙的空間。 “你醒醒啊,哥。” 謝念像是一只瀕死的魚,不斷地掙扎,直到那阻隔湖水的鏡子被打破,所有的記憶如潮水般的涌進(jìn)他的腦中,修仙界的,另一個世界的。 他猛地睜開了眼睛,刺眼的光刺激的眼眶濕潤,眼前有一個朦朧的虛影。 謝念掙扎了幾分,想要起身,卻發(fā)現(xiàn)身體沒有一絲力氣,又頹然的倒在了床鋪上。見他醒了,白何松了一口氣,伸出想要扶他的手,但還是收了回去,喜悅與落寞并存,也就是一瞬間的事,臉上很快恢復(fù)了一貫的冰冷,起身就要給姬琮鉞他們騰開位子。手腕卻被謝念拉著。 謝念生了一場大病,沒什么力氣,只是虛虛的攏著白何的手,但也就是這微不足道的力量,直接凍住了白何的腳步。 他的元神已經(jīng)凝實,但臉上的表情和神魂虛弱時沒什么兩樣,瞳孔微微收縮繼而放大,有些不確定的呢喃出聲,像是浮羽輕輕的刮過皮膚表面,“哥……?” 畢竟是昏迷了十多天,謝念的嗓子有點啞,“人長大了,也變得丑了,沒你小時候好玩?!?/br> 白何愣了良久,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面對記憶恢復(fù)的謝念,額角的青筋蹦跶的厲害,他深吸了一口氣,另一只空閑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臉,微微的仰著頭,露出了優(yōu)美脆弱的頸脖,似是啜泣又似喜悅。 【來了?】那是他們隔了三萬年的時空的第一次對話,當(dāng)時錯愕的不只是謝念一人,謝念的回答讓他如雷轟頂,他的兄長不記得他了,他的錯愕并不比謝念知道自己被人強(qiáng)行拉回修仙界少?!灸慊貋砹??!?/br> “是啊,我回來了。”謝念嘴角勾了勾,唇上還是淺淡的白,一連好幾次的打擊與傷害讓他氣血兩虧,再好的底子也撐不住如今病弱的身體。以前的謝念意氣風(fēng)發(fā),幾乎是凝聚了天離門所有的精氣神,任誰看了誰人不到一個好兒郎,問一問是哪家的小仙君。如今的謝念嘴角微勾,一眼看過去卻是琢磨不透的冷凝。 謝念放開白何的手,微微的張開雙臂,“來,讓兄長抱一抱?!?/br> 白何遲疑了一瞬,一句【我已經(jīng)不是小孩了】話音剛落,就傾身牢牢的圈住謝念的腰,在他的頸邊蹭了蹭,謝念能夠明顯感受到白何肩部細(xì)微的顫抖與喉間壓抑的哽咽。 白何為什么就只剩下一副元神了,沒有人比謝念更清楚。他雖然沒有親眼看見,可是同為精魄,連軀體都維持不了,這是糟了多大的罪? 若是以前,說是將一個人從另一個時空強(qiáng)行帶過來,這本就是違反雙方世界規(guī)則的事,那么大的動靜,他是怎么瞞過天道,又是怎么在冒犯到另一個時空的天道的情況下站在他的面前。 “辛苦了,兄長對不起你?!?/br> 在大部分人都遺忘或者被動遺忘的時候,能夠清楚的記得所有的人往往承擔(dān)著巨大的痛苦,而白何從小就是個固執(zhí)且鉆牛角尖的人…… 謝念在白何的后背輕輕的拍了拍,手放在他的后腦勺按了按,這才松開,喘了一口氣,“起來吧,再這么下去你就要將你兄長直接送走了?!?/br> 白何驚起,眼中是掩蓋不住的驚駭,失而復(fù)得又珍之又重,小心翼翼的檢查了謝念一番,這才讓開位子給趕過來的韓姝婉等人。 韓姝婉臉上罩著一層黑灰,頭發(fā)有些炸,顯然是還沒來得及收拾自己就趕了過來,單手抵在他的手腕上,細(xì)細(xì)的探查,一臉的嚴(yán)肅反而叫謝念笑出了聲。 “師叔,你們魔族是燒不起靈石了改燒煤了?你從哪個煤礦里趕來的?” “小沒良心的,”韓姝婉伸手在他腦袋上輕輕的敲了敲,雙手在自己的懷中探了探,掏出了一大堆瓶瓶罐罐堆在謝念的床頭,吩咐道:“這十幾天的養(yǎng)著傷口倒是都結(jié)痂了,但是內(nèi)傷難治,你這氣血兩虧的,這些天就別想著蹦跶了。” 謝念笑著點頭,表示謹(jǐn)遵醫(yī)囑。 姬琮鉞一只手還拿著一雙竹筷,下意識的想往自己的另一只手上敲,低頭一看又頗為嫌棄的停了手,也因此看向謝念也帶著幾分嫌棄的樣子,“大丈夫一言九鼎,這次你可是要好好的在我魔族待著了,你要是再作一點,下半生就在床上待著吧?!?/br> 大家都默契的對天離門,對牧仙師閉口不提,當(dāng)初祝雩將謝念拖回來的時候的慘樣歷歷在目,嚇得韓姝婉以為都要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 但眾人都不提,本人卻像是談?wù)撎鞖庖粯拥奶崞鹆诉@些事,謝念先試探問道:“我睡了幾天了?!?/br> “半月有余了?!卑缀巫灾x念記憶恢復(fù)就已經(jīng)認(rèn)清現(xiàn)實,但還是悶悶不樂,他還是不死心道:“這半月里,他沒有來過魔族一次。” 后面幾句話頗為咬牙切齒,但謝念的臉上過于平淡如水,異常的眾位在心中嘀咕,以為 他以前的記憶回來了,但有關(guān)牧逸的卻忘了。 謝念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我知道了,”他微微抬頭看向姬琮鉞,“徐芳樹呢?你們找到了沒有?” 大家都沒想到他醒來惦記的第一個人是徐芳樹,都陷入了短暫的錯愕,唯有白何還是冷著一張臉站在一邊。 自從北地森林那一別之后,謝念被牧逸廢了靈根,暈厥過去。當(dāng)時身邊還有一個小鳳凰,謝念一直很清楚,以前的祝雩一直和徐芳樹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但是不可否認(rèn)的是,徐芳樹在他的心中占了很大的分量。 所以他既然記得將自己拖回去,就一定也會將徐芳樹順回去,可是祝雩找遍了那方寸之地,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徐芳樹的尸體。 總是不可能短短的時間內(nèi)就被野獸叼走了? 姬琮鉞搖頭,“我的人翻遍了整個北地森林,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蹤跡。” 祝雩道:“會不會他根本沒死?” 謝念也不確定了,因為徐芳樹的蹤跡和經(jīng)歷太過詭異,沒有人知道他為什么會被人植入傀儡蠱,為什么又頻繁出現(xiàn)在那些他不該出現(xiàn)的地方。 他背后的人,總是在利用徐芳樹,一步步的牽引,將他們帶入更深的漩渦與紛爭。 “沒死更好,可是事情已經(jīng)鬧到這個地步了,徐芳樹幾乎已經(jīng)沒有利用的價值。若是對方是想攪亂下修界,他已經(jīng)做到了。” 現(xiàn)在魔族和人族已經(jīng)仇視,互相看對方不順眼。也不知道魔族倒了哪八輩子的霉,莫名其妙的被扯下了水??苄M是當(dāng)初姬琮鉞研制出來的,可是同樣的配方不一樣的人,什么樣的腦子才能一口就咬定魔族就要稱霸修仙界? 幾人想也想不通,韓姝婉直接將謝念按倒在床鋪之上,吩咐道:“你先好好休息吧,一個凡人,現(xiàn)在都三十好幾了,再不好好修養(yǎng)你也沒幾年活頭?!?/br> 眾人也才反應(yīng)過來,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最后跟著韓姝婉一齊出了門。 …… 天離門無憂峰。 一些掌握天離門重要職位的長老心知肚明,最近的掌門很焦躁,自從牧仙師昏厥已經(jīng)足有半月,可是人還沒有轉(zhuǎn)醒的趨勢,陸蕭蕭已經(jīng)衣帶不解將整個人搬去無憂峰親手照料。 若不是都知道陸蕭蕭已經(jīng)有了夫人,眾位都要懷疑掌門是不是看上他的小師弟了。 竹舍力傳來一聲微弱的輕吟,昏昏欲睡的陸蕭蕭整個人一個激靈,連忙走到了床邊,“為之,你醒了?” 第139章 師尊能有什么壞心思呢? 牧逸醒了并且恍如隔世。 陸蕭蕭見他不說話,有些呆滯的坐在床上,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為之,你如何了?” 牧逸的面若金紙,坐在床榻之上也不說話,低頭看向自己的右手,掌心攤開,眨了眨眼,眼淚便奪眶而出,滴滴砸在掌心。 葉晗進(jìn)來看到的便是牧逸低沉著臉坐在床上掉眼淚,而陸蕭蕭像個木雕似的站在一旁,腰桿挺得筆直,背在背后的手緊緊的握著,空氣都在尷尬的凝滯。 能指望一個衣品極差的直男會安慰什么人,怕是掌門陸蕭蕭活了幾百歲了,才第一次見他這個寶貝師弟哭,已經(jīng)被嚇得不知所措了。 葉晗嫌棄的將人撥在一邊,稀奇的在心中感嘆一遍,美人就是美人,哭起來也是格外的動人。大病未愈讓牧逸凌厲的眉眼多了幾分脆弱與柔和,晶瑩的淚滴掛在卷翹的睫羽之上,連她都忍不住想要欺負(fù)一番。 如果忽略牧逸的臭脾氣的話。 葉晗道:“師弟,世事無常,人生總會有幾道絆倒你的坎,有些事看開就好?!敝x念殺了天離門大弟子的事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這才剛剛發(fā)生,就幾乎在整個修仙界傳遍,仙門各家都在豎起耳朵看他們天離門的笑話。 這件事不是謠傳,根據(jù)后來鐘無塵所說和牧逸本人的反應(yīng)就可以知道,謝念是他寵在心尖上的徒弟,就算是叛逃師門投靠魔族牧逸都沒有改變對那孩子的看法,能將他氣到走火入魔也沒幾件事了。 可謝念殺了徐芳樹這也沒有理由,兩人雖然見了面就要互嗆幾句,但不至于到了你死我亡的地步。所以一切都很難說,天離門中人沒幾個相信謝念會這么做。 牧逸還是不說話,但葉晗明顯的看到他右臂正在細(xì)微的顫抖,出現(xiàn)明顯的不協(xié)調(diào),微抿的嘴角不出片刻隱隱出現(xiàn)一絲殷紅,是血腥味。 他掌心的淚像是蝕骨的毒藥一般侵蝕著他的皮rou,燙的、疼的,直接連入心臟。他就是用這只手,用著那個人的本命靈器,親手廢了他的靈根。簡直可恨,他怎么能傷他,那個他曾刻入骨髓、愛到極致的人。 融靈似乎感受到了主人心境的劇烈波動,不等召見就顯現(xiàn)出來,用鞭尾輕輕的圈著牧逸的手腕,似是討好的在他的手上蹭了蹭,可是牧逸卻受了刺激一般,腦海之中不斷出現(xiàn)謝念那雙絕望的眼神。 “師尊……是我啊,你醒醒……” “師尊……真的要廢了我的靈根……?” 一聲聲痛到極致的痛呼,像是一根堅韌的繩索,勒住他的脖子,胸口越來越疼,越來越悶。牧逸捂著他的心口,吐出了體內(nèi)的淤血。陸蕭蕭和葉晗臉色一變,就看見牧逸的右手死死的攥著融靈,手上的鮮血滲入玉色的長鞭,染出了瑰麗又詭譎的色彩。 謝念的眼神在融靈長鞭上浮現(xiàn),牧逸燙手般的將融靈扔在了一邊,他怪它,為何連自己的主人都不認(rèn)識了,怪它為什么下這個死手!但一切的責(zé)怪都是來源于自身,謝念越是怨念融靈,心中對自己就越是憎惡。 “為之??!”牧逸自己沒有注意到,已經(jīng)陷入自責(zé)當(dāng)中,但是一旁的陸蕭蕭和葉晗已經(jīng)看的大驚失色,牧逸雙眼赤紅,顯然是心魔叢生的狀態(tài)。兩人祭出自己的靈力,盡數(shù)投給牧逸,企圖鎮(zhèn)壓他體內(nèi)的心魔,可是皆是如滴水入江河,不起分毫作用。 就在兩人絕望的認(rèn)為牧逸即將入魔時,聽到的卻是利器刺入身體的聲音。牧逸手中的短刃直接割破了自己的喉嚨。 葉晗:“?。?!” 她想要上前阻止這個瘋子,卻沒陸蕭蕭抓住了手腕,力氣之大簡直是平生所未見,陸蕭蕭很顯然被刺激的狠了,可卻是固執(zhí)的不讓她插手。 接著就是短刃攪弄rou體的聲音,葉晗聽的頭皮發(fā)麻,她以前知道無憂峰的牧仙人只是脾氣不好,什么時候開始腦子也不好起來? 兩人震驚的看著地上碧玉色的蠱蟲,以牧逸的散仙之尊,這個世上有什么人能夠近他的身,下了這種蠱毒?低修小輩尚能理解,可是他們這么也想不到,平日連無憂峰的不怎么出的牧逸也著了這污穢蠱毒的道。 脖子是一個人的脆弱所在,正常人這般傷了脖子即便是修道之人也幾乎沒有存活的可能,可是葉晗明顯的看到牧逸脖子上的傷口迅速的止了血,看起了很瘆人,尚有鮮血流淌,可是已經(jīng)完全止住勢頭,她不可置信的看向陸蕭蕭,對方垂著眼瞼盯著地上的蠱蟲,不動聲色。 陸蕭蕭的聲音有些冷:“是這個東西惹得你走火入魔的?” 牧逸吸了一口氣,在床上隨意的撕了一塊被單,在脖子上繞了幾圈,眼中已經(jīng)恢復(fù)清明,淡淡的撇了地上的蠱蟲一眼。他有心魔雖然不假,但也是前世的事。自從知道祝雩還活著心魔幾乎沒有出現(xiàn)過,雖然有潛在的危險,但也不至于看到一點東西就受不了刺激。 他每每發(fā)作心魔的時候沒有意識到,畢竟心魔發(fā)作腦子也是一片混沌,根本不知道是心魔作祟還是有人企圖控制他??墒沁@一次走火入魔來的猝不及防,是他始料未及的,他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此謝念非彼謝念,那么自然不會將小鳳凰的前世帶到謝念本人身上。 牧逸不知道為什么,為什么自己復(fù)生還能夠活了三萬多年,也不知道為什么蠱蟲在他體內(nèi)起不到正常的作用,只能在他走火入魔意識混沌的時候趁虛而入。就像是他不能理解為什么謝念會奪了他徒弟的舍,失了憶,重新回到他的身邊一樣。 他要見謝念,他想要見他,即刻,馬上。 牧逸跌跌撞撞的從床上爬起來,完全將掌門夫婦當(dāng)成空氣,直到陸蕭蕭冷厲的喝了他一聲,“你去哪?你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難道自己心里沒點數(shù)。這蠱蟲是什么,有人想害你,并且那人可以給你貼身下毒,你自己難道沒有一絲的懷疑嗎?” 陸蕭蕭在懷疑謝念,徐煙暖已死,柳卿卿離開天離門,但不可能是她,一個靈力毫無的爐鼎沒有能力在牧逸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給牧逸下蠱毒,排除所有與牧逸親近的人,只能是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