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xùn)徒有方 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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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念的手指繞了繞鬢前的白發(fā),挑了挑眉,“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敝x念將跟在他身后的白何撈了過來,扯了扯他們同發(fā)色的頭發(fā),道:“你看,現(xiàn)在修仙界就時興這種發(fā)色,像他這種小白臉,長得又有幾分姿色的,最愛染這種頭發(fā)了,關(guān)鍵是好看,在修仙界格外受追捧?!?/br> 小丫頭的眉擰成了一團(tuán),半信半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到了,你來我們家不會就是上門做客吧,人家做客還帶著禮物呢,你倒是好,帶了三張嘴來了?!辨亨粥止竟镜谋е撕t子往廚房跑,一邊喊著,“阿娘,今天多煮點飯,有客人來了。” 村長比以前臉上的皺紋多了一些,頭發(fā)之中也帶了些白發(fā),但與謝念一比什么都不算了。他點燃嘴中的旱煙,砸吧著吸了一口氣,語重心長道:“早在十年前我們村子都已經(jīng)和獸族斷了聯(lián)系,據(jù)說是亂得很,我們也不好去打擾,妞兒的名字就這么拖著。近來倒是安穩(wěn),但那邊傳來消息,老玄武病重,權(quán)力交替,周圍的獸族首領(lǐng)又開始躁動了?!?/br> 比起當(dāng)年,老村長倒不再遮遮掩掩,和謝念手上那封印有獸族特殊標(biāo)志的信件有關(guān),最后的那么一絲隔膜被打破,村長幾乎知無不言。一行人經(jīng)不住邀請在村長家熱熱鬧鬧的吃了晚飯,順帶準(zhǔn)備休憩一晚,第二天再前往獸城。 獸族地處南地,天氣比較暖和,比起魔族的終年積雪是直接跨越了兩個季節(jié)。謝念被白何強(qiáng)行批了一個薄一點的外衣,蒼白的之間點了點院落里的那株終年不敗的桃花。這個村子里的是牧虞國的遺民,那么這株桃花又是什么?對于一個普通的村落,根本沒有靈力維持植物終年生長,他只在兩處見過,一處是天離門的無憂峰,一處就是三萬年前的牧虞國皇宮。 月下的謝念,銀絲在月光下罩上一層薄薄的紗,卷翹的睫羽微微扇動,仰著頭細(xì)嗅桃枝上的一朵剛剛開放的花朵,當(dāng)初的他眉眼疏朗、活潑亂動的小郎君,如今只要他不說話,遠(yuǎn)處一看,空谷幽蘭,只是靜靜的站在那兒,風(fēng)骨峭峻,矜貴非凡。 屋子里傳來母女的對話,妞兒娘似乎很是納悶,也沒有刻意的壓低音量,“妞兒,這衣服你不是寶貴著嗎?大晚上的穿什么新衣服?” 小丫頭似乎有些窘迫,結(jié)結(jié)巴巴道:“我……我就是穿一穿怎么啦,一會就換了。” 妞兒娘很不能理解自家女兒的反常行為,但也沒有細(xì)說。只是讓她找點睡就回到自己的房中。 妞兒終于打發(fā)了自家的娘親,悄咪/咪的將自己的窗戶打開一個縫,看著桃樹下的白衣仙君。臉醺上了一層薄紅。 謝念的性子狗是狗了點,但那張臉放在一種男子當(dāng)中當(dāng)是最出眾的,否則也不會因為那一張臉可以混跡各大風(fēng)月場所以及整個天離門。長相俊朗,只要不狗的時候也是一個溫潤如玉的公子哥兒。 當(dāng)然一切建立在他性子沒有暴露之前,這也是為什么沒有姑娘家愿意撩撥他。 “這桃花據(jù)說是我們祖上從故都移植出來的,也算是先祖對故都一種祭奠,從小到大一直開著。你很喜歡它?” 謝念神思不在身后,也是嚇了一條。瞬間抽回了手。他是很喜歡,很喜歡揪它。謝念當(dāng)初在無憂峰就禍害了不少牧逸的大寶貝,曾經(jīng)在牧虞國也禍害了不少,只要是牧逸的,他經(jīng)手過基本上都經(jīng)歷了不少挫折。 還好沒有手癢揪下來什么,否則她怕這個暴躁的小姑娘直接揪他頭發(fā)。謝念沒有正式回答對方的問題,回過頭來問:“你是牧姓吧……” 謝念認(rèn)真看一個人的時候,淺淡的眼中充滿溫柔的意味,直叫人相信他的眼里心里唯有你一人。妞兒別扭的低著頭,在黑夜的掩蓋下,對方似乎沒有看到她的異樣。 “是啊,據(jù)說我們祖上也算是個皇族了,不過后來沒落了。” 謝念:“你這名字一時半會也取不了了,不如我?guī)湍闳∫粋€?‘欣’字如何?‘欣欣向榮’的欣?!?/br> 謝念一時興起,畢竟是牧虞國皇族遺脈,自然的就站在一個長輩的立場,可是入了妞兒的耳,一切都要加一層濾鏡,臉紅著往后退了幾步,作為一個落魄的貴族,也算是飽讀詩書,受過良好的教育,開竅也開的早,一個男子為女子冠名那算什么? 妞兒好一會兒都沒有緩過來,謝念以為他不愿意,正要作罷,小姑娘有些笨拙的、急切地回應(yīng)了他。 謝念嘴角的笑容如同一個老父親,“你喜歡就好?!?/br> “馬……馬馬虎虎吧?!?/br> 一件事完成,謝念這才收起了笑容,抬頭看了看村口的放向,又問道:“我晚上在你們村子里晃蕩,會不會被打?” 妞兒:“會?!?/br> 謝念:“……” “村子一直很排外,在老祖宗的時候,我們被滅國。之后那些人對牧虞國的遺民都不放過,大肆搜捕,若不是老祖宗帶領(lǐng)族人四處避難,如果沒有獸族的玄武爺爺庇佑,我們也沒有今天,所以除了獸族,我們一般不會接納外人。” 謝念理解的點點頭,妞兒又接著道:“你若想逛一逛,我倒是可以陪你?!?/br> “那多不好意思。”謝念扭頭就走,走在妞兒的前面,回頭看著她,“多謝了啊?!?/br> 妞兒以為他就是在村子里逛一逛,滿足一下外來人的好奇心,但謝念像是有目的性的直接朝著村口的放向趕了過去。直到看到月夜之下,村口旁站著一位清冷俊逸的男子。妞兒若有所覺,覺得謝念匆匆而來就是為了見那個朗月清風(fēng)般的人的。 牧逸靜靜的站在村口,微微低頭,眼睛看著地上的石碑,有些失神,似乎是維持那個動作很久了,眼神似悲似愴,定格成了一個畫面。牧逸感受到村子里傳來的動靜,這才動了動,抬眼往謝念的放向看過去。 妞兒還好奇著到底是什么人,偏頭往自己的身旁一看,哪里還有謝念的身影,只見他沒出息的躲在一棵有了年頭的的樹后,樹干很粗,足以遮住一個成年男子的身軀。朝著她使眼色。能讓謝念怕成這樣,妞兒更好奇,看著牧逸不像什么壞人,也大著膽子走了過去,“你是何人?” 牧逸的視線略過她直接定格在巨樹上,灼熱的眼神幾乎能把樹干燒一個洞,透過樹干看到了樹后的那個人。禮節(jié)性的原因,牧逸這才收回視線看向這個姑娘,“夜深露重,在此地露宿一晚?!?/br> 一本正經(jīng)的說出這么可信度不高的話,妞兒狐疑的看著他,見他的視線總是不時的看著巨樹那邊,妞兒也心里警惕起來,以為是謝念惹得債主和仇人,用自己的身體樹的方向擋了擋,“你休憩就休憩,警告你別想入我們村子,否則你吃不了兜著走。”小姑娘眼睛圓溜溜的,臉也偏軟潤,簡直就是一個行走的雪團(tuán)子,兇狠的話到她口中也就變了一個味,仿若是一個小孩在撒嬌。 妞兒還要說什么,眨眼間眼前就沒了人,整個人愣了愣,她不是修道中人,自然什么都發(fā)現(xiàn)不了,心中一個咯噔,轉(zhuǎn)頭就跑向巨樹后,左右看了一下,并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然而此刻趴在巨樹之后的謝念拔腿就要跑,直接就撞上牧逸起的結(jié)界之上。結(jié)界很小,只能容納兩三個人的空間,謝念的后腰處被人抱著,披在身上的單衣刷的掉落在地,他被牧逸從背后抱著抵在樹干上。 謝念貼著樹,一只手掐著被牧逸箍緊腰的手,另一只手被五指相扣抵在樹上,牧逸的一只腿插入他的腿間,兩人之間空隙極小,緊密的嵌合在一起。后頸處全是牧逸溫?zé)岬臍庀?,夾雜著桃花的幽香,清幽之中帶著一絲清甜,脆弱的脖子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酥酥麻麻的。 “牧……牧為之,你放開。” 第144章 妞兒:我愛他,他愛他 牧逸并沒有如愿,抱著謝念的手更緊了幾分,“謝念……你讓我抱一抱,就一次……” 謝念的頭抵在樹干上,微微低著頭,看著死死箍著自己腰的手,露出了白色的骨節(jié),雖然并不是多么勒得慌,但以他現(xiàn)在凡人的身體,根本掙脫不開。 抱就抱,屬實是這個姿勢太過羞恥,雖然謝念也無恥慣了,闊別多日,被牧逸這般接近,還是已經(jīng)長大了的他,心里還是有些怪異。 “你放開?!?/br> “不……”牧逸的臉埋在他的肩窩,濕熱的氣息直接噴在謝念的脖子上,他的身體不自在的顫了顫,又掙脫了幾分,但只要他稍微動一點,牧逸就得寸進(jìn)尺,兩人之間的姿勢已經(jīng)沒眼看了。 謝念有些惱怒的用一邊的胳膊肘杵了杵牧逸,“你放不放?!小兔崽子,還得寸進(jìn)尺來了?!!” 謝念這招雖然攻擊力不大,但給牧逸來自精神的震撼可謂不小,他整個身子僵了僵,心底涌出一股難以言說的驚喜,同時也泛著刺激性的酸楚,冰火兩重天之中格外的煎熬。 “你記起來了……謝念,你,記起來了。” 牧逸情緒有些激動,但這個冰溜子壓抑的緊,不會在面部上表露太多的感情,但是透過一層薄薄的夏衫,他能感受到對方快速跳動的心臟聲,那曾是他的心臟。一想到這,他莫名的軟了下來,兩個相隔三萬年的時空,久別重逢已經(jīng)難得,他為了那些不值得的生氣互相折磨,到底有沒有必要。 若是謝念沒想起來,作為師徒,他怎么也不會說出這般話,這個語氣明明是以前的謝念,那個活生生的謝念常有的語氣。 謝念在牧逸允許的范圍內(nèi)輕輕的掰動他的手,將自己轉(zhuǎn)了身,背靠在樹干上,與謝念面對面,泄氣般的嘆了一口氣,“若是沒有記起來,你若是這般對我,就該打斷你的腿了?!?/br> 雖是調(diào)侃但也表明了他的態(tài)度,牧逸臉色白了白,將謝念抱在懷中,聲音有些顫抖,“對不起,我可以解釋。你若是想聽我說給你聽,你若是不想也沒關(guān)系,我可以等?!?/br> 不管是三萬年前的牧逸還是現(xiàn)在的牧仙師,都是被人高高捧起,何曾這樣低聲下氣的和一個人這樣說話過,他將一切的主動權(quán)都給了謝念,想不想知道都是他一句話的事。這些天怕是也被折磨的夠嗆,若不是謝念軟了態(tài)度被他知曉,他怕是撐不了幾天精神就要崩潰。 謝念回抱他,在牧逸的背上拍了拍以示安慰,牧逸懸著的心這才慢慢定了下來。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兩人之間的氛圍直接變了個樣,從認(rèn)錯現(xiàn)場到來了個跳躍,若不是結(jié)界阻隔一切,在外面還在擔(dān)心謝念四處搜尋的小姑娘怕是震碎三觀,青澀的愛情禁果要被殘忍的碾碎。 “哈……啊……”謝念仰著脖子,后腦勺被牧逸單手托住,頸部的線條柔美脆弱,牧逸含住他的喉結(jié),用牙齒輕輕的蹭了蹭,隨之而來的是毀天滅地得快感,柔軟的舌尖不停的逗弄,在謝念得脖子上四處點火,一只手伸進(jìn)謝念的衣襟之,從胸膛輾轉(zhuǎn)而下,指腹上的薄繭摩擦著謝念的皮膚,所到之處驚起謝念的輕喘。 “嗯……別,別……” 牧逸托這謝念的后腦勺,俯身堵住了他的嘴。似遺忘了三萬年的糾葛與愛戀,在那一刻爆發(fā),似乎想要全還給謝念,窄小的空間里,是兩人交換津液的回水聲。 結(jié)界內(nèi)的兩個老畜生交流的熱火朝天,但結(jié)界之外的妞兒急的兩眼含淚,不斷唾棄自己不該將人帶出來,懷疑謝念是不是被方才那個人模狗樣的人給擄走了。那些修仙的慣會當(dāng)面一套背后一套,也不知道背后里有什么怪癖。 她幾乎將村口周圍都找了一遍,在那棵巨樹周遭也轉(zhuǎn)悠片刻,但偏偏就是沒有繼續(xù)深入,否則就會撞上一個無形的結(jié)界。妞兒遍尋無果,忽地想起家中還有其他的倆個修仙的,一邊喊這謝念的名字一邊哽咽著提裙往回跑。 沉溺在愛/欲之中的謝念聽著小姑娘急切的呼喚以及漸漸遠(yuǎn)離的腳步聲,瞬間清醒,他沒有忘記自己是偷偷溜出來的,這要是被白何那個小崽子知道了抓了個現(xiàn)行,簡直就是車禍現(xiàn)場。推開牧逸,在對方欲求不滿的目光之中又湊上去咬了牧逸的唇,彼此的氣息交匯,“乖,你該回宗門養(yǎng)傷了,別跟著我?!?/br> “可……” 謝念攏了攏自己大敞的衣襟,迅速整頓,道:“好師尊,你該回去了,掌門那個狗脾氣你若是再不回去他就該親自拿人,不會善罷甘休?!?/br> 陸蕭蕭此人說懶沒有冤枉他,可是一涉及到牧逸的事,比誰都要積極。周圍的結(jié)界已經(jīng)撤去,謝念知道他心里動搖了,他踏出了結(jié)界,笑了笑:“來日再請教師尊高招。” 牧逸:“……” 謝念沒有忽視牧逸眼中的復(fù)雜與慌亂,謝念轉(zhuǎn)身喊住了熱鍋螞蟻一般的小丫頭。呼喊聲硬生生止住,小姑娘朝著謝念的放向奔過來,就被謝念兩步一走就要摔跤的態(tài)勢嚇了一跳。趕忙跑過去扶住謝念。 走的近了,妞兒明顯感受到了謝念身上噴薄的熱氣,溫度高的有點不正常,“你沒事吧?是不是受寒發(fā)熱了?還是被那個人模狗樣的仙師傷了?” 謝念嘴角一牽,月色掩蓋了那一絲的不自然,看著妞兒大放厥詞罵自己人模狗樣的祖先,心道:瞎說什么大實話,人都被折騰的腿軟了。牧為之就是個人模狗樣的,該剛的時候剛毫不含糊。 “無事,回去就好,那人已經(jīng)走了?!?/br> 妞兒不死心,問道:“他是你仇人嗎?要不要告訴你弟弟和那個仙師?!?/br> “別,千萬別。”謝念心有戚戚,“別告訴他們,尤其是那個不愛說話的白毛,那人就是我……債主,對,就是來要債的。所以我這不是一看到他就想跑嗎?早年欠了點錢,這人心眼忒小,記了我十幾年,不過人已經(jīng)被我甩掉了,一時半會沒事?!?/br> 妞兒疑惑的看了謝念一眼,他臉上的那抹薄紅未消,倒像是做賊心虛一般,“遇到債主你臉紅什么?還差點摔倒了?!?/br> 謝念板著一張臉,“跑的?!?/br> 跑的,累了,腿軟、呼吸不暢,所以臉紅,這個解釋無懈可擊。 謝念如此反應(yīng),小姑娘人精一般也沒有戳破,不時的就回頭看她,嘟囔著嘴小聲道:“你這全身穿的也不像沒錢的樣子,欠債不還,騙誰呢?” 謝念:“……”我故意不還氣死他不許啊。 牧家的小崽子一向不大好糊弄。 兩人回到院子里,各自分開,謝念躡手躡腳的走到門邊,將門推開了一道縫,門縫視角有限,對著門縫朝里面看,沒人,還沒有看個大概,直接被暴力打開,白何和姬琮鉞一左一右門神一樣的看著他。 姬琮鉞眼中滿是溫柔的笑意,意味深長道:“回來啦?”隨即拿著白玉笛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人站在一邊雙手抱臂看好戲。“喲,這是村子里的蚊子太毒了,這才出去多長時間,就被咬成這樣了?” 謝念:“……” 白何原先還是處于審視的狀態(tài),這回順著姬琮鉞的話看了過去,裸露的脖子上滿是曖昧的痕記,不用想就知道被哪個狗給啃了。 冷漠的面容很快染上薄怒,萬事不在意的白何像是個燒開了的茶壺,“噗噗”的噴著熱氣,“畜生!”語罷便直奔門外就沖了出去。 謝念也不知道哪一句“畜生”是罵牧逸的還是將他們倆一起罵進(jìn)去的,有一種被扒開了凌遲的難耐,遂一腳踢了旁邊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姬琮鉞,“唯恐天下不亂,你惹的,你去哄下來?!?/br> 姬琮鉞轉(zhuǎn)了轉(zhuǎn)自己的笛子,好笑的揶揄了一下,謝念威脅的乜了他一眼,似乎很想將他頭上的那根竹子直插天靈蓋。 “嘖,自己做的還不許人說了?!?/br> 直到兩人都出去了謝念的耳根才清凈下來,耳垂之上還尚存余熱。 兩人出了村子,跟在白何身后的姬琮鉞拉了拉他的后領(lǐng),“還真去啊,你哥能讓你出來就說明人已經(jīng)走了。” 白何氣惱的不說話。 姬琮鉞繼續(xù)道:“你我都明白,你哥和他分不開的,否則你也不會把他接回來就安排在牧為之身邊,既然這樣還氣什么,跟小時候似的,如今他有了心上人,可不會時時關(guān)注你的情緒來哄你。” 白何垂著眸,一拳轟在樹干上,他能怎么辦?當(dāng)初謝念為了牧逸連命都不要了,白何真的怕了,怕他回來發(fā)現(xiàn)沒有牧逸,他連在這個世界活下去的欲望都沒有。謝念心中唯有牧逸,而他也只有一個兄長。 姬琮鉞的指腹微微摩挲著白玉笛上面刻著的紋路,神情不明,喃喃道:“你們都是一樣的人?!?/br> 一樣的傻,為了所謂的感情連命都不要了,姬琮鉞是一個利己主義,從小下來,即便是在謝念身邊,也沒有改掉這樣的性子,他很清楚自己要什么,每做一件事都會考慮損失收益,所以在他的生涯之中,極少有理智不在線的情況。 活得清楚,愛憎分明。 第145章 我只想養(yǎng)個老,順便談個戀愛 第二天兩人就告別了村長夫婦,盡管妞兒心中再不愿,也不好阻礙謝念離開的步伐,看著謝念遠(yuǎn)去的背影,雪白的袍子漸漸的淡出視野,妞兒目光堅定的看向自家父親,“阿爹,我想修仙?!毕肴ネ饷娴氖澜缈纯矗腚x那個神仙一般的人兒近一點。 村長抽了一口煙,眼睛瞇成了一道縫,斜睨著自家女兒,“你可拉到吧,你都及笄了,聽聞外面修仙的都招不超過十二歲的孩子?!?/br> 村長就差將“你已經(jīng)老了“幾個大字貼在臉上。終究還是輸在了年齡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