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徒有方 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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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笑太過溫暖,以至于突然變換的天色牧逸也什么都顧不住了,瘋了一般的朝他奔了過去,也伸出了自己的手,可是謝念的那一雙手漸漸的化為沙礫一般的細碎金光,待他人至,卻是什么也抓不住了,金光擴散,融于天地之間。 “……” “謝念?。。 ?/br> 天地變色,呈現(xiàn)出異常的絳紫色,金色的光澤將層云鍍了一層層瑰麗的金色光芒,所有的云聚集在一起,形成了漩渦狀,像是深海中的沙漏,能將一切席卷進去。那道金光在牧逸的身上盤桓良久朝著那個漩渦散去。 一直沒有什么作為的白何大喊了一聲,“姬琮鉞!!” 姬琮鉞得令,將自己珍藏的白玉笛應聲扔了過去,伙同白何手中的深藍吊墜,一起拋向空中,兩樣東西在空中化為齏粉,爆發(fā)出純凈而又強大的力量,隨著那道金光跟了過去。 牧逸捂著自己的心口,愣愣的看著那股力量,“那是……謝念的……” 隨即便是無數(shù)的神雷降下。 修仙界所有的人都不由得抬頭看天,所有人都有一種預感,如今的修仙界不一樣了。接著就是神樂大盛,無速的仙禽環(huán)繞在空中,幾天不息。 仙道重開了。 …… 尹閣老與千問情連敗,小世界中的那些人瘋瘋癲癲,基本上已經(jīng)沒有反抗的余地。如今五大散仙,死了兩個,還有一個反叛伏誅,魔族事后迅速集結(jié)魔族一眾又重新盤踞于北地雪原。諾大的修仙界,竟是那個曾經(jīng)被人嘲笑為野雞門派的天離門成了唯一的主心骨。 天離門的先祖乃是當初的千族族長,倒是于千影閣同出一源,這件事本也理應他們來處理。 天離門中,一個弟子奔跑著到達主峰,對著正在訓誡弟子的徐芳樹道:“大……大大……師師……” 徐芳樹一如既往的夾著眉,頗為威嚴的將那位弟子嚇得腰背挺直,“你要打死誰?站直了舌頭給我捋直了,成何體統(tǒng)。” “牢獄之中的那個人……她……” 徐芳樹眼中一厲,“她又怎么了?” 那位弟子咽了口氣,這么多天,只要徐芳樹提到牢中那位都沒有好臉色,這個差事誰碰誰倒霉,“她自殺了……” 話音未落徐芳樹直接將人撥弄到一邊,將人掀的打了個轉(zhuǎn),暈頭轉(zhuǎn)向的搖了搖自己的頭,“不過被我們攔下來了……” 被訓誡的弟子指了指已經(jīng)沒影的方向,道:“你完了?!?/br> 那位弟子:“……” 那個人當初把他們大師兄折磨的不成人形,天離門從魔族手中接到徐芳樹的那一刻都是顫抖的,生怕自己耳朵出了問題,以為終于要接回他們大師兄的骸骨,卻沒想到是全須全尾的人。天離門的人開心瘋了,同時也有一部分人陷入了難堪的沉默。 他們的大師兄沒事,但是有一個人已經(jīng)不在了。 無憂峰的終日桃花峰上,永遠都會有一個閉門不出的人。 依著那個承諾,他在等他。 第158章 完結(jié)撒花啊啊啊 天離門的牢獄于思過獄相連,幾乎是一樣的配置。黑黢黢的牢中燈火閃爍,很是微弱,照在人的臉上,形成一片橘暖色的光暈,另一側(cè)是照不到光的陰影。 徐芳樹急匆匆的趕緊去,剛好碰上了從里面走出來的牧逸。他微微側(cè)著身,抱拳向牧逸行了一禮,“牧師叔?!?/br> 牧逸身上的擔子并不輕,如今他是整個修仙界唯二的散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并且自從謝念走后,牧逸雖然還是冰冷的樣子,但是眼底帶著淡淡的青色,看樣子沒有休息好。臉色蒼白像是失血過多所致,罩在身上的衣袍越發(fā)寬松,似乎瘦了不少。 就算是陸蕭蕭有心幫他補回來也無濟于事。 牧逸淡淡的點頭就要走,徐芳樹腰壓得更低一些,道:“師叔還請保重身體?!?/br> 離去的背影微微一滯算是回應。 到了千問情所在的牢籠,只見她一個人縮在墻角,低著頭,懷里抱著一個燈籠狀的東西,顯然是方才牧逸帶給她的。她的脖子上還繞著白色的綁帶,上面還滲透出新鮮的血跡。 接著微弱的火光,千問情慢慢的將懷中的燈籠轉(zhuǎn)了轉(zhuǎn),無言的看著上面的畫,那是一幅什么樣的畫? 四面臨山,正中間有一座高聳入云的山峰,上面桃花灼灼,開的很是絢爛,山上蜿蜒出一座長梯,長階上隱隱約約有一位寬袍大袖的仙人,正在逐階而下…… “阿念,來看看?!?/br> “師姐想要?” “阿念你看,那盞燈上畫著的想不想咱們無憂峰,桃花灼灼,我們此行也沒什么收獲,把這個送給師尊,你說他會不會喜歡?” “師姐送的師尊都會喜歡。” “阿念,你來送,師尊一定會高興的?!?/br> 他終究是沒有將這個燈籠送給牧逸。 牧仙師說:“你走了后,他昏迷了十年,筋脈寸斷。醒來之后就要找你,可是將無憂峰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發(fā)現(xiàn)你的身影,他甚至都找不到和你有關(guān)的一些東西,成日抱著這個燈籠,渾渾噩噩了好些天。后來,他知道上進了,不用人勸也知道修練,沒日沒夜的待在主峰的后山……他那么貪玩的一個人,也開始變了……” “我不知你怎么想,不知道你是否真的將他當過你的師弟,可是他對你是真心的。還有,謝念沒有死,你放心?!?/br> 謝念沒死……哪個謝念……? 千問情將手上的燈籠緊了緊,但又怕用了力會把這個紙糊的脆弱小物件毀壞,將臉埋在陰影之中。徐芳樹來就是這么個情景,他語氣有些生硬,“你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千問情抿了抿唇,“這一切都是我做的,與千影閣無關(guān)?!?/br> 徐芳樹從鼻腔里溢出了一聲不屑的冷哼,“這個你放心,我們也不會喪心病狂到滅了一個宗門,可不像你。狠心到連自己的門派長老都不放過,他們已經(jīng)重塑千影閣,你不過是個禍亂世間的罪人罷了。” 千問情輕嘆了一聲,也沒有說什么,直到徐芳樹以為她又要當啞巴的時候,她抬起頭直視著徐芳樹的眼睛,里面還有殘存的精氣神,“你……”千問情欲言又止,自嘲的笑了一聲,將自己的身子轉(zhuǎn)了一個方向,背對著徐芳樹。 徐芳樹暴躁的一腳踢在鐵籠上,牢籠不堪重負的出現(xiàn)凹陷,看守牢獄的弟子急匆匆的跑過來,就看見自家大師兄鐵青著臉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奇怪,這人也沒有越獄啊,大師兄怎么還傷著了……” …… 又過了幾年,韓姝婉又重新住回了丹林峰,白衣仙子,衣袂翻飛,站在自家的峰頂,看著無憂峰的方向,那里的粉霞更甚,密密麻麻的。那牧園丁八成又種了不少新的靈植,陸吟川捧著冊子對韓姝婉匯報今年的進項,事無巨細。韓姝婉是沒有聽出個所以然來,興沖沖的問道:“你上次去無憂峰看你牧師叔,那里靈桃木如何?” 陸吟川:“師尊……咱能不惦記別人家的東西嗎?” 韓姝婉不以為然,“都是自家人,說什么兩家話?” 牧為之并不想和你一家人,并將你拉黑,終身剝奪進入無憂峰的權(quán)利。 無憂峰上已經(jīng)變了一個樣,每擱幾個靈桃木就有幾棵桃樹上掛著滿枝的桃子,上一個進無憂峰的滿臉復雜的回去擬定了天離門賣靈桃創(chuàng)收的計劃。半山的桃子,就天離門那么幾個稀稀拉拉的弟子當飯吃也吃不完啊。 牧逸和往常一樣,有空就薅一薅靈桃植旁邊的草,每日慣例似的從峰頂逛到山底,在回去的途中,半山腰處忽然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倒像是有人偷桃子啃得聲音,咔嚓咔嚓的。若是這樣,對方可就是太過囂張了。 整個天離門除了那膽大包天的韓姝婉也沒幾個了,他以為對方會收斂一點,沒想到怎么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直接溜了進來。 白芒一閃,融靈顯現(xiàn)。牧逸將融靈往前一拋,直接消失在漫天的粉霞之中。 不消片刻就聽到不遠處傳來沉悶的“嗯嗚”聲,像是偷吃被當場抓包的措手不及,想必現(xiàn)在韓姝婉那廝已經(jīng)被捆成粽子了。 牧逸慢條斯理地走了過去,這似乎是通向半山腰的那片湖泊,,還未踏進,就聽到對方噗通一聲,約是掉進了那片藥湖之中。牧逸撥開最后一層遮擋的樹枝,眼前就被一抹白色晃了眼。 那人破水而出,仰著頭,好不容易吐出了嘴中叼著的桃子,大口的喘著氣,在金燦燦的陽光下,白發(fā)被鍍上了一層柔和溫暖的光芒,衣物被湖水浸濕,恰到好處的貼在身上,身上的融靈自肩部捆在他的身上,勾勒出精瘦有力的腰肢。湖水飛激,透明的水珠在空中停滯,定格成了一個驚心動魄的畫面。 是什么天神落入了人間? 謝念的喉嚨滾動,嚎了一嗓子,“你竟然敢捆我?!” “謝念……”牧逸的嗓音微啞,定定的站在原地。 謝念見融靈死死的捆著他,并沒有松開的樣子,炸毛的吼了一句,“你還收緊了!別忘了你第一個主人是誰?有了二爹就不要你大爹了?!” 捆了才好,捆了你才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