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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鳴觀察了一眼遲弈,自覺地走在二人前面,接過了工作人員遞來的競拍號。 大門被緩緩拉開,遲弈抱著烏桃從容不迫地走進去。媒體看到竟然是遲弈,蜂擁而至地將他圍在人堆里。 閃光燈和攝像機頻繁地閃爍,烏桃把頭埋得越發(fā)深。 “請問遲總第一次帶女伴出席社交場所是有消息了嗎?” “請問這位小姐是什么身份地位?” “方舟集團最近競標的地皮……” 徐鳴擋在二人面前,客氣地回絕:“不好意思,遲總的私事拒絕采訪。” 這樣親密的姿勢,在外人眼里,只能看到烏桃面紗下的一點眼尾,清冷又絕艷。 遲弈將她抱在懷里,身高腿長的優(yōu)勢走得又快又穩(wěn)。在這樣強烈的閃光燈下,烏桃一身黑裙襯的她膚色更加白皙。線條完美的小腿下,足尖堪堪勾著高跟鞋,美的驚心動魄。 現(xiàn)場的媒體里不乏娛樂記者,看到這一幕簡直腦補出了一萬篇稿件。 這樣顏值遠超娛樂圈的豪門桃色新聞,絕對比娛樂圈更稀有更引人注目! 遲弈雖然氣場冷淡難以接近,可他本就生的極為優(yōu)越,眉眼昳麗又張揚,兩種反差下更是帶著致命的吸引。 更何況,他一向冷心冷情,對女人不感興趣,今天居然帶著女人出席重要場合! 從媒體聚集的隔間穿過,走進拍賣會場地內(nèi),周遭的燈光一下子暗下來。就仿佛關(guān)了門,就是兩個世界,暗紅色與金色的帷幕之下,氣氛曖昧涌動。 遲弈看著懷里的人,鬼使神差地起了逗她的心思,勾唇道:“還沒抱夠?” 他在她耳邊低聲說:“我聽梁嫣說你這幾天沒事在家看小說?” 烏桃想起那本《失憶豪門少奶奶逃婚99次》,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遲弈:“女主是怎么叫男主的?” “叫……”這個稱呼實在不好說出口,烏桃想了想才反應(yīng)過來,“你看過這本書了?” 遲弈閑閑道:“嗯?!?/br> 他惡劣地半開玩笑:“夭夭,你說不說?不說我可就把你扔下去了?!?/br> 烏桃下意識地抓緊了他的襯衣。 其實遲弈本身也不指望烏桃真的叫,更不舍得把她扔下來。 他只是突然想起之前梁嫣隨口提了一句,然后自己也順手翻了幾頁。 雖然劇情沒什么意思,但是書名倒是挺有意思。 要是烏桃愿意,她也能自己身體力行的來一次失憶豪門少奶奶。 逃婚99次就算了。 可惜以真正的烏桃來說,他這輩子都不會有這個機會。 遲弈心里一疼,微勾的嘴角驀地抿成了一條直線。烏桃總能讓他的心情劇烈的起伏。 一邊的理智想貼近,一邊的感性又忍不住靠近。 想到這里的時候,遲弈的心已經(jīng)沉了下去,絲毫沒了開玩笑的興致。 可他剛準備把烏桃放下來。 耳邊傳來烏桃動聽又微小的聲音。 “老公。” 遲弈的心再次撲通撲通跳起來。 “女主叫的是……” “老公。” 烏桃實在覺得這個稱呼太難開口。 第二遍再說的時候聲音也越發(fā)的小。 遲弈的唇角極緩地上揚,“你說什么?” 他語氣有點遺憾地:“沒聽清呢?!?/br> 烏桃一下子就看出來遲弈是故意在使壞。 她回想起小說里的情形,女主叫男主老公的時候,他也是類似的反應(yīng)。 男人喜歡聽女孩子叫老公嗎? 但是遲弈在烏桃的心里一向是個捉摸不透忽冷忽熱的形象,他究竟是真的想聽,還是在故意調(diào)侃讓她難為情,烏桃也說不準是哪個。 或是其一,也或許二者都有。 烏桃沉默下去。 遲弈見懷里的人遲遲沒有動作,也不指望她能說出什么好聽的,抱著她直接往前排的貴賓位置上去了。 今天來的目的只達成了一半。 可惜。 遲弈從百忙之中專門擠出時間來參加這個拍賣會只有兩條原因。 一,名單上有衛(wèi)嘉樹。 二,名單上有白夜。 除了那些歪瓜裂棗,能夠讓遲弈生得起一絲危機感的唯二的選手。 這兩個是烏桃失憶前對她邀約最勤,也是她回消息相較之下最多的兩個人。 說白了,遲弈就是來炫耀的。 讓他們驚喜,讓他們猜測,再讓他們絕望。 男人在愛情里都是幼稚的傻瓜。 拍賣會里的布置得奢華又低調(diào),裝潢擺設(shè)都看得出用心的痕跡。 整個空間內(nèi)的光線都比較暗,座位與座位之間隔的很開。 第一排只放了三張真皮沙發(fā),每張沙發(fā)前的中間都擺放著一張矮桌,上面放著點綴用的鮮花,備好了點心和酒水。 走在安靜昏暗的環(huán)境下,氣氛明顯和剛剛大為不同。 烏桃身上淡淡的香水味絲絲縷縷地鉆進他的鼻腔里,刺激的頭發(fā)有些發(fā)麻。 她小聲提醒:“遲弈,可以放我下來了?!?/br> 遲弈默了一瞬,將她直接放在了沙發(fā)上。 徐鳴將號碼牌遞過來后退到邊緣的幕后去。 遲弈把牌子給她:“拿著?!?/br> 烏桃不理解。 他淡聲道:“喜歡什么就舉?!?/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