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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烏桃說的那句。 她的夢做完了。 但是烏桃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遲弈也就不會主動去問,免得她的狀態(tài)再次不好。 今天中午,她就要啟程前往劇組, 繼續(xù)拍攝《霧》。 自從上次那件事后, 烏桃在醫(yī)院里住了大半個月, 進度便停了大半個月。 拍戲是烏桃的熱愛和事業(yè),她不可能放任不管。 所以遲弈現(xiàn)在最在意的是。 如果烏桃要走,那他的夢是不是也要做完了。 這幾天烏桃很黏他。 對他完全不設防, 乖巧, 脆弱,讓他憐之又憐, 怎么也舍不下。 遲弈何曾見過這樣的烏桃。 從前的她不論何種境地, 遲弈都別想走進她的世界哪怕一分。 所以這幾日, 不光是烏桃在做夢。 遲弈也是。 他總心有幻想, 烏桃也許并非真的不愛他, 也許…… 她和他終究是要在一起的。 可烏桃什么都不提,什么都不說, 遲弈就患得患失又心驚膽戰(zhàn)地陪著她。 她只是會很主動的要抱抱, 很主動的說想他。 經(jīng)常會同他講, 好喜歡被他抱。 遲弈半個月沒去集團。 禍水也不過如此。 但遲弈擔心的是。 在烏桃的心里, 他到底算什么。 是不一樣的朋友, 是欠了愿望的債主。 還是需要就撿起,不需要可以舍下的存在。 在救她的那個晚上, 在醫(yī)院。 遲弈用掉了第三個愿望。 所以他和烏桃的交集,停留在《霧》拍攝完就會一筆勾銷。 那烏桃說,她以后都不會跑。 是不是就是在委婉的讓他知道。 一切塵埃落定后他?各走各的路,所以她再也不會從他身邊逃走。 - 清晨。 烏桃從睡夢中醒來,一雙清冷的眸惺忪。 她掩面打了個呵欠,沒起床,像只貓兒似的翻了個身,懶懶地歪著,看向窗外發(fā)呆。 思考著,今天中午就要從禧園趕往拍攝場地。 該怎么和遲弈好好告別。 她打算等《霧》徹底拍攝完畢以后,再和他好好聊兩個人之間的事。 那些對不起對得起的,錯過了太久的往事,總要得到妥善的解決。 烏桃由有種強烈的直覺,電影拍攝完后,她就能從過去的枷鎖中走出來,重獲新生。 《霧》給她的驚喜和沖擊比她想象的還要多得多。 這是一個極為難得的,回首過去與自我和解的過程。 烏桃想用全新的自己,全新的面貌去重新和遲弈開始。 她要好好補償遲弈。 身后的門被推開。 烏桃腰肢一扭,轉過來看向門口。 是遲弈。 她仍然躺在床上,神色慵懶。 經(jīng)過這幾天的精心養(yǎng)護,烏桃的氣色不錯,脫了消瘦的病態(tài),看起來豐潤了不少。 白皙肌膚在陽光下隱隱有玉般的彈潤光澤,唇瓣發(fā)紅,容光明艷。 烏桃軟軟地喊了聲:“遲弈?!?/br> 他傾身吻吻她的額頭,嗓音沉沉:“我在。” “還不起床?” 烏桃綻開笑意,微微起身去勾他的脖子。 臉頰與他結實有力的胸膛相貼,她蹭了蹭,在他懷里找到個舒服的角度,輕聲說著:“有點舍不得?!?/br> “舍不得什么?”遲弈的心跳不自覺地加快,屏息等她的下文。 手細心地撐著她的后腦,怕她脫力。 “你呀?!睘跆覐濏?。 遲弈的黑眸一沉,手下的力道無意識加重。 面色卻仍然平靜地問:“我?” 他勾唇淡笑:“怎么個舍不得法?” 烏桃看不到他的神色變化,只覺得頭發(fā)被他揪得有點痛,在他懷里扭了幾下:“遲弈,疼?!?/br> 遲弈驟然松了力道,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 他放緩了語氣,循循善誘:“還沒跟我說,怎么舍不得我?” “拍戲可能還要挺久。”烏桃重新鉆進他懷里,“這段日子你一直陪著我,公務一定落下很多?!?/br> “我?各忙各的,我看不到你,當然會舍不得?!?/br> “為什么?”遲弈不滿她的回答。 他想知道的是,烏桃為什么會舍不得他。 是因為上次出了事以后她只信任自己,還是因為喜歡。 烏桃笑一笑,不說話。 其實她后知后覺猜得到遲弈想聽什么。 不是她壞心眼不想說,而是還不到最好的時機。 其實這半個月。 她前期雖然一直在驚懼中度過,可正因如此,她才會格外的黏著遲弈。 才會回憶起那些被她壓在心底,不見天日的記憶。 才會明白當初的自己對遲弈的心意。 最重要的是,經(jīng)此一事,她在遲弈的面前可以完全放下防備做自己。 他已經(jīng)見過烏桃所有狼狽又脆弱的模樣。 對于烏桃來說,遲弈是與眾不同,是萬中無一。 是失而復得,得而復失,終于肯面對的太陽。 他不一樣。 是她最珍貴的寶貝。 烏桃在他懷里微微仰起頭,看著他過分好看的眼睛,聲音清軟:“遲弈,你不用擔心?!?/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