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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侄對我今日訓斥可有不滿?” 裴成繹垂首:“世伯教訓的是。晚輩今日行事確實過于沖動,是晚輩不該?!?/br> “你是不該。今日這般行事屬實有欠思慮,渾然不似你往日作風?!弊鳛橥饽猩萌肽录覂?nèi)宅,僅憑這番行事足以詬病裴家家風,傳出去能夠讓言官敬裴尚書一壺,更別提裴成繹竟為了其他女子揚言悔婚。 裴成繹面色灰淡,咬牙道:“世伯,我與南霜兩情相悅?!?/br> “今日你為南霜出頭,我能看出來你對她用情之深?!睆V恩侯長吁一聲,“南霜對你有情,我也看出來了?!?/br> 他對沈南霜與裴成繹的那些事亦有耳聞,也曾向穆清清提過此事。換作任何一名女子,他都將毫不留情地加以斥責,可偏偏那人卻是沈南霜。 裴成繹欲言又止,廣恩侯打斷他的話緒:“但這樁婚事沒有你所想的那么簡單?!?/br> 今日入宮求見皇后,廣恩侯正是為了確認她的態(tài)度:“你是裴家寄予厚望之子,也是太子器重之人。你有前程似錦,只要再與穆家締結(jié)婚姻,所有人都將助你步步高登?!?/br> “可一旦出現(xiàn)差池,隨時可能把你從天上拽入泥潭?!?/br> “你真的已經(jīng)做好了應對一切后果的準備了嗎?” 裴成繹沉默,不需要廣恩侯提醒,在他說出悔婚之意時,穆老太已經(jīng)把威脅的話遞了出來。他需要考慮及打算的事情有很多,而不光只是一句意氣用事的負氣話。 廣恩侯心中百味雜陳,沈南霜讓他看到了當年的林蓁娘,兩人深切的感情也令他想到了自己當年的求而不得,他并不想做這個棒打鴛鴦的人。 只是…… “既然賢侄對我并無不滿,那我再問你一句。”廣恩侯深吸一口氣:“你對清清可有不滿?” 裴成繹面色一僵,眼底滑過太多情緒。 * 穆清清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到泠然居的,回來的時候院里其他丫鬟問及文鶯,她才想起跟著自己一起進千秋苑的文鶯并未跟著她回來。 “許是還留在千秋苑。”穆清清只道,畢竟是祖母身邊出來的人。 她回到房里把門闔上,一時覺得耳邊太過安靜,又走到案前把窗推開。院子里的其他丫鬟依然如故,她們并不知道千秋苑里發(fā)生的一切。 穆老太平日管束極嚴,沒有她的允許,手底下的人絕不敢隨便將事泄出去。 裴成繹意欲悔婚的事暫時不會傳出去,也就是說這件事還會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窗外春意盎然,處處透著生機與活力。穆清清垂坐窗下,一扇窗框隔斷里外,像一道無形的桎梏,牢牢圈住屋里的人。 打破沉寂的是窗戶對面院墻攀上來的一雙手,穆清清眼睫微不可察地顫動了下。 落地的動作干凈利落,趙弈輕撣衣袂,神色如常地朝她看來:“怎么,嚇到了?” 問完趙弈又覺多此一舉,因為穆清清臉上沒有訝色,連原來端坐窗前的姿態(tài)都沒有變化。 “弈哥哥每次出現(xiàn),總是這般……”穆清清細細斟酌著,應該以怎樣的一個用詞形容他,“出奇不意。” 原來也不是全然無動于衷,趙弈眉頭剛剛松開,就聽穆清清又說:“但內(nèi)宅不是外男能進的地方,下次不能這樣了。” 趙弈眉梢一挑:“你這是在教訓我嗎?” 穆清清不解他為什么會這樣想:“是我的語氣太差了嗎?我并沒有教訓的意思?!?/br> “無所謂。”趙弈確實不耐煩聽這些,但如果說這話的人是她,“就算你說是,我也不會生氣的?!?/br> 穆清清神情微頓。 趙弈狀作自己只是隨口說的,摸著窗框作勢要翻:“我能進去嗎?” 他知道穆清清注重男女禮防。 “不能?!蹦虑迩逑胍膊幌刖驼f。 趙弈扳框的手勁差點把窗給拆了:“你要讓我這樣隔著窗跟你說話?” 其實不光是隔著一道窗,換作別人穆清清早把窗關(guān)了:“你不是在千秋苑陪祖母說話嗎?” “說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一向瞧不上我。”趙弈冷著聲音,余光不時向外瞥,“你再不讓我進去,等下院子里的丫鬟就過來了?!?/br> 他不說還好,一說穆清清也聽見幾道細碎的腳步聲朝這向走來。 趙弈如愿翻了窗。 窗沒有關(guān),春光入室,傾落在女子潔白無暇的臉龐上:“我不該留你的,若是被祖母發(fā)現(xiàn)……” “她沒空發(fā)現(xiàn)?!壁w弈曲膝背墻,手肘支在穆清清坐的那張案面上,“離開前我看見你那個丫鬟鬼鬼崇崇鉆進老太君屋里去了,臉色白得跟鬼一樣?!?/br> “是文鶯?!蹦虑迩逑肫疒w弈是見過文鶯的,小時候就見過了。 趙弈弩唇:“是她,背主的小丫頭,沒想到你還留著她?!?/br> 背主?穆清清淡哂:“她本來就是祖母的人?!?/br> 趙弈盤腿換了個姿勢,若有所思:“你不想知道她去找老太君做什么?” 穆清清搖頭:“既是不想讓我知道的事情,也就沒有過問的必要。” 趙弈盯著她的側(cè)臉沉默:“裴成繹和沈南霜的事,你也是這么想的嗎?” 穆清清垂睫輕動,一抹異色被始終盯著她的趙弈所捕捉。她眺向遠天,幽幽吐息:“我都已經(jīng)知道了,肯定不能再這么想?!?/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