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yǎng)不熟的野犬劍士身陷囹圄的侯府孤孀2 #9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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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夫妻 像是被囚于永無止境的夢魘之中,你的眼前時而是飽受病痛折磨、面容枯槁的夫君,時而是體態(tài)浮腫、臉色鐵青的幼子慧郎。 慎敏貪婪而瘋狂的言辭如魔咒般回蕩在你的耳邊,你被厲鬼環(huán)繞,它們凄聲尖叫著,將你視作玩物推搡,即使扯斷手腳上的鐵鏈,被詛咒的你也無法跑出這片混沌之地。 你一定是下了地獄,否則怎會身陷如此折磨? 你絕望地想著,最終任由小鬼將你推入深淵,迅猛的下墜使你放棄了抵抗,在幾要失去意識的剎那,一雙手猶如跌落懸崖時的救命繩索將你上拉,你猛然睜開了雙眼。 黑暗驟逝,眼簾所映是一片隨著前行而晃動的竹編棚頂。徐風吹起身側祥云紋路的遮簾,車窗外,明媚的朝陽如火,借縫入室,如一股溫流暖化了你冰冷的手背。 耳畔,車馬聲轔轔,沿途不絕于耳的鼎沸人聲正向你訴說著人世的真切。 你攀著床沿緩緩起身,rou體幾要散架的痛楚同樣印證著生還的實感。 你心跳如鼓,五指緊拽住披蓋于身的薄毯,呼吸之間,你不由啞然面對你還活著的驚駭事實。 馬車內(nèi)不止你一人,你起身的動靜驚醒了身前打著瞌睡的小丫鬟。 察覺到你探究的目光,小丫鬟不禁瞪大了雙眸,表現(xiàn)出又驚又喜之態(tài)。她那兩垂編于顱后的發(fā)髻隨著她手忙腳亂的身姿正俏生生地來回甩動,你想喊住她,卻發(fā)覺自己的嗓子又澀又疼。 你若有所思地撫摸著包扎于脖骨處的紗布,瞬時浮現(xiàn)于眼前的是那夜揮劍襲來之人。 按理說,狛武的劍又快又狠,你絕無生還的可能。 除非…… 不,這也太荒謬了! 你連忙打消了這個臆想。 通向前座的車簾被小丫鬟掀開,抱劍者聞聲轉首,目光隔空相撞,記憶中的人影瞬時與眼前之人重迭。 “大人,夫人她、她……!” 小丫鬟語無倫次地比劃著,相較于她的強烈反應,狛武則表現(xiàn)得淡然自若。他像是早已知曉你終將會醒,絲毫不會因此刻你目光中的震驚與質詢而流露出任何的情緒。 “就快到客棧了?!?/br> 隔著一段距離,他言簡意賅地向你陳述道。這其中的冷靜與克制仿若那地獄之夜從未發(fā)生過一般。 車簾重又被放下,簾布的余波悠悠蕩漾著,不堪回首的一段段經(jīng)歷也因時清晰地被喚起。 慧郎的死,慎敏的圖謀,還有狛武的背叛…… 恐懼、憤怒、悲痛與不解再度淆雜翻涌。你不明白你為什么還沒有死,你更不清楚此人還要再將你送往何方! 怒火攻心,腥銹之氣涌上喉頭,你掩著唇口,又急又嗆地猛咳了起來。 血水淌過掌心,你蒼白的臉色被溢于嘴角的血色點綴,無需去看,你已能想象到你眼下這活死人般的模樣。 這不知是狛武從何處買來的小丫鬟顯然是沒見過這番駭人的陣仗,她剛從歡喜中走出又迅速地陷入了愁懼。她急得眼角帶淚,慌慌張張地為你擦去掌心和唇邊的血水。她強作鎮(zhèn)定地端來早已煎好的藥水,小心翼翼地吹了吹舀起的湯匙,脆生生地喚道: “夫人,藥好了!” 你刻意撇過頭去,拒絕之意顯而見之。 可這半路來的小丫鬟怎知其中之由,見你不配合,她又是急得蹙起了眉頭,兩垂發(fā)髻連連甩動,她帶著她的嬌憨與與生俱來的熱心腸,言辭樸素地勸說道: “夫人,良藥苦口利于病呀,您快快喝了去,莫讓大人掛心呀……” 這不勸不打緊,一勸可又出了問題。沒被調教過的小丫鬟帶著她的天真質樸準確無誤地跳入了你的雷區(qū)。 “你可真是你家大人的好丫鬟,沒見過你這么替主子cao心的,我喝與不喝,好與不好又與你家大人何干?哦,是了,他是掛心,緣若是我死了,恐怕又要斷了他的一條坦途!” 你一氣之下像似全然好了傷勢,一氣呵成又陰陽怪氣地數(shù)落了一通,嚇得小丫鬟欲哭無淚地連連擺手。 “夫、夫人,您這是說甚么呢!哪有夫君不心疼自家娘子的,仕途哪有夫人重要,甚么死不死的,可太不吉利了!” 你覺得你似乎有了一瞬的幻聽,面前的小丫鬟還在因“死”字長吁短嘆,呸呸呸了好幾聲都未能放心,全然沒意識到自己方才說出了某些在你看來可謂是驚世駭俗的話語。 你抬腕曲掌撫了撫小丫鬟的額發(fā),在她受寵若驚的神態(tài)下?lián)Q上了一副溫柔無害的表情。 你按捺著心中的波濤,輕聲細語地復又問道: “你說,夫君?娘子?” 小丫鬟見你如此詢問,眼眸中的擔憂之情幾要溢出。她握住你的手,苦惱地以哀嘆示作肯定: “夫人,您真該好好喝藥了,再這樣拖下去……您怕是連自己的夫君都要記不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