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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暮桃將今早自己在洗漱臺下發(fā)現(xiàn)的規(guī)則告訴給了時酒,問他今天有沒有電子稱。 時酒點頭,“我們宿舍也有。我稱了,體重沒有任何變化啊。暫時還不知道,這些規(guī)則的用處。不過規(guī)則只有一半,肯定還有隱藏的另一半。” 兩個人都對第四點感覺有一絲地疑問,什么叫沒有服用減肥膠囊,且能活下去的話?那玩意不吃還會死? 轉(zhuǎn)眼間,就到了午飯時間,兩個人前往食堂。食堂門口已經(jīng)排起了兩列長隊。 “怎么回事?吃飯的人都排到門口了?”林暮桃擠到隊伍的最前面,發(fā)現(xiàn)隊伍前面擺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有一個大大的不銹鋼盆,盆子旁邊還有一個電子稱。而工作人員的手上還拿著一個小小的機器,有點像食堂里的刷卡器。 這是在干什么?林暮桃還想再看看,就被站在一旁的工作人員喊道:“這位小姐,請去后面排隊。” 隊伍里的人也喊到:“是啊,怎么就想著插隊?” “沒素質(zhì)吧?!?/br> “快點開始啊,餓了餓了?!?/br> “……” 林暮桃噘著嘴,慢慢踱回到了隊伍的最后面。隊伍像條蛇一樣長,突然隊伍中間有人喊她,“哎?這不是林暮桃嗎?要不要排我們這?” 林暮桃這才發(fā)現(xiàn)宋欣和林晚晚排在他們這條隊伍里,不過來得早,已經(jīng)在隊伍的中間了。兩個人站在一起,有說有笑,看起來通過上午一起找線索,關(guān)系變了熟絡(luò)了許多。剛剛正是林晚晚在喊她。 林晚晚人如其名,戴著眼鏡,很溫婉,身上有種語文老師的氣質(zhì),正望著林暮桃微微笑著。而站在她身邊的宋欣則尖銳得多,大聲地喊道:“算了吧,這可是插隊?!?/br> 大嗓門又吸引了周圍人的目光,全集中在了林暮桃的身上。 林暮桃笑著回絕了林晚晚的好意,“對,我這種有素質(zhì)的人不插隊的,當然不是說您沒有素質(zhì)?!?/br> 林暮桃在心里思量著,林晚晚和宋欣兩個人性格千差萬別,宋欣的性格火爆,眼里揉不得沙子。相較于她,林晚晚則顯得更加好說話。 可是這樣的林晚晚卻在明知道宋欣的性格后,仍然向她這個宋欣瞧不起的人發(fā)出排隊的邀請,可不是很奇怪么? 林暮桃已經(jīng)回到了時酒的身邊,經(jīng)過剛剛的那些事后,來吃飯的人越來越多,隊伍也越來越長了。不知不覺間,時酒后面也排著一二十個人了。 林暮桃嘟囔道:“我才不插隊呢?!?,說完,便接著往隊伍的最后走去。 時酒看著林暮桃這樣子差點要笑出聲來,兩片薄薄的嘴唇在笑,好看的眼睛也在笑。林暮桃怎么還像個小孩子一樣。時酒往旁邊退了幾步,走出隊伍,“好,我知道你沒插隊。來,我們?nèi)ズ竺姘伞!?/br> 林暮桃“啊?”了一聲,“可是——你都排了挺久了。” “沒事,我想和你一起排?!?/br> 林暮桃頓時高興了起來,走路的步伐都歡快了不少。 兩個人又回到了隊伍的最后面,林暮桃對時酒說了隊伍前面的情況,時酒沉思片刻,說道:“前面有個電子稱?難道是要稱體重?” 林暮桃搖頭,“不是像宿舍里那種可以稱體重的電子稱,反倒像是菜市場稱菜的小稱?!彼膊恢朗悄脕矸Q什么的,不過看周圍排著隊的人毫不在意,還在說說笑笑的樣子,應該沒有什么危險。 又排了一會兒,他們在隊伍里看見了其他的主播。那個彪子和何苗排在另一條隊伍里,進度比時酒他們要稍微快一點。 而紅心在他們這條隊伍里,跟他們隔著十幾個人。 至于那個一句話沒說過的寸頭男,時酒說他來無蹤去無影的,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不過雖然不知道隊伍前面在搞些什么,但是幸好隊伍前進的速度還是挺快的,時酒和林暮桃說了一會話,他們的隊伍就已經(jīng)到了宋欣和林晚晚那里。 就像石子突然投進了平靜的湖面那樣,只有小聲說話的食堂門口的隊伍中突然爆發(fā)了尖叫聲。 隊伍出現(xiàn)了小小的sao動,可是卻很快恢復了正常,沒有人離開隊伍。 “怎么了?怎么了?”林暮桃從隊伍里伸長了脖子,探著身子去看前面的動靜,可是有些遠再加上隊伍前的其他人,林暮桃根本就看不見前面的狀況。 她只看見地上有血,慢慢地蜿蜒過來,是暗紅色的,流過地板。像鐵銹一樣難聞的味道彌散開來,再消散在空氣中。 而另一條隊伍的彪子和何苗比他們排得要靠前,再加上是斜著的,所以把前面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只見他們的臉色蒼白,額頭上冒出冷汗。人純粹是僵站著,渾身崩得就像拉滿了弓的弦一樣。 時酒對著他們問道:“前面什么情況?” 彪子發(fā)著抖,“宋欣死了……” 林暮桃大吃一驚,“怎么死的?”剛剛宋欣還對著她冷嘲熱諷呢,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難道……林暮桃突然想到今天在宿舍衛(wèi)生間看到的那兩條規(guī)則: 【3.請每次用餐時服用減肥膠囊,它針對減肥來說是安全的。 4.如果你沒有服用,且能活下去的話……】 宋欣昨晚沒有吃那個減肥膠囊?不吃減肥膠囊會死?可是減肥院的工作人員怎么知道宋欣有沒有服用膠囊呢? 彪子合了合眼睛,說道:“你們吃過片烤鴨嗎?我就看見宋欣呆呆站在那里,然后空氣里好像有一把透明的刀子,把她身上的rou就像片鴨子那樣一片片地被片了下來……好多血好多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