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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滿嘴開火車, “這外頭的姑娘就是水靈靈的,別說sao不sao的,就是漂亮,讓你欲罷不能,怎么不養(yǎng)個呢?” 有人接話,“誰敢??!家里還有頭母老虎呢!” “孬種!不像我, 就是能……” 柚子端著魚頭湯剛推開了門,就聽見那些滿嘴胡話的男人,厭惡的皺了皺眉。 包廂內(nèi),幾個男人粗手粗腳的劃拳喝酒。 一個穿著男士工作服的服務(wù)生,長得白白嫩嫩的,文弱的像個女孩子,這挑起了其中一個男人的興趣。 他挑眉看向那柚子,正端著魚頭湯向他的跟前走,他這里剛好缺個人,上菜方便。 柚子低聲說道,“最后一道菜了!” 柚子過來,一手挪開那些吃過的菜盤,一手打算放下手中的湯。 男人那肯放過這么好的機(jī)會,拉著柚子的手臂,油光的大嘴巴恨不得撲到柚子的面前,“小哥兒,來喝點(diǎn)?。 ?/br> “對不起,這里不提供這種服務(wù)!”柚子搖頭,想拉回手,那人死拽著不放。 柚子怒目望著男人,肥大的身子,粗粗的手很白凈,卻怎么看都覺得臟。 拉扯之間,湯水也濺到手臂上,是她自己的手臂上。 工作服下的皮膚,泛著紅色。 男人見狀,更是得意,不依不饒,“湯潑了,是不是該賠點(diǎn)了,叫你老板過來?!?/br> 柚子氣急,可卻無計可施,總有那些故意找事的客人。 她沉聲道,“喝完了,是不是就可以走了?!?/br> 聽著柚子態(tài)度變了,那男人一笑,“當(dāng)然了,小兄弟,看你長得這么水靈,跟個小姑娘似的,我們怎么好為難你。這樣吧!喝一杯,100塊,怎么樣?” 或許,有人踐踏尊嚴(yán)的時候,只是捏捏衣角,強(qiáng)忍著怒火。 要是,經(jīng)歷了太多人世間的冷暖,看透了這世界。 這點(diǎn)侮辱,并不算什么。 “好啊,大老板,可要愿賭服輸?!辫肿右恍?。 收了錢下晚班,柚子換好衣服拍了拍臉蛋,這酒喝多了還真的上頭。 擰著包剛離開更衣室,大堂經(jīng)理正無奈看她,“柚子,你被投訴了!” 柚子拉了拉衣領(lǐng),輕輕笑,“經(jīng)理大人,你看酒也喝了,就放過我這次吧?!?/br> “小子,我一直很欣賞你,可這次是酒店主管親自開的你。這是你的工資?!?/br> 大堂經(jīng)理似有不舍,塞給柚子一個信封便捂臉離開。 這如花似玉的小伙子,放走了還真可惜。 尤其,這小子每次銷售能力是最好的。 只是,上級發(fā)話,只能忍痛割愛。 酒店門口,柚子無奈望天,這點(diǎn)錢,怎么夠mama透析用的錢? 杯水車薪,如今又失去了一份兼職。 夜晚的霓虹燈璀璨難辨,她仰著頭往醫(yī)院的方向去,卻在半路被人拽住胳膊,細(xì)細(xì)看,她挑嘴一笑,“不要再來找我了,你和我現(xiàn)在連朋友都不算了吧!” 那人目光篤定,死死拽住柚子的胳膊,“dodo,對不起。” “對不起?”柚子輕笑,笑著笑著,覺得實(shí)在無辜,放肆的笑,“一句對不起,你以為就可以抹去你做的那些事情嗎?息緯,我永遠(yuǎn)不會原諒你!” 夜風(fēng),很涼,涼到心里。 都是不開心的過去,卻在明明滅滅的燈光中,變得清晰。 柚子抱著雙臂蹲在路邊,仰頭望著天空。 有時候,老天就是那么無情無義。 至少,人生只能越過越艱難。 UV,那個曾經(jīng)充滿夢想的地方,從什么時候開始,夢想竟然如此荒涼。 原來,到不了的夢想,是遠(yuǎn)方,更是奢望。 在mama沒有被查出癌癥之前,在那些沒有上萬的透析費(fèi)用的日子里,她曾想過夢想。 她曾想象,或許會憑著那一身熾熱膽誠,在電競的道路上長長久久。 卻猝不及防,斷了翅膀。 人若是倒霉,仿佛就再也不能好轉(zhuǎn)了。 這樣的日子,她過了多久。 凌晨的燈火,總比別的時候凄涼。 曉風(fēng)吹過身旁,她抱著臂膀只覺得冷,冷也有冷的好處,她很清醒。 麻木的腦袋在喝過酒之后,渾渾噩噩,想灌醉自己,都很難了吧! 柚子想,或許這就是一個人最孤獨(dú)的時候,連吹得風(fēng)都無比的寂寞。 沒有依靠,唯一的依靠倒下了。 本來一個有著高收入的家庭,只因?yàn)橐粓霭┌Y,便結(jié)束所有人間的溫暖。 mama倒下了,爸爸跟人跑了。 十八歲的她輟學(xué),被UV戰(zhàn)隊(duì)開除,然后開始為了生活奔波。 這樣的生活,估計沒有更勵志的吧! 早晨五點(diǎn)半,她要去醫(yī)院照顧mama,直到中午,才會去第一份兼職,第二份兼職…… 有時候,她會想,生活中的幸福和苦難,到底哪一個會更令人成長。 或者是苦難吧~ 從她被開除的那一刻,柚子決定,這一輩子,再也不會進(jìn)入那個世界。 絕不。 2 醫(yī)院里,無期坐在病床邊削蘋果。 “無期,阿姨求你一件事情!” 病床上,蒼白的柚子媽抿緊嘴唇,生死上的事情,她大抵看透了,只是放心不下陳柚。 無期手上的刀擱在蘋果皮上,力道一重,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