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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延崇從容地走到茶幾邊的膠囊咖啡機前,給自己悠閑地倒了杯espresso。 逼人的注視頓消,Ivy一下就從背脊僵直的狀態(tài)中解放出來,又怒又急,低喝道:“你干什么?!” Ivy對自己的反應(yīng)感到難以置信,她又不是什么初出茅廬的新人,大世面也見過不少了,怎么置于被一個年輕小屁孩激出恐懼的生理反應(yīng)。 背對她的高大人影壓根沒有搭理的意圖,自顧自的,低頭聞了聞咖啡,嫌棄撇了下唇。 端著黑色馬克杯走回來,殘忍的天真語氣,像是好奇地看她,“你說,我要是現(xiàn)在打電話給饒嘉淑,會怎么樣。” 饒嘉淑,是鐘文伯的太太。 Ivy臉色驟變,“你什么意思?!” 咖啡杯放在桌上,季延崇散漫坐下,居然還有閑情逸致地調(diào)整了座椅高度,滿意了,才往后靠著,懶散攤了攤手,“你說我什么意思”。 “滾出去!”Ivy幾乎無法控制情緒,抓了面前的文件就攥成團(tuán)往前砸,“你當(dāng)我這里是什么地方,還輪不到你到我面前大放厥詞。” “那就重新認(rèn)識一下。”季延崇偏頭避過毫無攻擊力的紙團(tuán),慢條斯理起身,左手紳士微壓腹前,傾身微鞠,右手紳士地伸出,似笑非笑,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是季延崇?!?/br> Ivy震驚到說不出話來。 “請問,現(xiàn)在,我有資格了嗎?”季延崇淡笑著,眼神亮意灼然,當(dāng)中竟含幾分故意為之的認(rèn)真。 第29章 手上傳來冰涼的觸感, Ivy才驚覺,她竟然在大腦一片空白的情況下,下意識聽從了季延崇的指引, 和他握了手。 Ivy可能是全源茂為數(shù)不多的, 知道季延崇即將“即位”的人。 有一天她在鐘文伯家過夜,無意中聽到鐘文伯接季老爺子電話, 知道了季老爺子打算啟用孫子的心。 可后來, 每回在馬良才跟前受了氣,她氣急追問鐘文伯后續(xù),鐘文伯都支支吾吾含混敷衍過去。 Ivy甚至曾考慮過,這事是不是要黃了。 誰能想到,季延崇本人,居然, 以誰都不會過多關(guān)注的實習(xí)生身份, 光明正大的, 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過了那么長時間。 作為家族集團(tuán)的繼承人, 演技好到, 叫人完全看不穿他到底想做什么。 惶恐中夾挾受騙的憤怒, 緊抓座椅扶手到手指發(fā)白,Ivy急于拋出質(zhì)問,快速且尖銳, “你就不怕我告發(fā)你?!” “去啊, 盡管去?!毕鄬vy,季延崇實在顯得太過鎮(zhèn)定了些,不慌不忙的笑容里什么內(nèi)容都沒有,“順便讓陳懷昌知道, 鐘文伯是怎么盡心盡力地幫我的,讓陳懷昌好好看看,什么叫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 “你——”Ivy雙目圓瞪,氣懊地一拍桌。 “噓噓噓?!奔狙映缪鄱疾惶В唤?jīng)心指了指過道的方向,“有人看過來了?!?/br> Ivy發(fā)現(xiàn)自己又一次跟隨他的指示看向了玻璃墻外,猛地轉(zhuǎn)回脖子。 從他踏進(jìn)這間辦公室開始,她就全盤失去了對場面的控制權(quán)。 Ivy如鯁在喉。 季延崇指尖在桌面輕擊兩下,客氣的語氣,和話中釋放的涼意形成了千溝萬壑。 “請問,現(xiàn)在我們可以好好說話了嗎?” Ivy急促地兩度深呼吸,問:“你想干什么?” “想和你商酌一下另謀高就的可能性?!?/br> 季延崇拿出名片夾,黑色大理石和同色磨砂質(zhì)地金屬拼接,即便沒有明顯的logo,也能輕易昭顯出不菲的價格。 兩指夾出一張質(zhì)地精美的名片,食指貼著桌面推過去,“我朋友的公司正在招人,可以考慮一下?!?/br> Ivy極快地掃了眼名片內(nèi)容,名頭是大,不說數(shù)一數(shù)二,也是業(yè)內(nèi)領(lǐng)先的外資公司了。 到了這個時候,Ivy已經(jīng)完全意識到,什么“商酌”,說得好聽,在他等同于通知的“商量”面前,根本沒有她反抗的余地。 但她不甘心就這么輕易順從,冷哂一聲,“業(yè)內(nèi)哪家能對標(biāo)源茂的薪資水平?能給到和我現(xiàn)在一樣的薪水?” 結(jié)果季延崇比她還要無情,淬了冷意的目光看過來,“你工作成果能創(chuàng)造多少價值,心知肚明就好,做人不要有不切實際的期望?!?/br> 全句不帶一個臟字,卻比咒罵更傷人。 “為什么?!盜vy用力攥緊拳,只剩下一個問題。 “為什么?” “我想讓Amanda升上去?!奔狙映缑蛄丝诳Х?,耐心良好地有問必答,讓這場對話更像是消遣的午后閑談,而不是逼人讓位的決絕。 Ivy瞬息醒悟,喉頭驟緊,“你想利用Amanda對付陳懷昌?” 全程不變表情的季延崇終于笑意微斂,眼底覆上一層薄薄的涼意,“所以是真的?沈愉初和陳懷昌?!?/br> Ivy鼻息冷哼,“關(guān)你什么事?!?/br> 季延崇從來不選擇無能的對罵式對話方法。 他冷靜到冷酷的地步,“艾薇女士,有沒有人跟你提過,你可能有一些情緒控制問題。” Ivy左右招架不住,手心直冒冷汗,但挺直的脊背頑強支撐著,不讓xiele氣的氣勢透露太多。 “我不知道?!彼┯驳馈?/br> 季延崇略顯匪夷地偏了下頭,無奈地輕聳下肩。 似乎是真心費解,都到這個地步了,反正早晚他都會挖出來,面對一個勢在必得的對手,她還有什么隱瞞的必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