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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即便在如此長的時間內(nèi)無所收獲,他依然愿意放任關(guān)系發(fā)酵,多少是由于,將她看作是眼下枯燥生活的調(diào)劑品。 他并不急切,可以逐步推進(jìn),耐心等待收網(wǎng)。 直到幾天前,和Ivy進(jìn)行的那一場對話。 Ivy對沈愉初和陳懷昌之間關(guān)系的確認(rèn),讓季延崇形成了這樣一種認(rèn)知—— 她連陳懷昌都能看得上,卻在他的明顯試探下屢屢回縮。 更進(jìn)階一層,在她心里,他還比不上那種半老頭子。 這種不合常理的對比使他困擾,也讓他在重新審視中意識到一種可能—— 在與沈愉初的交往中,他應(yīng)該,或多或少的,產(chǎn)生了不應(yīng)有的占有欲。 對于她曾經(jīng)和陳懷昌的淵源、對于陳懷昌對她念念不忘的覬覦,季延崇都感到了難以忽視的憤怒。 這讓他無法不重新進(jìn)行評價和判斷。 他想從Ivy那里得到的答案,到底是肯定或是否定,這成為了他眼前一時無解的命題。 他理智上不會就此離開她,使之前刻意鋪墊經(jīng)營的一切付諸東流。 但在明晰內(nèi)心之后,他也無法像以前無心時一樣,對姑父曾經(jīng)的情婦釋放好感。 更令他不虞的是,沈愉初對他顯而易見的遠(yuǎn)離熟視無睹。 她依舊上班下班、照常度日,連面上情緒都毫無波動。 就好像,他對她來說真的不值一提。 在這場自我較勁的過程中,季延崇甚至遷怒于她。 為什么她即便被陳懷昌摒棄、被趕出總裁辦,也不肯離開源茂。 這是季延崇一生中從未有過的體驗,非常糟糕的體驗。 直到,他看到她主動示好的一幕。 得知她對他并不是毫無反饋,季延崇看著屏幕上端著咖啡舉棋不定的她,意識到自己笑了出來,也訝于自己如此輕易完成了自我和解。 他被激起的雄心好勝心倏然找到了別的出口。 既然過去都是不值一提的過往云煙,陳懷昌在過往里留下了記憶垃圾又怎樣。 就讓陳懷昌對她賊心不死、對她依舊垂涎。 她終將被他俘獲,心甘情愿成為倒插陳懷昌的一柄利劍。 回到大辦公區(qū),正好遇上安吉拉走過去。 過去根本入不了眼的人,季延崇第一次看出樂趣,故意問沈愉初,“你準(zhǔn)備拿她怎么辦?” 沈愉初詫異地看他一眼,“不怎么辦啊,誤會解開就好了?!?/br> “你不生氣?”季延崇玩味挑了挑眉。 沈愉初像是好脾氣地?fù)u搖頭,“有一點不高興罷了,不至于為這點事就生氣?!?/br> 說完又開始裝兇狠,“但是工作上不能犯錯,不然我真的會發(fā)火的?!?/br> 話是這么說。 十分鐘后,沈愉初笑瞇瞇地走到安吉拉的座位上,“安吉拉?!?/br> 小姑娘年紀(jì)輕,干了壞事心里根本兜不住,看見沈愉初就哆哆嗦嗦的,被她一喊名字,嚇得直接從椅子上蹦起來,“啊——什么事啊Amandajiejie?” “這個是給你的?!鄙蛴涑醵酥嵌韧昝赖奈⑿Γf給安吉拉一罐咖啡,“有想法及時溝通。” 安吉拉整個人都快崩了,抖著手接了過來。 季延崇在旁邊挑著嘴角觀賞了全程。 她嘴上說是無所謂,實際也沒生氣,卻舉重若輕地綿里藏了針。 他垂眸睨了眼手機上,剛打出的“處理掉”三個字,鼻息滾動笑了笑,一一刪掉。 像這種段位低不聰明又挑事的人,留在沈愉初身邊,偶爾給她制造點醋意也沒什么不好。 他好像越來越看懂沈愉初這個人。 不該說她是老好人,應(yīng)該說她鐵石心腸才對。 她是自主用看似柔清的溫水在身周凍成了堅固的冰障,對世界的感知并不豐盈。 所以她不會對安吉拉生氣,不會因他過去幾天疏離而受傷。 也是正因為如此,她不會在被趕出總裁辦后主動離開源茂。 她的在乎和不在乎之間,并沒有太大的差距。 季延崇突然,很想敲碎冰層,看看這朵唐菖蒲花在空氣里鮮活呼吸的模樣。 他要給這朵無欲無求的麻木小花,來點人為的刺激。 不過不能冒進(jìn),太激進(jìn)了容易把她嚇回冰殼里。 得一點一點來,徐徐圖之。 他看著她的笑意中有不容商榷的篤定。 因為他腦海中,開始浮現(xiàn)出了一些亟待實施的有趣想法。 * 清晨,沈愉初起床后,照例回復(fù)完緊急的工作郵件,端著水杯,邊喝邊進(jìn)廚房等早餐。 一進(jìn)去,就看見窗邊,迎著熹微晨光在水池前清洗番茄的人,很緊實…… 嗯? 等一下。 緊實? 大腦一嗡。 定睛一看,李延山光著上身,下身是黑色的緊身速干運動褲,外套圍裙。 滿眼晃來晃去的胸肌背肌二頭肌三頭肌。 也,就,算,了。 那種貼在身上的褲子,和潛水服也沒有什么區(qū)別。 所以他在小區(qū)里跑個步,到底包那么緊干什么?! 血液猝然沖向頭頂,在每一根神經(jīng)里沸騰,煮熟路過的一切腦細(xì)胞,以勢不可擋之勢奔騰滾向鼻腔。 沈愉初猛地抬手捂住鼻子。 萬幸,她的血液還算爭氣,只在身體里鬧得天翻地覆,沒從鼻子里噴出來,制造無法挽回的丟臉慘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