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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氣場更強的人,顯得不露怯。 面對氣場較柔的人,顯得更尊重。 由于這個習慣,她沒有錯過李延山眼里閃過的錯愕。 他連舉叉的動作都在半空頓了一瞬。 實在非常明顯。 * 暮色四合的時分,沈愉初外出開會,季延崇獨自下班。 為了避免穿幫的風險,他的車不停公司地下停車場,停在距離源茂十分鐘的商場的收費停車場里。 剛出了旋轉門,那個叫安吉拉的實習生叫著他的名字從身后追上,一路跑過來的,喘得上氣不接下氣,“延,延山,我……我有話想跟你說?!?/br> 正值下班高峰期,經過的同事三三兩兩往這邊看,雖然都不太認識,但不妨礙吃瓜人一顆火熱的吃瓜心。 顧及現(xiàn)在的身份,季延崇不能像以前一樣冷臉甩手就走。 過去,季延崇對女人沒有任何強烈的感覺。 環(huán)肥燕瘦的各式美人不停歇地主動送上門,他都興趣寥寥。 他甚至還思考過,他是不是不喜歡人。 不過,關于女人,他現(xiàn)在有了明確的認知。 不是喜歡的類別,而是厭煩的類別。 第二討厭蠢鈍的女人。 第一討厭蠢鈍而不自知的女人。 季延崇將安吉拉帶到大樓轉角的角落處。 身后的落地玻璃映出身著正裝的挺拔身影,季延崇靜默地立在原地,面帶空泛的微笑,不喜不悲的目光落在女生的臉上。 安吉拉被他盯得滿臉通紅,大氣更喘不勻了,羞澀地垂下頭,兩只手無措地絞著襯衫裙的布腰帶,支吾吞吐,“我……從培訓的時候就開始喜歡你了,你能不能……我是說,我們,能不能……” 玻璃幕墻和石磚地面在接收一整天太陽光照射后,正是恣意向外輻射遠紅外光的時候,體表快速升溫。 “說完?!?/br> 季延崇耐心告罄,瞄眼表面,出言催促。 女生似乎將這份浮躁當作了鼓勵,欣喜地揚起臉,一鼓作氣,“你……你做我男朋友好嗎?” 季延崇笑了笑,溫柔地一字一字拋出凌遲刀,“你配嗎。” 安吉拉如墜冰窟,臉色唰一下變白,眼角和唇角都在難以自制地顫抖。 告白之前她想過他不接受的可能性,但她沒想到,他居然會以這么決絕的方式回絕。 眼淚奪眶而出之前,他已經消失在視野范圍之內。 * 錢侃在來的路上堵車了,讓季延崇在車上等了十多分鐘,心里不免有些緊張,腳下步伐加快。 季延崇出國時間晚,是后來才加入他們這幫二代圈子的。 但不得不說,有些人天生就是領導者。 從排擠季延崇,到唯季延崇馬首是瞻,到底中間發(fā)生了什么,錢侃已經記不太清了。 找到長停車位里的黑色拉貢達,錢侃拉開副駕車門一屁股坐上去,一口氣不停地匯報道:“崇哥,你上回讓我查你們家安城倉庫,果然有問題,他們——哎你在看什么???” 季延崇抬著ipad,目不斜視。 微微蹙眉,神情嚴肅到像是在看分分鐘百億上下的股價波動。 廉價的西裝扔在后座,領帶扯松了,解開襯衫最上面的兩顆扣子。 停車場燈光疏淡,看不出襯衫的質地,于是昔日那種富貴公子的形象,又依稀重現(xiàn)眼前。 錢侃頭湊過去,一字一頓念出視頻標題,“十,天,教,你,成,為,中,餐,大,廚?!?/br> 讀完,錢侃更加迷惑了。 摳了摳額角,愈加不解道:“你怎么了?” 季延崇收起ipad,不咸不淡乜他一眼,“陶冶情cao。” 確實是大意了。 百密一疏。 雖然沈愉初今天心血來潮的提問,被他用“曾經在西餐廳后廚打過很長時間的工,所以對西餐更為擅長”為借口蒙混了過去。 但以后時間還長,亡羊補牢為時不晚。 錢侃對季延崇勉力鉆研中餐視頻的行為感到百思不得其解,扶了扶眼鏡,小心提議道:“我剛從五星酒店挖了個大廚,要不先借你用幾天?” “不用。”季延崇言簡意賅。 再來一回抽獎錦鯉,她能再相信就是世界奇跡。 錢侃悶頭琢磨了會兒,恍然大悟地一拍后腦,“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給你姑父那小金絲雀……” 聲音在季延崇漠然的視線里一寸一寸低下去,“做,做飯啊……” 最后一個“啊”字低到喃喃。 錢侃想了很久,但覺得還是得提醒提醒他,“崇哥,你覺不覺得你……太認真了一點?” 天哪,還做飯,他和季延崇認識這么多年,別說吃過他做的飯,就連見也沒見過兩回。 季延崇別不是對那小雀兒真上心了吧! 季延崇剛在錢侃的胡鬧提議里找到新思路,拿出手機發(fā)了個定位給錢侃,說:“讓你的廚師每天往這個地址送兩回餐,早上六點、晚上十一點,要在家就能做的家常菜,不要按門鈴,打電話我下去拿?!?/br> 錢侃點頭,“哦……好是好,但是你——” “你剛才說安城倉庫,什么情況?”季延崇問。 話題成功打岔。 錢侃立即從身后拿出一個牛皮文件袋,旋開卷上的白線,邊說:“上回你說了以后,我就派人一直盯著安城倉庫,那邊進貨和出貨的時間一般來說都很穩(wěn)定。但幾天前我們蹲到一次例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