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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對男人總比對女人苛刻,若是此事被抖露出去,旁人絕不會置喙清正端方的周沛胥半句,而是想著,定是她因皇帝的狠心絕情而心灰意冷,這才使了狐媚之術(shù),伺機(jī)勾引皎潔如玉般的首輔帝師。 “此事只有我知曉,且并未透露給旁人過。” 沈濃綺干脆將窗戶紙捅破,“胥哥哥,劉元基待我涼薄,我現(xiàn)在只要看他一眼,便會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舒服,更別提今后還要與之生活在一起了。 眼下,我與那小蓮又有何區(qū)別,都是明知夫君心懷叵測,暗懷鬼胎,卻無法與他和離?!?/br> “不,我比那小蓮好似還要更慘一些。小蓮尚且可以一剪子殺了那背信棄義的郎君,我卻無法不顧忌著衛(wèi)國公府的聲名,犯下那般弒君殺帝的罪名?!?/br> 沈濃綺心跳如鼓,干脆扭過身子,朝他低聲道,“胥哥哥,既然我和離不了,那我若是另尋歡好,你會覺得我是自甘墮落、不知廉恥么?” 可在這話說出來的瞬間,她便后悔了。 古往今來的皇上,沒有哪一個(gè)不是后宮佳麗三千的,其中狎|妓養(yǎng)雛的更不在少數(shù),甚至還有龍|陽之癖的,但那些皇后呢?照樣賢德無雙,大度寬容,賢名傳揚(yáng)得到處都是。 世人眼中的好皇后,仿佛都似是一個(gè)模子里刻出來的,都是那般的忍氣吞聲,顧全大局,久而久之,那便成了范本。 皇帝不專情?那便將牙齒打落和著血往肚里吞,受著便是,從未有過哪一個(gè)皇后,有過她這般荒謬絕倫的想法。 更何況,周沛胥一直認(rèn)為她與劉元基感情甚篤,又認(rèn)定了是張曦月挑唆,劉元基才會在佛堂犯錯(cuò)。 皇帝有錯(cuò),皇后不僅不規(guī)勸引他入正途,反而要背著皇帝另尋歡好,此等行徑放在誰眼中,許都會覺得這樣的女子難擔(dān)皇后之責(zé),不配入主中宮,母儀天下。 果然,這句話問完,氣氛就一直冷寂了下來,直到煙花燃盡,沈濃綺也沒有等來回應(yīng)。 她著實(shí)有些心灰意冷,那顆期待的心,也慢慢涼了下來。 驀然,耳邊傳來句清冷的聲音。 “皇后娘娘,是不是僅是一時(shí)傷心,才生了這樣的念頭?” 沈濃綺愈發(fā)覺得無望,她抿了抿嘴,搖了搖頭,認(rèn)真解釋道,“并非如此。其實(shí)若不是先帝那一道圣旨,我又怎會愿意嫁入皇家,誰知……” “無妨。就算是一時(shí)傷心,亦無妨?!敝芘骜闩ゎ^望著她,眼中堅(jiān)定不移,嘴角帶著抹極淺的笑。 “若是娘娘哪日厭倦了,大可拂袖而去…… 哪怕只能換得娘娘一時(shí)歡愉,臣亦覺得值當(dāng)。” 作者有話要說: 不行,我覺得周周太好了!為什么這種好男人,不是我現(xiàn)實(shí)中的男朋友!真的太不公平了! 女兒,我嫉妒你了! 第32章 “若是娘娘哪日厭倦了,大可拂袖而去…… 哪怕只能換得娘娘一時(shí)歡愉,臣亦覺得值當(dāng)?!?/br> 這舉重若輕的一句話,打消了沈濃綺心中所有的顧慮。 她心頭先是涌上了一股慶幸,慶幸他果然是理解自己的,并未用世俗的眼光,去苛責(zé)她冒天下之大不闈的想法。 然后又覺得心疼。 心疼他這般光風(fēng)霽月之人,竟愿意為了自己,去做這般不容于世,見不得光之事。 他與她不同。 她是為了不讓衛(wèi)國公府闔家湮滅,想要挽救一二,才冒險(xiǎn)生了這樣不安于室的想法。 他卻不同,他上輩子已經(jīng)離朝歸野,大可不必為她造反殺回京城,這輩子亦可以好好娶妻生子,安樂活好一生,但他沒有,而是放下了一切所看重的禮教體統(tǒng),只愿換得她歡愉一時(shí)。 她究竟何德何能? 能讓一個(gè)男人上下兩輩子,放棄了所有,來這么愛她。 心頭涌上一股悲愴,沈濃綺終于忍不住,淚水奪眶而出,肩頭聳動,啜泣出聲。 周沛胥心海中的滔天巨浪好不容易平復(fù),又因她的眼淚而泛起漣漪。 他想要幫她拭淚,又覺得如此不妥,只將隨身攜帶的竹葉巾帕遞給她,然后如兒時(shí)般抬手拂了拂她的頭,柔聲細(xì)語安慰道, “記得你上次說饞韻點(diǎn)軒的糕點(diǎn),若不再哭了,我便同你去買糕點(diǎn),如何?” 今晚的相處來之不易,沈濃綺也不想陷在悲傷中太久,她接過帕子抹了抹眼淚,重重點(diǎn)了點(diǎn)頭,埋頭皺鼻,扯著哭嗓道,“嗯!我要吃銀絲卷,蘿卜糕還有百花糕!” 周沛胥見她有心思惦念吃的了,便明白她心情好轉(zhuǎn)了,只笑了笑,“好,你能吃下多少,就給你買多少。” 二人略微收拾了番,便從茶室中走了出去。沈濃綺前腳才踏了出來,后腳就被袖竹拉到了一旁,周沛胥只當(dāng)她們主仆有話要講,便先朝外走了出去。 袖竹將沈濃綺上下打量一番,又瞧見了她眼角的濕潤,兩嘴一癟,差點(diǎn)就要哭出聲來。 直到周沛胥走遠(yuǎn)了些,袖竹才湊在沈濃綺耳邊,驚慌失措問道,“娘娘,您若是再晚出來半瞬,奴婢可差點(diǎn)就要沖進(jìn)去了!首輔大人真是太大膽了,好歹您也是皇后,他豈可下犯上罰您?” 袖竹語中帶著哭腔,“他沒有將您如何吧?不會是像鞭打皇上那般,用戒尺抽打了您吧?” 立馬扯過沈濃綺的手,就要看她的掌心有沒有被戒尺抽過的痕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