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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元基并未被情緒牽動思緒,反而冷靜了下來,眸中疑慮更重,“去冷宮便也罷了,為何還要換了宮女的衣裳去?” “臣妾不掩人耳目穿宮女的衣裳去,莫非還要堂而皇之身著鳳袍冕服,頭戴鳳冠踏進去,好讓眾人都知道皇上的冷血無情,被冷宮中的妃嬪嘲笑么?!” 這句話堵得劉元基面上有些掛不住,雖然心中那份怪疑還未消除,但她說得很有些道理,當下便信了三分。 正糾結著要不要上前勸導安慰,身旁的福海卻上前悄聲道,“皇上若是不信,大可傳冷宮的宮妃上前來盤問一番,一探真假。” 庭院寂靜,跪著的仆婢門皆不敢出聲言語,所以這句話音量雖不大,可還是被沈濃綺聽見了。 沈濃綺眼泛寒光,深看了福海一眼,只覺此人再不可留。 鳳鳴一聲,她凄凄喊道,“皇上這是不信任臣妾?!” 劉元基默了默,他知若是一個不妥,他與皇后之間的嫌隙只會越來越大,不好修復,但此刻直覺終究占了上風。 他語氣比剛才緩和了不少,輕柔出聲,甚至帶了絲哄慰,“皇后,僅一試,一試而已。” 試露餡了可如何是好? 若是到時候解釋不出個所以然來,龍鱗衛(wèi)近在咫尺,滿院人的性命便危在旦夕。 沈濃綺臉色越來越難看,卻又不好發(fā)作,只好站在一旁靜觀其變。 劉元基說罷,便抬手一揮,命人去冷宮壓了幾個宮妃來。 那幾個宮妃都是先帝的妃嬪,年事已高,病得病瘋得瘋,根本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看著沈濃綺的那身宮女衣裳,雖說辭盡有不同,可竟齊齊斷口道在冷宮中的確看見過她。 眼看著那群瘋妃越走越遠,在主院的門口消失不見。沈濃綺原本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慢慢松弛了下來。 她原本該再裝一裝傷心的,最好再掉幾滴眼淚下來,可此時卻被激得急惱起來,瞳孔微擴朝劉元基瞪去,聲音有底氣得大了幾分。 “如何?皇上疑心可盡消么?!” “來人!擺筆墨紙硯,本宮現(xiàn)在就要寫一封罪己詔,同天下蒼生的百姓說清楚道明白,皇后失德專橫,海內失望,如今自請退位!于冷宮了此殘生!再將皇后冊寶,與那鳳冠冕服齊齊端來!本宮要將這些物件齊齊燒了去!” 皇后專橫,海內失望,應以廢黜一順人心……這是劉元基上一世待她的結局,沈濃綺便在這一世,將這些話齊齊還給他。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婢女們、甚至龍鱗衛(wèi)都齊齊驚惶跪下,“皇后娘娘息怒。” 劉元基亦rou眼可見地慌了,他原是想能拿住沈濃綺的把柄,到時候宣揚出去,也好將她那賢名抹黑一番,順便甩鍋衛(wèi)國公府教女不善,誰知那直覺竟是錯的? 她竟真被傷透了心,大年節(jié)得跑去冷宮?! 劉元基知她剛烈,卻不知她剛烈至此! 他是盼著她退位的,可絕不是在此時! 劉元基蹭地一下,就從那張金絲楠木雕花椅上站了起來,“皇后此言當不得真!你一日是朕的皇后,那便一世都是朕的皇后!” 他用了十足十的力道,抬腿就朝跪在一側的福海一腳踹去,“皇后自然不會誆騙于朕,你這不知死活的奴才竟敢亂嚼喉舌,亂出主意,離間帝后,其心當誅!” 這翻臉的速度,真真是比翻書還快。沈濃綺冷眼瞧著,只覺得想吐。 劉元基下了臺階,就要去拉沈濃綺的手以示安撫,“皇后莫要生氣了……” 沈濃綺瞧著他那張令人生厭的面龐越來越近,心中的煩悶愈發(fā)濃烈,干脆蹙著眉尖扭過身去,不愿再瞧見他。 “皇上已與臣妾離心離德,竟疑臣妾到這般地步,你讓臣妾這皇后還如何再當下去?” “皇上身側總是有這么多魑魅魍魎,前有張曦月穢亂后宮,后又有福海這般宵小進獻讒言,但皇上偏偏只信他們,不信臣妾,他們三言兩語挑撥一番,皇上便三番五次當著眾人的面,打臣妾的臉!若是不將他們除盡,長此以往,后宮如何能安生?朝堂又如何能安生?!” “皇上與那妖妃有幾分情分,輕縱了她臣妾也能理解,可這次若是皇上再不給臣妾一個交代,饒了福海這般趨炎附勢的小人,臣妾……臣妾……便自己拿刀砍了他的項上人頭,以泄心中之憤!” 沈濃綺自然是知道他還舍不得丟棄她著顆棋子的,所以才敢賭氣說那樣的話。 去冷宮?呵,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去冷宮的!這皇后之位,她要坐到天荒地老! 把柄沒抓到,竟還要折進去一員大將?! 劉元基下意識是拒絕的。福海此人陰險狠毒,曾進獻過不少計謀,很合他的胃口,用著很是順手,若是要將他處置了,只要光想想,劉元基都覺像個瘸了腿的人沒了拐杖般,行動不便。 可沈濃綺決絕的背影就在眼前,她將背繃得直直的,連欣長的脖頸都隨著她的呼吸微微顫動,透著絕不善罷甘休的滋味。 他已經(jīng)三番五次觸了她的逆鱗,若再不表明個態(tài)度,她若真寫下封最己懿旨昭告天下,鬧到要下堂去冷宮,此時便絕不好收場了。 她素來賢名在外,百姓絕不會置喙她半句,但定會將他罵個狗血淋頭,皆時傳到衛(wèi)國公府耳中,他這皇位還能坐穩(wěn)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