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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不入林倒是其次,倒是晏朝已五年未顯老虎,皇上初登基不久便天降吉兆,實在是陛下福澤深厚,天佑我晏朝臣民?!?/br> 這一句話,便讓眾人聽風轉舵,“老虎全身都是寶?;⑵ち俗鲆?,虎骨可做劍,虎血可做酒,就連那虎掌都可做下酒菜,皇上初次春狩便得此寶物,實在是可喜可賀!” “皇上日日將捕獲的獵物都給皇后娘娘,今日這意外得來的虎,想來娘娘必定喜歡!” …… 劉元基對這些話顯然很是受用,撫掌大笑了起來,“諸卿所言甚是!今日朕便將這些虎血、虎骨都賞賜下去,給這嘉賞宴做添頭!” “來人吶!將那只還沒死絕的老虎抬上來觀賞一番!待宴閉之時,朕便剔虎骨,刮虎rou,分發(fā)下去!” 沈濃綺聞言便皺了眉,虎骨虎rou可以從已亡的老虎身上取,為何偏偏要搬一只還沒有咽氣的老虎過來,讓它眼睜睜瞧著自己的血rou變成別人的盤中之餐?她自小殺雞都不忍見,更何況這般血腥的場面了。 沈濃起不禁輕聲道了句,“皇上,那虎還活著呢,萬一出個什么意外怎么辦?搬來御前委實不妥,且血糊糊的一片,臣妾瞧了實在害怕,不如還是算了吧?” 她已經(jīng)許久未用這般嬌柔的語調(diào)同劉元基說話了,倒讓劉元基精神一振,逞起英雄來,他將胸膛挺了挺,帶了幾分英雄蓋世的腔調(diào),“皇后莫怕,方才你也聽見了,那老虎已是動彈不得,只吊著一口氣了。” 劉元基含情脈脈瞧了她一眼,“且朕就在皇后身旁,若是出了任何事,自然有朕護著你,定不讓你有半分不妥?!?/br> 這眼神實在是讓沈濃綺受用不來,只得隱藏起心中的別扭,低頭不再說話,劉元基則只當她嬌羞。 過了不多一會兒,在白帳的盡頭,有幾十個身著盔甲的兵衛(wèi),緩緩推著一滾輪木架,朝宴席的中間而來,木架上是一只身型碩大的老虎,猶如一座小山,身上的虎斑花紋在日光下顯得尤其威武,長長的虎須瞧著甚至比毛筆還粗,遙遙望去,站著的兵衛(wèi),甚至還不如躺著的虎身高,由此可見這老虎的身軀何等強壯。 木架終于被緩緩推至中心。直到見了這只老虎,劉元基才知往日烈獲的那些山雞、野鹿、狍子,不過都是些凡物,他亦有些被震撼到了,可到底礙于帝王的臉面,不想表現(xiàn)的一副未見過世面的樣子,所以在勛貴們嘖嘖稱奇只是,他反而故作淡定了幾分。 劉元基倨傲地抬了抬下巴,“呵,世人皆道這老虎乃林中之王,此時還不是倒在了朕的春狩圍場?想來朕才是天下至尊,饒是這林中之王見了朕,亦要俯首稱臣!來人,再將它抬得近些,讓朕好好看看清楚,這林中之王的頹態(tài)!” 侍衛(wèi)聽令行事,將木架推至了宴桌之下。 老虎身上還留著潺潺的鮮血,這血順著推來的方向一直順延到主宴桌前,虎身癱軟,鼻腔中還冒著微熱的熱氣,虎眼微睜只偶爾微不可見地輕顫幾下,顯然還有知覺。 分明眼前的這頭老虎,并不是孕獸及幼獸,可這如此虛弱的模樣,還是讓沈濃綺心中生出了幾分不忍,只別過頭不想再看。 劉元基卻愈發(fā)得意,執(zhí)起手中的鋼刀轉了轉,梟笑道,“諸卿瞧著,朕這就剜了這老虎的血rou,來給你們下酒!” 說罷,將身前的龍袍撣了撣,便欲行至那還沒死絕的老虎身前放血…… 此時令所有人猝不及防的一幕發(fā)生了,原本虛弱地不能動彈的老虎,虎掌輕輕伸張,將鋒利的爪子亮了亮,然后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支起虎身,閃著凌厲的虎眼,張開血盆大口,低吼著直直朝宴席上撲咬而去! 那老虎似是知道已是強弩之末了,拼盡全力撲咬而來,這氣勢便讓劉元基痿了大半,正要起身的膝蓋骨一軟,便被嚇得跌在了座上!尖利帶血的虎牙近在咫尺…… 只要半息,只要拖延僅僅半息,他身側的龍鱗衛(wèi)便可上前來救駕!如此他便可活! 劉元基驚懼之際,想也不想,竟然將身側嚇得花容失色的沈濃綺,直直朝張開的虎口推去??! “??!” 沈濃綺知曉劉元基素來狼子野心,天良喪盡,但好歹她如今還是他的發(fā)妻皇后,她依舊沒有想到劉元基會惡劣到如此地步!她實在是沒有想到,劉元基會在在大庭廣眾之下,為了一己之私,而將她棄之不顧! 她胸腔被滿滿的悲涼溢滿,這份悲涼倒讓她冷靜了幾分,既然避閃已是來不及,沈濃綺在怔愣之后,抓起宴桌上那把用來割鹵豬的鋼刀,用盡全身的力氣,直直朝虎眼戳去??! 眼看著虎口離越來越近,她只以為她要死了,誰知,虎口卻在離她分毫之間,停了下來。 沈濃綺感受到虎血順著鋼刀流到了她的指尖,低頭瞥見指尖的甲套上的寶石,因虎血覆過而依舊閃爍,身上的冕服被染得殷紅,虎血一滴一滴落在了身前的宴桌上。 她竟然……沒有死。 不過是過了幾息,沈濃綺卻覺得仿若隔世??謶衷谑铝酥?,如滔天洪水般襲來,沈濃綺臉色頃刻之間變得煞白,額上亦布滿了冷汗,裙擺后的雙腿打顫得厲害,腳一軟就要站不住,癱軟著斜倒去…… “娘娘!” 一只有力的臂膀拖住了她的身軀,沈濃綺怔然抬頭一看,對上雙溢滿了心疼的眼。沈濃綺這才緩過神來瞧周沛胥,只見他亦是衣袍帶血,手中還執(zhí)了拔滴血的長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