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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小年快樂哦。 第52章 眼見著周沛胥出現(xiàn)在山頭,蒙古軍們rou眼可見慌亂了起來,畢竟方才在刺殺皇帝時,他乍然出現(xiàn)大殺四方,猶如踏著烈火從地獄闖出的羅剎。 周沛胥開出的條件的確足夠豐厚,但這也愈發(fā)證明了沈濃綺這晏朝皇后的重要性。 托雷這一行人,為了今晚的謀殺大計,籌謀蟄伏了數(shù)月,光九安山中的地形地勢都被勘測了數(shù)遍,更是苦心經(jīng)營毀了林防抓入老虎,此時又怎舍得功虧一簣? 托雷將沈濃綺牢牢抵在擋在胸前,振臂一呼道,“晏兵已被我派人四處拖住,能調(diào)動的便只有這幾十個殘兵罷了,今夜能隨我突出重圍者,皆封草原親王,享萬畝疆域!” 托雷原就極有威望,又許諾了厚賞,著實能夠振奮人心,蒙古軍一個個甩著膀子,氣勢如虹了起來。 周沛胥心中焦急萬分,騎上山頭的第一眼就朝沈濃綺望過去。只見沈濃綺被大氅緊緊裹住,足下的鞋履已經(jīng)不知何時掉了一只,露出了里頭的絲襪,她面色蒼白如紙,還因病情急喘不停,纖弱的身姿似乎一陣風都能吹倒,嘴里還被塞了布條,可眼神卻是異常堅毅的。 她雖無法言語,可周沛胥卻知她想要說些什么。 ——蒙古大汗就在眼前,此乃大好時機,不必投鼠忌器管我的生死,務必要取托雷項上人頭。 她如此篤定且堅持的眼神傳來,周沛胥心顫不已。他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蒙古大汗乃蒙古人的精神寄托,若是沒有可汗的鐵腕手段,蒙古部落人心渙散本就是一團散沙,只要可汗一死,蒙古諸部落定然陷入內(nèi)亂,屆時莫說西北百姓再無可能受侵擾,甚至在一定時機之下,出關(guān)收復蒙古亦能指日可待! 她寧愿自己死,也要晏朝安寧,百姓安康。 可她若是死了,就這么獨留他一人在這世上,活著又還有什么意思? 周沛胥死死盯著擒住沈濃綺的托雷,恨得兩眼都冒出火光來,但兩軍相對,事態(tài)緊急,他花不了太多時間落在情緒上,只舉劍高喝一聲,“取蒙古可汗頭顱者,賞萬金!” 說罷,便率先沖下了山坡,朝敵軍沖殺而去,四十幾名龍鱗衛(wèi)亦緊隨其后。 從人數(shù)上看來,龍鱗衛(wèi)的數(shù)量比蒙古軍多出了十幾人,可事前周沛胥便特意吩咐過,要小心應戰(zhàn),不能傷了皇后性命,再加上托雷此次帶來的蒙古兵各個驍勇無比,都是在戰(zhàn)場上摸爬滾打過的狠角色,又都心知此戰(zhàn)非同小可,掄起膀子來不要命了般地揮刀…… 致使如此占據(jù)人數(shù)、地勢上風的情況下,因著幾分投鼠忌器,竟然一時間竟隱隱落入了下風。 托雷眼見周沛胥朝他揮劍而來,擒著沈濃綺朝后方退去,沈濃綺豈能如他所愿?竟然死命掙扎了起來,但到底是個病中女子,又走了許久早已沒剩下什么氣力了,托雷干脆將她的雙手用布帶縛住,牢牢箍住了她的腰肢。 托雷從后緊貼著沈濃綺的耳根,語氣陰寒道,“皇后娘娘還是配合些,若是今夜本汗活不了,定會拉你這絕色佳人在黃泉路上作伴!” 沈濃綺經(jīng)過這幾番折騰,早已是支撐不住,她只感到渾身高熱,意識亦開始模糊起來,她拼命掐著手腕好讓自己清醒些,身子卻不由自主往下滑落,想要咳嗽出聲又被嘴中的布條堵住,托雷似是也察覺到了她體溫驟升,權(quán)衡之下,終究將她嘴角的布條扯落了下來…… 一股濁氣由沈濃綺猛烈咳出,伴隨而來的還有股腥甜之味,幾滴鮮血落在踩著的草甸之上。 她終于可以出聲,顧不上順著嘴角滑落的鮮血,喘聲勸道,“可汗不如放了本宮逃命去吧?不然你就算逃過了今晚,也定逃不掉圍剿?!?/br> 托雷早就安排了后著,撤后自然有人來接應,又架著她躲過一刀,只在沈濃綺耳旁得意梟笑,“有娘娘在手,何愁逃不掉?那些晏朝兵士根本就不敢上前,你瞧,估摸著再過半刻,那些晏兵就要盡數(shù)死絕了?!?/br> 沈濃綺眺目望去,確實是龍鱗衛(wèi)死傷要嚴重一些,眼見那銀白色的身影被幾個驍勇的蒙古兵纏得分身乏術(shù),再走幾步就是叢林,叢林內(nèi)地勢復雜,愈發(fā)不好搜捕,一旦入林托雷定會如魚游入海,不知蹤跡。 沈濃綺心一橫,干脆用了所有氣力,雙腳纏住了地上凸起的矮樁,死也不肯朝前走半步,幾瞬之內(nèi),托雷竟拖拽不動她。 沈濃綺氣若游絲著,卻語意堅定道,“自古以來,晏朝就沒有被挾持走的皇后。你不若就在此地殺了我!” 軍情在前,托雷已不抱貪美之心了,只是若在此時殺了沈濃綺,龍鱗衛(wèi)與周沛胥定然不會再顧忌分毫,全力反撲而來! 由于沈濃綺的滑落,托雷大半個身子都曝在了敵軍視線之內(nèi),他心頭一陣緊張,惡狠狠道,“你以為本汗無可奈何么?!” 說罷,揚起手,便準備將沈濃綺一掌拍暈扛了走! 誰知,托雷驟感面門射來一陣寒光,為了躲避他只能朝后翻滾而去,那陣寒光刮過他的耳側(cè),落在了身前半米的草地上,一把寶劍應聲而落……托雷再抬起頭,便瞧見周沛胥已甩開那幾名蒙古驍將,驅(qū)馬朝他而來。托雷心知不妙,知道已經(jīng)錯過了挾持的最佳時機,此時已再顧不得沈濃綺,頭也不回朝叢林深處狂奔而去。 沈濃綺知危機已經(jīng)解除,只感緊繃的神經(jīng)徒然崩散,她雙目模糊地瞧著周沛胥朝她驅(qū)馬而來,下馬的瞬間便朝她附身而來,面上盡是焦急,“娘娘可無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