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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皇后情夫是首輔在線閱讀 - 第143頁

第143頁

    “劉元基確該千刀萬剮……”她牽起周沛胥的手,仰頭問他,“只是胥哥哥,我是在擔(dān)心,若是咱們的孩兒出生后,有朝一日知道了他并非劉元基親生,會不會也想要認回生父呢?”

    周沛胥轉(zhuǎn)身,抬手摸了摸她微微凸起的腹部,“綺兒不必擔(dān)心,我會將一切都打點妥當(dāng),這個秘密,絕不會有任何人知曉?!?/br>
    布谷聲又隨風(fēng)傳來,周沛胥知不能再耽擱下去,提氣一躍,消失在了蘆葦蕩中。

    沈濃綺望著他消失的方向,喃喃道,“胥哥哥,可我不愿這孩子的父親是旁人…為此,我愿盡力一試…”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估計只有一章哈。

    鞠躬致謝。

    比心比心

    第67章

    劉元基將雍王的牌位移至京郊的事情,頃刻之間被傳沸沸揚揚。

    京中百姓們對此事展開了激烈討論,大多數(shù)者推己及身,對劉元基的作為憤恨不已,僅有小部分百姓,認為他如今身居皇位,想要認回生父也無可厚非。

    許多梨園戲子,為了不錯過這波熱鬧,甚至編排了多出折子戲,在各大茶園、酒館、煙花柳巷循環(huán)演出,咿咿呀呀唱得極其熱鬧。這戲排得隱晦,臺上的小生演的是個原本生活困頓窮小子,碰巧遇到慧眼識珠的養(yǎng)父,在養(yǎng)父的悉心教養(yǎng)下,飛黃騰達家財萬貫,誰知他不僅不感恩,后將養(yǎng)父一家吃干抹凈,不僅未給年邁的養(yǎng)父養(yǎng)老,還將其趕了出去,直到養(yǎng)父慘死街邊……是個東郭先生被蛇咬的凄慘故事。

    有好幾句戲詞,就差直接點名,此人乃端坐在皇位上的劉元基了。

    這些混跡梨園行當(dāng)之人,膽子大的很,首富周沛胥如今尚且權(quán)柄在握,他們都敢調(diào)侃他豢養(yǎng)外室一事,那劉元基這個毫無實權(quán),猶如擺件的皇帝,唾罵諷刺起來更是絲毫不留情面。

    經(jīng)這些折子戲被人們口口相傳,很快連邊陲小鎮(zhèn)的人,都耳聞了劉元基是個忘恩負義的皇帝。

    一時間民怨沸騰,甚至有些守舊循禮、將宗族社稷看得比性命還重之人,不約而同集結(jié)起來,想要上京勸阻此事。

    此事已經(jīng)醞釀了兩月有余,不僅民怨未消,反而有愈演愈烈的之態(tài)。

    按理說,已經(jīng)引起如此公憤,劉元基眼下最好的選擇,便是順應(yīng)民意,將雍王牌位從京郊的雞鳴寺中移出來,再命人送回雍州去。

    劉元基再清楚不過外面是如何說他的,哪些罵聲落在了那一封封的奏章之上,透過夯實的宮墻,落在了他的太和宮。太和宮中的茶盞每日都被摔碎無數(shù)次,偌大的殿中總是回蕩著暴跳如雷的吼叫聲……可即便如此,他在此事上也不肯退步半寸,硬是在這兩個月間,扛住了大臣們的輪番彈劾,頂住了百姓的怨聲載道……

    他不僅聽不進諫言,甚至在一日的早朝上,頒布了一道詔令:

    雍王勞苦功高,配享太廟,所以不僅不會將雍王的牌位挪回雍州,甚至還要將它搬進太廟,享后代世世代代香火。

    一石激起千層浪,此詔令將朝中臣子們的不滿推到了極點,以周沛胥為首的文臣們,當(dāng)下就紛紛表態(tài)絕不會認可此封詔令,禮部官員也跳出來,說絕不會按此詔令行事。

    劉元基這些時日以來,腦子已經(jīng)被各種各樣的罵聲罵麻了,他的態(tài)度,已經(jīng)由最初同朝臣在金鑾殿在激烈對峙,變?yōu)榱饲逍撵o氣,避而遠之。

    自從頒布這封詔令之后,他便再也未上過朝,命太監(jiān)總管傳話道,“雍王牌位什么時候入太廟,朕便什么時候上早朝?!?/br>
    雖說朝堂上若無劉元基指手畫腳,朝臣們處理起政事來會更順暢些,可皇位代表的是么?它代表的不僅僅是一個人,它更是百姓千百年擁立的象征,不可或缺的鐵面權(quán)威,是海清河晏的具體表現(xiàn)!

    皇帝可以窩囊,可以庸碌,但不能消極懈怠,更不能缺席至關(guān)重要的朝會!

    劉元基一日不上朝,百姓們便一日惶惶睡不著覺,朝臣更是惴惴不安。

    此歇朝期間,土匪橫行,海盜頻出,晏朝上下不得安寧。

    時間轉(zhuǎn)瞬即逝,如今已是歇朝的第七日。

    劉元基可以躲在太和殿中不出來,可朝臣們卻不能安歇一日,還需每日清晨卯時按時當(dāng)值,朝臣們往往在周沛胥的主持之下議事完畢之后,還需一直站著,等到下早朝的時辰才能離去。

    可隨著歇朝時間越來越久,他們心中的氣便越積累越多。

    這算個什么事兒?!劉元基原不過是個忘恩典祖、行事不計后果的廢物,將朝堂攪得烏煙瘴氣,可偏偏所有人都拿這個廢物沒有辦法?!

    殿中站了滿屋子朝臣,周沛胥照例站在了右側(cè)首位,身上還是身灰色常服,在花花綠綠的朝服中極其惹眼,背脊挺直地站著,垂首閉目,臉上瞧不出任何神情。

    沈流哲也站在其中。也是極其惹眼,旁的大臣就算腿腳站得發(fā)麻了,也都一動都不敢動,唯有他不耐地伸伸胳膊踢踢腿,偏還沒有人敢置喙半句。

    這樣的朝有什么勞什字上的?若不是沈濃綺面提耳命地監(jiān)督他,他早就在劉元基歇朝的第一日就不來了!偏偏他答應(yīng)了阿姐不能放縱,只得耐著性子站下去。

    此時殿中傳來一聲怒喝。

    “莫非我們就這么一直等下去么?!晏朝六年,元祖帝決意要將寵妃的牌位放入太廟之中,也是文武百官痛哭勸阻,元祖帝最終才放下此執(zhí)念,眼前之事與晏朝六年又有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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