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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周沛胥,恰恰就是為了理想、為了報復(fù)、為了救生民出水火而當(dāng)官之人。他就像是朝臣心中的一座燈塔,望向他時,偶爾自慚形穢,多時暗自鞭策,今日若無他默許,誰會敢豁出性命去闖宮?誰會面對刀槍劍戟都不怕? “服!服!服!” “微臣愿從旁輔佐,重?fù)P晏朝之威!” 震天般的附和聲沖入云霄,直抵云海。 晏朝至次日起,向死而生,改換新天。 這是一場沒有儀式的加冕,是萬臣?xì)w順的榮光。 慈寧宮中。 太后正盤著手中的佛串,蹙眉道,“先帝在時,本宮就勸他,挑選繼位者要慎之又慎,絕不可馬虎,誰知還是逃不過,找了個那樣的孽畜登基?!?/br> 周沛胥安慰她,“姑母莫要傷神,既然玉璽交出來了,今后他罷不罷朝,也沒什么緊要的了,耽擱不了正事?!?/br> 太后瞧著他嘆了口氣,“胥兒,你是不知道我的苦處,我也是膝下沒有兒女傍身,才一直對在后宮中隱忍不發(fā),否認(rèn)若是按照我以前的性子,怎容得這樣的猢猻猖狂?所以說,人還需要有個一兒半女的才好?!?/br> “自從玄明法師的鑒言出了之后,你父親難過得頭發(fā)都愈發(fā)白了,總是擔(dān)心你如今成不了親,沒個一兒半女今后老無所依。法師只說你夫妻緣淺,說不定子女緣深呢?本宮想著,不如給你在旁支中過繼個孩子過來?你帶在身邊長大也好啊?!?/br> 周沛胥苦笑搖頭,“劉元基便是過繼到您膝下的,如今又如何了呢?有這般前車之鑒,姑母今后可莫要再同我說過繼之事了,我委實害怕?!?/br> 太后聞言心滯了滯,將手中的佛珠盤得愈發(fā)快,再也說不出話來。 景陽宮。 夜半時分,沈濃綺正坐在鎏金梳妝臺前,對著銅鏡用木篦梳頭,只感身后一陣風(fēng)吹來,將及腰的青絲揚起。 沈濃綺已是見怪不怪,頭都不回,只嬌聲喊了句,“胥哥哥。” 下一秒,周沛胥清俊無雙的面龐,便出現(xiàn)在了銅鏡之中。 他指尖微微撥了撥她的發(fā)絲,對著鏡中的她笑得溫潤,“我來幫你?” 沈濃綺點了點頭,然后將篦子遞了過去,他接過篦子,站在身后,真一下下幫她捋起青絲來。 她感受著他指尖輕柔的力道,撐著下巴看他,“胥哥哥,今日太和宮中兇險異常,若是我和太后沒有捧去圣旨,你打算如何收場?” 青絲如緞,在跳躍的燭光下散發(fā)著陣陣光澤。 周沛胥指尖起落,由發(fā)頂一遍遍梳到發(fā)尾,一面輕聲道,“你們?nèi)粼偻韥硪豢?,劉元基便會因為氣急攻心,在寢殿中突發(fā)中風(fēng),嚴(yán)重到張嘴說不了話,今后成為個半身不遂之人?!?/br> 沈濃綺訝異地轉(zhuǎn)身回頭,發(fā)絲驟然被攪在篦齒間,揪扯著頭皮,令她痛得“嘶”了一聲。 周沛胥立馬將發(fā)絲理順,然后抬手輕揉了揉她的頭皮,帶著心疼道,“怪我不好,手重了?!?/br> 沈濃綺搖了搖頭,只用雙臂圈住了他的腰身,默了默道,“他如今就是個廢人,再也妨礙不了朝政……”她撫了撫微微凸起的腹部,“我如今只盼著腹中的孩子是個男胎,如若不然,不知還要出些什么岔子……” 周沛胥將她攬在懷中,“無論是男孩還是女孩,我總有辦法周全,你只管開開心心待產(chǎn),可好?” “嗯。” 沈濃綺應(yīng)下,又歡欣地取出幾件給孩子精心準(zhǔn)備的小衣,一一同他介紹著細(xì)致之處…… 二人又說又笑,宛如世間最尋常不過的一對夫妻。 許是因為今日解決了心腹大患,沈濃綺興致有些高漲,聊了許久也未感疲憊,周沛胥只得柔聲道,“天色已晚了,你如今身子重,不能熬夜,你去榻上躺著再,我再陪你說會兒話,待你睡著再走,好么?” 沈濃綺抿了抿嘴,“胥哥哥,今天那些朝臣哭喊得太過唬人……大晚上的,我有些害怕。” 她搖了搖他的掌心,“你今晚陪陪我,好么?”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天碼字狀態(tài)的確不佳,可能會更新少一點吼 第70章 周沛胥只當(dāng)她是真的害怕,離不開人,便只道了聲好,然后牽著她的手往鳳塌去了,待她躺下,他先是給她掖了掖被角,然后坐在了榻邊的繡凳上。 他牽起她的指尖握在掌中,“今夜我就在宮中陪著你,明日再送些安神鎮(zhèn)魂的熏香來,你在睡前點上,也好睡得安穩(wěn)些?!?/br> 沈濃綺希望他留下來陪她,可卻不是用這種方式陪。 只不過她到底是女子,他又從來都是一副自持守禮的模樣,就算她想要再與他親近些,也有些羞于說出口。 她到底還是端著矜持,眨了眨眼道,“明日還有許多政務(wù)要處理,胥哥哥就這么坐一晚上?我只怕你會精力不濟。” 寢殿中只有一張床,若是想要休息,便只能二人同寢在鳳塌之上。 二人雖然已經(jīng)有了夫妻之實,可那到底是在陰差陽錯的情況下發(fā)生的,周沛胥心中敬著她,自然不會主動說出上榻休息這樣的話來。 他只道,“在外追匪拿寇時,三天三夜沒合過眼也是有的,更何況,娘娘床榻潔凈,微臣今日跑了許多地方,一身塵灰,尚未更衣就入寢殿原已不妥,怎好再沾污了娘娘的床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