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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皇后情夫是首輔在線閱讀 - 第164頁

第164頁

    周沛胥嘴角揚了揚,往她額間淺淺一吻。

    沈濃綺頓感失望,瞬間從他懷中抽離出來,撅嘴道,“哦,也就這么開心而已啊?其實吧,我覺得讓孩子姓劉,也沒什么不好……”

    “唔…………”

    沈濃綺話還未說完,小臂便被一股力道輕拽過去,眼瞧著他俊秀無雙的面容傾壓過來,雙唇相觸,他熟練得敲開她的唇齒,在舌腔中攻城略地……

    宮中關(guān)于小皇子更改姓氏之事,終于有了定論。

    太后與皇后先是聯(lián)名頒出了道懿旨出來,大概意思是,由于命星卦象之說,小皇子從今往后,改為周姓,單名為稷。

    自即日起,周稷此嫡長子被封為太子,命首輔周沛胥從旁輔佐教導(dǎo),特封周沛胥為太子太師,太子圣父。

    此懿旨一出,獲得了順國公府與衛(wèi)國公府的雙雙首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小太子以周稷之名,入了皇室族譜,同時為尚在襁褓中的太子,舉辦了加封典禮。

    晏朝因此震動,朝堂、民間直覺不可接受,上下一片嘩然。

    先說民間,百姓們只覺得此事罔顧禮法,皆質(zhì)疑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的卦象,有許多百姓便自發(fā)去尋那些游野在外的世外高人重新占卜。

    可小到村口占卜的巫女,大到玄明法師此等高僧,都說監(jiān)正的卦象并無絲毫不妥,姓劉,晏朝亡,姓周,反而晏朝昌。

    于此同時,不知道哪里開始傳出流言,道劉氏命脈煞氣極大,若有誰再為劉氏皇族說話,那煞氣指不定就會沾染到自己身上,最后也會如劉氏一脈般死絕于世。

    高人們異口同聲的說法,以及這煞氣之說,讓百姓們愈發(fā)覺得此事懸乎,開始敬畏神鬼,漸漸的便也不敢妄言此事了。

    再說回朝中。

    剛開始,朝臣一封封的彈劾帖子,如雪花般往宮中飛,更有不少人意欲死諫,想要敲了登聞鼓一頭磕死在宮墻上,以此來阻止太子更姓一事。

    首輔先是攔下了這些想要一頭撞死的難纏朝臣,不僅并未怪罪,反而對他們的忠君義舉大加贊賞,然后統(tǒng)一加官,將他們皆安排進了那些尚未夭亡的劉氏藩王的藩地中,做了劉氏藩王的幕僚之臣。

    直到過了幾年,眼看著那些劉氏藩王一個個在眼前夭折,又瞧見他們的子孫不是意外受難,就是身患重病,纏綿病榻起都起不來時,這些朝臣才后知后覺,心中悔恨莫及,又寫了一封又一封的折子,痛哭流涕檢討自己當(dāng)年死諫之舉。

    總之過了不到三年,朝野、民間再無人對太子改姓一事,置喙半句。

    當(dāng)然,這些皆是后話。

    時間回到當(dāng)下。

    小皇子出生不過短短兩月,剛舉辦了人生中最重要的太子加冕儀式,緊接著,又迎來了沈流哲這個親舅舅的婚事。

    因為種種考慮,沈流哲這門婚事訂得急,成親之日與訂親之日,不過只隔了短短五月。

    可時間雖然緊張,也不能委屈了未過門的兒媳,沈母回京之后,先是馬不停蹄地照顧了沈濃綺生產(chǎn),然后又抽出時間來,與永順伯爵府將成親前的禮數(shù)做足,更別提還要置辦聘禮、修葺宅院、打點親眷……簡直忙得頭腳倒懸。

    幸好在沈母這通cao持之下,衛(wèi)國公府在迎親這一日煥然一新,紅色的綢緞與燈籠,將府中里外裝點得喜意盎然。

    衛(wèi)國公府門前,車水馬龍,川流不息,極其熱鬧。

    雖然太子改姓的懿旨已下,朝中對衛(wèi)國公府頗有微詞,可到底鮮少有人敢在明面上與沈嶸嗆聲,上帖子彈劾是一回事兒,可為了面子上過得去,但凡收了衛(wèi)國公府請?zhí)?,也都盡數(shù)驅(qū)了車架,來到了衛(wèi)國公府內(nèi)恭賀。

    在此事上,衛(wèi)國公府與順國公府也難得站在了統(tǒng)一戰(zhàn)線,以往雖政見相左,彼此看對方都不順眼,但好歹冰融消散了些,再加上經(jīng)過沈流哲萬般死皮賴臉地上周府求教學(xué)問,如今也算得上是順國公府周公誠的親傳弟子,所以順國公府這次也備了份厚禮前來。

    沈濃綺作為沈流哲的親姐,自然不能缺席,也出了皇宮,前來衛(wèi)國公府觀禮。思及太子還小,這次并未帶他,而是留了弄琴與乳母在景陽宮中照料。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成?!?/br>
    這兩個字話畢,曠闊的廳堂中立即揚起來一陣善意的哄笑聲,在這熱火朝天的喧鬧氛圍下,沈流哲與江映芙雙雙被送入了洞房之中。

    禮畢之后,便是要吃席,可沈濃綺身份貴重,眾人因著她的皇后身份,也不好放肆開來嬉鬧,沈濃綺便正好尋了個借口,提前先走了一步。

    她在府中脫下隆重貴氣的衣裝,換了身低調(diào)素色的衣裳,拐出了衛(wèi)國公府鮮少有人出沒的東南角側(cè)門,門口處早已停駐了輛馬車。

    這車架并不符合衛(wèi)國公府華麗富貴的風(fēng)格,架身沒有雕花,用來裝飾的帷幔上一根金線也無,只在平凡無華中,透出來些古樸大氣。

    車架旁靜侯著個穿了靛青常服的男人,身型被衣帶勾勒得修長,生得劍眉星眸,俊逸不凡,但是迎風(fēng)站著,都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瞧見他的瞬間,沈濃綺的唇角便往上揚了揚,“這位公子可是在等人?”

    周沛胥笑著答道,“正是。”

    “在等何人呢?”

    周沛胥眸光灼灼地落在她身上,“在等在下的妻子?!?/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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