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前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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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舜南,華曉嚴十分殷勤地跑去接機。卻雙一見這架勢就知道他有事,等褚江寧離開后才問:“沒別人了,說吧。” 華曉嚴手把方向盤,故弄玄虛道:“你上次讓我查的事兒,有眉目了!” “別一堆廢話。”卻雙不耐煩地橫眼過去,“直接說結(jié)果?!?/br> “你造血干細胞的受捐者,就是潘天朵?!?/br>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看著華曉嚴翕動的嘴唇,她還是臉色一怔:“你……從哪兒打聽的,來源準確?” “靠,質(zhì)疑哥們兒實力是吧?我嬸子不正好在衛(wèi)健委上班嘛,找她問的,可信度百分之二百!” “行吧,我有數(shù)了?!贝瓜卵垌?,卻雙有些意興闌珊。 華曉嚴很識趣地換個話題:“這趟去溫州怎么樣啊?” “cao,你不提我還忘了!洗米華養(yǎng)了條瘋狗,老娘本來想去講理的,結(jié)果他媽對牛彈琴,既然這樣那就先禮后兵,我玩兒死他……” “敢情你沒見著洗米華???” “要是我自己去,是得見上一面,這不褚江寧跟著一塊兒的嘛,澳門那些人本來就想法設(shè)法地要跟京圈兒攀關(guān)系,我神經(jīng)病呢帶人去送助攻!沒去濠海國際,到的他們子公司?!?/br> “這不白跑了一趟……” 卻雙不以為然:“我出馬,就沒有白跑這一說,本來打算賣姓周的個面子,只要那些爛賬一筆勾銷,我就不跟他計較來回路費了。結(jié)果他那條狗一勁兒咬人,那就法院見吧!” “???”華曉嚴停住車,愣了愣才說,“法院……這種網(wǎng)絡(luò)小貸之所以猖獗,問題就在于現(xiàn)在法律約束不多,定性不明確他們才四處鉆漏子,恐怕不好告……” “放心,沒準頭大事兒,我不干!” 卻雙挑挑眉,眼里寫滿了勝券在握。華曉嚴有些恍惚,眼前驀地浮現(xiàn)出了他們初見時的光景。 明明那只是兩年多前發(fā)生的事,可他總覺得如夢似幻,好像隔了幾個世紀一樣遙遠。 彼時志得意滿的華曉嚴,早已不再滿足于香車美女、喝酒聚會等日常消遣,一心追求刺激的他,在圈子里朋友的引薦下,登上了“銅雀臺號”游輪的甲板。 那是繼“東方公主號”后公海上最負盛名的賭博游輪,兩岸叁地的賭客趨之若鶩,在這方精心布設(shè)的花花世界中豪擲千金。 自小順風(fēng)順水的華曉嚴,從不知栽跟頭是何滋味,短短叁天時間里,他不僅將全部身家輸個精光,還在迭碼仔的逼迫下,寫下了近千萬的欠條。那東西一旦流傳出去,危及他個人顏面是小,恐怕他父親的亨通官運,也要就此到頭。他的后半生,很可能因這幾個朝夕的醉生夢死而墮入泥潭。 窮途末路悔之晚矣,華曉嚴甚至冒出了跳海輕生一了百了的念頭,可那些人都不是吃素的,他剛往欄桿旁一挪步,就被人截住。求死無門的痛苦,讓他坐臥難安,華曉嚴知道,只要船一駛離公海,他的噩夢就將如暴風(fēng)雨般劈面而來。 然而命運跟他開了個玩笑?!般~雀臺號”停泊在公海的最后一晚,游輪上從不開放的貴賓場忽然進了人,賭客們交頭接耳議論不斷,只有借酒澆愁的華曉嚴無心多問,但求一醉方休。 外場的賭客們事后才知道,當(dāng)晚是雀壇大佬職業(yè)生涯里的最后一場牌。 那位大佬事先發(fā)了話,她這次贏了不要錢,而是在眾輸家中隨機選一人,免去其所有債務(wù)。 那個全場最佳的倒霉蛋,就是華曉嚴。 卻雙漫不經(jīng)心的目光從眾人身上掠過,最后隨手一指,點中了他。那個目空萬物的女人,連一個眼神都不愿多給他,就邁著妖嬈碎步扭頭而去。 醉眼迷離的華曉嚴,只看到了一抹紅裙搖曳中的驕傲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