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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腕上的柳葉鐲時不時亮起墨綠色的光。 這是,還在府中? 木栩的院落里,一片竹林中間樹立著一根竿高明顯突出的竹子,修長的竹節(jié)上點綴著淡褐色的斑點,穗狀的花枝在風(fēng)中一抖一抖。 “不是吧,姑姑,你都一千歲的老竹子了,還學(xué)人家幼筍,動不動變原型自閉么。” 柳一無言站在這根斑竹面前,少頃,屈腿坐在了竹竿邊上。 “姑姑,說說吧,又怎么了這是?!?/br> 那斑竹抖動了下身軀,一片竹葉緩緩落了下來,掉在了柳一頭上。 “不想見我。” 從頭上取下那片翠色竹葉的柳一聞言挑了挑眉,看來姑姑確實煩惱得很,頭發(fā)都掉了一地。 “那你哄哄他,再纏纏人家,說不定就好了?!?/br> 又一片竹葉落下,“不想見我。” 柳一與木栩的語言溝通失敗,她嘆了口氣,從懷里拿出幾冊話本出來丟在了地上。 “要不,先學(xué)學(xué)?!?/br> 一道青色的光芒閃過,木栩從霧氣中走了出來,將那幾本書籍移到了手上,低頭翻看了下這畫冊的名字。 《柔情記》,《霸道大妖與她的小嬌夫》,《夏日追夫指南》,《從孤寡一妖到子孫滿堂》; 木栩皺了皺眉,望向地上眼神亮晶晶的柳一,沉吟了片刻。 這些話本,好像,有點用的樣子。 “多謝……” 坐在地上的柳一像是被擊中了一樣,紅著眼睛,捂著唇倒在了地上。 感動,她家小姑姑會說人話了! 另一邊,南羽樓內(nèi),花霽月失魂落魄地坐在空蕩蕩的房內(nèi),指尖垂落在一個樸素的木盒子上,盯著手腕上色澤鮮艷的竹節(jié)鐲出著神。 “樓主,好端端的,為什么要搬房間啊,原先靠窗的那間不是挺好的么?!?/br> 費力搬著一張?zhí)茨疽蔚男∷闹?,不解地用余光艱難地看向花霽月。 這么些東西,搬得快累死了。 突然,他像是想起來什么,繼續(xù)問道,“樓主,木大人送的那些可要搬過來?!?/br> 花霽月將視線收回,神色淡淡地看向小霜。 “不必,就放那吧?!?/br> 突然間,隔壁的房里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花霽月面上波瀾不驚,一抖衣袖蓋住了那只竹葉鐲,默默將堆在門口的花盆擺放在了一旁的紅木雕花柜上。 倒是小霜好奇地看向敞開地門外,努力豎起耳朵,“莫不是隔壁有老鼠了?!?/br> 花霽月曲起兩指敲了敲他的腦袋,眼神暗暗,“不用管?!?/br> 隔壁的廂房里,木栩正一臉凝重地站在窗前,看著方才被她撞到了地上的長木條,懷里抱著一個晶瑩剔透的水晶盒子。 她在這無半點燈光的室內(nèi),臉色越發(fā)變得緊繃。 月月呢…… 這房間不似往日擺設(shè)的那般,好些東西都被搬走了,除了,她帶來的那些。 木栩垂落在身側(cè)的手漸漸攥了起來,周身青色的靈氣不安地浮動著,片刻后,木窗又一次被打開。 那精致的水晶盒子被放在了屏風(fēng)后,與那一排花束擺在一起,而送這東西的人早就不見了。 回到柳府的木栩坐在院子里,手邊是柳一給她的那幾本書。 她一邊看著,一邊出神地回想著剛才的事情,氣息愈發(fā)寂寥起來。 月月不愿意見他,他搬走了。 要哄月月開心。 木栩晃了晃頭,暫時摒去不斷浮現(xiàn)的畫面,專心地讀起這些話本來。 直到,“姑姑,你認(rèn)真的?!?/br> 柳一眼角抽搐著,看著手上的長條木盒和搭在上面的白色布條,端起一旁的茶水使勁灌了一口。 面前一臉嚴(yán)肅的女人,端坐在一旁,回應(yīng)著她?!翱鄏ou計?!?/br> 柳一差點沒把水噴到木栩臉上,“那也不至于把你的本體縮小裹層白布帶過去吧,這不得把花樓主嚇?biāo)??!?/br> 身旁的女子逐漸釋放出靈氣,緩緩圍繞在了柳一身邊,像是威懾一樣戳了戳她脆弱的脖頸。 “行,行?!?/br> 木栩見她同意了,滿意地?fù)P起了眉,身形一變,化作了一根半是翠綠半是褐色的湘妃竹躺在了小木盒里。 “系好看點?!?/br> 柳一嘆了口氣,用白色綢帶在小木盒上系了一朵白花,心里無奈地想著。 就她姑姑著追人的法子,遲早再寡千年。 南羽樓,柳一正坐在花霽月對面,暗暗吸了口氣,穩(wěn)住心神,將那個系著白花的盒子遞給了他。 “花樓主,這是木栩托我交給你的?!?/br> 花霽月垂著眸子,看著她手上的東西,眼底閃過一絲難以置信。他張了張干澀的唇,半晌,尋回了自己的聲音。 “她,怎么了?!?/br> 柳一別過臉,內(nèi)心有些許愧疚,又怕自己忍不住笑出聲來,只捂住半邊臉默默垂下頭。 反正姑姑的意思,把她說得越慘越好。 “是,走了?!绷宦暰€微微顫抖,將盒子放在了桌上,“大妖本是如此,生死由不得自己做主?!?/br> “這是她的本體,你拿去吧。” 說完,沒等眼前的人回應(yīng),便匆匆忙忙跑了出去,一副悲痛欲絕的模樣。 寂靜的房間里,花霽月輕柔摩挲著那木盒的輪廓,緩緩解開了那白色的綢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