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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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吃虧,又害怕朝廷問罪,曹利用只好拉下老臉向張煦及巡檢使曹克明請教。 我們雖未勝,但也未敗,叛軍困宜柳二州九郡,寸步難行,已是強(qiáng)弩之末,我們有江南為后盾,糧草不絕... 但是不能再繼續(xù)拖延下去了,西南之亂久久未平已是惹怒官家,再拖延下去,朝廷恐怕就要降罪下來了。 叛軍死守城池,這樣周旋下去也不是辦法。 看來得要用些強(qiáng)硬的辦法了。曹利用看著沙盤里的城池。 元帥可是想到了□□? 太.祖開寶三年,兵部令史馮繼升進(jìn)火箭法,至咸平三年,神衛(wèi)隊長唐福向宋朝廷獻(xiàn)出自己所制作的火箭、火球、火蒺藜等火器。 咸平五年,冀州團(tuán)練使石普也制成火箭、火球等火器,并獻(xiàn)朝廷,在閱兵之時做了表演。 □□殺傷力太大,至今還未使用過,況且叛軍也是漢人。 □□的威力足以毀滅城池,炸開土地,使之寸草不生,這樣會不會... 婦人之仁,若繼續(xù)拖延,不但不能取勝,還會不斷添加傷亡,況且吐蕃已經(jīng)聯(lián)合西南各國蠢蠢欲動了。 若元帥一開始能夠聽從張將軍的建議,此刻我們或許早已降服了盧成均班師回朝。 你住口!曹利用大怒道:盧成均死不足惜,就算我放過他,他當(dāng)年阻擾官家為儲君,便是官家也能容他! 東京城,大內(nèi),坤寧殿。 十二月上旬,中原降初雪,東京城外,大雪覆蓋千余里,來時路已是白茫茫一片,看不見盡頭。 坤寧殿的暖房中開了一小扇窗戶,院里那顆探出墻的紅梅開得比往年要盛,寒風(fēng)呼嘯,時不時卷進(jìn)房中窺視,不經(jīng)意間將盆中的炭火吹起了灰塵,案桌上的銅鏡染上一層薄霧。 哎,怎的開窗了。劉娥從前省回來,見著女兒開著窗戶又在窗前魂不守舍,焦急的心疼道。 窗子閉著,屋里悶得慌。 昨夜下了雪,正是冷的時候,外邊的風(fēng)又大,你現(xiàn)下是最要緊的時候,忍著性子,再過幾月,卸了包袱就輕松了。她將窗子關(guān)上,扶著趙宛如轉(zhuǎn)身坐回。 今日可有什么不適么? 趙宛如輕搖頭,不適倒是沒有,只是她在我肚子里時常亂動。 手腳長全了亂動是正常,日后呀,肯定是個活潑好動的娃娃。 聽到此,趙宛如不由的笑了,只要不像她爹爹那般悶葫蘆就好了。 都說女兒像爹,息子像娘,你的性子加上他的性子,這孩子今后無論是男是女,應(yīng)當(dāng)都是極守規(guī)矩不用人cao心的。說到此,劉娥長嘆一口氣,看著發(fā)白的窗子,這仗也打了快有小半年,怎還未平息。 我聽他們說,前幾日的冬至大朝會上,西南的好幾個國家都托辭未來,就因為南方之事。 誰將大朝會上的事情告訴的你? 母親只需要回答我,我雖在府中養(yǎng)胎不曾出來,可我想知道的事情,還沒有人敢瞞我。 原本今年冬至的大朝會是要推掉的,但去年未曾舉行過,以為南方之亂在冬至之前能夠平息,可誰知道這仗一打就是半年! 母親,您讓她回來吧。 他是奉旨出征,你爹爹在朝堂上開了金口,若此時召回,天下人如何看你爹爹,如何看你,又如何看他呢? 我近日心里總是悶得慌,每到入夜就開始不安。 劉娥很是無奈,語重心長道:軍中老將諸多,還有紹文在,他既是扶搖子的徒孫,你也應(yīng)該信他才是。 就是有丁紹文在,她才不放心,反而疑心,丁紹文,他若想害駙馬怎么辦,說不定這戰(zhàn)事的拖延都是他策劃的! 前來加炭火的秋畫在聽得姑娘在圣人跟前如此言語時,登時心中嚇了一大跳。 劉娥只是輕挑著眉頭,你呀,就是想太多了,好了,年關(guān)將近,后宮中里還有一大堆事要處理,你好生歇息,我晚點再來看你。 母親! 劉娥輕搖著頭,負(fù)手出了暖房,于長廊前瞧了一眼剛剛請完平安脈的張則茂。 張則茂拱手躬身道:公主在妊娠,疑心重,有時候說些失常的話也奇怪,圣人無需擔(dān)心。 劉娥未曾生過子嗣,沒有體會過孕育的辛苦,但曾見過宮中嬪妃生產(chǎn),生死難關(guān),好生伺候著,出了丁點差池,唯你試問。 張則茂咽了咽干喉,是。 直到圣人走后,秋畫才將炭盆蓋好,起身走到趙宛如身旁,姑娘今日晚膳想吃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吃。圣人走后,趙宛如似乎有些失神。 秋畫扭著眉頭,就算姑娘不想吃,也要為肚子里的孩子考慮呀。 看著高高隆起的肚子,她抬起頭對秋畫道:那你去讓廚房備一些平常的就好了,曾聽駙馬說過,滋補(bǔ)過重也是不好。 秋畫皺著眉頭應(yīng)下,好嘞,走了兩步又停下來問道:姑娘,口味是要偏甜還是偏酸? 甜吧。 喏。 秋畫出了暖房后連著搖了幾下頭。 唉聲嘆氣的,怎么了嘛?小柔見秋畫從房里出來,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姑娘說話總是離不開姑爺,每三句就要提一遍姑爺。 哎,姑爺都去了南方半年了,去年去了河西半年,差點沒回來,府上的梅花開了都沒人看,害得姑娘整日睹物思人。小柔說著說著心中一驚,哎呀,你說會不會這次姑爺又 呸呸呸,你這個烏鴉嘴,姑爺可是天上的神人,被貶下凡的謫仙,有天爺?shù)木祛櫍鯐p易出事。 我這不是擔(dān)心嗎,姑娘與姑爺似能心意相通,上回姑娘也是這樣的狀態(tài)。 好了,你別說了,你再這樣說下去,我都要害怕了。別假的都被你說成了真的,姑娘現(xiàn)在身懷六甲,聽不得這樣的話,你呀,還是少說些話。 這個我自然曉得,不會在姑娘跟前提起的。 記得囑咐張慶,稟報消息的時候斟酌下。 囑咐張慶?小柔極力搖著頭,怕是沒用,咱們幾個與張慶的心思,姑娘知道的透透的,瞞著還不如坦白呢。 總歸還是機(jī)靈點的好,否則等云煙回來,咱們就做好準(zhǔn)備被訓(xùn)吧。 小柔一想到云煙那張冷若冰霜的苦瓜臉,立馬變了臉色,那算了,我可不想。 阿柔? 熟悉的聲音,讓阿柔抖了一下身子,連忙回頭緊張道:姑娘怎么出來了,這外頭風(fēng)雪還沒有停呢。 秋畫福退離去準(zhǔn)備晚膳,小柔快步進(jìn)了房,拿了一件厚披風(fēng)與湯婆子出來,披風(fēng)披上,湯婆子給上,如此她還是不放心的想要勸她回屋,過了這幾日就好了,如今北風(fēng)太兇了,姑娘還是回房吧。 這個月不曾聽到前線的消息,張慶也沒有帶回消息。趙宛如擔(dān)憂的抬望著天空。 院子坐北朝南,院子是白的,屋頂也是,連天空都是。 小柔看著自家姑娘,不知該說些什么才好,安撫的話說多了,就失真了,言語,終究無法代替實際的觸感。 大雪一直下,即使漫天黑夜大地仍呈現(xiàn)著一片白芒,冰雪覆蓋了一層又一層,傲骨的梅枝也因承受不起它的重量而彎下了腰,一陣寒風(fēng)刮來,梅枝上的雪滑落至墻瓦上,順著傾斜的墻瓦落下。 西南雖還未下雪,但也感受到了冬日的寒冷,而這寒冷中又帶著潮濕,不適又多了幾分。 沖! 殺! 哐 叮 乒 乓 刀劍亂舞,將士們浴血奮戰(zhàn),廝殺聲充滿著山谷。 碰! 突然,山的另外一頭,黑暗中驚現(xiàn)了一道沖天的亮光,伴隨著這亮光,地動山搖,高聳的山在頃刻間崩塌。 隨之而來的是驚魂的慘叫聲,最后都被泥石所淹沒。 原來掌握了□□的不止是朝廷的中央禁軍,而西南叛軍手中也有□□。 一座山頭被炸毀,山間的落石將山谷里的士兵掩埋,阻絕了山腰的出路,叛軍切斷宋軍右翼將其圍住。 本該相互支援的左翼,卻遲遲未來援救,被圍的右翼孤立無援。 你快走!山體還在持續(xù)動搖,叛軍的馬蹄聲已經(jīng)逼近,李少懷大驚道:以你的功力是可以逃走的,還不走,就走不了了! 他知道,即便再強(qiáng)的人,也做不了萬人敵,與其都被抓,倒不如活一個出去。 能夠... 別做夢了,此天這般冷,我身下這些泥與山石早已被凍住,李少懷的唇色發(fā)紫,即便我能施展內(nèi)力,也不能在短時間內(nèi)破開。嘴角溢出的血被凍凝。 馬蹄聲越來越近,李少懷怒吼著推了她一把,走! 女子緊握著手中帶血的劍,咬牙道:等我,我去找張將軍搬救兵! 眼里帶血,回頭道:你不能有事,姑娘懷了你的孩子! 午夜驚魂,一朝夢醒,屋子里頭溫暖至極,而枕邊卻始終是空,不知何時起,她發(fā)現(xiàn)自己掌心之中是冷汗,眼角的淚水已經(jīng)干凝。 原來,只是噩夢一場! 第125章 馬革裹尸人未還 梳妝臺上的銅鏡不知為何突然倒塌發(fā)出聲響, 夢中人驚覺而醒。 隔著幔帳, 眼前還是漆黑一片,只有幾扇窗戶透著些許雪地里的白,不過此時看上去尤為黯淡。 不安涌遍全身,恐懼腐蝕內(nèi)心,阿柔!今夜屋外不知何人值守,她只是下意識的叫了出來。 寢房外的人聞聲, 輕推門而入,淡淡燭光照進(jìn)房中, 見主子似乎驚魂不定,匆匆吹然火折子點了燈。 屋子里瞬間亮堂, 先是扶起了梳妝臺上的銅鏡, 姑娘,您是又做噩夢了么?最近數(shù)月都是秋畫與小柔輪番值守, 交予旁人她們不放心。 掀開幔帳又見姑娘額頭上冒了冷汗,小柔便越發(fā)的緊張害怕, 怪胎六月, 此是最要緊之際,作為公主自幼的貼身內(nèi)侍,阿柔生怕主子有什么閃失,忙的俯下身摸了一下額頭, 倒是沒有異常,不過還是有些不放心,可要叫張?zhí)t(yī)入宮來? 趙宛如只是搖著頭, 眼里的恍惚不曾消失。 如今已是月中了,年關(guān)將近,用不用告訴圣人,換一個僻靜的地方靜養(yǎng)? 趙宛如依舊搖頭,現(xiàn)在是幾時了? 才到寅時。 寅時,宮門快要下鑰了。 姑娘可是想出宮了? 我做了一個夢,駙馬被反賊抓了,然后...想著想著腦中突然一片空白,似乎怎么也想也想不起來了。 呸呸呸!小柔吩咐著宮人打來熱水,擰干帕子,替趙宛如擦拭著額頭上的汗珠,夢里都是反的,說不定此時姑爺已經(jīng)在回來的路上了呢! 若是如此,應(yīng)有消息傳回東京才是。 西南,柳州,十二月上旬。 南平王軍帳中,陳進(jìn)召集部將商討反擊。 依我看,宋廷的走狗也不過如此,都是些匹夫,有勇無謀,這江山遲早要易主,咱們不如硬殺過去,奪了江南,便可坐擁半壁江山,平分天下。 數(shù)次交戰(zhàn),咱們雖未敗,可也并未取勝,我們?nèi)缃窭в诖舜绮诫y行,吐蕃那邊可是在坐山觀虎斗。 那依軍師之言,該如何? 我聽說,今年宋皇還如期舉行了大朝會,為的就是安撫邊境諸國,說明如今南方的戰(zhàn)爭還沒能引起他的痛楚啊。 廣南離中原兩千里遠(yuǎn),就算是急遞傳消息都需要四日,他大概是不知道自己的天下已經(jīng)岌岌可危了吧! 咱們要把這顆釘子,再扎深一點。 軍師所言? 盧成均拍了拍手掌,帳外幾個軍卒抬來一個巨大的箱子,箱子里裝著幾個圓滾滾的求,求外面吊著一根幾丈長的繩子。 □□? 此是咸平年唐福所制的火蒺藜。 可此物不是只能邊境守備軍與京畿的禁軍所備嗎? 在東京混跡,又在樞密院任職多年,這點人脈,臣還是有的。 陳進(jìn)大笑,孤得軍師,如魚得水,幸哉。 此次咱們交戰(zhàn),需抓一個人。 曹利用? 盧成均搖頭,抓他無用,咱們要抓的是此次隨軍出征的駙馬李若君。 哦,那日戰(zhàn)場上軍師夸贊的年輕人?陳進(jìn)有些遲疑,可孤看著他,覺得瘦弱不堪,中看不中用,抓他又有何用? 盧成均搖頭,王上有所不知,當(dāng)今天子寵信后宮,凡政事遇困惑必與圣人商討,遂后宮干涉朝政,如今朝廷已是分作了幾派,惠寧公主為當(dāng)今天子與圣人最為寵愛的女兒,如果我們抓了她的駙馬,以公主的心性,又該如何呢? 傳言說宋皇的長女冷傲,其殺伐果斷像極了太宗皇帝,呵呵,宋太宗當(dāng)年可是斧聲燭影,弒兄篡位,好狠的人?。?/br> 我們抓了李若君,便可要挾讓禁軍后退,我們趁機(jī)拿下廣南全部之地。 陳進(jìn)沉思了一會兒,宋皇雖疼愛女兒,但孤不認(rèn)為他會了女兒而舍棄江山。 盧成均笑了笑,若是如此,必然會造成兩宮失和,屆時東京必然內(nèi)亂,父女隔閡,朝堂上必然掀起斗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