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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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今,宮中有個寺人嶄露頭角,愣是被眾人傳的神乎其神,說是比陵川王荊博文還要俊美無儔,仿佛謫仙下凡,無人能及! 這陵川王早有耳聞,心中甚是不屑,一個寺人罷了,哪可追趕得上自己,不過是那些個低賤宮人編纂杜撰罷了。 可今日一見 陵川王心底里便有些個不舒坦了,這厲長生竟名不負(fù)虛傳,端的高大俊逸,讓一向高傲自滿的荊博文自慚形穢三分。 荊博文心底里酸著,面兒上看來不愿意承認(rèn),擺出一副大王的架子來,道:孤有個事兒要你做,你可聽好了。 是。厲長生倒也無有多問是什么個事情,只是笑著道:只是敢問大王,這事兒若是小臣辦得好,可有獎賞一二? 陵川王乍一聽厲長生這話,顯然愣了半晌,并無想到厲長生主動討賞。隨即也無有不開心模樣,反倒大笑起來,道:哈哈哈!好啊,做好了自然重重有賞!孤可從不是個吝嗇之人! 厲長生又道:這大王如此慷慨,真是小臣之福。就不知大王打算賞小臣些什么了?小臣聽了豈不更有動力為大王您辦事兒? 好你個厲長生啊荊博文道:你竟是敢跟孤這里要價?你就不怕孤讓你掉腦袋? 厲長生笑著道:小臣不敢,只是小臣知陵川王您最為親和,所以才敢在大王面前說些實話罷了。 好了。荊博文心中輕蔑不已,思忖著這厲長生也無傳聞中神乎其神,不過是個巧言令色的jian佞之臣罷了,就美在一張嘴上,仍是個目光短淺之輩,著實不足為懼。 荊博文道:若孤送你些個美人,恐怕你也無福消受。這樣罷,若是你做得好,孤就將這塊玉佩送與你,如何?這可是價值連城的頑意!是孤一直佩戴的好東西。 【系統(tǒng)提示:陵川王荊博文羊脂白玉玉佩約800萬元】 厲長生一瞧,忍不住挑唇而笑,一塊羊脂白玉800萬元,果真是價值連城的好東西。 只是荊博文一出手便是天價,在厲長生眼中,這天上掉餡餅的事兒,也不全都是喜事兒,若是沒命接著餡餅,反而叫餡餅給砸死,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厲長生不動聲色,佯裝歡喜模樣,道:那小臣可要多謝大王賞賜。 廢話莫說。荊博文道:是這么回事兒,孤聽說你最會給女人畫面妝,是也不是?那這畫眉之事,你也應(yīng)該嫻熟的緊了? 陵川王說到此處,仍是有些個猶豫,抬著的手欲要放下,卻幾次失敗,仍是擋在臉上。 厲長生稍一琢磨,倒是清明通透的緊,道:可是大王想讓小臣為您畫眉? 咳陵川王咳嗽一聲,道:就就是這么回事兒,你行也不行? 原是這么回事。厲長生道:大王放心,這點小事,小臣尚可。只是,請大王將手放下,好讓小臣先瞧上一眼,才好籌劃一番,要怎么給大王畫眉才好。 好,看便看罷,只是不得與旁人說道。陵川王道。 是,小臣敬諾。厲長生道。 荊博文暗下決心,終于將手一放,嘩啦一聲衣襟輕響,陵川王那右半張臉,總算是顯露出來。 就瞧荊博文漲紅了臉皮,著實覺著沒面子。他左邊眉毛好端端并無問題,可右邊便絲毫不一樣。 右邊眉毛幾乎全無,光禿禿一片,眉峰之處還有個傷疤,看起來應(yīng)是被火燎而成。 荊博文仔細觀察了一番,見厲長生面色如常,并無譏諷之意,這才松了口氣,道:孤的眉毛,你可能挽救一番? 厲長生淡定如常,恭敬的道:大王放心,這不是什么難事。大王且給小臣一刻時間,一定叫大王滿意稱心。 哦?荊博文道:好大的口氣!這可是你說的!行,孤就給你一刻時間。 說起荊博文這眉毛,還要追溯到皇上壽辰宮宴之上。 幾日之前皇上壽辰,宮宴好不熱鬧,作為皇弟的陵川王荊博文自然前來恭賀。荊博文好酒好色,已然不是什么秘密,旁人皆是知道的。 那日宮宴結(jié)束,有官員欲要巴結(jié)陵川王,送了美人與美酒前來為陵川王助興。荊博文正感宮宴上束手束尾,不得歡暢,這般便肆意了起來。 荊博文與美人尋歡作樂,哪里料到,一個不慎竟是將燭臺碰倒,愣是把荊博文右面的眉毛一把火全都燎了去,絲毫也不曾剩下,甚至連頭發(fā)也差一點子沒了。 陵川王登時成了無眉大俠,眉峰處還受了傷,傷疤結(jié)痂脫落之前,那處眉毛決計是長不出的。 荊博文躲著旁人,閉門養(yǎng)了好幾日眉毛,卻也不見甚么成效,仍是光禿禿一片,著實叫人心急。 如今太后派人叫了幾次荊博文過去,想要與小兒子說說貼心話。但荊博文羞于見人,根本不敢露面,幾次委婉拒絕。如今再要拒絕,恐怕惹了太后不快,荊博文正是熱鍋上的螞蟻,不知所措。 正巧了,今日便叫荊博文撞見了傳說中大名鼎鼎的厲長生,他登時便來了主意,想讓厲長生為他畫眉。 作為一名專業(yè)化妝師,這點子小事兒厲長生根本不放在心上。古人觀念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絕不輕易削剪。但現(xiàn)代人不同,修剪眉毛這種事情再尋常不過。很多人習(xí)慣將眉毛盡數(shù)剃掉,上妝之時按照妝面需求再畫不同類型眉毛,什么柳葉眉歐美眉韓式平眉無一不可。 如今荊博文只是沒了眉毛而已,在厲長生眼中,并非天塌地陷的大事兒。 厲長生思忖了片刻,立刻在系統(tǒng)商城中開始選購。若想給陵川王荊博文畫眉,至少需要一支眉筆才行。 厲長生系統(tǒng)道具欄內(nèi)早有一支眉筆,乃是先前用過的植村秀砍刀眉筆05色號,一只棕黑色眉筆。 日常來說,這支眉筆不論硬度、順滑程度還是上色力,都適合普通化妝之用,已然十分滿足,實屬性價比極高之物。但對于男性來說,這支眉筆仍是稍有不足。 這不足之處,便在于顏色之上。 男性與女性不同,男性偏于理性,女性偏于感性,這是與生俱來,藏在基因之中的區(qū)別。在于審美和化妝之上,男性與女性也有著天大的區(qū)別。 女性化妝不喜黑色眉筆,嘗嘗選用棕紅之色。她們會覺黑色過于呆愣,不顯自然。 而男性則是不喜棕紅之色,選用眉筆之時,常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黑色。在他們看來,棕紅色才顯不自然,乍一看便覺這人老了十歲,妝感很重。 對于荊博文來說,厲長生若是用植村秀砍刀眉筆05號色給他畫眉,絕不會讓陵川王滿意。 【#玩家厲長生購物清單#】 【香奈兒男士眉筆208號色=410元】 厲長生道:大王請坐,小臣這就為大王將眉毛畫好。 坐這兒?荊博文不敢置信的指著旁邊的假山石。 這不過一塊假山石,并無正經(jīng)座椅,只是低矮了些個,正好可將就一二。 荊博文又問:坐這兒就畫?若是你畫不好可怎么辦? 厲長生笑了,道:大王請放心,小臣從不失誤。 好大口氣。荊博文勉強坐下,眼睛一閉,道:一刻時辰,現(xiàn)在便開始。 是。厲長生道。 這香奈兒男士眉筆價格四百出頭,要比一般女性眉筆皆貴上些許。208號色是男性眉筆銷量最好的顏色,也是最深的黑色。 208號色乍一看純黑色,并不摻雜一絲半點的棕紅,非常符合男性審美,畫在眉上,力度掌握適當(dāng),下手切勿太重,并不會黑得突兀,反而恰到好處,會比棕紅色眉筆更為自然,渾然便是野生眉毛。 其實208號黑色,與純黑色相比,仍是相差甚遠的,期間混有一絲灰調(diào),還有半絲棕色,調(diào)配恰到好處。 香奈兒男士眉筆相比植村秀來說,筆芯更為軟糯,更容易上色,流暢度不相上下,對于新手來說,下手更是要輕,避免過濃過密。 厲長生按照陵川王左邊的眉毛,確定好眉頭眉峰眉尾位置,一絲不茍的鏡像復(fù)制了一番。 陵川王這人自負(fù)俊逸無雙,對自己煞是滿意,厲長生也便不好多說什么,只管將他眉毛補全,補得一模一樣便好,也不改變眉形,以免陵川王心生不滿。 雖說厲長生要了一刻時辰,但這畫眉而已,在厲長生手中,兩分鐘都不必要。 陵川王才閉上眼睛,心里忐忑不安,尋思著自己找個寺人畫眉,若是讓旁人瞧了去,恐怕被笑掉大牙,那如何是好?盼著厲長生手腳麻利一些個,能趕緊 大王,已然畫好了。 厲長生開口打斷了他的思緒,手中動作愣是比陵川王想的還要快極。 陵川王不敢置信的睜開眼目,他左右環(huán)看,干脆往旁走了幾步,低頭去瞧湖水之中自己的倒影。 這一眼看去,兩邊眉毛果然皆無問題,愣是一模一樣,絲毫不差,仿佛真的一般,一丁點的毛病也是挑不出的。 這真是神了!荊博文大喜過望,道:好你個厲長生啊,果然有些個能耐,怪不得皇后都賞識你。 大王過獎了。厲長生微微一笑,道:小臣已然為大王辦好了事兒,不知大王這賞賜 荊博文正歡喜著,聽他提起賞賜,忒的煞風(fēng)景。 他將玉佩從身上解下,往厲長生身上一丟,全不當(dāng)個好東西瞧,道:這羊脂白玉便是你的了,孤說話算話,你拿去罷。 玉佩入手冰涼瑩潤,不愧是價值八百萬的好東西,厲長生以前不曾頑玉,雖珠寶見得多了,但這八百萬的羊脂白玉,還是頭一次見,一看便不是什么普通物件。 厲長生拿在手中端詳片刻,道:多謝大王賞賜。 荊博文心中冷笑,心想著厲長生果然貪得無厭,真是什么都敢接著。這羊脂白玉可是陵川王貼身之物,好些個人都是知曉的。 厲長生一個太子跟前的掌事內(nèi)使,卻懷揣陵川王的寶物,這若是叫人看了去,指不定要怎么的想。恐是會覺,厲長生投靠了陵川王,在太子荊白玉身邊做了個細作。 陵川王這般一想,倒是笑了起來,再一尋思,這厲長生貪得無厭,倒也好收買的很。他如今在太子跟前做事兒,聽說煞是受寵,不若便收買了厲長生當(dāng)自己的眼線,也好監(jiān)視一番年幼太子,叫他翻不出個天去。 陵川王眉毛畫好,心情愉悅,這會兒更是仰著一張笑臉,對厲長生道:厲長生啊,你畫的不錯,孤甚是滿意。這樣罷,孤交你這個朋友,你覺可好?以后你若是有了空,便來尋孤,孤與你一起喝酒做樂。 小臣何德何能?厲長生連忙推辭道:小臣萬萬不敢。 這有何不敢的?荊博文道:若是推辭,便是看不起孤。 厲長生嘴角笑著,眼中卻未有任何喜悅,道:那便多謝大王看的起了,小臣著實萬幸。 就這樣說好了。荊博文道:等孤得了空,就叫你來喝酒。 是。厲長生道。 荊博文道:孤還有些個事情,不與你多言,你且去罷。 是。厲長生又道。 厲長生拿了玉佩拜別荊博文,一路便回了太子殿中。 四月在殿中忙碌,并不見小太子荊白玉人影,一問之下才知太子去了太后宮中。 四月道:太子殿下請掌事大人回了便往太后那面去呢。 好,有勞你了。厲長生才回了殿里,這又離開,便往太后宮中而去。 誰料得便是這般巧合,厲長生才到了太后宮殿門口,便見著一個人,不是才分別一會兒的陵川王荊博文還能是誰? 荊博文換了一身衣裳,已然不是方才那般掩掩藏藏模樣,一派春風(fēng)得意,并著一眾宮人,派頭大得很。 他遙遙的便看見厲長生人影,上前主動搭話道:呦呵,好巧啊,厲長生是你。 小臣參見大王。厲長生恭敬行禮。 荊博文煞是好說話模樣,道:免了。你怎么也到這兒來了? 厲長生道:太子殿下正在殿內(nèi),小臣是來尋太子殿下的。 原是這般。荊博文老好人一般,道:那不如同孤一起進去? 小臣不敢。厲長生道。 荊博文拉了他的手,道:如何不敢?這算什么,走罷,孤帶你一同進去,莫要站在這處說話。 厲長生不動聲色,略微瞇了瞇眼,也不好再行推辭,便與荊博文一同而入。 小太子荊白玉正坐在太后跟前說話,聽聞宮人稟報,說是陵川王荊博文來了,太后瞬間變歡喜起來。 太后立時仿佛年輕十歲,道:哎呀,這小兒子總算來瞧我這老太婆了,真是難得,三請四請的總說是忙,如今倒是不忙了? 太后嘴上說著荊博文的不是,卻聽得出來,心坎里是分外疼惜小兒子的,甚至勝過疼孫子。 荊博文剛一入內(nèi)便聽到這絮叨,趕忙迎上,道:瞧您這話說的,兒子再忙也要來瞧您啊,是不是這個理兒?只怕兒子來的太勤快,您倒是嫌兒子煩了去。 小太子荊白玉尋聲一瞧,果真便見小叔父荊博文入殿,同來的竟還有一人,可不就是荊白玉尋了一個早上的厲長生? 厲長生?你怎的也一同來了?荊白玉問道。 不等厲長生回話,那面荊博文已然道:這厲長生是個能個的,聽聞以前在太后您跟前也待過一段時間,我就說嘛,母后跟前出來的人,都是頂好的。 太后早已聽聞過厲長生的名頭,只是顧及厲長生乃是戎狄人,所以不想多見罷了。如今聽小兒子荊博文也夸他贊他,不免多瞧兩眼。 厲長生不卑不亢道:多謝大王賞識,是大王謬贊了。 好了,哀家要與兒子孫子好好說說話,你們就先都退出去罷。太后道。 厲長生隨同一眾宮人離開殿內(nèi),皆到殿外候著。 那面小太子荊白玉瞧了厲長生背影一眼,這才笑著陪伴太后說話。 太后留了荊白玉與荊博文一同用午膳,小太子道:祖母,玉兒出去幫祖母傳話,叫他們開始擺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