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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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無序!詹夫人道:你有什么資格跟我這里大呼小叫的,若不是你的部下戰(zhàn)敗失利,我大詹又何必向荊國求和?!說到底,都是你的錯!現(xiàn)在卻恬不知恥的在這里喝問我! 詹無序聽了這話,身體猛的一震,他的眼神變得有些陰沉恐怖,道:哦?公主現(xiàn)在說這樣的話?那公主倒是捫心自問,當(dāng)時是誰攛掇著君上,非要孤退兵回來,若非公主,如何會兵敗如此! 呸!詹夫人顯然心知自己理虧,所以有些個沒底氣。 詹無序瞧著榻上慘不忍睹的詹夫人,道:孤還有一事想要請教公主。公主如何會被那些個飛鳥,傷至如此?若是孤猜測的無錯,那些個飛鳥恐怕是人為訓(xùn)練的罷?公主府上以前特別招攬一些能人異士,便有這馴獸之人。 詹夫人更是說不出話來,眼珠子亂轉(zhuǎn),最后只是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是啊。詹無序深深的嘆了口氣,目光更是陰冷無比,道:孤也著實不能明白,公主總在想些什么。那些飛鳥為何連孤也襲擊,公主可否給孤一個交代! 我怎么知道!詹夫人顯然想要一推四五六,假裝什么也不知的模樣。 不知道?詹無序點點頭,聲音倒是變得親和而善解人意,道:如此也沒什么。這般說來,若是詹夫人因著飛鳥襲擊,傷勢驟然惡化不幸病逝,孤也可說一句孤什么也不知道了? 你你要干什么?!詹夫人驚恐的瞪著走過來的尚南侯詹無序,努力的移動著她滿是傷口的身體,想要盡可能的遠離詹無序。 外面的荊白玉一聽,拉了拉厲長生的袖子,小聲耳語說道:厲長生,詹無序要殺了詹夫人嗎?他們內(nèi)訌了!我們怎么辦?要進去嗎? 厲長生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示意荊白玉不要動也不要管。 荊白玉瞧了點點頭,心里想著,若是詹夫人被殺了,倒也省心省力,也沒什么不好的。 你!你別過來!詹夫人害怕的篩糠,眼見詹無序已然走到塌邊,就要俯身蹲下,她趕忙說道:不是我要殺你!你還不清楚嗎?要殺你的人不是我! 詹無序的動作頓了一下,目光晃動,道:是誰? 哈哈哈!詹夫人的大笑牽引了傷口,疼得她呲牙咧嘴,但她卻還是笑著不停,那表情那模樣,著實讓人瞧了脊背發(fā)涼,詭異十分。 詹夫人道:你心里不清楚嗎?是君上??!尚南侯功高蓋主,又手握重兵,你的心思君上早已知曉,難道等著你起兵造反,將君上從寶座上趕下來嗎?自然是要先下手為強! 這不可能。詹無序一口否認,只是他的眼神出賣了他,他心中顯然早有此答案。 詹夫人冷聲道:別自欺欺人了!你以為君上為何讓你來荊國議和!只是覺著你的兵力勢力過于強大,想要將你調(diào)配出去一陣子罷了,這樣才好分散你的勢力!等你再回到咱們的大詹之時,那里已然不是你的天下! 我詹無序忠心耿耿,對待君上從未有絲毫異心。詹無序說的有些慢,一字一頓的道。 詹夫人仿佛聽到了什么笑話,道:詹無序,你以為君上會信你嗎?你除非將自己的人頭進獻給君上,否則君上永遠不會相信你的! 詹無序立在當(dāng)?shù)兀从性傺哉Z,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 詹夫人眼瞧著沉默不語的詹無序,眼珠子忽然滾動數(shù)圈,隨即開口道:其實我這里倒是有個法子。咱們畢竟是親人,你也是我的長輩,我是不愿瞧著你這般模樣的。這樣罷,你悄悄護送我回大詹去,我便向君上進言,告訴君上你的忠心耿耿,如 出來了,我們走。帳外的厲長生突然道。 果不其然,那面詹夫人話未說完,詹無序已然頭也不回的徑直離去,打起帳簾子從內(nèi)走了出來。 詹夫人一愣,氣得臉色通紅,想要在背后咒罵詹無序,但她一激動傷口撕裂開來,疼得是差點昏厥過去,哪里還有力氣咒罵。 荊白玉被厲長生拉走,走出老遠這才拍了拍胸口。 荊白玉感嘆道:我的娘呀,偷聽這么刺激的事兒,下次你要先給我個準(zhǔn)備時間啊。 厲長生笑了,說:這叫什么刺激的事兒,日后長生再帶太子去做更刺激的事兒。 那是什么事?荊白玉好奇的睜大眼睛。 厲長生笑著說:以后再說。 荊白玉瞧他故意賣關(guān)子,忍不住嘟了嘟嘴巴,道:那你說那尚南侯詹無序是不是和詹夫人鬧翻了?若是我們趁機拉攏他一番,可能有收獲? 厲長生道:太子殿下想要拉攏詹無序? 荊白玉點點頭,道:是啊,我覺得詹無序日后可能會有大作為。咱們大荊雖然強盛,但是近些年想要一口吞下詹國,亦是無有可能的。若是無法吞并,那么就要另尋出路才可。 這詹無序只是詹國之中的一個小封國主罷了,但是詹國之內(nèi)卻無人敢小覷了詹無序此人。 詹無序的尚南之地,正在慢慢的強大,如今已然比詹國國君自己管轄的地面還要龐大不少。 詹無序有土地,有民心,還有兵力,如何能叫詹國國君安然入睡?自然對他心懷芥蒂小心提防,恨不得將他一舉鏟除,心情才會痛快。 這次大荊與詹國的戰(zhàn)事也是如此,詹無序的部下奉命抵抗竇延亭的軍隊。兩軍不分伯仲勢均力敵,本是一場十分難對付的硬仗。 可惜了的,詹國國君聽信小人讒言,覺得詹無序若是打贏這場戰(zhàn)役,恐怕會氣勢大聲,指不定借著班師回朝的名義,便會帶兵打進國都。 詹國國君心中害怕,干脆下了旨意,讓其他將軍去接替主帥之職,愣是將詹無序與他手下大將替換了下來。 前方戰(zhàn)事緊急,突然更換主帥軍心難免動蕩,竇延亭看到機會,立刻下令大舉進攻,這才勢如破竹,將詹國打得潰不成軍,差點便一路打入了詹國國都之中。 這一次戰(zhàn)役,詹無序是輸?shù)貌幻鞑话?。緊跟著詹國國君又下令,令詹無序為使者,帶領(lǐng)大鴻臚以及公主殿下,一同前往荊國求和。 詹無序心中是抵觸求和的,但是皇命難違,最后仍是咬著牙答應(yīng)下來。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一次根本并非求和,而是詹國國君與公主早已計劃好的,要將詹無序送進鬼門關(guān),讓他有去無回! 在詹國國君眼中瞧來,尚南侯詹無序本人竟比大荊的威脅還要強上百倍,不第一個將他鏟除,實在無法安然入眠。 荊白玉道:詹國那個國君已然老得不行了,而且越老越糊涂。詹無序的呼聲是最高的,若是詹國國君真的去世,我瞧著肯定是詹無序繼承那個位置,輪不到旁人。如果我們與詹無序交好,那可是大大的有利呢! 厲長生道:看來太子殿下想得很是長遠。 還行罷。荊白玉笑嘻嘻的瞧著厲長生,說:不如,就請厲大人走一趟,你最是能說會道了,你去與詹無序談一談,看看他有沒有交朋友的意思呀。 我去?厲長生道。 荊白玉點了點小腦袋,滿眼期待的瞧著厲長生,說:讓旁人去,我也不放心呀,只有你去我才能安心。 厲長生有些無奈,嘆了口氣道:那太子先回去,我先去會一會那尚南侯詹無序。 嗯!荊白玉笑著道:厲長生果然最好了。 厲長生笑著搖了搖頭,又是一張好人,最近已然數(shù)不清楚自己收了多少荊白玉的好人卡。 荊白玉歡歡喜喜的回了營帳,一邊哄著小老虎頑,一邊等著厲長生回來。 那面兒尚南侯詹無序出了詹夫人營帳,他并未立刻回到自己的帳子,而是在外面走了走,看起來心中抑郁,是想要散一散再歸。 詹無序亦是被飛鳥抓傷,當(dāng)時他便發(fā)現(xiàn)鳥爪上淬有劇毒,而且這事情很可能便是詹夫人干的。 幸好詹無序乃是詹國人,身邊醫(yī)師一瞧尚南侯的傷口,便立刻調(diào)配了解藥予他。若是換了大荊這面的醫(yī)師,恐怕只能束手無策,一時根本查不出是何種毒藥。 厲長生一路尋來,便瞧見臨水而立的尚南侯詹無序。 厲長生笑的分外親和,走過去道:侯爺,好巧。 是厲大人,的確好巧。詹無序回頭去瞧,對厲長生的態(tài)度著實不錯。 厲長生佯裝奇怪,道:侯爺如何在此,之前發(fā)生了飛鳥之事,這周圍雖看似安全,但還是要小心一二,侯爺獨身在此,可要千萬小心。 多謝厲大人提醒。詹無序一派謙謙公子模樣,道:無序只是隨便走走罷了。不知厲大人如何會在此處? 厲長生應(yīng)對自如,對答如流,道:是這樣的。方才太子殿下見侯爺獨自一人,生怕飛鳥再來襲擊,所以特命小人前來看看。 原是如此。詹無序道:有勞太子殿下掛懷。 侯爺說的哪里話。厲長生道:太子殿下敬佩侯爺?shù)臑槿?,早已想要與侯爺結(jié)交,只是生怕侯爺嫌棄太子殿下年幼罷了。 無序如何會有如此想法?詹無序道:是萬萬無有的。 厲長生笑著道:如此的話,若是侯爺不棄,不妨改日來與太子殿下共飲一杯。太子殿下敬佩侯爺英雄氣概,曾與小臣閑聊時說起,若是在什么事兒上,能幫襯侯爺一把,那就再好也不過了。 什么事兒上 厲長生這話說的好,含含糊糊的,隔著一層薄紗,未有直接點破。 只是尚南侯詹無序也是聰明人,哪里有不懂的道理。他露出一絲猶豫掙扎的表情,隨即道:承蒙太子殿下不嫌棄,無序哪里有什么托大的道理。如此這般,那后幾日,無序定然親自上門叨擾。 好,一言為定。厲長生道。 詹無序方才聽詹夫人說出諸多秘密,難免心灰意冷,這種時候太子殿下荊白玉向詹無序拋出橄欖枝,詹無序自然無有理由拒絕。 這兩個人說話隱晦的很,但是聽詹無序話中的意思,是已然答應(yīng)了與小太子荊白玉結(jié)盟之事。 只是 厲長生轉(zhuǎn)身離開,走遠幾步這才皺了皺眉,回頭瞧了一眼詹無序的方向。 這詹無序 厲長生低聲自語。 【#友好度總覽#】 【詹無序:25】 厲長生方才與詹無序說話之時,便瞧見系統(tǒng)控制面板上的提示,詹無序?qū)栭L生的好感度不只是負數(shù),而且還在一路狂跌不停。 怎么樣了怎么樣了?荊白玉見立場厲長生回來,趕忙將小老虎放在地上,自己迎了上去。 小老虎嗷嗚的叫了一聲,對回來爭寵的情敵厲長生頗為不滿,也跟著跑了過去,撲到厲長生的袍子角就咬。 荊白玉一瞧,立刻擺手轟了轟小老虎,道:去,小貓兒,我們說正經(jīng)事呢,一會兒再陪你頑,知道了嗎? 小老虎一臉可憐巴巴模樣,被小主人趕走,著實心肝俱碎,卻也無有辦法,只好乖乖的遠離幾步,窩在一旁蔫頭耷拉腦的。 厲長生搖了搖頭。 荊白玉驚訝的說:怎么了?詹無序不想與我同盟? 厲長生道:也非如此。詹無序口上同意,但長生瞧他心中未必真心同意。 咦,怎么會這樣?荊白玉著實不解,道:詹國國君和公主對詹無序那般態(tài)度,難道他就一點反心也無?這也太奇怪了罷? 厲長生道:不論如何,詹無序并非一個簡單之人,太子殿下還是小心為妙。 好,我知道了。荊白玉點點頭。 系統(tǒng)的好感度是不會騙人的,厲長生雖不知詹無序心里到底如何打算,但詹無序顯然并非與他們一撥之人。 荊白玉又道:對了,剛才父皇身邊的寺人來傳話,說是明日一早便即動身,我們要往回走了。 厲長生說:明日一早,如此之快? 皇上顯然是被那群飛鳥給嚇怕了,生怕再有什么飛禽走獸襲擊,所以打算盡快動身離開,能多早回宮就多早回宮。 眾人在營帳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天色灰蒙之時燒火造飯,天色一亮便即啟程返回。 荊白玉困得要命,根本爬不起來,早膳也是一口沒吃,閉著眼睛被厲長生給抱上了車輿。 一路搖搖晃晃的,倒也非常合適睡覺。荊白玉睡到自然醒,終于伸了個懶腰睜開眼睛。 車輿之內(nèi)寬敞的很,雖不及龍輿,但好歹也是專門為太子殿下準(zhǔn)備,荊白玉想在車輿內(nèi)打滾根本不是問題。 輿內(nèi)只有厲長生一個隨同,其他人皆是在外伏侍著。 荊白玉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瞧厲長生靠在一面,原也是睡了過去,閉著眼睛在小憩。 厲長生有些個暈車的毛病,來時他們一行人騎馬快走,也不覺得怎么樣,但是與這大部隊一同返回之時,腳程慢了許多,車輿又一搖一晃,難免覺得頭暈?zāi)垦?,便有些個不好受起來。 厲長生干脆閉眼稍微休息一會兒,這幾日他勞心勞力,皆是未有休息踏實,路上無所事事,正好用休息來打發(fā)時間。 趕巧了,荊白玉上車之后還在熟睡,所以厲長生便也靠在一旁閉上眼睛。 厲長生才睡下不多時,荊白玉則是渾身舒暢的醒了過來。 小老虎小貓兒也在車輿之中,這會兒就在厲長生身邊,正在啃咬厲長生的衣角。 小貓兒 荊白玉無奈的將小貓兒抱起來,說:你瞧瞧,你把厲長生的衣服啃出一個洞來。呀,你是不是在長牙呀,是不是牙癢癢? 嗷嗚 小老虎也不知能不能聽懂荊白玉的話,奶萌一般抖著耳朵,歪著小腦袋去瞧荊白玉,還扒拉著小爪子,想要與荊白玉頑一般。 車輿咕嚕嚕的前行,荊白玉見厲長生眼下都有了黑眼圈,便不打攪他休息,自己抱著小老虎一個人頑耍。 就在這一時刻,也不知前面發(fā)生了什么,咕咚一聲,車輿晃的著實厲害,荊白玉差點將懷里的小老虎給脫手扔出,哎呀的低呼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