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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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厲長生又道:長生知道。 荊白玉道:那姜笙鈺若是 話才說到這里,姜笙鈺的聲音在帳外真的響了起來,喊道:叔叔!叔叔不好了!叔叔! 嘩啦一聲,帳簾子被粗暴的掀了起來,可不就是小太子荊白玉口中總念叨的姜笙鈺闖了進(jìn)來。 叔叔不好荊白玉!你抱著我叔叔做什么?! 姜笙鈺話到一半,臉色突變,立刻沖過去,拉住厲長生的胳膊,想要將掛住厲長生的荊白玉弄下來。 荊白玉抱著厲長生誓死不松手,道:這是我的營帳,你不經(jīng)通報便闖進(jìn)來,你忒也大膽! 你才大膽,你給我松手!姜笙鈺咬牙切齒道:再不松手,我揍得你滿地找牙! 你才快快松手!荊白玉瞪眼,說:再不松手,我就要對你用毒了! 我看你敢!姜笙鈺絲毫不肯退讓。 厲長生又開始頭疼了,他回頭看了一眼,忽然發(fā)現(xiàn)前來的不只是姜笙鈺一個,還有馮陟厘。 馮陟厘站在帳子門口,探頭往里瞧了一眼,似乎是嫌棄情況過于混亂,所以未有抬步進(jìn)來,反而抱臂瞧著里面,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面癱平靜模樣。 厲長生左手扒開荊白玉,右手扒開姜笙鈺,終于得以脫身,走到門口去,問:馮先生,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的確有點(diǎn)事情。馮陟厘點(diǎn)點(diǎn)頭,說:那個尚南侯詹無序,怕是命不久矣。 提起詹無序,姜笙鈺才想起了正經(jīng)事,趕忙沖過來,道:叔叔,不得了了!馮陟厘要把詹無序給弄死了! 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情?荊白玉嚇了一跳,跑過來詢問。 馮陟厘瞧了一眼姜笙鈺,道:并不是我,詹無序早已中毒,我方才只是激一激他,想瞧瞧毒性如何罷了。 就在方才,馮陟厘恰巧遇見了來找姜笙鈺的詹無序。馮陟厘的醫(yī)術(shù)高深莫測,他一眼便瞧了出來,詹無序面色不太正常,乃是中毒之相。 所以方才馮陟厘才突然胡說八道,說自己用殷棋做了藥罐子等等,便是想過要激怒詹無序。 馮陟厘平靜的說:果然,詹無序血行加速,一時間毒氣攻心,便昏死了過去。 荊白玉聽得目瞪口呆,說:師父,那您知道他中了什么毒嗎?他怎么會中毒的呢? 馮陟厘并無給詹無序下毒,而是詹無序早已中毒。按照馮陟厘的觀察,詹無序中的毒是一種慢性毒藥,不是一次下毒便可以做到的效果,中毒情況至少持續(xù)了一個月左右。 姜笙鈺納罕的說:你胡說八道的罷?怎么可能呢,他被人下毒了一個月,他愣是未有發(fā)覺? 厲長生瞇了瞇眼目,說道:馮先生的意思是,給詹無序下毒的,乃是他身邊之人,很有可能是詹國自己的人。 正是如此。馮陟厘道。 姜笙鈺更為納罕,道:這就更不可能了啊,為何詹國人要給詹無序下毒,他們乃是一撥的啊。 馮陟厘沒什么誠意的笑了一聲,桃花眼簡直顧盼生輝,道:你與那詹無序不久前也是一伙人,這不也是分道揚(yáng)鑣了。 我姜笙鈺被他堵得不知道怎么反駁。 那面荊白玉點(diǎn)點(diǎn)頭,道:師父說的無錯!雖然詹無序是詹國人,但是詹無序向來被詹國國君忌憚。先前那詹國公主前來,不是還要將詹無序置之死地?如今詹無序乃是詹國會盟使者,若他真的突然在會盟大營暴斃而死,那些個小國家的使者們,絕對不會想到,詹無序是被他們詹國自己人毒死的,一定會來猜疑我們,對大荊多番不信任,到時候恐怕會生出許多不必要的麻煩來。 姜笙鈺瞧荊白玉小小年紀(jì),分析的頭頭是道,心中便不樂意了,說道:這有什么麻煩的?哪個有異議哪個不服氣,我們就打他,打得他聽話乖順為止,不就好了? 呵 馮陟厘笑了一聲,道:你與你的驢子,果然般配的緊呢。 馮陟厘你姜笙鈺瞪眼。 荊白玉趁機(jī)道:姜笙鈺,你還是小孩子嗎?眼下情況危急,你便不要耍小孩子脾氣了,解決問題才是正經(jīng)事。 我姜笙鈺指著自己的鼻子,荊白玉那小不點(diǎn)說自己小孩子脾氣,著實(shí)氣死個人了。 厲長生趕忙轉(zhuǎn)換話題,道:馮先生,你瞧那毒性如何?可有解救辦法? 我們要救詹無序?姜笙鈺似是不情愿。 馮陟厘點(diǎn)點(diǎn)頭,道:一些普通的毒藥罷了,想要解決并無太大困難。只是有一點(diǎn) 荊白玉連忙問:怎么了? 厲長生無需馮陟厘回答,已然說道:詹無序乃是詹國的尚南侯,若是他病了,自然有詹國的醫(yī)師看診,就算大家住在同一個會盟大營之中,也無需我們前去照料。 是啊荊白玉說:我們無法接近詹無序,要怎么給他解毒呢?若是詹國人處心積慮想要?dú)⑺勒矡o序,以絕后患,嫁禍給我們,他們就絕不會叫我們接近詹無序的。 那就偷偷進(jìn)去。姜笙鈺道:派幾個功夫好的,偷偷潛入便可。若是實(shí)在無人可用,我的武功便不差,叔叔比把這事情交給我,我來幫你辦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 不可。荊白玉說道:你莫要胡鬧,這事情若是被發(fā)現(xiàn)了,恐怕詹國又要抓住我們的短處,到時候指不定如何大做文章呢。 這也不可,那也不可,那到底什么可?姜笙鈺道。 厲長生忽然笑了笑,道:你們忘了,咱們手里,還有詹無序身邊的人。 你是說騶虞?荊白玉仰頭瞧著厲長生。 厲長生點(diǎn)點(diǎn)頭。 騶虞乃是詹無序身邊的侍衛(wèi),原名殷棋,對詹無序忠心耿耿,而且詹無序?qū)λ仓鴮?shí)照顧有加。 殷棋嗎?姜笙鈺道:詹無序?qū)λ故呛苌闲?,聽說殷棋小時候是被詹無序給撿回去的,后來收了他做義子,一直帶在身邊。詹無序身邊再沒有人,比殷棋更忠心耿耿的。 原來騶虞是詹無序的義子?荊白玉納罕的道。 是啊,姜笙鈺笑著瞧他,說:想不到罷,你身邊的小侍衛(wèi),其實(shí)是詹無序的義子。他在你身邊做細(xì)作,你竟是全然不知,嘖嘖 誰說全然不知了?荊白玉道:厲長生早就與我說,騶虞有點(diǎn)不妥。 只是荊白玉始終無有料到,殷棋竟然是詹無序身邊的人。 荊白玉也無想到,殷棋為了詹無序,可以做到那種地步。若是當(dāng)時荊白玉未有起惻隱之心,那么殷棋怕是要喪命當(dāng)場,還說做什么細(xì)作。 姜笙鈺道:這個詹無序啊,對他們詹國忠心耿耿,但是詹國國君對他忌憚的很。詹無序年紀(jì)也不輕了,一直無有娶妻納妾,便是因著他不能有子嗣。 詹無序并非身體上不行,才無有子嗣,而是他不被允許有子嗣。詹國君主對他十足忌憚,若是詹無序有了子嗣,怕是更要被時時刻刻的監(jiān)視著。 詹無序知道這個道理,所以干脆始終未有娶妻,身邊只有后殷棋這么一個義子。 殷棋乃是奴隸出身,雖然被尚南侯收為義子,可他身份卑微,真正的王室之人根本瞧不上他,詹國國君自然不將殷棋放在眼中。如此一來,詹無序與殷棋倒是安全的很。 厲長生笑著道:殷棋是詹無序的義子,他應(yīng)當(dāng)十足關(guān)心詹無序的性命,不若我們叫他幫忙。 怎么幫忙? 怎么幫忙? 小太子荊白玉與大太子姜笙鈺簡直異口同聲,這一句問話默契的厲害。 厲長生想到一個辦法,與馮陟厘合計(jì)了一番,當(dāng)下厲長生便離開了荊白玉的營帳,往關(guān)押殷棋的地方去了。 殷棋這些天消瘦的厲害,他心中清楚,厲長生等人將他關(guān)押起來,便是要將他帶到會盟之地,用以要挾他的義父詹無序。 殷棋未有完成任務(wù),哪里肯在作為詹無序的累贅。本想要尋個辦法,若是能在半路上自盡,就再好也沒有。然而這一路上,厲長生叫人將他看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根本未有給殷棋一丁點(diǎn)的機(jī)會。 殷棋拒絕吃飯,甚至連水也不愿意喝。不過有馮陟厘跟隨他們,想要對付不聽話的殷棋,也并非什么難事,殷棋想要尋死膩活,是全無可能。 厲長生撩開營帳,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只隱約能瞧見一個人影。 他將燭火點(diǎn)上,果然就見殷棋頹廢的坐在營帳角落。 殷棋垂著頭,雖然聽到有人走進(jìn)來的腳步聲,卻一動不動,仿佛早已斷氣。 厲長生低頭瞧著頹廢的殷棋,道:我來這里,是相與你說件事情的。 殷棋不言不語。 厲長生不急不慢的道:詹無序,要死了。 豁朗一聲,殷棋突然抬起頭來,他身上的鎖鏈發(fā)出響動。他顯然想要站起來,然而因著沒吃什么東西,渾身無力的很,鐵鎖又分外的沉重,壓得他根本無法站立,甚至幾乎無法呼吸。 你殷棋死死盯著厲長生,說:你說什么?你們對侯爺做了什么? 厲長生道:你是個聰明人,你應(yīng)該知道。這里已經(jīng)是會盟營地,我們要與詹國會盟,拿去詹國十余座城池,還要詹國俯首稱臣,我們是不會對詹國使臣怎么樣的。想要詹無序死的人,并非我們。 殷棋的目光快速閃爍著,他身上的鎖鏈發(fā)出嘩啦啦的輕響,隨著他抑制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殷棋死死的攥著拳頭,嘴唇也抿的死緊。 厲長生知道,殷棋的確是個聰明人,一點(diǎn)便透,他已然明白是誰想要詹無序的命。 厲長生道:眼下詹無序已然中毒,便要命不久矣。只有一個人可以救他 厲長生話到此處便頓住了。 殷棋仰頭瞧著他,已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掙扎著跪在厲長生面前,說:我我求求你,求你救救侯爺 厲長生搖了搖頭,說:你誤會了,能救他的那個人不是我,而是你。詹無序的生死,只在你一念之間。 我?殷棋不敢置信的說。 就是你。厲長生滿面微笑,笑得著實(shí)令人詭異,道:但我要提醒你,救詹無序,便要背叛詹國,兩者不可兼得,就看你要如何選擇了。 殷棋還跪在地上,毫無猶豫,立刻說道:求你救侯爺,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能救侯爺即便背叛所有人,被萬人所不恥,我都無所謂。 如此厲長生聲音頗為溫柔,道:隨我來,你可能需要吃點(diǎn)苦頭。 是!殷棋踉蹌著勉強(qiáng)站起。 厲長生叫人將殷棋身上的鎖鏈除掉,將他帶到了馮陟厘的營帳去。 荊白玉與姜笙鈺都被擋在外面,均是好奇的抓耳撓腮,不知厲長生與馮陟厘到底頑的什么把戲。 啪嚓 里面?zhèn)鱽硪宦暣囗?,仿佛什么東西破碎開來。 隨即厲長生從里面走了出來,將帳簾子掖好。 荊白玉連忙問:情況怎么樣? 厲長生道:無需擔(dān)憂,馮先生醫(yī)術(shù)高明,為詹無序準(zhǔn)備的解藥必然無有問題。只需要再等幾日,待解藥調(diào)配完畢,就可叫殷棋帶著解藥前去詹國營帳那面。 可是姜笙鈺納罕的道:殷棋乃是詹無序的義子,就算他能入詹國營帳,可那些想要害死詹無序的詹國人,定然也會防著殷棋的。若是叫殷棋帶著解藥過去,指不定就被搜出來,那可如何是好? 這個,厲長生十拿九穩(wěn)的道:自然是有辦法解決的,我與馮先生一早便想好了。 那太好了。荊白玉顯然是全心全意相信厲長生的,一聽厲長生說無有問題,便露出安心的笑容。 姜笙鈺不敢置信的瞧了一眼荊白玉,他心中仍是止不住的擔(dān)心,嘟囔道:馮陟厘那家伙,他能有什么好主意,怕不是要拖后腿罷? 荊白玉不理會嘟嘟囔囔的姜笙鈺,跑過去拉住厲長生的手,道:厲長生,我們接下來要做什么?要不要往詹國那面去試探一二? 我與太子倒是想到了一處去。厲長生說。 厲長生正想著,與小太子荊白玉一道,往詹國營帳那面去瞧瞧,以探病為由,試探一下詹國的口風(fēng)。 姜笙鈺一瞧,那兩個人還心有靈犀起來,硬生生擠在他們中間,道:我也要去,我們一起去。 荊白玉不愿意,但好歹姜笙鈺在這會盟大營里,也是個重量級別的人物,帶著他一起,也好震懾一番詹國,所以只好勉強(qiáng)答應(yīng)下來。 叔叔,我們走罷!姜笙鈺將荊白玉擠到了一面去,自己挽住厲長生的手臂。 厲長生一瞧,生怕這兩個小祖宗再爭吵起來,趕忙伸手對荊白玉招了招,騰出另外一只手,說:太子殿下,我們走。 荊白玉欣喜的跑過去,拉住了厲長生的手,對著對面的姜笙鈺做了個古怪的表情。 姜笙鈺不當(dāng)做一回事的模樣,只是小聲說道:幼稚。 幼稚?荊白玉心中那叫一個氣,姜笙鈺整整大了自己十歲,卻總來日常欺負(fù)自己,他那舉動便不叫幼稚? 荊白玉氣不過,干脆黑亮的眸子一轉(zhuǎn),立刻對厲長生張開手臂,仰著頭奶聲奶氣的道:厲長生,我累了!我要抱著走! 平日里荊白玉總一副小大人的老成模樣,哪里肯叫厲長生抱著他,說是那樣子被旁人瞧了,指不定要怎么笑話自己。 但是眼下,荊白玉就是要叫姜笙鈺瞧著才好! 荊白玉笑嘻嘻的去瞧姜笙鈺,遞給他一個挑釁的模樣,心道最后還是自己贏了,姜笙鈺那大塊頭,如何能叫厲長生抱著他?根本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