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
☆、第 38 章 百里淳在這里的最后兩天,兩人便沒有出去了,不過無憂已經(jīng)把能帶著木哥哥轉(zhuǎn)的地方都轉(zhuǎn)過來,其他地方他也不敢去,去了就怕出不來了 百里淳將外面的事跟無憂說了說,主要是說他師叔也就是無憂的師父無法前輩的情況,無憂知道師父目前很好也就放心了。 元伯伯呢?木哥哥不是在學(xué)醫(yī)嗎,學(xué)成了嗎?無憂期待地問。 百里淳失笑:學(xué)醫(yī)哪有學(xué)成一說,就像武功一樣,都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只有自己不斷努力,才能有更多的收獲,所以無憂一點也不能懈怠啊! 哦!無憂有氣無力的應(yīng)了一聲。 百里淳握住無憂的手,歉意的看著他:無憂等你下次出陣我可能來不了了,師父說我學(xué)醫(yī)已有所成,接下來就要去外面見證更多的病人病例,所以等你下次出陣的時候我可能還沒有回來。 無憂:有人陪你去嗎,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 百里淳:放心,百猛陪我去,而且這次出去主要是行醫(yī),也不會有什么危險。 無憂也認為木哥哥此去很重要:嗯,那你去吧,到時讓師父他們來看我就行了。 聽到無憂這么說百里淳更加難受:無憂,師叔說他等學(xué)成以后親自來接你,所以下次如果我們都沒有來看你,你會生氣嗎? 都不來啊!無憂有點難過,不過想到師父最后能來接自己又開心不少,沒事的,等我學(xué)成以后出去了就能見面了,師父肯定是不想總讓我分心,想讓我一心一意學(xué)習(xí)陣法和武功才不來的。 百里淳心里吃驚,他一直以為無憂沒心沒肺的,師叔這樣的做法他能理解,其實這次來他師父也有把他叫過去談了談,他聽出了師父的意思,他們都不希望無憂養(yǎng)成太依賴別人的性格,希望他能在這里專心的學(xué)習(xí),不過后來因為他自己假裝沒聽懂,所以這次還是照例過來了。 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無憂其實明白他師父的意思,而且看樣子也沒有生氣,他心中放松不少,他每次來都能感覺到無憂的成長,相信下次他再見到無憂的時候,應(yīng)該會與今日有更大的不同吧! 百里淳:那無憂加油,木哥哥到時也一起來接你! 無憂:嗯!我會很快的! 雷弒早前就跟他說過,一共有四個陣,只要他能破了這四陣,以后他便自由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破了兩個陣,再有兩個他就能出去了。 你從這里,無憂看著雷弒指了指腳下,這次雷弒沒帶他去別的地方,就在院門這里,聽到他又接著說,走到遠處那片花圃那里,就算過關(guān)了。 嗯?無憂有些驚喜,這次這么簡單? 雷弒從他臉上看出他的想法,也不說話,挑了挑眉繼續(xù)道:我已經(jīng)買好了食材,接下來我可能會有長時間不在這里,你自己注意每天練功,回來后我會考校你的,要是讓我發(fā)現(xiàn)你退步了 無憂手不自覺得摸向自己背后,驚恐得看著他。 雷弒看見他的動作,笑了:你知道就好! 你欺負人!無憂朝著他的背影大喊一聲,以表示自己十分的不服氣,但絲毫沒影響雷弒離去的腳步。 無憂幾乎可以說是獨自一人生活在這個山谷里,雷弒只是偶爾回來了幾次,除了帶著吃的,也給無憂帶了幾件衣服,春秋夏冬四季的都有。 無憂在不用關(guān)心其他的事的情況下,也專心地鉆研起陣法來。 那本《乾坤萬陣》已經(jīng)被他翻了無數(shù)遍,無憂也將其中的內(nèi)容一一記了下來。目前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這次的陣法是陣中有陣,聽雷弒說這個陣叫歸藏五行,他一開始還以為自己已經(jīng)破了兩個陣,又通讀了《乾坤萬陣》,那再破起這個陣來應(yīng)該簡單很多,但是多日觀察以后他就發(fā)現(xiàn)這個陣和之前的兩個陣一點都不一樣,完全是不同的樣子,不同的形式。 每次他向那邊的花圃走過去,最后都會又回來這個小院門口,無憂知道這肯定跟中間雷弒在地上放的小旗子有關(guān),但他也沒有破壞它們,心里憋著一口氣,他相信自己可以破陣。 直到過年雷弒又把燈籠拿回來,他才只破了陣中陣的一個小陣,雷弒那幾天在這里看了他幾天,隨后就又不見了。 第二年夏天,他在破了五個小陣之后,才終于走到花圃,這個陣他足足用了一年零六個月。 再等到雷弒回來,也知道這次沒人會來看他,所以直接跟他說了最后一個陣,也就是捻花嶺外圍這個陣乾坤萬形。 現(xiàn)在開始你就可以想想怎么出去了,等你能出去了也就破了這個陣。雷弒看著最近越來越沉穩(wěn)的小孩說。 無憂聽完眼睛一亮,終于快要出去了! 然后他看著雷弒,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雷弒也盯著他,半晌,無憂問:你這次還沒說要什么時候走,多久會回來。 雷弒笑了笑,湊近他:這次我不走了,專門磨煉你的武功,不然你一出去就被人殺了,我不是白忙活了? 你不走了?無憂吃驚得問,他還是希望雷弒出去走幾天的,如果他一直在這里,那自己豈不是要一直受催殘? 雷弒不答,只笑著看著無憂,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哪里沉穩(wěn)里了,估計就是沒人說話憋的 無憂確定了他這次確實不會離開以后,只能被迫接受了這個事實。 接下來就過起了慘無人道的日子,早上他本來還在睡覺,雷弒就把他拖起來,扔到院中,讓風(fēng)把他吹醒,便開始讓他練劍,就是木哥哥教給他的劍法,無憂現(xiàn)在拿的還是樹枝。 一開始的時候雷弒一招就把他的樹枝弄斷了,接著又給他扔過來一個,然后又斷,又扔這樣每日早上兩個時辰被迫接受雷弒一方面的打壓,晚上還要再用兩個時辰繼續(xù)早上的過程。 不過結(jié)果也是顯而易見的,就拿無憂現(xiàn)在手上的樹枝來說,已經(jīng)用了一個多月了,這是磨煉四個月的結(jié)果,非常不容易了。 等到過年的時候,雷弒拿回來一個燈籠,掛在門一邊。接著又拿出來一把劍,遞給無憂:以后就用這個。 嗯?無憂有些怔愣,還送劍了?他確實一直想要一把自己的劍,也像以前他見的那些大俠一樣拿在手上,插在腰間,想想就特別有氣勢。于是高興地接過來,把劍抽出來一看木的?! 為什么是木的?無憂覺得雷弒送劍送得十分不真誠。 木的怎么了?好的劍客會在乎劍是木還是鐵的嗎?雷弒一副你要再嫌棄我就抽柳條的架式。 那萬一有危險,人家一劍把我捅死了,我的劍卻在碰到人家的時候斷了,豈不是死得很冤?無憂小聲地嘀咕。 雷弒的耳力非常好:那你就好好練劍,直到用木劍也能把人捅死為止! 就算能捅死,別人都拿著一把非常漂亮的劍,到他這里只拿出一把木劍來也太不帥氣了吧! 算了,到時叫木哥哥給他重新找一把,木哥哥肯定會給他一把很厲害的劍的! 因為這次雷弒一直在身邊指導(dǎo)他的武功,所以破陣的時間就少了些,他還嘗試著想讓雷弒給他再指點指點,不過失敗了,雷弒對于陣法上的東西,除了最開始教他的東西,后來給他那本書時就已經(jīng)是最親切的時候了。 每天專心練劍學(xué)武破陣,日子也就顯得快多了,一年半以后,雷弒已經(jīng)不需要再每天指點他的武功了,只有偶爾在看他自己練劍的時候過來跟他過幾招。 現(xiàn)在的無憂對于飛浪劍法已經(jīng)融會貫通,又在這之外跟雷弒學(xué)習(xí)了很多對戰(zhàn)的技巧,其實就是隨機應(yīng)變,以不變應(yīng)萬變,沒有什么固定的劍法,拳法,掌法,都是在與雷弒對戰(zhàn)時摸索出來的。他覺得如果現(xiàn)在跟百威哥哥過招,他也不見得會輸! 但是乾坤萬形陣他還沒有破,應(yīng)該說還沒有破完,他已經(jīng)弄明白這個陣是由十八種小陣變化而來,跟上一個歸藏五行不同的是,即使破了這十八個小陣也不能破乾坤萬形陣,只能說是找到了一些破陣的線索而已,他相信自己應(yīng)該很快就能出去了。 在距離無憂十五歲還有兩個月的時候,無憂終于踏在了捻花嶺外的土地上,看到了木哥哥派來的守在這里的人。正好這一天也是百威過來的日子,他現(xiàn)在主要是聽無法大師和元前輩的吩咐,不過那兩位一般也沒有什么事,他只是每天早晚過去問候,再每隔三天來這里看一看,其余時間還是照常處理百世宮的事。 無憂一出來,他立刻就看到了,現(xiàn)在的小少年出落得有了英武之氣,不像以前那樣軟軟的可愛了,個人也高了不少,身體看得也很精壯,很有力量感,但那雙眼靈動的眼睛還是跟以前一樣奪目。 百威給旁邊人先示意回去通知無法大師和元前輩后便快步走過去,先行一禮道:無憂公子!少宮主外出歷練還未歸來,派百威在這里等候公子出陣,百威已派人去給無法大師送信,公子現(xiàn)在要回百世宮嗎? 無憂先是看到熟人心里很是激動,看到木哥哥派了這么多人守在外邊心里也暖暖的,不過 無憂思索一陣,便跟百威道:你先回去告訴我?guī)煾负驮挥脕斫游伊?,我還有一些事,稍后辦完就回去了。 好的。雖然幾年未見,但無憂給百威的感覺還如從前一樣活潑喜人。 無憂簡單跟百威說了一下,就轉(zhuǎn)身又回了捻花嶺。 ☆、第 39 章 雖然他現(xiàn)在可以立即離開,不過想到雷弒這幾年為了教自己這些東西也挺辛苦的,雖然這人有時候還挺可惡的,不過總歸來說應(yīng)該是個好人,他還是應(yīng)該回去正式跟雷弒道別,如果雷弒愿意的話,他還可以帶雷弒回百世宮大吃一頓,順便見見自己的師父。 雷弒此刻靠在門邊,見到無憂從遠處回來,眼中閃過一絲驚詫,隨后面帶笑意看著無憂走近:怎么?之前千方百計的想離開,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開了怎么又回來了?不怕我再弄個陣出來,讓你在里面再待個五六年? 無憂本來滿懷的喜意都被雷弒這幾句澆得透涼,又想著如果雷弒不會真的再弄個什么陣把自己困在這里吧?按照這個人的品性,這種人絕對做得出來啊 你說話要算話的,說過我只要破了這個陣就能離開的! 雷弒看著無憂驚慌中有強自鎮(zhèn)定的臉色,緩緩道:你剛才確實離開了呀,如果剛才你要走我也確實不會攔你,但你這不是又回來了嗎? 雷弒繼續(xù)道:我并沒有說準你在這里來來去去啊! 你!無憂用手指著雷弒吃驚于他的無恥,又生氣又不知道如何反駁。 雷弒欣賞夠了無憂的翻臉,正色道:好了,在你說你回來的用意之前,我先給你交待一些事情。 無憂看他的臉色才知道剛剛都是故意騙自己的,剛要發(fā)火,又見他一臉嚴肅的表情,當(dāng)下隨著應(yīng)和道:什么事? 唉!這事說來也可長可短。你現(xiàn)在學(xué)的這些布陣之法實際是屬于一個名為乾坤的門派,當(dāng)然武功也是。 隨后雷弒便將乾坤門的事情簡單跟無憂說了說。然后就說了最重要的傳人部分。 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是第十九代弟子,每代也只會有一個弟子,而且必須要在你自己死之前找到下一個傳人將陣法與武功傳給他。 可是我是你抓來的呀!無憂一直認為收弟子這種事肯定要走什么正規(guī)拜師的流程,兩人你情我愿才行,但聽雷弒剛才的意思是他自己已經(jīng)成了雷弒的下一代弟子了,他之前完全不知道這事啊! 抓來的怎么了?怎么來的重要嗎?關(guān)鍵是你有沒有跟我學(xué)陣法和武功?雷弒盯著無憂問。 學(xué)了呀!無憂下意識的回答,但馬上又反應(yīng)過來,但是你說不學(xué)就不能出去,那我不是必須得學(xué)嗎? 雷弒語氣平淡地說:乾坤門的門規(guī)中只要學(xué)了就算是下一代傳人,不在乎你是怎么學(xué)的。 無憂有些不情愿,如果認了這個傳人弟子的身份,不就證明眼神這個人是自己師父了嗎?這怎么行,于是又掙扎著說:我已經(jīng)有師父了。 雷弒:我有說我是你師父嗎,我只是告訴你是乾坤門第十九代傳人,身負著要傳給第二十代的責(zé)任,其他的我管你呢? 這是什么破門派?一點都不正規(guī),無憂現(xiàn)在覺得自己肯定入了一個十分不要臉的門派,要是師父他們知道了,雖然不會明著說,但很有可能會嫌棄自己的。 雷弒也不管無憂一臉糾結(jié)的樣子,直接說道:我現(xiàn)在只是告訴你有這個責(zé)任,至于你認不認同這個門派都無所謂。 然后繼續(xù)道:那你出去又回來是為了什么? 無憂這才想起自己本來是要邀請他跟自己去百世宮的,雖然他被這個門派不要臉的作風(fēng)嚇了一跳,但無憂看著雷弒: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百世宮,還可以見到我?guī)煾负驮靖绺绲母赣H人很好的,你也可以在那里多住些日子。 雷弒挑眉看了眼無憂,隨后走過去,抬起手就要照著無憂的腦袋拍下去,然后無憂已經(jīng)不是五年前的無憂了,察覺他的動作,迅速彎腰閃身躲到一邊,生氣地問道:我邀請你,你怎么還想打人? 這是對你的關(guān)愛!說著便又朝無憂躍過去,無憂簡直無語人,這是哪門子的關(guān)愛,還沒等他多想,看著雷弒攻過去趕緊出手去擋,兩人就這樣又來來回回過了上百招,最后雷弒翻身后退,站在無憂面前:嗯,功夫也還算可以了,在外面可別給乾坤門丟人! 隨后不知從哪拿出一張老舊的紙扔向無憂,無憂抓住打開一看,上面畫著彎彎繞繞的圖,他也不知道是什么,疑問的看向雷弒。 藏寶圖!驚不驚喜!雷弒一派得意地對著無憂道,這可是整個武功現(xiàn)在都想拿到的東西,我對你好不好? 無憂剛想說既然是這么重要的東西自己還是不要了。 但接著便聽到雷弒漸漸遠去的聲音:我已經(jīng)在武林中放出消息了,鬼域的那張藏寶圖在一個叫無憂的手里,能不能保得住就看你的了,哈哈哈~ 神經(jīng)病啊你!無憂憤怒地喊道,接著便把圖往地上使用一扔,轉(zhuǎn)頭往外走。 真麻煩!無憂回來又撿起地上的東西,這次是真的要暫時離開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