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6)
回去的路上,無憂的臉依然通紅,百里淳剛開始以為是對方下山走路累了,但都回客棧了,無憂的臉色還沒下去,于是上前探了探對方額頭的溫度。 無憂:嗯? 百里淳擔(dān)心道:我看看你有沒有發(fā)熱,怎么臉一直紅著? 無憂羞窘:我沒事。 百里淳一看他的樣子就知道說的不是實話,往旁邊一坐:又撒謊? 無憂咬了咬唇,小聲道:是元伯伯問我,你有沒有欺負我? 百里淳含笑:哦?那你怎么說的? 無憂頭低的更低了:我說沒有,木哥哥對我很好。 百里淳裝作聽不懂:那回答的挺好啊,怎么還臉紅了? 無憂瞪了木哥哥一眼,對方就是故意的,明明聽懂了。 百里淳感嘆:又撒謊,又瞪人,無憂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無憂急道:我沒有,明明是木哥哥欺負人! 百里淳做不明白狀:我哪里欺負人了?無憂剛剛不是還說我對你很好? 無憂說不過對方,氣得從椅子上站起來,就要走。 百里淳見狀一把拉過對方,禁錮在雙腿中間,摟著笑道:還說沒有?現(xiàn)在脾氣大的都說走就走了。 我沒有!,無憂反駁不過對方,急得脖子都紅了。 百里淳見無憂急得不行,怕一會真惹哭了,拉過對方的放在唇邊親了一下:好,無憂說沒有就沒有。 本來就沒有。無憂不滿對方的說法。 百里淳:沒有沒有,走,趁著今天還在這里,你帶我在這里逛逛。 無憂:你不是來過嗎? 百里淳:當(dāng)初不知道是誰見了我就把我拉上山,我哪里還有時間逛? 無憂不說話了,當(dāng)初好像確實是自己拉著木哥哥上山陪自己玩的,后來木哥哥有事,下山就直接走了。 心里有一絲絲愧疚:好吧,那我今天帶你逛。 應(yīng)川城擎山派。 阮謝豐:不知江掌門這次來所為何事? 江禇行:阮掌門果然是一個直接的人,實不相瞞,在下這次來是想向阮掌門請教第三張藏寶圖的事。 阮謝豐上前走了兩步,眼神有些戒備:第三張藏寶圖?這個在下并不知情,不知江掌門這話是何意? 江褚行笑道:阮掌門不必緊張,正是因為知道阮掌門不知第三張藏寶圖的下落,所以在下今日才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阮謝豐:哦?這么說,江掌門是已經(jīng)知道第三張藏寶圖的下落了? 這倒沒有。江禇行搖搖頭。不待阮謝豐說話,就道,不過,在下卻仔細想過這第三張藏寶圖應(yīng)該會在哪里? 江掌門的意思是,您已經(jīng)猜到了第三張藏寶圖的在哪里,而現(xiàn)在,您來我這里,是想告訴我?雖然話是這么問,但阮謝豐內(nèi)心是完全不這么認為的,江禇行這人陰險狡詐,做事前總是先計算自己的利益得失,他是不可能把消息告訴別人的。 江禇行肯定對方的想法:正是! 阮謝豐聽了卻嗤笑一聲:江掌門快別說笑了,我相信如果您已經(jīng)知道了那張圖在哪的話,現(xiàn)在肯定已經(jīng)去拿了,哪里還有空來我這里。 江禇行一點也不介意對方的態(tài)度,而是好像更加誠懇道:阮掌門不信我是應(yīng)該的,但我之所以會找上貴派,是想尋求合作,說實話,單單一個松山派實在是太微不足道了,我怕我有命拿到圖也沒命去取寶藏。而貴派就不同了,就算因為前掌門的事,貴派元氣有些損傷,但曾經(jīng)武林盟主所在門派的底子還是在的,而阮掌門又是人中龍鳳,不論是武功還是才智,均不在任何人之下,有阮掌門的擎山派必定會是讓人不敢小瞧的存在,所以在下才斗膽前來尋求合作。 阮謝豐總結(jié):你是怕你一人得了那張藏寶圖會被全武林圍攻,所以來拉我一起? 江禇行因為對方直白的話而微愣,不過轉(zhuǎn)瞬就笑道:那不知阮掌門是否愿意與我一同取這寶藏? 可以!阮謝豐聽完江禇行剛才那番話后心中已做了決定,如今便也不故作姿態(tài),他知道江禇行是在找他分擔(dān)火力,等到拿到藏寶圖對方還是會把矛頭對準(zhǔn)自己,但是,這仍然是一個機會不是嗎? 哈哈哈~阮掌門果然是有遠見之人。江禇行對于對方的痛快絲毫不意外,沒有人能拒絕這樣一個誘惑。 阮謝豐將對方請入座,正色道:那現(xiàn)在江掌門可以說第三張藏寶圖的下落了吧? 當(dāng)然!江禇行爽快回應(yīng),他看向阮謝豐,眼神中有些意味深長:不知阮掌門當(dāng)日在百世宮門口比試時,是否記得百里興身后那幾個人? 身后?阮謝豐回憶,他記得是有幾個人站在那里,跟無憂好像還挺熟,但因為大家的焦點都是無憂,所以他也沒有細看。他搖搖頭:在下只記得當(dāng)時確實有幾個人是站在百里興身后,有一人好像還是那個無憂的師父吧?并沒有細看。怎么?難道百里興身后的人和第三張藏寶圖有關(guān)? 江禇行含笑點點頭:你說的無憂的師父確實也在那里,還有一位跟他師父年紀(jì)相仿的人,但是在他們后面,還有一個十□□的少年。 阮謝豐:那少年有問題? 江禇行:那少年本身沒問題,只是他的出身,非常有問題。 阮謝豐抱拳:還請江掌門解惑。 江禇行也不賣關(guān)子了,直接道:當(dāng)時那少年站的靠后,大家的注意力又都在無憂身上,所以沒注意到他也正常。但我門下有一人在未入門前曾在百望城生活,和飛家莊莊主也算熟識,他回去后也是經(jīng)過一番調(diào)查,比較確定了才跟我說了這件事,他說,那少年的長相和飛家莊莊主飛祈淵有七分相似。 阮謝豐心中震驚:那按年齡來說他應(yīng)該是飛莊主的孫子才對,那飛莊主當(dāng)年有孫子? 江禇行:有,當(dāng)年出事時飛家孫子應(yīng)該是十二歲,如今想來那孩子今年應(yīng)該二十了。不過當(dāng)時滅門的人已經(jīng)不在,至于為什么會留下一個孩子或者是由于其它原因讓這個孩子得以逃脫,這個問題已經(jīng)無法再知道了。 阮謝豐以前是擎山派的大弟子,后來成了掌門人,按說也算是經(jīng)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了,但他現(xiàn)在仍然忍不住有些激動。當(dāng)年飛家莊的人并沒有死光,居然還留下了一個少年,如果這個少年是飛祈淵拼死護下并送到百世宮的,那說明這個少年身上肯定藏著極為重要的東西藏寶圖! 阮謝豐將整個事情在頭腦上快速過了一遍,然后平靜下來,問道:百世宮的人應(yīng)該是知道對方的身份的,難道他們上次之所以將藏寶圖拿出來是因此他們早已集齊,并將寶藏帶走了? 江禇行聞言搖搖頭:在下倒不那么認為,如果他們真的早已將寶藏帶走,上次又何必再來比試一番,而那個叫無憂的開始那么囂張,覺得自己穩(wěn)贏不輸?shù)臉幼樱瑢嵲诤茈y像是裝出來的。所以我猜測,他們只是知道那個少年的身份,但是卻不知道對方手中有藏寶圖? 阮謝豐有點想不明白了:如果那個少年手中真有藏寶圖,那現(xiàn)在手中應(yīng)該也已經(jīng)握有完整的圖了才對,難道他打算自己去?對了,那少年現(xiàn)在還在百世宮嗎? 不在,那次比試結(jié)束后,就已經(jīng)離開了。江禇行知道對方在想什么,直接否定道:他離開的方向并不是前兩張藏寶圖的方向,而且我的人已經(jīng)在跟著他了,他好像只是在江湖上隨意行走,看起來不像有什么特定的目的。 阮謝豐聞言嘆口氣:那看來那少年手中也并沒有藏寶圖。 江禇行看著對方,笑問:阮掌門心里真的是這么想的嗎?飛祈淵只有這一個孫子,他臨死前定是將這唯一的孫子送到了百世宮尋求庇護,而且他已經(jīng)知道自己是一個將死的人了,我實在想不出在這種時候,他不把藏寶圖交給親孫子的理由。 阮謝豐沉默,確實,飛祈淵到那時肯定會把藏寶圖交給對方,但是如果那個少年早就知道自己手中握著一部分藏寶圖,而江湖上又傳出了另外兩份,那他為什么不去取那些寶藏呢? 江禇行打斷對方的思索:阮掌門何必費力去想那些原因,我們直接將他抓來問問不就是了? 直接抓來?那少年既然能在百世宮待這么久,那跟百世宮的關(guān)系肯定不錯,現(xiàn)在這樣去抓人,百世宮知道了肯定會有些麻煩吧阮謝豐有些猶豫。 江禇行心里對對方這種優(yōu)柔寡斷的樣子嗤之以鼻,但面上依然現(xiàn)在卻不能顯出來:先不說這少年跟百世宮根本沒什么關(guān)系,就算有關(guān)系,如果能拿到藏寶圖中的寶藏,區(qū)區(qū)一個百世宮又算得了什么? 飛涼閔打算回百世宮了,不然怕趕不及無憂的生辰,不過在這之前有個讓他頭疼的事,就是給無憂的禮物他還沒有準(zhǔn)備好,所以他打算在回去的路上再多看看。 幸好當(dāng)初離開時,無憂讓人給他送了些銀兩過來,不然他可能早餓死在半路了。他以前一直不敢出門的原因,是覺得自己能力不夠,江湖上紛爭又多,怕自己什么都不懂,會惹來麻煩。但是出來了以后他才發(fā)現(xiàn),那些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錢。不是哪哪兒都有紛爭,都需要動武的,但是卻哪哪兒都需要錢,這一路他遇到了不少事,見了不少人,到目前為止,一切還算順利。他打算等回去給無憂過完生辰后還要再出來闖蕩一圈,到時自己可以弄個鏢局什么的,如果能安定下來再娶妻生子就最好了。 眼看天色已晚,他趕緊找了家客棧住下,今天在城里逛了一天也沒遇見個合適的禮物,打算明天去下一城看看。 ☆、第 82 章 阮兄,坐!阮謝豐環(huán)視屋內(nèi)一周,隨后坐下,身后跟著的一人站他身后。 江兄似乎對這次偷襲很有把握?自那日阮謝豐答應(yīng)了跟江禇行合作,然后二人便前往飛涼閔所在地,今夜就是商量好的動手的時間。 江禇行微微一笑,他確實有把握,因為根據(jù)下面人報上來的消息,這個飛涼閔似乎是第一次外出,聰明有余,警戒不足,不過他并不打算對阮謝豐多說,過會兒自然就知道了。 二人坐在屋內(nèi)品茶,不過心思有沒有放在茶上就不知道了。 大約一個時辰后,門外有人報:掌門,人帶到了。 江禇行:帶進來!江禇行身邊跟隨的心腹過去將門打開。 阮謝豐同時起身,然后看到一位手腳被縛著,而且已經(jīng)被迷暈的男子被抬了進來。 隨后江禇行一擺手,其余人都退了出去,只留屋中原有的四人。 阮謝豐遲疑道:他這是? 江禇行的心腹上前道:阮掌門不必擔(dān)憂,只是中了迷魂香而已。 阮謝豐頷首。 那位心腹說完拿起桌上已經(jīng)放涼了的茶杯,直接朝地上的飛涼閔潑過去。 飛涼閔費力的眨眨眼,待看清后心中一驚,知道自己這是被人害了,江湖果然險惡,是自己太不小心了。 不過,他又一細看,面前這兩位不是當(dāng)日在百世宮門口見到的擎山派掌門阮謝豐和松山派掌門江禇行嗎?他們抓自己做什么?難道是當(dāng)日比試不服,所以現(xiàn)在想通過抓自己對付無憂? 阮謝豐看著對方清醒過來,上前問道:你叫什么? 飛涼閔沒回話,對方還沒說有什么目的前,他不確定自己要怎么回答。 江禇行又問道:飛祈淵是你什么人? 飛涼閔心中突然一動,祖父?他們問祖父做什么?心中疑惑更深,但仍是什么都沒說。 不過阮謝豐和江禇行對視一眼,雙方都已經(jīng)從飛涼閔的神情中確認,他確實是飛祈淵的孫子。 二人回到座位坐下,江禇行示意心腹過去審一審。 心腹走到飛涼閔身邊,直接道:飛涼閔飛公子,你即使什么都不說,我們也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了。你就是那個被滅門的飛家莊莊主飛祈淵的孫子,是在飛家莊被滅之前有人將你送到了百世宮是嗎? 這個心腹同樣不在乎他是否回答這些問題,因為答案大家其實已經(jīng)知道了,必然是肯定的。 不知你是否知道你祖你的真名,原是叫王風(fēng),是當(dāng)年人人皆知的騙子,不過是后來越騙越大,才騙出了一個飛家莊。 心腹看了飛涼閔一眼繼續(xù)道:不知百世宮的人有沒有跟說飛家莊被滅的原因,你祖的一只眼是廢的吧,他自己聲稱是被人下毒,但實際上卻是他騙到了一個他惹不起的人,逃脫不及,才被人廢了一只眼。 心腹頓了頓接著說:你祖你雖然是騙子出身,但他也是有兄弟的,另外兩位兄弟一個叫崔華,是名花賊,一個叫李梁,是偷盜賊,不過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死了。但是這三人卻給武林留下了一件極重要的東西,想必你也聽說過,就是現(xiàn)在人人都想得的藏寶圖。前兩份都已經(jīng)公諸于眾了,這缺的最后一份就是你祖父手里那張了,但是你祖父已經(jīng)死了,而他的親孫子被他臨死前送到了百世宮,你猜,那他那張藏寶圖會在哪呢? 飛涼閔聽完對方講的故事,其實心里沒有太大變化,因為這些百里宮主都已經(jīng)跟他說過了。百里宮主當(dāng)時跟他說,你既然是你祖父的孫子,就有權(quán)力知道這一切,不過在說之前我要告訴你的是,他是他,你是你,你沒必要因為你祖父以前是什么人而對自己產(chǎn)生疑惑或厭棄,我現(xiàn)在告訴你,只是為了避免以后有人突然把這件事拿到你面前時,你沒有心理準(zhǔn)備,那樣可能會導(dǎo)致你做出錯誤的決定。所以百里宮主將這些事都原原本本地跟他說了一遍,事后也沒有發(fā)表任何對這件事或是對他祖父這個人的評價,也正是因為百里宮主說的那番話,他才沒有因為他祖父是騙子這件事而陷入偏執(zhí)。所以現(xiàn)在眼前這人再跟他說時,他心情其實是挺平靜的。 不過最后說藏寶圖在他身上?當(dāng)初百里宮主也問過他這件事,因為他自己確實不知道,所以也是這么回對方的?,F(xiàn)在這個人好像是確信在自己身上,那如果自己說沒有,他們肯定會認為自己在撒謊,如果說有,他現(xiàn)在也拿不出來 旁邊的江禇行見飛涼閔不答,突然拿出一把劍放到他脖子上:怎么?是想逞英雄,來個寧死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