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2)
百里淳瞇眼,心想,是不是應(yīng)該做一支金的比較好 那是什么?無憂想不到還有什么能裝在這個又矮又長的盒子里了。 小財迷,眼里只有金子是不是?百里淳讓無憂弄得很無奈。 無憂一聽就知道里面不是金子,臉上有些不好意思:上次木哥哥送了我小金豬嘛,我就以為這次也是金的呢! 百里淳扯了扯無憂的臉蛋,無奈道:金豬有準(zhǔn)備,先看看這個喜不喜歡? 噢。雖然不是金子,但是知道是木哥哥特意給他準(zhǔn)備的,他也很高興。 發(fā)簪?好漂亮??!無憂著盒子里的玉簪,拿到手里摸了一下,翠綠誘人,光滑細(xì)膩,還是一把劍的形狀,跟他的木劍很像,無憂拿在手里摸來摸去,然后往自己頭上插。 百里淳看著無憂高興的樣子心里的郁悶才散了些,替他拿過玉簪,又插對方頭上看了看:好看!簪好看,人也好看!百里淳湊到無憂唇邊親了一下。 正要繼續(xù)的時候,無憂突然推開他:我也有禮物要給木哥哥。 無憂說完跑到一邊打開他的匣子,將放玉佩的那個盒子拿出來。 百里淳一眼就認(rèn)出那個盒子是飛涼閔給無憂的生辰禮物,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你拿飛涼閔送你的禮物送我? 是呀!無憂還完全沉浸在自己即將送出這份禮物的興奮中。 回到床邊,他將盒子遞過去,滿眼期待地看著對方。 百里淳看著盒子沒有接,努力平復(fù)胸中的情緒。今天是無憂的生辰,江禇行的事也處理完了,無憂也很喜歡自己送的禮物,現(xiàn)在還有禮物要送自己,不要管這是誰送他的,自己接了就是了,不用在今天破壞無憂的心情。 木哥哥,你怎么不看?很漂亮哦,我很喜歡,你快看呀!無憂將盒子又往前面推了推。 百里淳看著無憂高興的樣子,手伸出去將盒子過來,打開。 百里淳:兩塊玉佩? 對呀,咱們倆可以一人一塊哦!無憂說著拿起一塊遞給木哥哥,你再仔細(xì)看看! 百里淳聽到一人一塊的時候心情好了很多,他將手佩拿在手里又看了看,里面是雕的荷花而已,沒有什么稀奇的,玉也不如自己給無憂的那個好,不過既然是他和無憂一人一塊,他也便不計較這些了。 百里淳語氣有些敷衍:恩不錯! 什么?。磕愣紱]看到呢就說不錯!無憂將木哥哥手里的玉佩翻過來,指給他,你看! 百里淳這才又看了看,一般玉佩都是中間雕個物件,從兩面看其實(shí)都是一樣的東西,所以他剛才也沒去看另一面,此時無憂將玉翻過來,他才看另一面是不一樣的,好像是? 百里淳又將無憂手中那一塊拿過來,也翻到另一面,鴛鴦? 對??!無憂對于木哥哥能看出來非常高興,你喜歡嗎?咱們倆可以一人一戴一塊,這樣別人一看就知道 就知道什么?百里淳笑著湊近無憂,怎么不說了? 哼,就知道咱們倆是一對!無憂突然喊出聲來,百里淳都被他嚇了一跳,隨后輕笑一聲,揉了揉對方的腦袋:怎么了這是? 高興!無憂又喊一聲。 你快戴上,我也戴上!無憂說完就把玉佩往自己腰間系。 不帶了,明天再戴,要休息了!百里淳拉住他的手。 不!就帶!無憂甩開對方的手,一定要現(xiàn)在把它系在腰上。 百里淳嘆口氣,只好先幫他系上:系好了! 你也帶啊!我?guī)湍?!無憂拿起另一個,把頭湊到木哥哥腰間摸索著往上系。 我自己系就好。百里淳算是看出來,無憂這是酒喝多了,只是酒勁上來的有些晚,一開始他還真沒看出來。 不要,你幫我系了,我也要幫你系,這就跟人家成親喝交杯酒一樣,不喝自己手里的,要喝對方手里那杯才行!無憂一邊系嘴里一邊念叨著。 百里淳:知道的這么清楚啊,你見過? 無憂:小時候在山下有人成親,我都會跑去蹭喜袋,還有喜糖。 系好了!咱們也算喝過交杯酒了!無憂抬手摸了摸自己頭頂,又摸了摸木哥哥的,有點(diǎn)傷心,可是咱們沒有蓋頭??!成不了親了! 兩行眼淚也隨著無憂的話落下來。 百里淳忙擦去無憂的眼淚,別哭! 可是他越擦無憂哭得越兇,百里淳著急地只能不斷地親吻著對方:別哭了!無憂! 百里淳心疼,到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無憂一直想跟自己正式成親,自己居然一點(diǎn)也沒看出來。 無憂慢慢地停下不哭了,兩手捧著木哥哥的臉:木哥哥你放心,就算不能成親,我也會對你好的! 說完拿起腰間的玉佩:你看,涼閔哥哥說這個要送給自己喜歡的人,這是他說本來要送給他自己心儀的女子的,我看到以后很喜歡,都不舍得再拒絕他,生怕他真不給我了,就想著拿回來送給你。 無憂,別說了!百里淳把無憂抱在懷里,心里說不出的難受。 無憂卻不知道他的感受,下巴搭在木哥哥的肩膀,繼續(xù)嘀咕:為什么兩個男人就不能成親呢?好不公平??! 百里淳用力抱緊無憂,用嘴堵過去,他已經(jīng)聽不得無憂說話了,原來整天笑呵呵的人心里還藏著這么大的委屈,是他的錯。 ☆、第 89 章 第二天無憂醒了有些懵,晃了晃腦袋,又趕緊捂住,晃得有些頭疼,才想起來昨天他好像喝了很多酒,然后后來就回屋了,再然后恩?無憂一邊想昨晚發(fā)生了什么一邊不自覺側(cè)過身去。 恩?無憂悶哼一聲,渾身難受,腰疼腿疼嗓子疼,還有無憂拿被子抱住自己,不想說話。 醒了?先把解酒湯喝了,應(yīng)該昨晚喝的,但你喝完酒跟沒事人一樣,開始我也沒看出來,所以也沒讓人準(zhǔn)備,現(xiàn)在喝吧!百里淳將碗遞過去,扶他坐起來。 我自己咳,無憂腦頓時一紅,自己的嗓子怎么還啞了? 百里淳手抵著唇咳嗽了一聲:你昨晚 我知道了,不用說!無憂立刻抬手阻止木哥哥說話,木哥哥怎么總是這么平靜地把那種事說出來?! 百里淳一愣,隨即笑了,他本來是想說是因?yàn)榭薜锰貌趴迒×耍贿^想想,后來也哭了,無憂理解的也沒錯,便不說了。 無憂喝完湯遞出去,眼神從木哥哥的腰間飄過:玉佩?你怎么拿出來的? 恩?都忘了?也好,他本來還想著怎么安慰無憂成親的事,現(xiàn)在倒是不必了。不過,知道無憂心里肯定是還憋著的,百里淳嘆口氣,親了親對方的額頭:你昨晚自己給我戴上的,你忘了? 恩?無憂歪著腦袋想了一會什么也沒想起來! 算了,想不起來就不想了。百里淳摸摸對方的頭,以示安慰。 恩。無憂又躺下蓋住自己,只留了眼睛在外面,有些緊張地問:我昨晚還說什么了嗎? 百里淳笑著看向他:你覺得你會說什么? 無憂眼睛左右動了一下:恩我應(yīng)該沒說什么?無憂語氣里透著不安。 沒說什么?百里淳表示出很遺憾的樣子,既然你不記得,那看來我準(zhǔn)備好的金豬,金魚,金珠子是不需要了! 要!無憂一把抓住木哥哥的手,也不管自己記不記得了,是給我準(zhǔn)備的嗎?是給我的吧?要要要,不許收回去! 百里淳實(shí)在不明白無憂怎么這么喜歡錢財一類的東西,不過喜歡這也不錯,起碼他都給得起。百里淳扶著無憂躺下:不收回去,都是你的,一會叫百威給你拿過來!又點(diǎn)了點(diǎn)無憂的額頭:嗓子都這樣了,還敢喊! 無憂笑嘻嘻地吐了吐舌頭,乖乖躺下了。 咦?無憂突然摸了摸頭上,望著木哥哥,木哥哥是不是還送給我一個玉簪,怎么不見了? 百里淳腦中一響:你記得? 當(dāng)然了,那個值好多銀子呢!說完爬起來就要找。 百里淳真是對無憂的財迷無話可說,從枕頭下把玉簪拿出來:在這里! 無憂雙手接過來,又仔細(xì)看了看,完好無損,才松了一口氣,笑瞇瞇地放在旁邊。 百里淳無奈地看著對方:就只記得這個? 無憂眼神一動:還送了我別的? 行吧,百里淳已經(jīng)對無憂完全服氣了:還想要什么,說! 沒了沒了!無憂趕緊擺手,又拍拍胸膛,我只要木哥哥一個人,其他的什么都不需要! 百里淳拍了一下無憂的腦門:我看你就需要金子才對!再睡會吧,我去悠蕭院那邊看看。 恩,那我再睡會!無憂看著對方走出去關(guān)上門,才轉(zhuǎn)過身,沖著墻壁自嘲地笑了笑,才閉上了眼睛。 百里淳一到悠蕭院,便看見院子里的人有點(diǎn)忙亂,隨便叫了一個人過來問怎么回事。 是伺候飛公子的人不小心將熱茶碰撒了,正好撒到飛公子身上,我們正要去請大夫。一個下人見是少宮主,忙將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百里皺眉:不用去了,我去看看! 是,百世宮的人都知道少宮主醫(yī)術(shù)好,但是也不是誰都能讓少宮主出手看病的,雖然飛公子的腿一直是少宮主在治,但現(xiàn)在不小心又受傷了,他們也不敢直接去叫少宮主,就連飛公子都第一時間說不要告訴少宮主,所以他才會要出去請大夫,現(xiàn)在見少宮主要親自看,自己就退下了。 少宮主!下人看到少宮主進(jìn)來先行了一禮。 百里公子!飛涼閔聽到聲音也抬起頭,他一直是以宮主友人的后人身份住在百世宮,所以在稱呼上便直接稱對方百里公子了。 百里淳:傷到哪了? 下人連忙認(rèn)錯:是小的在給飛公子倒茶的時候不小心撒到公子身上了。 飛涼閔擺手:是我突然轉(zhuǎn)身才撒到身上了,不過不礙事,我都說不用請大夫了,他們還非要去。 百里淳走到飛涼閔身邊,看到對方背后濕了一片,抬頭對那下人說道:去找百威,將我的藥箱拿過來。 下人應(yīng)了一聲匆匆離開了。 百里淳直接說道:先將衣服脫下來吧,我?guī)湍闾幚硪幌隆?/br> 飛涼閔是覺得沒什么事,也就剛燙到的時候有些疼,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沒感覺了。但是聽到百里淳的話,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有種不敢反抗的錯覺,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抬手準(zhǔn)備將上衣脫了。 在他剛將上衣褪到一半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后傳來一陣吸氣聲,他疑惑的回頭看著對方:怎么了,我背上的傷很重嗎?應(yīng)該不會呀,我都不覺得疼了。 百里淳冷靜下來,沉聲問:你不知道你背后有東西嗎? ?。坑袞|西?我不知道啊,有什么?飛涼閔歪著脖子想往后看,但實(shí)在是擰不過去,只能放棄。 百里公子,您能說一下我后面到底有什么嗎? 百里淳:一幅圖! 飛涼閔沒懂:一幅圖? 百里淳:藏寶圖!你背后的應(yīng)該就是藏寶圖的最后一張。 飛涼閔也驚了,原來藏寶圖真的在他身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背上什么時候有圖,他怎么不知道。 百里淳看著飛涼閔震驚的樣子,問道:你一直不知道? 不知道。飛涼涼也很郁悶,如果是藏寶圖的話,那肯定是祖父畫在他身上的,但他怎么完全不記得呢! 總會有些線索吧,比如在你沒有知覺的時候,百里淳正說著突然發(fā)現(xiàn)飛涼閔背上的圖案在慢慢消失,他瞬間懂了,怪不得一直沒人發(fā)現(xiàn)。 你是說沒知覺嗎?我想想飛涼閔擠著眉頭開始思索。 哦,我知道了。在飛家莊被滅的那天的前半個月吧,有一次祖父把我叫過去,說給我?guī)Я艘环莺贸缘呐6?,我?dāng)時吃的挺開心,但是后來的事就沒印象了,只記得我是從自己床上醒來的。飛涼閔覺得祖父應(yīng)該就是那次將圖畫在他身上的。 飛涼閔又摸了摸,想著自己以后背上帶著一圖可能會有點(diǎn)丑,他試著問百里淳:這圖能去掉嗎?當(dāng)然,去掉之前你可以先將他拓下來,我反正是對這圖一點(diǎn)興趣也沒有,它不僅害了我們整個飛家莊,還害得我差點(diǎn)喪命。 百里淳:不用去,已經(jīng)消失了。 飛涼閔剛聽到對方說不用去的時候,正想著該怎么勸對方幫自己除掉這個圖案,現(xiàn)在一聽,消失了?沒有了嗎? 飛涼閔終于想起來要用鏡子了,他剛要站起來就被百里淳按住。 百里淳不滿地看著他:你的腿還不能走路,你不知道嗎?飛涼閔自從傷了腿無憂每天都要過來看看,知道是無憂有些自責(zé),他因此也沒說什么,但對方若故意讓腿一直不好,他就不能接愛了。 抱歉!我一直著急忘記了,我是想拿個鏡子自己看一下。飛涼閔好像對方有些不高興,也難怪了,每位大夫看著自己病人不注意傷口好像都會生氣。 少宮主,您的藥箱!下人將藥箱放到桌上。 百里淳:恩,出去燒些熱水送來! 飛涼閔奇怪地看著對方,不明白為什么要熱水。 百里淳:你背的圖案應(yīng)該是遇熱才顯,過后就會自己消失,一會兒你用手帕敷一下,我將圖拓下來,以后你盡量避免讓人看到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