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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憶后只忘了她 第49節(jié)

    她破天荒的這么主動,沈妄周都驚到了,只是臉上依舊表現(xiàn)的鎮(zhèn)定,心跳卻已經(jīng)悄悄加速。

    她穿的白絲綢睡裙,長度到膝蓋上一些,這么動作裙子起來一點(diǎn),沈妄周幫忙拉了拉。

    南梔看到他又是拉裙子,有點(diǎn)無語,隨手把擦頭發(fā)的毛巾丟到桌上,雙臂環(huán)上他脖子,笑靨如花注視他的眼睛,輕聲細(xì)語喚道:“周周~”

    沈妄周心跳的快蹦出來,身體都有些許發(fā)僵。他問過喬硚,他說只有她喜歡這么叫,別人都說一個名里兩個姓,這樣叫很怪。

    “你真的是天主教的嗎?”

    沈妄周鎮(zhèn)定心神,雖然心緒動蕩,但不妨礙他演,“對,以前是。”

    為了以后,他覺得現(xiàn)在可以適當(dāng)撒點(diǎn)無關(guān)緊要的謊。

    南梔只是隨口一問,并沒想得到什么答案,她此刻才問出想問的。

    “我們愉快的談一段時間好嘛?”

    她的眼神攝人心魄,沈妄周心卻涼了半截。不,是涼了個透。

    一段?什么叫一段時間?

    剛剛的緊張散了個底,沈妄周垂在身側(cè)一直沒觸碰她的手猛的扣住她的腰,像從沉睡中蘇醒的狼,眉眼間都升起了侵略性。

    他目光鋒利,語氣中顯而易見的不虞低沉,陰暗的底色開始顯露,“南梔,我不是跟你玩,也不會跟你玩?!?/br>
    “我很認(rèn)真。”他靠近在她耳邊低聲道:“你可能不知道,我一直是個不擇手段的人,我想要的,無論如何我都要得到。”

    “你明明也喜歡我,我們好好在一起不好嗎?你覺得哪里不對告訴我,我會盡最大可能滿足你的需要。”

    “你要有趣,我可以做一個有趣的人。你還想要什么?全告訴我?!?/br>
    溫?zé)岬臍庀⒋蛟诙?,南梔看不到他的神情,只能聽到近乎蠱惑的語氣。這個角度,他也看不到她的表情,她彎起唇。

    自然是知道的,anjel那次給她的資料就能顯現(xiàn)出這個以s指代的人背地里是個什么樣的人。只是后來她一直沒見到深藏偽裝起來的這一面。

    南梔交握自他身后的雙手打開,換而搭在他肩膀上。剛剛的神情已經(jīng)消失不見,此刻在臉上的是薄情的笑,“想困住我,你得有這個本事?!彼拷谒缴陷p啄了一下,拍拍他的胳膊示意他放開手。

    腳步聲已經(jīng)漸近,沈妄周放開手,起身后眸光微暗抬起她下巴野蠻的咬了一下她的唇,便要后退。

    唇刺疼,南梔蹙眉,手及時扣住他腦后,一口也咬上去,牙齒刺破唇部細(xì)嫩的皮rou,血珠浸出來。

    沈妄周笑了下,舌尖舔掉唇上的血,轉(zhuǎn)身朝門外走,和厲飄錯身而過。

    厲飄訝然回頭看了一眼,她走到餐桌前揭開蓋子,“哇,好香啊?!?/br>
    她一邊舀一邊問:“你們剛剛干嘛了?我到衛(wèi)生間吐了一頓又收拾,我還以為你早就吃完了?!?/br>
    厲飄滿足喝湯,感慨:“沈歪歪手藝真不錯!”

    沈歪歪?

    南梔彎了下唇,在對面坐下舀湯。

    厲飄一抬頭看到她嘴巴:“誒,南南你嘴干裂了嗎?出血了!”

    南梔摸了下唇,抽出張紙擦了擦,“嗯,這幾天沒怎么喝水?!?/br>
    厲飄哦了一聲繼續(xù)喝湯,一碗喝完,她忽然反應(yīng)過來,“不對??!嘴巴干不應(yīng)該起皮嗎?你嘴一點(diǎn)都不干!”

    “……你們剛剛不會親了吧?”

    南梔:“對啊?!?/br>
    厲飄:“……”為什么承認(rèn)的這么輕松自然?

    “可是,還破了?……他這么暴力?!”

    南梔作思考狀,“可能太熱烈了點(diǎn)?”

    厲飄瞪眼看了她幾秒,又給自己舀了一碗湯。

    *

    或許是那天撕破臉了,沈妄周不再像個紳士一樣溫和的默默站在身后。他開始態(tài)度強(qiáng)勢起來,放飛自我不再掩飾自身的攻擊性與侵略性。

    他長相本就不善,性格也不是真的很好相處那種人,為圖便利以往與人交往他會習(xí)慣性的掩蓋。如今肆無忌憚起來,那股強(qiáng)橫的氣息肆虐,最明顯的改變就是其他人都不由自主不會調(diào)侃他拿他開玩笑了,說話也不自覺的會注意一點(diǎn)。

    裴見對他的改變很驚訝,此刻正在賽車場,她們四人想比一場去了,剩下他們在一旁等著,裴見感嘆:“老三,你現(xiàn)在才像讀書那會兒,去年我見你,變了個人似的,我差點(diǎn)以為你有個雙胞胎兄弟?!?/br>
    聽他這么說,喬硚發(fā)現(xiàn)確實是,“不說我都沒發(fā)現(xiàn),你變化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對比你剛回國和你掉海里前,確實變化很大!”

    “……這中間,好像就談了個戀愛?”

    沈妄周能猜到原因,沒細(xì)談這個,只是問,“哪個階段好?”

    不約而同,三個人的回答都是以前。

    喬硚是后來接觸他最多的,他仔細(xì)想了想,“你自從談戀愛后,我就覺得你收了特別多,好像更內(nèi)斂了,說不上來……”

    沈妄周真相已經(jīng)拼湊的差不多了,以他對自己性格的了解,他之前一定有留下什么記錄之類的東西,只是現(xiàn)在想不起來暫時找不到。

    余光撇見那輛粉賽車即將到達(dá),沈妄周往終點(diǎn)那邊去。

    藍(lán)色賽車一騎絕塵,率先到達(dá)。剩下粉紅橙三輛追的很緊,依次沖到終點(diǎn)。

    烏瑞一改剛剛和沈妄周他們一塊時候的安靜隱形,激動沖過去和odetta擁抱。

    自從睡了一覺,兩人關(guān)系突飛猛進(jìn)。和anjel與裴見那種看上去膩歪甜蜜,細(xì)品卻像塑料戀人的感覺不同,他們倆多了種真實又單純不做作的小甜蜜。

    每次玩都沒什么懸念,幾乎次次是這個排名,odetta一向做事認(rèn)真,自己也喜歡,技術(shù)最好。南梔和anjel雖然也喜歡,但她們倆都是愛好豐富的人,這個在所有愛好里排不到太前,像玩票性質(zhì)。

    厲飄比較咸魚,就算喜歡讓她鉆研是不可能的事。

    南梔一下車,沈妄周就走到她跟前,給她解頭盔,儼然一副已經(jīng)上位的樣子。

    有沈妄周這個貼心細(xì)致的模范,成功拉高了好男友標(biāo)準(zhǔn)。裴見還在喝飲料,都不得不卷起來把飲料塞給喬硚,過去幫anjel弄頭盔手套。

    獨(dú)留喬硚拿著飲料原地哀怨,只有他,進(jìn)度條依然為0……

    看別人家的妞都有人給弄,他想了想也跑過去,“小飄,我來幫你。”

    厲飄大大咧咧,“嘿,我一下就弄開了,不用!誰像他們那幾個,矯情死了?!?/br>
    喬硚:哽出一口老血。

    他太難了……

    anjel像熱烈的瀑布,愛意不要命的澆過去;odetta像幽暗的溪流,潺潺流動;南梔像危險的海域,一個不小心就觸礁了;但哪個有他喜歡這個狠?。∵@得是泥石流??!

    還沒開始就被砸趴了……

    厲飄對他的幽怨全然未覺,她幾下就弄好了,目光盯到了飲料上。喬硚甚至希望她問句,這是給我的嗎?

    然而厲飄問的是:“這個好喝嗎?我也去買一罐,在哪賣的?”

    截然一副超獨(dú)立女性的樣子。

    “……”

    南梔這邊,anjel感嘆了句“南南,我每次都差你一點(diǎn)點(diǎn)”后,裴見被激起了斗志,“我?guī)湍阙A回來?!?/br>
    南梔:?

    她指了下自己。

    裴見點(diǎn)頭,“我和你技術(shù)應(yīng)該相差不大?!?/br>
    沈妄周一腳過去,被裴見躲開。

    “南南,他唬你,我來跟他比?!?/br>
    南梔也踹他一腳,雖然技術(shù)優(yōu)劣此刻是固定的,但被說差,她不開心。

    沈妄周抽出張濕巾,擦了擦褲子。不想她誤會不開心,他解釋:“我沒不高興,只是有點(diǎn)潔癖。你可以光腳踢,鞋臟?!?/br>
    南梔:“……”

    裴見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有段時間和家里鬧翻去投奔,他東西亂放,就得被一頓警告,不聽就讓他滾蛋。

    以前他不邋遢但談不上很干凈,住了四個月,硬生生被改造成家里能被夸的那種,隨拿隨放保持整潔已經(jīng)是基cao。

    他們倆要比賽,這次便也算作最后過家家選角色的計分。喬硚差他們倆太多不想自虐棄權(quán)了,算第三名,烏瑞不會,算第四名。

    賽場上一輛粉車一輛白車膠著著不相上下,在賽道上飛馳,賽車的引擎聲呲呲的通過屏幕傳到四人耳中。

    是的,四人,因為odetta已經(jīng)帶著烏瑞去另一邊教學(xué)賽車去了。

    南梔看了兩眼,去買飲料去了,anjel跟著也走了。

    厲飄和喬硚:???

    厲飄不解:“她們不看嗎?”

    喬硚:“咱們?nèi)コ詵|西吧,這次是個人賽,加分都是單個加的,不組隊,贏了也不關(guān)我們的事?!?/br>
    厲飄:“……也對哦,走吧?!?/br>
    等沈妄周和裴見一場激戰(zhàn)過后,一看人都沒影了,已經(jīng)吃飯去了。

    看裴見不滿的眼神,anjel拉他坐下,“哎呀,我餓了,怎么樣,誰贏了?”

    沈妄周驕傲:“我?!?/br>
    裴見咬牙補(bǔ)充:“只快我0.3秒?!?/br>
    anjel無所謂摸摸頭,投喂炸雞:“別不開心嘛,比賽第二,友誼第一。”

    這個輸家在那兒膩膩歪歪被安慰,他這個贏家……沈妄周垂眸看向南梔。

    南梔視若不見。

    沈妄周已經(jīng)練出了一顆強(qiáng)心臟,習(xí)慣了。他想坐她旁邊的位置,眼神移到厲飄身上,厲飄翻了個白眼,端著碗換到喬硚另一邊。

    沈妄周把椅子直接搬到和她的椅子貼住,南梔猛地瞪過去,要推開椅子,他已經(jīng)坐下。

    若無其事的拿起碗夾菜。

    他在右邊,南梔胳膊都被擋住了,她冷臉用胳膊肘錘他,“你給我搬遠(yuǎn)點(diǎn)?!?/br>
    沈妄周狀似剛發(fā)現(xiàn),笑著夾起她碗里的rou丁,遞向她嘴巴邊,“不方便夾菜嗎?來,我喂你。”

    不止南梔,其他人都被這saocao作驚呆了。裴見和anjel還擠在一張椅子上,他張開嘴:“親愛的,喂我?!?/br>
    南梔斜覷向沈妄周,“你想喂人???喏,去喂裴見吧?!?/br>
    沈妄周面不改色:“他不配,只有你讓我心甘情愿的想投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