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后只忘了她 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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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則之分外理解她的感覺,對有些人來說可能挺甜的,但他們這種偏理性的人不這么覺得,至少在目前這個階段不會。如果一個女生瘋狂的愛他,他只會感到壓力巨大,怕辜負(fù)對方,怕給不了同等的愛。 “你這樣一直拖著也不是辦法。” “是啊,”南梔喪喪,“我還是沒準(zhǔn)備好,他搞得我都有戀愛恐懼癥了……” “別給自己壓力,他這樣不論最后結(jié)果如何,都應(yīng)該由他負(fù)責(zé),不是你,你有你的自由?!?/br> 南梔怔神,望著他的眼睛眨眨眼,“嗯……你說的對。” 她琢磨了一會兒,暗暗決定了,那等她多會兒心情好了,就復(fù)合吧! 就在此時,護(hù)士小姐打來電話—— “南小姐,有位姓謝的先生找你,他說他叫謝攜玉?!?/br> 南梔手機(jī)差點沒抓牢,震驚了好幾秒才回過神,“……你讓他上來吧?!?/br> 掛掉電話,季則之饒有興致挑了下眉,“誰?你初戀?” “……你料事如神啊,老季?!?/br> 季則之笑笑,“你剛剛那個反應(yīng),一瞬間變化了那么多復(fù)雜的情緒,很好猜?!?/br> 南梔聽他這么說更心情復(fù)雜,坐了兩秒,又立刻起身,往衛(wèi)生間去。 她整理了下頭發(fā)和病號服,才回去靠坐下。 季則之見她的表現(xiàn)眼底的趣味更深。這下有意思了。 很快,房門被不輕不重的敲了三聲。 南梔忽然有一點緊張,心理醫(yī)生的話有點影響到她了。她現(xiàn)在都不清楚對謝攜玉還有沒有感情了。之前覺得沒了,現(xiàn)在又不確定了。 “進(jìn)?!?/br> 房門從外面拉開,擁進(jìn)一陣?yán)淇諝?,門口的男人穿著件灰白條紋的毛衣,下身是件牛仔褲,自帶溫柔清新的一身穿著,卻掩不住那從骨子里透出來的高冷感。陽光明媚的房間,都似乎變得清涼了些。 南梔和季則之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他不為所動,沒有一絲局促,關(guān)上門徑直走進(jìn)來,“小木,前兩天看到新聞你受傷了,我來看看你?!?/br> 他轉(zhuǎn)向季則之,態(tài)度禮貌又疏離:“季先生,初次見面,你好,我叫謝攜玉?!?/br> 季則之暗暗打量眼前的青年,心里浮現(xiàn)出幾個初映象的概括詞:疏離、冷淡、理性、高傲。 藏在骨子里的高傲,一眼便覺是優(yōu)越長大的天之驕子。 他身上有那種用無數(shù)每次排在前列,被人崇拜,捧上神壇而堆砌出的鎮(zhèn)定、自信,與松弛。 季則之朝他笑了一下,“你好,謝先生,久聞大名?!?/br> “……”南梔心里一尬,說什么久聞大名啊,這不就是說她總提起謝攜玉嘛!哪有?。?/br> 她下意識看謝攜玉的表情,他剛好轉(zhuǎn)過來視線,眼底似乎沒特別的情緒,又似乎有一絲笑意。 南梔:“……” 她鎮(zhèn)定情緒,“攜玉,你坐吧,別站著了。” 謝攜玉將提著的果籃放在床頭,在椅子上落座。 病房里的氣氛莫名有股詭異感。 謝攜玉說話打破了一時的安靜,“小木,你身體還好嗎?” “嗯,已經(jīng)好了,下午去辦出院手續(xù)?!?/br> 她只是腦震蕩,其實早就可以出院了,只是愧疚季則之因為她受傷,她想多陪他幾天,不那么無聊。后天就是她生日了,該出院了。 南梔覺得氣氛有點尷尬,他本來就話少,于是她主動詢問:“你回國有事嗎?這次要呆幾天?” “工作上嗎?沒事。呆幾天視情況而定?!?/br> 陽光從窗戶打進(jìn)來,他皮膚白的透明,人如冷玉,坐在那里就很吸引人。 南梔望著他的眼睛,心跳漏了一拍。 工作上沒事,但是回國了,視情況而定…… 是她想多了嗎? 以前她就總是被這種隱晦,引人遐想的曖昧搞得心癢癢,抓狂想知道到底什么意思。 謝攜玉移開了視線,撇向果籃,“想吃水果嗎?還有草莓蛋糕和曲奇餅干?!?/br> 南梔坐起來一些,靠過去看果籃,謝攜玉伸手撥開上面裝飾的花朵給她看。 小熊餅干、小熊蛋糕…… 距離稍近,南梔抬眼下意識看他,視線撞到他眼眸中,她心跳兀然加速,立刻移開視線。 小熊和大熊,就像他們雙方之間的小秘密。以前讀書的時候,他隔三差五會在早上第一節(jié) 課前,給她送來一盒小熊餅干。 她還趁他家沒人的時候,偷偷去跟他一起烤過幾次小餅干。 她討厭學(xué)理科,有時候他會用小熊蛋糕來作為獎勵,做完多少題就給她獎勵一個小蛋糕。他刻了許多拇指大小的小熊玉牌,她學(xué)會十五道難題就給她一枚,積攢了一大盒…… 到底要干嘛?上次見面不是還一本正經(jīng)的嗎? 她自己把餅干拿出來,取了一枚喂到嘴巴里,然后探身給季則之:“老季,吃餅干?!?/br> 季則之挑了下眉,拿了兩塊。 謝攜玉見此眸光微閃了一下,扭過頭問:“怎么樣?味道好嗎?” 季則之給出贊嘆:“不錯,我能再吃幾塊嗎?” 南梔遞:“喏,給?!?/br> 季則之也不客氣,一連一半都扒拉走了。 南梔又翻出小熊蛋糕,“老季,吃蛋糕嗎?” 季則之笑道:“好啊?!?/br> 謝攜玉也笑著,“來,我給季先生拿過去。” 南梔暗暗觀察他的神情,一邊把蛋糕雙手交給他,謝攜玉端著,忽然手像是滑了一下,蛋糕猛然墜地—— 在地上滾了兩圈,蛋糕在透明盒子里糊成了一團(tuán)。 氣氛登時凝固。 幾秒后,謝攜玉臉上露出一點遺憾,“不好意思,手滑了。季先生,需要我現(xiàn)在幫你訂一個蛋糕嗎?” 那種暗藏的鋒芒不悅化成這樣一個問句。 然而季則之經(jīng)歷豐富,他不是會被嚇退的人,鎮(zhèn)定自若道:“可以嗎?那多謝謝先生了。” 謝攜玉真就打了個電話給訂蛋糕。 氣氛微妙,南梔暗暗觀察他的神情,生氣了嗎? 不知道為什么,她也生氣,她就是故意的。之前他沒表現(xiàn)出別的意圖她不生氣,但現(xiàn)在,她就變得生氣。 季則之現(xiàn)在作為退場嘉賓,他就處于一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態(tài),甚至很想拱火。 這個姓謝的和姓沈的完全是不同類型的人。等會兒那小子拆完線回來看到,不知道會是什么反應(yīng)? 他笑著問:“快中午了,謝先生可要留下一起用午餐?正好下午阿梔出院,你可以幫她辦理一下手續(xù),你們老朋友見面能敘敘舊。” 南梔眉梢輕挑,老季深得我心! 謝攜玉很淺笑了一下,“好啊?!?/br> 他視線轉(zhuǎn)向南梔,“小木下午有時間敘舊嗎?” 南梔也淺淺笑著:“有時間啊?!?/br> 謝攜玉似隨意提議:“不如我們?nèi)W(xué)??纯矗液芫脹]見了,不知道有沒有變化?!?/br> 南梔也似隨意般道:“怎么可能沒有變化,那么多年呢?!?/br> 她倒想看看他想干什么。 氣氛暗潮涌動,直到病房門再次被敲響。 第63章 三人齊聚 房門打開, 護(hù)士小姐推著輪椅進(jìn)來。 “南南,我線拆完了,我們可以吃午……”門口滿是愉快的聲音說到一半倏然停下。 沈妄周錯愕的對上一雙冷靜的眼睛, 那雙眼睛沒什么特別的情緒,又似乎有隱隱嘲諷的意味。 這種諷意不知是真的存在, 還是只是他自己錯誤的感知。 沈妄周腦子一片空白,一瞬間只覺得渾身冰涼, 像有一盆冰水兜頭澆下。 ……謝攜玉。 恍惚中他以為自己在做夢, 三道觀察的視線, 所有的表情反應(yīng)有種無處遁形的感覺。沈妄周收斂起情緒, 但他不知道剛才一瞬間泄露出多少。 他笑了一下, 想說點什么,但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 按理說他也算經(jīng)過風(fēng)浪的人, 自小跟著家里形形色色的人都見慣了,幾乎所有場合都能游刃有余的處理。可見到這個人, 他真的一句合適的話都想不到。 南梔對上他的視線,隔著三米多遠(yuǎn)的距離, 她忽然從那個笑容里看出了極其復(fù)雜的情緒。他在不安, 難過,茫然無措,強(qiáng)裝鎮(zhèn)定。 出于某種復(fù)雜的心境, 她幾乎本能的開口緩解怪異的氣氛:“攜玉, 這是沈妄周, 你們以前一個班過,應(yīng)該認(rèn)識?!?/br> 謝攜玉沒有異樣的情緒,他很平靜,似乎見到的只是個無足輕重的人, “有一點印象?!彼膽B(tài)度有種天然的漠然感。 他一貫都是這樣,除了那時候?qū)λ貏e一點,對其他人都淡淡的,因此南梔并未覺得怎么樣。 沈妄周搭在輪椅上的手,無意識扣緊了。 季則之將剛剛所有細(xì)節(jié)盡收眼底,心里贊嘆這場戲真夠精彩細(xì)膩的。短短一個照面,復(fù)雜的關(guān)系,各自不同的心理狀態(tài),太有趣了。 他很期待這場戲,不自覺的便把自己放到組局者的心態(tài)上,招呼大家:“中午了,我們該吃午餐了?!?/br> 從這句話中,沈妄周明白她已經(jīng)留謝攜玉一起用午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