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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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昀大抵是闖的禍?zhǔn)绿嗔?,是鐵板釘釘?shù)牟粫浀眠@件事情了,他甚至早就忘記了他這個人,忘記了自己曾經(jīng)還會游泳這項運動。他的生活,只剩下了吃喝玩樂任意放肆而已。 季蘇諶承認(rèn),他在歷經(jīng)了高中沉重又繁忙的那個階段后在關(guān)注祝昀,一度對于他的變化很是失望但還是忍不住被他吸引。然后就是長達(dá)好幾年的觀察,蟄伏期。如果不是祝時峰這場陰差陽錯的生日宴會,他依舊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有勇氣走到祝昀面前去。 你把我變成了一個變態(tài)。季蘇諶目光幽深,自言自語似的說著:我本來是想報復(fù)你的。 青春期的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因為一個男人而變的性取向不對勁的時候,是真的實實在在的恨過祝昀一陣子的,他雖然是各種意義上的早熟冷靜,但對于這種事情,除非是天生粗神經(jīng)的神人,不然都會感覺到躁動不安。季蘇諶從幼稚的絕望到接受現(xiàn)實的這個過程中,腦子里閃過最多次的就是祝昀細(xì)瘦勾魂的半裸身軀。 那段時間,也是他人生中成績的最低谷雖然依舊是年級第一名罷了。 他喜歡祝昀,也討厭他。討厭他對自己的惡劣又徹底的忘記,也討厭他一塌糊涂的生活,各種凌亂的夜生活和男女關(guān)系,剛開始,季蘇諶的確是想報復(fù)他一下的??墒乾F(xiàn)在他看著祝昀睡夢中稚嫩了不少的臉蛋,發(fā)現(xiàn)計劃之所以是計劃,就在于它隨時會因為某些人某些事而改變。 對于祝昀的那種悸動和占有欲,大概他如何壓制也不會改變的了。 祝昀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的睜眼前還以為自己是在家里那張大床上躺著呢,肆意妄為的伸懶腰蹬腿兒□□著:唔 結(jié)果胳膊腿好像都遇到了什么交通障礙一般,蹬到一般就好像撞到了什么硬邦邦的東西上。嗯?祝昀揉了揉眼睛費力的睜開,入眼就是季蘇諶近在咫尺正睡著的俊顏,少年的臉因為離的近好像放大了不少,白皙的眼瞼下長長的睫毛都根根分明,戀人一般的距離假如要是個女的恐怕會怦然心動。但祝昀只是結(jié)結(jié)實實的愣了一下,下一秒就利落的坐直了身子 他這是給哪兒誰著呢?怎么季蘇諶這小家伙還跟他一起躺著?從十歲以后除非特殊情況,否則鮮少跟人住在一起的祝昀都沒想明白有個大活人在旁邊自己怎么會睡的這么熟。 結(jié)果他發(fā)現(xiàn)自己睡在地板上的地毯上。 次奧,這安排也太敷衍了吧。祝昀哭笑不得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薄薄的毯子,伸手大大咧咧的推了旁邊睡的正香的季蘇諶一把。 嗯?季蘇諶順勢也就醒了不在裝睡,半支起身子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祝哥,你醒啦。 季蘇諶。祝昀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哭笑不得的看著他:你怎么就把我扔地板上啊,多硌啊。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里暗示的原因,祝昀現(xiàn)在就感覺他渾身酸疼。 唔,我怕扶回去把你弄醒了。季蘇諶頓了一下,忽然沖他笑笑:怎么樣,那小游戲很好使吧? 這個問題對于昨天才信誓旦旦鄙視過那些游戲的祝昀有點打臉的嫌疑,他眼角微微抽了一下,避而不答,生硬的轉(zhuǎn)移了話題:幾點了?你別忘了咱倆還是上班的人。 季蘇諶低頭看了眼手表:八點多了。 都八點多了?祝昀詫異的挑了挑眉,沉思了片刻才緩緩的問:公司幾點上班來著? 季蘇諶: 哪個公司敢讓祝昀當(dāng)管事兒的,或者是雇了他這么個員工,恐怕都是奔著倒閉這個目標(biāo)去的。尤其是在他聽完季蘇諶回答的九點之后的這個答案,居然還波瀾不驚的躺了下來,靠著沙發(fā)后背懶洋洋的說:還沒洗漱吃飯,肯定得遲到了,索性下午再去吧。 他這么隨性的人簡直是時間罕有,季蘇諶無語的說:我還沒向公司請假。 寶貝,老板就在這兒呢好不好?祝昀忍俊不禁,眼角上翹著挑逗他:乖,去給哥做點飯,就放你一天假。 他大概是全世界最好說話的老板了,但季蘇諶卻并沒有什么喜悅,相反臉色不可抑制的還微微有些陰沉祝昀這張嘴時而張嘴就能把人埋汰夠嗆,時而甜的像蜜,看起來就是慣常會哄人的,不知道在那些燈紅酒綠的聲樂場所是如何練出來的,輕而易舉的就能撩撥心弦。 但季蘇諶只要一想想他對著別人叫寶貝兩個字,哪怕他明明知道祝昀嘴里的寶貝就像放屁一樣,他也依舊嫉妒的不可抑制。 第11章 磨人 少爺,今天上午,那個姓孫的包工頭又來了一趟。下午祝昀到了公司的時候,李秘書表情有點古怪的報告著,雙手規(guī)矩的把一張卡遞給他:他說清點過工人的薪水和補償過后,還剩了一些錢在卡里,特意還回來的。 嗯?祝昀有些訝異的一揚眉,伸手接了過來,在看到果真是自己的那張卡不由得有些感慨原來這世界上還真有把那種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往外推的那種人啊。雖然說剩下的錢可能不多,但孫世河這種行為可以說的上一句拾金不昧了。 孫世河這家伙倒是不錯,以后可以考慮在合作一下。祝昀心下琢磨著,漫不經(jīng)心的把銀行卡扔進了抽屜里。 祝昀擅自把添香小區(qū)施工團隊的人解體,導(dǎo)致如今項目徹底停工荒廢這件事傳到大洋彼岸的祝時峰耳朵里的時候,后者正在跟季蘇諶一起打羽毛球。上班正正好好一周,重生大概十天,祝昀已經(jīng)從一開始的草木皆兵又恢復(fù)成了記吃不記打的老本性。一開始對著季蘇諶防備有加,不冷不熱,沒兩天就熟絡(luò)起來了。 單沒搞清楚幕后反水之人是誰之前,依舊是走面不走心,但一起運動一下也沒什么,尤其是這小子個高腿長看起來就充滿了運動細(xì)胞的樣子。抱著這樣的想法,每天晚上下班祝昀都跟著季蘇諶在小區(qū)后面的小廣場里鍛煉,提前步入了老年人的生活。 然而運動量卻完全不是老年人的。 每次跟季蘇諶打一場球下來,祝昀都感覺自己要窒息了,大熱天里大展身手一身臭汗更像在桑拿房了。第一天運動完祝昀就打定了主意第二天鐵定不會再去,他連開球都不會,跟季蘇諶一起玩就像被遛狗似的,才不去丟那個人呢。 然而耐不住季蘇諶死纏爛打軟磨硬泡,一個大男生跟小奶狗似的在他身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磨著他去鍛煉,就差搖著尾巴咬著他的褲腳了 我說季蘇諶。祝昀揉著揮拍子揮的酸痛不已的肩膀,忍無可忍:你鬧什么,滾去自己玩。 自己玩有什么意思。季蘇諶一雙黑亮黑亮的眼睛單純無辜的看著他:祝哥,我為了你把我朋友都推了,你就這么放我鴿子啊? 誰讓你推的?祝昀咬牙:我是不是昨天就說我今天不去了? 哦,我以為你是一時累話呢。 祝昀: 俗話說,烈女怕纏郎,祝昀雖然算不上什么烈女甚至是個沒臉沒皮男,但也的的確確是怕的。最后還是熬不過季蘇諶的軟磨硬泡,跟著他繼續(xù)打球了。 我他媽就當(dāng)陪孩子玩了,祝昀咬牙切齒的念叨著。然而這么一陪,就陪了快要一周,祝昀總算不是個連發(fā)球都費勁,追球如同遛狗的弱雞了。 呼先停,有電話。累的氣喘吁吁地祝昀聽到長椅上放著的手機不停響著,連忙沖著對面的季蘇諶揮了揮手,單手撐著膝蓋大喘氣,一副活脫脫要升天了的模樣。 季蘇諶卻活力滿滿的跑了過來,少年穿著一身運動服,頭上帶著的發(fā)帶把劉海攏了上去,朝氣蓬勃五官如畫的模樣,就好像漫畫書里跑出來的如玉少年一般。祝昀看著就忍不住有點感慨,真是有代溝了要是他打扮成季蘇諶這造型就該被說老黃瓜刷綠漆,裝嫩。 祝哥。季蘇諶很有眼力見的跑到椅子邊上幫他把手機拿過來,看著閃爍的屏幕上跳躍的名字,報告道:祝叔叔。 他老爹?祝昀長眉微挑,上翹的雙眼中劃過一絲玩味的光,伸手接了過來,懶洋洋的道:喂 祝昀?。。。∽r峰失態(tài)的怒吼在祝昀沒開免提的情況下都能讓季蘇諶聽到,后者頓時一怔,連擰瓶蓋的動作都頓住了,詫異的看著祝昀。 祝昀倒是臉色如常,絲毫沒有意外的樣子還很有先見之明的把手機拿遠(yuǎn)了一些,翻著白眼聽著祝時峰在電話對面風(fēng)度全無的咆哮:你怎么回事?。∧愣甲隽耸裁?!你他媽的沒事兒瞎跟孫世河聯(lián)系什么!整個項目都被你毀了你知不知道?。?/br> 項目?季蘇諶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皺著眉頭看向祝昀。只見后者運動過后的臉色粉撲撲的,沾著細(xì)汗的模樣就像凌厲的玫瑰花上面的露珠,眉梢眼角全是嘲諷,冷笑道:干嘛,你把公司交給我管,又后悔了? 你!對面的祝時峰似乎是被祝昀氣到心梗了,重重的咳嗽兩聲才有氣無力的說:我就是讓你看兩天適應(yīng)公司,都沒讓你干什么,結(jié)果你就能給我闖出來這么大的禍,祝昀,你真行?。?/br> 行了。祝昀無聊的晃悠著球拍懶洋洋的回:你欠人家血汗錢不給,真是萬惡的吸血主義者,老頭,有你這么做生意的么?你兒子我這是幫你積德行善呢。 祝昀?。。?! 嘶被祝時峰的驚天咆哮震到,祝昀連忙皺著眉頭把手機拿遠(yuǎn)了些,那邊的祝時峰好像不怕嗓子壞了似的激情開噴:你懂什么!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資金周轉(zhuǎn),我又不是不給他們錢!用你來充什么好人?你現(xiàn)在把這個施工隊趕走了,這個項目背著拖欠工資的名聲,還有誰會來,房子該怎么搞!你他媽倒是教育教育我?。?/br> 要的就是你找不到施工隊改不了房子啊,聽著祝時峰在那頭氣急敗壞,祝昀嘴角不自覺染上一絲微笑。他邊轉(zhuǎn)著球拍邊狀似不經(jīng)意的朝著大樹那邊走過去倚著,離季蘇諶遠(yuǎn)了些,顯然是接下來的話不想讓季蘇諶聽到的一個暗示。 季蘇諶是一個智商情商都很高的人,自然不會不明白祝昀的意思,他眼神微微一暗,轉(zhuǎn)身朝著遠(yuǎn)處的一張椅子走了過去。 老爹。眼看著季蘇諶走了,祝昀才開口,聲音蘊含著一絲笑意:你別這么激動,你先告訴我,你是怎么知道這個消息的? 他之前可是特意囑咐過李秘書和那財務(wù)部經(jīng)理要瞞著的,如今消息走漏,如果不是李秘書那里膽大包天就是財務(wù)部經(jīng)理被人收買了。會是誰呢?祝昀心下琢磨著,耳朵里傳進祝時峰沒好氣兒的聲音:你管那么多干啥?你爹我還能不知道公司里的事兒?不是祝昀,你是跟我做對還是跟錢作對,你這么一搞,你知不知道公司要損失多少錢???! 老頭。祝昀語重心長的說出了大實話:這個小區(qū)蓋好了會賠的血本無歸的,現(xiàn)在是及時止損。 你懂個屁!祝時峰剛剛緩和下來的聲音又激動了:你知不知道,這是學(xué)區(qū)房! 他當(dāng)然知道,他還知道這片房子蓋好了之后又被檢查出來土地標(biāo)準(zhǔn)不合格,然后是無窮無盡的整改賠錢呢 你都說了,咱們家現(xiàn)在處于資金危機的時期。祝昀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在樹干上點著,耐心的循循善誘:你現(xiàn)在把這個地基水電都打造好了的半成品拍賣出去,賺一大筆豈不是正好么? 這樣他家非但不會破產(chǎn),還會大賺一筆,而接手這個項目的人么呵呵呵。祝昀都計劃好了,他準(zhǔn)備把這個項目低價轉(zhuǎn)手給左天河他們家,讓他們嘗嘗賠錢的滋味。 你你你!然而沒有開金手指的祝時峰現(xiàn)在被氣的都哆嗦,聲音發(fā)顫:祝昀,你真是只看眼前利,你知不知道這個項目未來的潛力?你!我怎么會有你這么沒用的兒子?! 爸,不到一年,你就會后知后覺的慶幸你怎么會有這么優(yōu)秀的兒子。祝昀理直氣壯的大言不慚著,趁著祝時峰不知道是愣了還是被氣的失聲了的空當(dāng),果斷掛斷了電話,并且把他老爸的名字加入了黑名單。 打完了?看著祝昀笑盈盈的走過來,正在喝水的季蘇諶禮貌的問了一下。 嗯。祝昀一屁股坐在季蘇諶旁邊,椅子不大,他渾身帶著濕氣的氣息鋪天蓋地的鉆進季蘇諶的眉眼口鼻,整個身子的神經(jīng)末梢好似都集中在了祝昀無意中放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指上。祝昀的手并不小,但跟他的比起來竟有一種纖細(xì)清秀的感覺了,指甲都是粉嫩透明的。 季蘇諶盯著他的手指,腦子放空的聽著祝昀的話:老頭真煩,一天就知道說沒用的。 他這個剛上班沒兩天的半吊子說公司董事長沒用,季蘇諶真有些哭笑不得,看著他似笑非笑的問:祝叔說你闖禍了。 怎么說話呢。祝昀皺眉,伸手點了點他的腦門,教育道:我們那是思維差異懂么?他們早就老了,現(xiàn)在的思維營業(yè)方式,早就跟不上時代了。 謬論。季蘇諶輕笑:你的思維方式,就是把本來賺錢的項目拱手讓給別人? 看來剛才的話他還是聽到了,祝昀一愣,轉(zhuǎn)頭皺眉看向他。 第12章 內(nèi)鬼 你懂什么,祝昀在心里默默的付費了一句。作為一個未卜先知的人,現(xiàn)在看著這些人他都覺得很愚昧,包括面前這個數(shù)學(xué)天才學(xué)霸。 你還是小孩。不過到最后祝昀也沒發(fā)表什么過激言論,只是喝了口水站起來淡淡的說:成年人的生意經(jīng)總要有取舍,你還不明白呢。 他還是第一次在別人面前充大人講道理,尤其是還對著一個學(xué)霸,但祝昀這人對自己有著天生的自信感,信誓旦旦的就給他上了一課。季蘇諶盯著祝昀細(xì)瘦伶仃的身子,額角的頭發(fā)和骨感的手腕,忽然覺得祝昀并不是傳言中那種所謂的酒囊飯袋,在做生意這方面,甭管他是對是錯,起碼是有自己的想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