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
書迷正在閱讀:穿到?jīng)]有女人的星球后、渣攻在火葬場走事業(yè)線、末世全能大佬在星際養(yǎng)包子、我有一條鬼怪供貨鏈、拯救反派攻略計劃[快穿]、衛(wèi)嫆/因風(fēng)起、復(fù)活后移情別戀有錯嗎、[快穿]銀牌女配不上位、抱歉我走錯片場了[綜]、[快穿]秀恩愛,你怕了么
季蘇諶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下意識的想要伸手去擋,但祝昀的眼神更快,見到了封皮上的那幾個大字莫名其妙的嘀咕著:死于威尼斯?什么亂七八糟的,你在看恐怖文學(xué)么? 季蘇諶輕輕的松了一口氣,剛才一瞬間,他直感覺后脊梁骨竄過一絲冷意,刺激的他頭皮發(fā)麻。不過還好,幸虧祝昀并不是個飽讀詩書的人,他笑了笑:差不多吧。 對于祝昀來說,這本書的內(nèi)容跟恐怖文學(xué)基本上是差不多的。 哦,那我沒興趣。祝昀叼著一個小籠包,對于自身的不學(xué)無術(shù)頗為坦蕩,嘴里含著東西模模糊糊的說:要是漫畫書我還可以看看,你也別看了,吃飯吧。 嗯。季蘇諶點了點頭,把他那本見不得人的書偷偷的藏到了枕頭底下,側(cè)過身費力的伸長胳膊拿起筷子。其實他已經(jīng)吃過飯了,只是祝昀買了那么多東西回來,季蘇諶不能不給面子。只不過他是右肩受傷,現(xiàn)在只能用左手吃飯,動作顯的僵硬極了。 祝昀看著他的動作,本來就感覺索然無味的食物現(xiàn)在更是難以下咽誰看到一個因為他受傷的人現(xiàn)在連吃飯都費勁,內(nèi)疚之心都會泛濫的。 那個。祝昀猶豫了一下,放下手里的筷子搶過季蘇諶的,在后者疑惑的目光下夾了一筷子菜趁機塞進他嘴里:看什么看,嚼。 季蘇諶呆滯半晌,聽話的嚼了起來。 我喂你吧。祝昀嘆了口氣,看向季蘇諶的眼神有些發(fā)愁:你說用不用請個護工啊,你現(xiàn)在自己都沒辦法吃飯。 哪有肩膀受傷縫個針還請護工的道理?季蘇諶被他塞進嘴里的一口湯差點噴出來,強咽下去后連忙搖了搖頭:不用了,將就一下就好。 你是不是讓人喂飯覺得不好意思???祝昀納悶的看著他:其實當護工的都是阿姨,她們見到你肯定都母愛泛濫絕對不會笑話你的。 真不是。季蘇諶無語的打斷了祝昀的腦補,認真的說:我媽會過來陪我的,請護工沒必要。 那還行,要不然我還打算中午晚上過來給你喂飯呢。 季蘇諶: 次奧,他能把剛才的話吞進肚子里去么?祝昀沒看到季蘇諶懊悔的眼神,眼神有些空洞的心不在焉道:季蘇諶,你想讓那家伙坐幾年牢? 他口中的那家伙指的自然是傷人的流浪漢,季蘇諶看了看他的神色,有些疑惑的瞇起了眼睛,不動聲色的問了另一個話題:是誰指使的? 學(xué)習(xí)好的人思維能力果然都很快,沒有一點點提示,季蘇諶都已經(jīng)猜出來有人在幕后主使了。祝昀側(cè)頭贊賞的看著他,微微笑了笑,但語氣中還是帶著隱晦的內(nèi)疚:是水世界那個項目的售賣人。 季蘇諶一愣,沉吟片刻后的回答特別有祝昀說話的風(fēng)格:所以是氣急敗壞,狗急跳墻了? 祝昀被他逗的噗嗤一樂,點了點頭:可不就是。 流浪漢就是個炮灰,不用在乎他。季蘇諶不痛不癢的扯了扯嘴角:就按照傷情而定,改判多久就多久好了。 祝昀不得不感慨,季蘇諶真是個大方的人假如有人故意傷了他,不多告他兩年他都不姓祝。先不說疼不疼,就是身上留疤這件事就足夠讓人鬧心了。但是像他這么矯情的男人可能畢竟是少數(shù),祝昀打量著季蘇諶的神色,覺得后者完全就沒把這傷口當回事兒。 直到某年某月的某個深夜,祝昀咬著季蘇諶肩膀的時候就被這道疤寒磣到了,微微親了親心疼的說:嘖,白瞎寶貝你這一身細皮嫩rou了,多不美觀。 季蘇諶不以為然的笑了笑,低聲說出一個讓祝昀覺得不可理喻的一句話:恰恰相反,我很喜歡。 ?。磕隳X子壞掉了? 嗯,真的喜歡。季蘇諶低頭咬住他的下嘴唇,含含糊糊的說:這疤是因為保護你弄的,英雄的勛章啊。 祝昀心中一動,覺得自己仿佛養(yǎng)了一只又粘人又會的小奶狗,簡直讓他時時刻刻都有種被季蘇諶口中的金句淹沒的甜蜜,麻痹的人心口發(fā)麻,只能以輕撫狗頭的方式來給季蘇諶一顆糖吃還得被反口咬住指尖。 然而這道疤引起的沒羞沒臊的故事都是后話了。 眼下祝昀對于給季蘇諶造成的疤痕還很是內(nèi)疚,接下來一段時間內(nèi),他上班的時候就不住的讓李秘書調(diào)查著祛疤產(chǎn)品,李秘書一天被他呼喚N遍,忙活的額角冒汗,這次進來的時候臉上是隱藏不住的焦急:???,吳晨光他又來了! 又來了?今天這都第幾次了?祝昀冷笑一聲:攆走,都說了不見。 不行啊,??偂@蠲貢鴿M臉都是大寫的焦躁二字,小聲說著:吳晨光帶著他老婆兒子在外面哭,還自帶媒體記者,說咱們公司逼他進死路。 胳膊難道還能擰過大腿么?祝昀不以為然,淡淡的說:你下去告訴他,假如今天有任何的信息流露到媒體上,那劉平的事兒就沒這么簡單解決了。 李秘書一愣:劉平是誰? 你不用管,就這么轉(zhuǎn)告給吳晨光就行。 李秘書一頭霧水的去了,然后她詫異的發(fā)現(xiàn)本來不依不饒像是市井無賴的吳晨光,在聽到劉平兩個字之后登時臉色蒼白,失魂落魄似的不停念叨著:他、他知道,他竟然什么都知道。 吳晨光那個打扮的珠光寶氣一點也不知道賣慘的老婆都被他嚇到了,愣愣的問:老公,他是誰??? 傻婆娘!吳晨□□到吐血,惡狠狠的看了一眼祝氏高聳入云的大樓,拉著旁邊一頭霧水的老婆就離開了。那走路跺腳的模樣讓李秘書看著就替他疼,背影上下都透露著心有不甘的四個大字。 哎!吳總!被他叫來的記者舉著相機正拍著呢,結(jié)果沒想到吳晨光就這么直接果斷的走了,手忙腳亂的跟了上去。 第32章 占有欲 李秘書回頭把這滑稽的場景敘述給了祝昀,后者倒在桌子上笑的樂不可支,恨不能捶桌的模樣讓李秘書看的目瞪口呆,愣愣的問:??偅趺戳?? 沒,我開心。祝昀掐著自己手臂內(nèi)側(cè)的嫩rou強迫自己淡定下來,只是眼睛里蘊含的還是滿滿的笑意。 對了祝總,今天是14號了。李秘書看著pad上的行程,提醒了他一句。 祝昀聽了她這么沒頭沒尾的一句愣了片刻,立刻就反應(yīng)過來今天是季蘇諶去醫(yī)院拆線的日子。上周季蘇諶就出院回家休養(yǎng)了,祝昀怕自己忘了,特意讓李秘書在十四號的時候提醒自己一下這個日期。時間過的真是快,距離那個流浪漢砸人那天到現(xiàn)在,都過去了半個月了。 ??偂@蠲貢幻魉缘膯枺航裉焓鞘裁刺厥獾娜兆用?? 沒。祝昀搖了搖頭,看了眼時間站起來披上西裝外套:我先走了。 他走的時候還特意從辦公桌的抽屜里面抽出一個小玩意裝進口袋里藏起來,頗為神秘的樣子。開車到了醫(yī)院縫合室,正好看到季蘇情扶著季蘇諶出來,祝昀一愣,腦子瞬間短路:完事兒了? 他突然的出現(xiàn)讓季家姐弟倆都有點意外,季蘇情片刻后回神連忙點了點頭:祝總?蘇諶剛剛拆完線。 祝昀走過去打量著季蘇諶穿著淺藍色襯衫下的右肩膀:疼不疼啊? 他幼稚的問話讓季蘇諶忍俊不禁,搖了搖頭:不疼。 季蘇情在這兒,祝昀莫名其妙的覺得有些不大自在,本來準備好的東西此刻也覺得有點難為情拿出來,在口袋里的手摩梭了一下里面的東西,隨意應(yīng)付了兩句。季蘇諶在不為人知的時間里一直默默觀察著祝昀,對于他的了解可以說是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現(xiàn)在輕而易舉的就能看出來祝昀的不大自在。 是因為他姐么?季蘇諶垂下眼睛,有些不是滋味的想著。關(guān)于他父母一直想撮合季蘇情和祝昀的事情,在季蘇諶心中始終是個心結(jié)。不過今天他運氣還算不錯,季蘇情沒一會兒就接了個電話,神色微微一變,說是公司有事情急著催她回去,拜托了祝昀送季蘇諶回家后就踩著噼里啪啦的高跟鞋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能不和祝昀還有季蘇情同時呆在一個空間里對于季蘇諶簡直是種恩賜,他不由得松了口氣,抬頭卻發(fā)現(xiàn)祝昀直直的盯著他姐離開的背影,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喂。季蘇諶頓時不開心了,心里那股最臭的脾氣又涌了上來,生硬的問:你看什么呢? 聽到他充滿占有欲的問話,祝昀回頭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兇什么,我在想一件事兒。 季蘇諶:想什么? 祝昀忽然笑了笑,眼中充滿了狡黠:我覺得你姐在談戀愛。 季蘇諶一愣:什么? 她剛才的表情不像是公司有事。祝昀沖他眨了眨眼,篤定地說:像是去見男朋友。 季蘇諶:你怎么知道? 笨蛋。祝昀嗤笑了一聲,不屑的看著季蘇諶教育道:你姐那臉紅羞澀的模樣像是公司有事?嘖嘖,跟以前喜歡我的姑娘神態(tài)如出一轍。 季蘇諶簡直都被他氣笑了:你以為你會讀心術(shù)? 算了,小屁孩。祝昀無奈的搖了搖頭:跟你說你也不懂,等你談了戀愛你就知道了。 季蘇諶沉默片刻,看著祝昀理所當然的模樣生硬的問:你談過很多次戀愛? 也不至于很多啦。祝昀認真的回憶了一下,最后無疾而終的搖了搖頭:不過男人嘛,都有經(jīng)驗。 對了。祝昀感慨的說完那一句,就好像想起什么似的,連忙拿出口袋里一直藏著的小東西遞給季蘇諶:送你的。 他說完這句話,扭頭就走,動作飛快??斓郊咎K諶還沒來得及看清手里的東西是什么,就只能連忙跟上去,到了地下停車場,才看清祝昀給他的是一串珠圓玉潤的手珠。結(jié)實厚重的手感,碧璽色珠子溫涼溫涼的表面上透著一股子暗沉的流光溢彩,在光線不好的地下停車場都能看出來。 這季蘇諶有些發(fā)怔,快步走到祝昀面前攔住他。 結(jié)果還沒等說話,祝昀就一揮手攔住了他:打住,我不想聽廢話,給你你就帶著。 季蘇諶無語,他還什么都沒說呢。不過光從祝昀這幅害怕他拒絕的模樣,就能看出來這珠子的價值不凡。季蘇諶停頓了片刻,還是收了起來:祝哥,你送我這個干嗎? 祝昀想了想,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據(jù)說是保平安的。 誰說的? 賣家唄。祝昀理所當然的重復(fù)著賣家的話:據(jù)說這珠子是什么緬甸傳過來的冰種翡翠,汲取山間之靈氣,你就戴著玩唄。 季蘇諶: 他覺得他祝哥可能是遇到騙子了,這賣家的話怎么這么像賣原石傳銷的人呢? 似乎是為了證明季蘇諶所想的不會錯一樣,祝昀還興致勃勃的補充道:賣家還說,那種自己買石頭開出來的翡翠最好,但是我沒時間啊,下次必須得親自去試試。 別了。季蘇諶連忙攔住了他:祝哥,玉石這東西水太深。 可我是VIP啊,他還能騙人么? 這年頭,商販騙的就是錢多的VIP客戶,但要是這么一說,祝昀又該生氣了。季蘇諶心想著,搖了搖頭柔聲安撫他:不能,你買的這玉挺好的。 你喜歡就成。祝昀松了口氣,想起之前自己各種百度送年輕男生什么禮物送二十歲以下男生什么東西好等等關(guān)鍵字,皺著眉頭研究了好幾天才決定送這個。比他研究合同案策劃書都認真,但好歹沒有白費力氣。 祝哥。季蘇諶笑了笑,輕聲說:你不要再內(nèi)疚了,我這點傷真不算什么。 他知道祝昀這段時間對他這么好是因為什么,一開始季蘇諶還覺得自己這傷受的挺值的,能讓他跟祝昀本來冰封的關(guān)系解凍不說,還能更密切一些。但季蘇諶真的不想讓他背負著什么心理壓力,最近祝昀跟他都沒有以前那么皮了。 祝昀腳步一頓,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季蘇諶,精致的眉眼間劃過一絲復(fù)雜:季蘇諶,你真的懂事,不枉我為你破例。 季蘇諶一愣:破什么例? 送東西啊。祝昀聳了聳肩,皮皮的笑了笑:我的禮物,向來是傳男不傳女的,一般只送給姑娘家。 季蘇諶沉默了片刻,有些泄氣的問:你送過多少人?就這么喜歡到處撩么? 什么叫到處撩。祝昀用鑰匙打開車,爬到駕駛位,半真半假的說:你以為現(xiàn)在這個社會,女孩子還都是那么矜持么? 季蘇諶臉色有些緊繃,冷冷的回:所以你是來者不拒?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祝昀笑笑,算是默認的表揚了他:真聰明。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大概就是你喜歡的人在你面前大肆談?wù)撝蛣e的女人的風(fēng)流韻事。季蘇諶現(xiàn)在的感覺,要比縫針換藥的時候難受的多了。他微微偏著頭看向窗外,像是自言自語似的輕聲問道:你不喜歡她們,為什么要搭理她們? 為了生活。季蘇諶沒想到,祝昀居然一本正經(jīng)的嚴肅回答了他這個問題:我也是快到結(jié)婚生子的年齡了不是,總得仔仔細細的篩選一番啊。 季蘇諶聽了這個回答,臉色更白,忍不住使勁兒攥了攥拳頭。祝昀目不斜視的開車,沒注意到不對勁兒,還在沒話找話的問:你呢大學(xué)霸,不打算在校園里談個戀愛么? 不打算。季蘇諶的聲音幾乎有一種偏執(zhí)的僵硬,冷冷的說:我對談戀愛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