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在火葬場走事業(yè)線 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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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寒川向來不憚于給人機會。 柳暗花明,大起大落,不過如此!男人又驚又喜,明明他才是投資人,此時卻連連道謝,一副千恩萬謝的樣子。 送走了男人,藺寒川眉眼微微舒展,預(yù)算又增加了兩億,《悟空》的特效可以再細化幾分了。 處理完公司的事情回到劇組,藺寒川發(fā)現(xiàn)男主角不見了,他眉頭微微一皺,問周席山道:“冉星呢?” 周席山頭也沒回:“今天下午沒他的戲份,他請了半天假?!?/br> 藺寒川回憶了一下,自從和冉星認識以來,他從沒有因為私事而請過假…… “放心吧,這么大的人呢,還能走丟了不成?!比~文俊在一旁看著藺寒川表情,不由笑著打趣了一句。 冉星口罩墨鏡和帽子一應(yīng)具全,讓劇組的司機將他送到了短信上提到的咖啡廳,他本以為自己全副武裝做好了準備,進去后才發(fā)現(xiàn),咖啡廳空無一人。 一個穿著服務(wù)員制服的人走過來,態(tài)度恭敬有禮:“是冉先生嗎?您可以摘掉口罩和墨鏡了,今天我們咖啡只為您服務(wù)?!?/br> 果然是有錢人。第一次遇到包場的冉星解除武裝,跟著服務(wù)員的腳步,走向了咖啡廳正中間的一個男人。 聽到聲音,男人回頭,冷漠而又彬彬有禮的和冉星打招呼:“冉先生,請坐。” 這人的輪廓硬朗,五官俊美,和藺寒川有六七分相似,卻比藺寒川更冷硬,也更成熟。冉星微微晃了晃神。 嚴明會用指節(jié)敲了敲桌子,服務(wù)員退了下去,他對冉星說道:“我和他很像對吧?” “不像。”冉星大大咧咧的坐下,一頭亂糟糟的紅毛經(jīng)過帽子的蹂躪更加凌亂,他靠在座椅上,挑剔的打量著,“你比他差遠了?!?/br> 嚴明會沒有生氣:“就算他或者你極力否認,他也是我的兒子,我們之間有著斬不斷的血緣親情……” 說話間,服務(wù)員端著咖啡杯走過來,輕手輕腳的放在了冉星面前。 冉星低頭一看,他最討厭的美式咖啡,他直接對服務(wù)員說道:“給我換杯珍珠奶茶。” 嚴明會目光一凜。 “七分糖加冰,謝謝。”冉星說完后,見服務(wù)員沒有動靜,而后才注意到嚴明會的目光,不由嗤笑一聲,“嚴先生,你請我來,不會連奶茶都不讓我喝吧?” 嚴明會揮了揮手,服務(wù)員順從的退下,看來是去做奶茶了。 冉星很滿意,最近忙著拍戲,他已經(jīng)很久沒打牙祭了:“嚴先生,我只請了半天假,你有事趕緊說,我趕時間?!?/br> 冷硬的表情變了又變,嚴明會沉沉的看著冉星:“冉先生,危樓拿著公司錢另起爐灶,用幾億投資去賭一個注定會失敗的項目,作為父親,我無法讓他如此任性妄為?!?/br> 冉星慢慢睜大了眼睛:“所以呢?你找我干什么?” “你想當大制作電影的男主角,嚴氏影業(yè)也可以給你提供機會,并給你最頂級的簽約合同,只要你回到嚴氏影業(yè)?!眹烂鲿K于說到了自己的目的,“只要你和星辰影視解約?!?/br> 第021章 合約情人離開后霸總后悔了 冉星以前的地位接觸不到嚴氏影業(yè)的高層人物,何況是嚴明會。 在泥濘里打滾生長起來的冉星,以前只在各種奇聞傳說中聽說過有錢人的種種奢侈行徑,認識藺寒川以后,冉星發(fā)現(xiàn),原來有錢人和普通人也沒什么太大的區(qū)別。 也會加班,也會忙得連吃飯時間都沒有,也會和所有劇組工作人員一起吃盒飯……好不容易扭轉(zhuǎn)了對有錢人的印象,冉星現(xiàn)在又發(fā)現(xiàn),原來藺寒川才是特殊的那個人。 服務(wù)員端著一杯奶茶送了上來,冉星眼前一亮,迫不及待的拿起來喝了一大口。 看著他這幅作態(tài),嚴明會眉頭微微一皺,問道:“冉先生,你覺得如何?!?/br> 雖然是問句,語氣卻并沒有詢問的意思,好似篤定了冉星不會拒絕。 “嚴先生,你為什么覺得我不會拒絕呢?”過了嘴癮,冉星隨手將奶茶放在一邊,好笑的反問,“因為我的身世并不好,還是因為我沒見過什么好東西,目光短淺?” 見嚴明會要開口,冉星打斷了他:“嚴先生,你未免也太傲慢了一些?!?/br> “如果你覺得價碼不合適,我們還可以商量?!眹烂鲿嫔挥?,盡量心平氣和的與冉星商議,“我可以給你col的代言……” 聽著聽著,冉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col不是邱鴻光的代言嗎?他解約了嗎?哦……不對,或者說,你放棄他了?” 嚴明會的表情徹底陰沉,他冷冷的看著冉星:“你以為你傍上了嚴危樓,就萬事大吉了嗎。他是我的兒子,他早晚會回到嚴氏,星辰娛樂不過是他用來練手的一個不成氣候的小公司?!?/br> 冉星失望的嘆了口氣,目光既惋惜又欣慰:“我還以為他的爸爸會多么牛逼呢。在你這種人的教育下,他能長成如今這幅模樣……不是你牛逼,是他自己牛逼。” “大爺,閑著沒事去釣釣魚,下下棋,實在沒事去找個廣場跳廣場舞,老年人要有點老年人的樣子,不要對年輕人的事業(yè)指手畫腳?!比叫菓械煤退f話,站起身,順手拿起桌上只喝了一口的奶茶,對嚴明會燦爛一笑,“你老了,跟不上時代了,年輕人的事你少管?!?/br> 說完,他看也不看嚴明會的臉色,徑直向外走去。 沒走兩步,兩個穿著黑西裝的保鏢不知道從什么地方走了出來,將冉星堵在了門內(nèi),身后,傳來嚴明會難掩怒火的聲音。 “冉星,誰給你的膽子,敢這么對我說話?!?/br> 嚴明會身居高位太久了,就算有敵人和對手,也都是商場上的老狐貍,所有人說話都要拐七八個彎,絕不會有如此直白的侮辱。 這種混不吝的街頭小混混。嚴明會眸光冒著火,若不是這個小混混是他兒子看上的人,他們之間絕不會有任何交集。 “你以為,你討到嚴危樓歡心就可以無所顧忌了嗎?”到底是在商場久經(jīng)打磨的老狐貍,幾個呼吸間,嚴明會就壓下了怒火,嘲諷道,“你和當初的邱鴻光有什么區(qū)別,他當初將邱鴻光帶回了家,給他資源,護他一路無虞……就和你現(xiàn)在一模一樣?!?/br> 冉星停下了腳步,他緩緩回頭,看向嚴明會。 見冉星總算收斂了臉上那令人厭惡的輕佻,嚴明會扳回一城,他緩緩踱步到冉星面前,微微一笑:“現(xiàn)在的邱鴻光,就是你的未來,你是比邱鴻光堅持得久,還是保質(zhì)期更短呢?” 冉星終于說話了,他冷笑一聲:“邱鴻光,他也配和我比。” 在還沒正式認識之前,冉星就聽說了嚴危樓和邱鴻光的關(guān)系。 邱鴻光原本也是一個圈內(nèi)的小透明,不知道怎么的被嚴危樓看上,傍上了金主,從此的星途就一帆風(fēng)順,任何波瀾都有人替他趟平。 圈內(nèi)有金主的人太多,冉星只厭惡邱鴻光一個,是因為他當了□□還要立牌坊,拿了好處還要裝白蓮,令人惡心。 他明明是靠著嚴危樓才從十八線爬到了頂流位置,卻一直自詡靠著實力上位;他明明被嚴危樓護得嚴嚴實實,卻說嚴危樓不懂他的心,生生將嚴危樓的對外形象說成了個冷酷無情的渣男;他明明是嚴危樓的人,卻在嚴危樓和嚴家起了爭執(zhí)時,選擇了嚴家。 “我和老板清清白白,他慧眼識珠,看中了我的演技,給我資源,我就好好演戲,用自己的最好演技回報他?!比叫钦f道,頭上的紅發(fā)隨著他說話的動作飄動著,就像熱烈的火焰,“從始至終,我都知道,是誰給了我起死回生的機會,誰才是我的恩人?!?/br> “我冉星沒什么文化,最簡單的知恩圖報還是學(xué)過的?!?/br> 冉星對嚴明會齜牙一笑,眼神炙熱又執(zhí)拗,嚴明會一時之間竟無話可說,他瞠目結(jié)舌,像是第一次見識到這種頭腦簡單的人。 遲疑半晌,嚴明會最后說道:“就算你信他,你和我見面的消息被他知道了,他也不可能會信你了?!?/br> “哦?!比叫墙器镆恍?,“我錄了音,到時候給他聽了錄音,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既然你打定了主意,還來赴約做什么?” 冉星摸著下巴,眼神奇異的打量著嚴明會;“我就是來看看,他爸爸是什么樣的人——看來也不怎么樣。” 二人四目相對,嚴明會眼神陰沉,隱含風(fēng)暴,冉星表情輕松,眸子里卻有竄動的火焰。 “你走吧?!弊詈螅瑖烂鲿]了揮手,擋在冉星面前的保鏢聞聲而退。 “你知道你和他哪里不同嗎?”冉星叼著奶茶吸溜了一口,隨手將剩下的半杯丟進垃圾桶中,“他寬容,大度,對手下的人都用人不疑,愿意給每個有想法的人一個機會。而你……狹隘,小氣,什么事都想握在手中,就連最親近的也不能違背你的意愿,世界這么大,你的手夠大嗎?” 說完,冉星轉(zhuǎn)身離開,他到底還是點撥了嚴明會一句,至于他能不能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就看他到底是更愛家人,還是更愛自己了。 依舊是全副武裝的走出咖啡廳,冉星看著站在面前的人,眼睛瞇了瞇。 另一個全副武裝的人與他面面相覷,兩個人都戴著墨鏡,看不到彼此的眼神,但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的認出了對方。 “你……你背叛了樓哥?!鼻聒櫣忄f道,他說完后,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整個人都神采飛揚起來,宛如瘋癲,“你和嚴明會見面,你也背叛了他!你也背叛了他!” 傻逼。心中暗罵一聲,冉星不想在大街上和他拉拉扯扯,繞過他就要走,卻被扯住了衣角。 “我要去告訴他這件事!你也背叛了他,他會原諒我了!” “我沒有背叛他,就算我們之間有什么事情,也是我們的事情,你早就出局了,就算不是我,也輪不到你?!比叫谴拄?shù)膿]開邱鴻光的手,“你從哪里打聽到嚴明會的消息,來求他幫你?” 見邱鴻光動作一僵,冉星知道自己猜對了,他冷笑一聲:“人心不足,你什么都想要,就什么都得不到?!?/br> 邱鴻光被趕出嚴家后,回到了自己的家,他被嚴氏影業(yè)雪藏,無法出現(xiàn)在大眾眼中,狹小的自己家也怎么都比不上寬廣舒適的嚴家別墅,邱鴻光忍受不了這種落差,費盡功夫打聽到了嚴明會的行程,終于挑了個好下手的地方來求原諒。 誰知卻遇到了冉星。 被刺了一句,邱鴻光本就脆弱的神經(jīng)徹底崩斷,他提高了聲音,尖銳的聲線刺破耳膜:“你又是什么好東西嗎,我想要他,你難道不想要他!” 心中隱秘的感情被戳破,冉星臉色一黑。 “我喜歡月亮,就不會妄想讓月亮能奔我而來。”冉星突然短促的笑了一聲,他坦然的說道,“不像你,就算抱住了月亮,也只會嫌棄月亮太冰冷,沒有太陽溫暖?!?/br> 冉星什么都沒有,就是有自知之明。 邱鴻光咬著牙:“你如果處在我的位置上,每天被人明里暗里嘲諷是靠賣身上位,有無數(shù)人都戴著有色眼鏡看你,那個人還對你冷淡疏離……我不信,你還能保持你的熱情?!?/br> 自私又貪婪,只想得到不想付出。冉星不想和這種人多說,說再多也只是白費力氣,何況他也沒有教育情敵的愛好。 冉星轉(zhuǎn)頭就走,一轉(zhuǎn)身卻看到停在街邊的劇組用車已經(jīng)不見了,那個位置上停著一輛頗為眼熟的黑色邁巴赫。 藺寒川從車中走了出來,迎上裹得嚴嚴實實看不出表情的冉星:“走吧。” “你、你怎么……”明明面對嚴明會都可以巧舌如簧冷嘲熱諷的冉星,此時結(jié)結(jié)巴巴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我不是,我就是想來看看你的家人是什么樣子的?!?/br> 腦中靈光一閃,冉星猛地舉起了手機:“我就是好奇,這是我手機!我有錄音!” 藺寒川好笑的壓下冉星的手:“他沒把你怎么樣吧?” 以藺寒川對嚴明會的了解,他找冉星就不會讓他輕易離開,威逼利誘,他有的是辦法對付冉星這種年輕沖動的小朋友。 “沒有,我把他罵了一頓?!币娞A寒川沒有生氣的意思,冉星墨鏡下的眼睛瞇成了兩條彎彎的弧度,他雀躍的邀功,“他被氣壞了?!?/br> 冉星從來都知道,藺寒川并不過是個多疑小氣的人,他錄音也是為了對付嚴明會而留了一手,并不是真的怕被藺寒川誤會。 但是就算心里有所預(yù)感,當真知道自己是被信任著的時候,冉星還是止不住的開心。 揉了揉開心的小朋友的頭發(fā),藺寒川眼中也染上了淡淡的笑意,他帶著冉星向車子走去,身后一個喑啞的聲音傳來。 “樓哥?!?/br> 邱鴻光看著他們二人的互動,看得雙眼發(fā)紅,他回想起來,自己以前也曾被這么無聲又溫柔的注視過,可是他只看到那人平靜的表情,忽視了對方的溫柔的眼神和背后為他所做的一切。 心里涌上了又苦又澀的滋味,就連叫出來的兩個字,也都帶上了苦澀。 藺寒川回頭看了他一眼,有些疑惑:“你是?” 短短的兩個字,卻像冬日的冰刃,刺得邱鴻光心臟發(fā)疼,他咬著唇,痛得說不出話。 冉星在藺寒川看不到的角度里,摘下眼鏡回頭對邱鴻光笑了笑,一雙漂亮的眼睛閃爍著洋洋得意的光芒,小人得志極了。 冉星親昵的挽著藺寒川的胳膊,無聲的對邱鴻光說了一句話:謝謝你。 謝謝你有眼無珠,謝謝你不知珍惜,謝謝你貪婪又自大,才會讓我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