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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淺盯著他頭頂?shù)募t字,嘆了口氣:“行了,你先把劍拿開,我告訴你就是了?!?/br> 古人也不好糊弄啊。 竟然騙不過他。 程林沒動,甚至將劍向下壓了壓,顧淺的脖子上立刻出現(xiàn)一道紅痕。 “!” 顧淺嚇了一跳,沒好氣地說道:“你看著點啊,切壞了心疼的還不是你?!?/br> 程林根本不為所動,只當(dāng)顧淺在胡言亂語,“別廢話,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不說就死?!?/br> 真是個可怕的男人。 顧淺抿了抿唇:“你六歲還尿床?!?/br> “?!” “五歲跟旺財搶骨頭吃。” “?” “四歲偷看管家的女兒洗澡?!?/br> “......” “三歲...” “別說了,你怎么知道的?” “我就是程溪淺?!?/br> 程林的手依舊很穩(wěn),但腦中卻十分混亂。 成親之前,老爺找到他,對他說,小姐可能不是小姐。 老爺說這話的時候,面上皆是茫然。 老爺似乎不敢肯定自己的猜測。 所以才會讓他入贅,監(jiān)視‘假小姐’的一舉一動。 沒想到成親后,‘假小姐’卻一直稱病不見他。 老爺因為不確定而有顧慮,他也有。 但他忍不了了。 所以今晚‘假小姐’一有動作,他就跟了上來。 這種身手,連他都差點跟丟,絕對不可能是從小身嬌體弱的小姐。 可現(xiàn)在...... ‘她’明明不是小姐,卻怎么看都是小姐。 老爺早就試探過了。 小姐所有的事‘她’都知道。 就連幼時不該記得的事情,‘她’也知道。 他以為小姐早就忘記的他們之間的秘密,‘她’全部記得。 她到底是不是小姐?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不是小姐。” 程林像被拋棄的大狗,渾身散發(fā)著喪氣。 顧淺加重語氣:“程林,無論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是程溪淺?!?/br> 程林一愣:“你說什么,這是什么意思?” 顧淺看了一眼天色:“你再耽擱下去,壞了我的好事,我就打你家小姐?!?/br> 程林怒道:“你敢!” “大俠,我真的趕時間啊?!?/br> 一會天亮了??! “你要干什么?” “別問,問就是散心?!?/br> “......” 暗香樓。 豫郡王像個死豬一樣任由幾個花魁伺候。 他最近心情不爽,大手用力的捏住懷中美人的肩膀,臉上帶著暴虐的笑容,看起來如同惡鬼。 美人忍著痛陪笑,半點不敢多言。 眾花魁皆是小心翼翼,生怕惹了他不高興。 她們都知道,伺候好了可能沒好處。 伺候不好,那命肯定是沒了。 一陣香風(fēng)吹過,屋內(nèi)幾人幾乎同時暈倒在地。 歌姬手中的琵琶摔在地上,斷了幾根琴弦。 顧淺等了幾秒,見沒有人注意這邊的動靜,遞給程林一顆解藥,自己從窗戶翻了進去。 她用的是王長明配的藥。 小說里一般都叫蒙汗藥。 實際上是幾種毒草汁液提取而成,可以麻痹人的神經(jīng)。 這種計量只會昏睡一夜,死不了人。 但是很好用。 程林看了看手中的藥丸,猶豫了一下,吃了下去,跟著進了屋。 “把窗戶關(guān)上。” 顧淺走到豫郡王身前,嫌惡地扯了一件外袍扔在他身上。 辣眼睛。 啊,要趕緊回去看看程夜山才行。 “你這是要干什么?”程林看著她拿出一個小紙包,將里面的藥散全部倒入豫郡王的口中,又拿了桌上的酒灌了進去。 “別問,問就是在做好事?!?/br> “......”鬼才會信! “他可是皇上的親弟弟,你這樣做會連累程府的?!?/br> “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 “......”程林無語:“這個藥有什么作用?” 顧淺笑了:“沒什么作用,就是會健忘。” 如果吃了這個藥的人經(jīng)常喝酒,應(yīng)該會提前得個老年癡呆什么的。 豫郡王這樣無法無天的人,還是老實一些的好。 顧淺看了一眼地上的花魁,有些遺憾。 要不是怕連累無辜,她一定要揍豫郡王一頓。 這里可真不方便。 她以后一定要多看一些玄幻小說。 省得像現(xiàn)在這樣束手束腳。 憋屈。 “你這樣做不會留有后患嗎?”程林皺眉:“這樣的人渣,不如一劍捅了。” 顧淺驚訝地看著他。 少年。 你竟有如此危險的想法? 太可怕了。 “打打殺殺的多不好,我們要遵紀(jì)守法!” 程林不以為意:“守法?你知道豫郡王府后花園里埋了多少尸骨嗎,豫郡王這樣的爛人,凌遲都不為過。” 顧淺疑道:“他不是個老紈绔嗎?也沒聽說無惡不作?!?/br> “呵,王都的百姓誰不知道,不過是敢怒不敢言罷了?!?/br> 顧淺:“你詳細說說。” 程林義憤填膺的細數(shù)了豫郡王的罪行。 表面上不惹禍?zhǔn)碌脑タね酰瑢Υ筋^百姓可不怎么友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