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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你會覺得我這些話聽起來有些自私,可如果一個人自己都不能尊重自己,將自己視為一個獨一無二的個體來看,又談何要求別人的尊重呢?” 太陽沒入西山沉下了它的所有光輝,歸于夜色里的一切都融入了些許安靜的意味。墻角的燈投下橙黃的光,靜謐的角落里,光影的交匯隨著人影而顫動。 “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币σ蒈幪痤^,露出一個釋然而又輕松的笑,燈光照在他的臉上顯得無比的溫暖。片刻,他收斂了神情,目光嚴肅地開口: “月熙,有人想要……” 碰!玻璃的破裂聲尖銳地打破了所有祥和,我只突兀的覺得后背傳來一股尖銳的疼痛,緊接著便是意識的飛速遠去,模糊的視線里,我看到姚逸軒驚慌而不知所措的臉。 【傻孩子,注意表情管理啊,要是被看到了不就知道你和我是一邊的了嗎……】 意識消去的最后一刻,我如此想到。 滴咚…… 有什么冰冷的液體砸在我的臉上,我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頓時感覺一陣冷意從全身傳來,掙扎著想起身,金屬碰撞的聲音以及四肢受束的感覺讓我立即清醒了過來。 看樣子我是被關在了一個廢棄的地下冰庫里,門倒是改造成了安保性很好的鐵門,就留著一個能露個眼的小窗。其余地方倒是挺“保守”,連漏水的水管都沒修,墻角的小水坑里都能養(yǎng)魚了,這讓我很擔心在這里呆久了會不會風濕。 雙手被金屬手銬栓在背后,腳上也是同款,我一邊發(fā)揮身體較好的柔韌性把手給跨到身前來,一邊感嘆我這樣的五好青年居然也有這樣get純獄風的一天。 就在我邁著小碎步,好容易給自己找了快干燥點的地方坐下時,我聽到門外有人在說些什么,緊接著就是掏鑰匙開門的聲音。 我反應極快地立馬就地縮成一團,讓自己看起來是那么的弱小可憐又無助。 “月熙,你還好吧?”擔憂的聲音是如此的熟悉,我抬起頭,果不其然看到了姚逸軒的臉。 “還好還好?!蔽易绷松眢w,“我睡了大概多久?!?/br> 姚逸軒:“差不多四個小時,現(xiàn)在快到零點?!?/br> 我:“這樣啊,還好我已經(jīng)吃過晚飯了?!?/br> 姚逸軒無奈:“看到你心態(tài)還是這么好我就放心了。抱歉,我沒想到他們會這么快就采取行動?!?/br> 我:“沒事,這不是你的錯。話說我手機是在他們那嗎?” 姚逸軒沉默了一會,十分抱歉的開口:“抱歉,我沒能保護好你的手機,它被當場碎尸了?!?/br> 我倒吸一口涼氣,看來這些人比我想象中還要殘暴,連我無辜幼小的手機也下得去手,我的心都在滴血,為我那還沒能上傳云端的50個G。 “節(jié)哀?!贝蟾攀俏业谋砬檫^于悲痛,姚逸軒忍不住出聲安慰。 “沒事……”我強制自己振作起來,畢竟逝去的再也回不來了,我們要學會放手。 “放心吧月熙。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的?!币σ蒈幠四?,不敢抬頭看我,“而且,他們的目的是閻修,在此之前不會威脅到你的安全?!?/br> 我默默在心里嘆了口氣,這可不是什么值得放心的事。 我:“逸軒,這的路線你熟嗎?” “嗯?!币σ蒈幱行┟靼孜宜坪跤惺裁创蛩?,“玥熙,你別亂來,他們?nèi)撕芏喽矣袠??!?/br> 我:“我明白,我不做沒把握的事。不過你能把這里的情況和路線跟我描述一遍嗎,越詳細越好?!?/br> 從姚逸軒的描述我得知,我們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廢棄的海產(chǎn)品加工廠,而這個抓我的組織叫做“Ghost”是閻修曾經(jīng)隸屬的組織,而這個組織的四個“擺渡人”之一是姚逸軒的父親姚志勝。 說是四個,其實就剩一個了。 曾經(jīng)閻修也是四個“擺渡人”之一,但是他不干了。而按照本來的規(guī)矩,如果“擺渡人”有其一不干了,就要申請執(zhí)行最后的任務,由其余兩個“擺渡人”見證并保留“票根”(也就是罪證),并宣誓不透露與組織有關的一切。 但閻修直接宰掉兩個見證人跑了,甚至將一些與組織有關聯(lián)的富商與高層一并殺掉作為投名狀加入了現(xiàn)在的PIA,過程我直呼牛逼。 姚逸軒:“他們打算用你引出閻修,但準備給閻修的位置并不是這個點?!?/br> 我:“那這個位置能傳出信號嗎?” 姚逸軒:“建筑內(nèi)不能,但往外面200米應該可以。” “好,那你把這個帶上?!蔽覐男≈干习鸭灼讼聛?,“找機會去信號好點的地方逛逛。” 姚逸軒接過甲片,“嗯,明白?!?/br> 就在姚逸軒以這個冰庫為起始點給我講述路線時,我忽然瞥見外面似乎有個人影。 “打我?!蔽覊旱土寺曇簦翱??!?/br> 姚逸軒的臉色空白了一瞬間,估計是沒聽過這么奇怪的要求,隨即他立馬反應過來,抬手給了我一巴掌,聽著挺響的,但是不疼,不過我順勢趟地的時候還是有種說不出的憋屈感,我討厭這種受制于人的感覺。 就在我躺下的那一刻,門也開了,一個身形高大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冷冷地撇了眼躺在地上發(fā)絲凌亂的我,隨即看向姚逸軒。 “怎么?在里面這么久,問出些什么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