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頁
“也是。”寧晚清坐回了椅子上,仰頭看著屋內(nèi)的擺設(shè)。 雖然她才在這里住了幾個月,但是房子是她蓋的,地里的菜是她種的,為了一個裴述,走了不值得。 “不走了?!睂幫砬鍖⒉璞旁谧雷由?。 連櫻將包裹給她放在一旁,“真不走了?” “真不走了。”寧晚清靠在椅子上搖著扇子,突然聽見門外說話聲,她手停住,朝著門外看了一眼,“是有什么人來了嗎?” 她孤疑的起了身,掀開簾子走了出去,便是看見昨日那幾個女人站在籬笆外沖著她招手。 “寧姑娘欸,快跟我們走。” 寧晚清看了連櫻一眼,“你去查一下裴述為什么被貶?!?/br> 隨后她走下臺階,拉開院門,沖著人笑道:“幾位夫人,可是昨日的衣服不合身?” “合身合身?!?/br> 幾個人拉上了她的胳膊,探頭朝著跟出來的連櫻看了一眼,“這位是?” 寧晚清解釋出聲,“我meimei,來看看我?!?/br> “meimei啊,那敢情好。咱們知縣大人快要到了,一起去看啊?!?/br> 連櫻看著自家小姐淪陷后,扯了扯嘴角向后退了一大步,避開了這群女人的拉扯,慌忙躬身,“我還有事……就不去了,你們好好玩,好好玩。” 寧晚清看著快步離開的連櫻,僵笑出聲,“我也還有事,就不……” “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可是托了好些關(guān)系打聽到的。寧姑娘什么事也等回來再說?!?/br> “就是,換一個人我們才不會這么上心?!?/br> 寧晚清敗下陣來,“好好好,我去?!?/br> 既是如此那便去看看,到底是不是他。 …… 安南鎮(zhèn)鎮(zhèn)子不大,一有什么消息,不過半個時辰便是已經(jīng)傳遍了安南鎮(zhèn)百姓的耳朵里。 寧晚清跟著人到府衙的時候,府衙外已經(jīng)里三層外三層的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 寧晚清站在最外圍,踮起腳尖朝著里面忘了忘,再發(fā)現(xiàn)只能看見人頭以及那衙門的牌匾后,十分滿意。 這樣,就算是裴述來了,也看不見她。 “寧姑娘來了,都讓一讓?!?/br> “你們幾個大男人又不相對象,湊那么上前干什么?后邊去后邊去?!?/br> 寧晚清感覺自己的后背被人推著上前,趕忙拒絕,“我……我站后面就行了……” 幾個女人在鎮(zhèn)子上是出了名的強勢,見寧晚清這么說,立刻皺眉。 “這怎么成,站后面怎么能看見。” “就是,站前面才能好好看看人?!?/br> “有我們在,你只管站。” 大可不必…… 她只想安安靜靜的站著,不想被注意到,更不想這么早就跟前夫見面。 “聽說咱們這位新來的大人就是先前梁國的丞相?!?/br> “丞相?就是那個娶了當(dāng)朝首富的丞相裴述?他在去郢都之前,可還是我們安南鎮(zhèn)的人。” 裴述就是安南鎮(zhèn)的人? 寧晚清聽見周圍的對話,偏頭看了一眼。 周圍的人插嘴道:“現(xiàn)在不是了,幾個月前,兩個人就和離了。” “這和離沒出幾個月,裴述就被貶回來了?!背雎曋诉駠u了一番,譏笑出聲,“還不是一個靠著女人上位的窩囊廢?!?/br> “我可是知道裴述去郢都之前,裴家家里窮的很,要不是首富,怕是現(xiàn)在那破草房住著?!?/br> “要是我能娶了首富一定將人好好供著,這可是個金祖宗,哈哈哈哈裴述這人就是太木,現(xiàn)在被人趕回來了吧?!?/br> 聽著周圍的人哄笑出聲,寧晚清攥緊了那垂落在袖中的手,難得沉了面色,“裴述不是這樣的人?!?/br> 他們口中,裴述就是一個jian佞小人,愛財,笨拙,粗鄙,無用。可他,從來都不是這樣的。 清麗的聲音在人群之中吐出,顯得格外的突兀。 眾人紛紛看了過來,揚了眉頭,“那你說他是什么樣的人?” 寧晚清松開攥著的手,眸色認真,“他愛民,敬業(yè),正直,對待夫人溫柔備至?!?/br> 眾人轟然一笑,人群中一人站出來出了聲,“我同他從小一起玩到大,寧姑娘竟然說他溫柔?明明是刻板,嚴肅,無趣!” 眾人看著寧晚清皺緊的眉頭,又問道:“寧姑娘難不成也見過裴述?” 寧晚清輕咳了一聲,“沒有?!?/br> “那寧姑娘一定是道聽途說了,不能信不能信?!?/br> 寧晚清:“……” 裴述的名聲怎么這么差! 站在寧晚清身邊的幾位夫人幫腔出聲。 “你們懂什么,人家那裴述再不濟,也是狀元及第,你們是嗎?” “裴家現(xiàn)如今在安南鎮(zhèn)可是大戶,你們誰比得上?” “怕不是羨慕嫉妒,在這里亂說話!” 就在兩方爭論不休之時,遠處行來一對車馬。 “別吵了!人來了!”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說了這么一句,隨后眾人停止了爭吵,朝著衙門正街上看去。 只見,長街上行來一輛馬車,馬車裝潢十分低調(diào),若不是馬車前后是跟著而來的安南鎮(zhèn)上的守備軍開道,都要誤以為是普通人家的馬車。 馬車停在府衙門口,寧晚清站在最前面看的清楚,那從車架上跳下來的分明就是裴述身邊的近侍于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