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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晚清頓住腳步,在連櫻的視線之中又轉(zhuǎn)身折了回去停到了裴述面前,“人我可以給你們,但是結(jié)果我要知道。” 裴述攏了攏衣服,“看心情。” “……” 寧晚清伸出手,被連櫻飛快的趕回來一把抱住,“別別別小姐,都看著呢都看著呢。” 寧晚清掃了一眼周遭紛紛低下頭的衙役,在對上裴述那張臉后,甩袖離開,“行,你有種。咱們等著瞧,我有辦法得到,你就把消息爛在肚子里面吧!” 寧晚清氣急,把話撂下后便轉(zhuǎn)身回去。 這一次,再沒回來。 * “氣死我了。裴述腦子是進水了嗎?” 寧晚清一口氣回了屋,將外袍脫下給扔在了椅子上。 當(dāng)初說好了要一起的也是他,現(xiàn)如今告訴她不讓她管的還是她。真把自己當(dāng)成神了,覺得自己無所不能? 雖然《壽春圖》一事在穆王妃那蒙混過關(guān),但這幾天寧晚清總覺得心里不太踏實。不行,不能坐以待斃。 寧晚清想到此,便推門而出,去了隔壁敲了張婆婆家里的門。 手指放在門上剛要敲,卻是發(fā)現(xiàn)門竟然虛掩著沒關(guān)。 寧晚清將半開的門推開,卻是聽見屋內(nèi)傳來哭聲。 她當(dāng)即將門給推開,快步走進。 院子中,便是看見王婆婆坐在地上正哭泣。 寧晚清快步走上前去,將王婆婆從地上攙扶起來,“婆婆你怎么坐在地上,發(fā)生了什么事?” 張婆婆拽著寧晚清的手哭道:“不知道哪個殺千刀的竟然跑到家里面偷東西。哥兒就就給我這個老婆子這么點東西,竟然一個也沒有留住。” 寧晚清聽完面上一變,“你說什么?生哥兒給你留的東西丟了?什么丟了?” “錢,那筆錢?!?/br> 還是來晚一步。 她總覺得這張大網(wǎng)之中,幕后布局之人正在下著一盤大棋,而她掙脫不開,深陷其中。 她將喊了連櫻過來,讓人拿了百兩銀子遞給張婆婆,“婆婆,剛剛那賊人我在門口遇見了,將錢給您截了回來,你看都在這呢?!?/br> “真的嗎?” 婆婆睜著那雙哭的紅腫的眼睛,問出聲。 寧晚清點了點頭,“對是真的。錢沒丟,咱們回去休息好嗎?” “好。” 張婆婆攥緊了手中錢袋,將錢袋抱進懷中,她邊朝著亮著燈的屋子走,邊自言自語道:“留著這些錢,等生哥回來以后給他做好吃的。生哥兒喜歡吃排骨,喜歡燉雞?!?/br> “小姐,這……” 寧晚清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出聲。 自從生哥兒過世之后,支撐著張婆婆活下去的唯一的希望就斷了。從那日之后,張婆婆整個人就渾渾噩噩的,有時候是清醒的知道張生已經(jīng)過世了,有時候糊涂的卻以為張生還沒有回來。 寧晚清覺得,有時候活在幻想當(dāng)中,也不乏是一件快樂的事。 看著人進了屋,寧晚清拎了裙子走下臺階,她看向連櫻,吩咐出聲,“有人拿走了了那筆錢。” “謝由已經(jīng)入獄,現(xiàn)如今還會是誰?”連櫻絞盡腦汁想了半天,竟然沒有絲毫頭緒。 寧晚清皺緊了眉頭出聲,“不管是誰拿走這筆錢,目的一定是寧家。連櫻,你來?!?/br> 連櫻附耳去聽,寧晚清彎了腰與人耳語了一番。 “就按照我說的去做?!?/br> “是?!?/br> “那小姐,私鑄坊的事情我們還管嗎?” 寧晚清朝著府衙的方向看了一眼,“裴述現(xiàn)在就是沒讓我抓到什么把柄,要是抓到了看他還敢威脅我。穆王妃的事情就先交給府衙去做,畢竟如果我猜的不錯的情況下,他被貶官到此,應(yīng)該與這件事情有關(guān),我們先管好自己。” “是?!?/br> 將一切交代完,夜已深。 寧晚清伸了個懶腰回了院子,“今日,你就在我這睡吧,明日順便去查一下我從裴府離開的那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br> 哪知第二日清晨,還沒等寧晚清去查,裴家倒是自己送上門來。 一大清早,寧晚清就聽見敲門聲。 連櫻去開了門,就正對上裴元慶那一張十分陰沉的臉。 裴元慶朝著連櫻一掃,面容上便是深染了一抹不悅,“寧晚清呢?” 裴元慶一邊說著一邊朝著院子里走,連櫻走上前去將人攔下,“請問您是?” “我是裴家老爺裴元慶。” 連櫻攔著的手臂一僵,朝著身后屋子看了一眼,“裴老爺在此稍候,我家小姐還未起身?!?/br> 裴元慶冷哼了一聲,“她倒是在這里悠然自得,睡得暢快?!?/br> 裴元慶的話讓連櫻皺緊了眉頭,整個人當(dāng)即沒了剛剛的恭敬,反而面上染了抹不悅,“裴老爺,請您自重。我家小姐平日里行的端做得正,您若有什么話只管說出來,何故再次陰陽怪氣?” 裴元慶一介文人,雖一輩子沒得什么官職,但才高八斗,走到哪里,別人都是恭恭敬敬的。尤其是后來裴述在郢都城中光宗耀祖,裴家更是從未被人如此直白的罵過,當(dāng)即臉色就難看了下來。 “果然是商賈之家,不懂半絲規(guī)矩。我倒是尚未同你家小姐談話,你這婢女插什么嘴?” “商賈之家雖不如文人胸中有所筆墨,但也是老實本分之人,怎么到了裴老爺嘴里就成了一無是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