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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文遠抬手問出聲來,“怎么樣?死因是什么?” 仵作沖著人拱手,問出聲,“尸體不是墜樓而亡,致命傷是后腦勺的擊打。人是先被擊打至死之后墜落,才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br> 寧晚清想到了什么沖著仵作問出聲,“我所知,人死之后血液會凝固,現(xiàn)場出現(xiàn)了如此大面積的血跡流動,想必擊打與被人扔下所發(fā)生的時間不超過半個時辰??蛇@期間,婢女并未看見第二次墜落,這又是為何?” “這個……老夫就不知道了,但是寧姑娘所言的確屬實,能夠形成如此大面積的血跡流動,想必是人死后沒多久所致?!?/br> 仵作聲音一頓再次道:“并且老夫在死者的手腕上發(fā)現(xiàn)有淤青痕跡,想必應是死前應是被人捏住,從力道看,捏傷之人應是個男性,但是否與直接殺死死者有關,這個尚不能確認的,還需進一步尸檢和調(diào)查才能得到結(jié)果,但根據(jù)上述情況幾乎可以斷定死者不是自殺而是他殺?!?/br> 第45章 懷疑 回家啦 他殺。 毫無疑問。 寧晚清看著尸體被人抬走, 別開眼來。 吳文遠沖周圍的揮了揮手,“其他人都下去吧。” “是?!?/br> 眾人紛紛散去,院子中就只剩下寧晚清三人。 吳文遠走向?qū)幫砬迕媲埃?nbsp;“寧姑娘,這件事因為涉及到的疑點還有很多,所以, 可能要麻煩您最近些日子多留意,如果在遇到什么事情或者您還有什么想說的,就來找我。” 寧晚清亦是沖著人拱手,“這件事還要勞煩吳大人了?!?/br> “此外, 吳大人,若是之后您調(diào)查出來什么的話,請您務必將事情告訴我?!?/br> “一定一定。后會有期?!?/br> 吳文遠沖著兩個人拜別,就帶著剩余的衙役們離開了。 這官府的人一走, 寧家的人就不受攔阻的走了過來, “哎呦, 真晦氣?!?/br> 寧晚清聽著這尖酸刻薄的聲音沒出聲,方秀蘭沒有罷休繼續(xù)道:“這一灘血看著可真叫人不舒服, 姐兒,你這屋子可要變成了兇宅了, 你還要在這住嗎?” “兇宅又怎么?”寧晚清冷眼將方秀蘭看了一眼,“如果小柳還魂而來, 我倒是還想問問她殺人兇手到底是誰?!?/br> 方秀蘭捏著手中帕子掩唇, “雖然是這么說,可傳出去也總歸是不好,大房媳婦你們說是不是?” 跟著的幾個人紛紛點頭。 方秀蘭一笑,沖著寧晚清道:“姐兒, 你在住這終歸不太好,我看旁邊還有個院子空著,就是……臟了點?!彼曇粢活D看向?qū)幫砬宓拿嫒?,“你若是不嫌棄呢,我現(xiàn)在就拆人將院子給拾掇出來……” “不必了?!?/br> 方秀蘭本以為是寧晚清再沖她回話,可哪知卻沒看見寧晚清動嘴,她順著聲音看去,就看見了站在旁邊的裴述。 不僅是方秀蘭,裴述的話連寧晚清也轉(zhuǎn)過頭來看向他。 裴述將方秀蘭幾個人一掃,面上很沉。 他一把拉過呆楞著的寧晚清的手,再次出了聲,“她之后住我那。” “哈?” 寧晚清以為自己聽錯了,她仰頭盯著裴述的看。 卻見這人面色很沉,就連瞳色都是黝黑深邃的模樣。這種樣子,寧晚清知道,裴述沒有應付,而是說的事實。 她被拉著朝著前面走,就聽見方秀蘭沖著她喊道:“姐兒!你們雖說以前是夫妻但現(xiàn)在畢竟已經(jīng)和離,你們住在一起有傷風化!” 寧晚清盯著裴述背影,在他出聲之前,勾唇,“和離還可以在復合不是嗎?” 方秀蘭:“……” 裴述猛地低下頭去,就連面上都有些怔忪,“你說什么?” 寧晚清揚了揚下巴,“還去不去,不去我回了?!?/br> 裴述生怕寧晚清后悔,他抬眼看了不遠處臉色鐵青的方秀蘭,又看了一眼寧晚清。 她是應付她的這群親戚的吧……但…… “好?!?/br> 等出了寧府,兩個人走在街上,裴述這才猶豫了一會問出聲,“你剛剛……是為了應付家里……才那樣說的吧。” 寧晚清仰頭去看,就見裴述飛快躲開視線,面上一本正經(jīng)的盯著前方,像是剛剛說的那些小心翼翼的問話不是從他口中說出來似的。 寧晚清勾唇一笑,“真的,裴述。” 這一次再低下頭的視線就被寧晚清捕捉到。 那一雙眼眸中盡是驚愕與欣喜,像是得了蜜糖似的。 原來,不止她一個沒出息。 寧晚清移開眸子,耳廓泛的清了清嗓子,“以后總是要找一個人陪伴終生的,除了你,好像也沒有什么人同我更為了解熟悉,這么看來,若是選一個人,也不是不可以選你?!?/br> 裴述想到了什么,“那穆白呢?” 聽著耳邊有些吃味的聲音,寧晚清一愣,有些沒反應過來,“穆白?關穆白什么事情?” 裴述看了她一眼,“謫仙之姿,皇親國戚?!?/br> 這話怎么這么熟悉? 寧晚清仔細想了想,就想起來這明明是她在安南鎮(zhèn)的時候同那些個夫人們說出來擋話的說辭。 “好啊,你竟然偷聽我說的話!” 裴述輕咳了一聲,“誰偷聽!我……我路過,剛好聽到罷了!” 裴述拂了衣袖,撇下她向前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