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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白, 想殺她? 怎么可能? 雖然兩個人交集不深,但她自認與人應(yīng)是朋友。 再者,就算是因為穆王妃的事情, 遷怒于她…… “小姐小心!” 跟在身邊的小荷突然大喊出聲,緊隨其后是一雙將她推開的手。 寧晚清猛地從深思之中抽了出來,猛地回頭,只見一個花盆從街上二層的小樓上墜落而下, 碎裂之聲,讓寧晚清當(dāng)即皺緊了眉頭。 她看了一眼跌坐在地上的小荷,寧晚清的視線沖著一旁的小樓看了過去,隨后拎了裙子朝著樓上跑。 剛剛有人站在二層的位置推了那個花盆, 如果她抓緊時間, 那人應(yīng)該還沒走! 寧晚清撥開出來的人群, “麻煩讓一讓,讓一讓。” 她扶著樓梯上了二層, 卻是一個人都沒看見。 怎么會。 她沖到窗臺跟前,扣著窗戶朝著下面看。 窗外地上, 就是那盆碎裂的不成樣子的花盆,而窗臺上有土。 寧晚清抬手捏著那土看了看, 捻在指尖。 那盆花原本應(yīng)該就放在這里, 是剛剛這里有人將花盆給推了下去。 晚了一步! 寧晚清憤恨的將手拍在了窗臺上。 “小姐,可是找到人了?” 寧晚清回頭看著從樓梯上追著趕來的小荷,搖了搖頭,“沒有?!?/br> 她朝著樓下指指點點的人群看了一眼, 垂下眼眸,“我們走吧?!?/br> “小姐!這是有人故意的嗎?”小荷追著寧晚清跑了下去,“小姐,如果剛剛那花盆打到頭上,恐怕就……我們應(yīng)該去報官,小姐?” 寧晚清走下樓,酒樓內(nèi)的掌柜的迎上前來,“寧姑娘。” 寧晚清看了老板一眼,抬手指著二樓的窗戶問出聲,“老板,剛剛二樓那個位置的站著的人你可還記得?” 老板皺緊了眉頭,“這……您看我這樓里平日里來來往往的人這么多,那窗戶一天站著七八十個的人都有可能,這……這哪能記???” 寧晚清攥緊了垂落在長袖之中的手,微微沖著老板頷首,“多謝?!?/br> 寧晚清轉(zhuǎn)過身去,就聽見老板出了聲,“哎,寧姑娘。” “怎么了?” 寧晚清頓住腳步回過頭去看向他。 老板一臉歉意的出了聲,“剛剛外面發(fā)生的事情我們伙計同我講了,可真的是對不住。以后我一定讓伙計把花盆之類的放的離窗戶遠一點,這指不定那一天都被風(fēng)吹下去了。” “被風(fēng)?”寧晚清皺緊了眉頭。 老板嗯了一聲,“總是不可能是人推下去的吧?!?/br> 寧晚清盯著外面碎裂在地上的花盆,自言自語,“誰知道呢。小荷我們走?!?/br> 兩個人出了酒樓,小荷追問出聲,“小姐,難不成真的是風(fēng)?” “或許吧?!?/br> 她將話吐出,腦海之中就響起了裴述昨晚沖著她說的話。 穆白,真的是你嗎? * 晚間寧晚清從織云閣出來沒有回丞相府,而是一個人去了穆王府。 因為事情尚未定案,穆王府暫且未被充公,還讓穆王府的世子住著。 寧晚清翻身下了馬,快走了兩步上了臺階,敲響了門扉。 夜色寂靜,敲門的聲音就顯得異樣的清晰。 寧晚清敲了幾下,就聽見門內(nèi)傳來腳步聲,隨后一人問出聲,“誰?。俊?/br> 面前緊閉著的門打開來,寧晚清就看見管家從里面走出。 管家借著門外的月光將人看了一眼,“寧姑娘?!?/br> 寧晚清沖著老人微微頷首,“深夜叨擾,實在抱歉?!?/br> 管家將人看著,問出聲來,“寧姑娘來這做什么?” 寧晚清解釋出聲,“我來找世子。” “世子?”管家面上的表情變換,隨后就沖著寧晚清揮了揮手,“我們家世子沒在,您回去吧?!?/br> “不在?”寧晚清皺緊了眉頭,“我找世子有要事,您能不能通融一下放我進去?” 管家臉色不好,“我說過了,我們世子不在,寧姑娘若是想來,改天吧。” 寧晚清還想再說什么,管家卻是邁步進了門,抬手將門在寧晚清面前關(guān)上。 寧晚清再抬手叩門,卻在無人應(yīng)答。 穆白不見她,為何? 寧晚清收回手,眸子微垂。 身后月光從云層之中投射出來,在地面上灑下一層霜華。光影將她身上的影子慢慢的拉長,寧晚清回過身來,腳步倏然頓住。 “裴述?” 只見臺階下,立著一個身著玄色衣衫之人,面容冷峻,一雙眸子落在她的身上。 寧晚清在看清來人之后走上前去,腳步停在了他的面前。 裴述視線微微向上落在牌匾上,后又移到寧晚清的身上,“他不會見你?!?/br> 寧晚清站在臺階上就像是個被人拋棄的孩子一樣委屈,她盯著裴述問出聲,“為什么?” 裴述嘆了一口氣,將身上的衣服給解開,隨后給寧晚清披了上去,“走吧,回家?!?/br> 寧晚清跟著裴述向前走了幾步,回頭來朝著身后的府邸看了一眼。 * 府內(nèi) 管家將門關(guān)上轉(zhuǎn)過身的那一剎那,因面前立著的人而被嚇了一跳。 “世子爺?!?/br> 穆白盯著那緊閉著的門,沖著人問出聲,“她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