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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好你自己?!绷_凈清回道,隨后輕輕一躍攀上了墻頭,腳底一蕩整個人便趴在了圍墻之上。 這樣,哪怕真有人路過,也不見得能看出有一個人趴在上面,除非細致到看出墻面的高低起伏。 羅凈清看到巡邏的人走過后,回頭朝底下的秦晉武招手,自己隨后躍下墻頭。 兩人沒再說話,而是默契一致地朝胡添房間摸去。 胡添房門口的守衛(wèi)明顯增加了,連巡邏頻次也是。 “就這?”羅凈清嗤笑。 秦晉武側(cè)頭看向她,羅凈清晶亮雙目正好看過來,她朝秦晉武抬起左手,比了朝右的手勢。 兩人輕松跳進胡添房間,卻聽到一陣曖昧聲音。 心真大,這時候還有心情做這種事。羅凈清無語,忍下翻白眼的沖動,兩人順勢隱入一旁的黑暗中。 床上動靜不小,羅凈清忍無可忍,從腰間拿出一包東西,秦晉武一看就知道是她之前撒的粉末。 羅凈清正待動作,卻被秦晉武一把按住。 “若他們此時停下,會引來護衛(wèi)的!”秦晉武用氣音說的,卻讓羅凈清耳根發(fā)熱。 羅凈清連忙離了秦晉武幾步遠,兩人很無聊地等著,等著羅凈清額頭青筋都快冒出時,才漸趨于平靜。 “老爺,今天怎么這么勇猛?” “還不是你這妖精饞人?!?/br> “討厭!” 油膩的話聽在羅凈清耳里真是要吐了,她聽到床那邊傳來呼嚕聲后,連忙掙脫秦晉武的鉗制,輕手輕腳走到床邊,粉末一撒后兩人又等了片刻,才轉(zhuǎn)身走向床后,打開暗室的門。 一進去,燭火照亮了內(nèi)室,跟上次一樣整面墻的飛仙堆在那里。 秦晉武關(guān)上門,隔絕內(nèi)室與外面。 羅凈清上前拿起一個黑色磚狀物查看,又聞了一下才說道:“是飛仙,但不是上次那批了?!?/br> 秦晉武在查看其他的資料,聽了羅凈清的話后問道:“何以見得?” “有生產(chǎn)日期?!?/br> “生產(chǎn)日期?”秦晉武疑惑道,走到羅凈清身邊。 羅凈清拿起剛才看到飛仙遞到秦晉武面前,指著一行小楷文字說道:“這是此批的日期,應該是他們做好后寫上去的。” 秦晉武點頭,若觀察不細致,這行蠅頭小字完全沒人會在意。 “‘鳳來’戲班接下來去哪里?” “回京城。” “總共三撥人,一撥送了新的過來,一撥拿走了舊的,還有一撥轉(zhuǎn)移視線?!绷_凈清分析道,轉(zhuǎn)頭看向秦晉武,卻發(fā)現(xiàn)他離自己好近,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臉色微紅道,“田武什么時候能回來?” “明日午時前?!?/br> “好,那,你找到什么了嗎?” “賬本。” “嗯?”羅凈清抬頭看向秦晉武,看他手里的書冊后連忙放下飛仙,接過來一看,竟是飛仙往來記錄,日期最新到今天,而去向那里寫了“謝”,皇后好像是姓謝吧? “先出去?!鼻貢x武說道。 羅凈清點頭,兩人快速走出密室,關(guān)上門后羅凈清跟上次一樣,拿了點水點在了床上兩人的臉上。 出了洲長府,羅凈清還有些不可置信,國舅爺?shù)娘L評在莫戌國是很好的,他為何要碰飛仙?難道他想以此來侵入皇室,取而代之?可是這樣取而代之后,國家變成破爛不堪如空殼一樣,又有什么意義? “凈清?” “嗯?”羅凈清聚精會神地分析著,聽到秦晉武喚道下意識抬頭看過去,卻見秦晉武的臉在她面前放大,她瞬間瞪大眼,想后退已被截了后路。 秦晉武往前一點,隔著面罩親了一下羅凈清。 羅凈清原本只是微紅的臉一下子紅透了,捂在面罩中有些熱:“將軍,我們在出任務,你怎么能做這種事?太沒原則了!” “我親自己夫人要什么原則?” “可是在出任務時,我是軍師!” “我們現(xiàn)在出來了,任務已結(jié)束。”秦晉武說道,他一把拉著羅凈清的手,還順帶捏了兩把說道,“回秦府。” 秦晉武拉著羅凈清的手,兩個黑衣人在街上穿行,很快來到秦府外面。 “你平時從北院院墻進去的?” “嗯。” “跟以往一樣。” “不用了吧,我們從正門進?!?/br> “不?!鼻貢x武瞇起眼,“你還有事情瞞著我?” “沒有?!?/br> “那就按你往常那樣進去?!?/br> 羅凈清拗不過,穿著夜行衣翻墻進入北院,秦晉武跟在后面,保持了幾步距離。 等羅凈清來到內(nèi)院,就看到小桃像只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到處竄,當她看到羅凈清熟悉的身影時,才松口氣地小聲叫道:“小姐,你可回來了,將軍還沒回來,你趕緊換——”后面的話在看到羅凈清身后的秦晉武時戛然而止。 小桃雙唇動了動,不知所以地來回看著羅凈清和秦晉武。 “meimei,嫂嫂都不認識了?” “我……”小桃囁嚅,隨后閉上嘴低下頭。 “小桃,你先回自己院里,我跟將……”羅凈清早已摘下面罩,她停下后微微一笑轉(zhuǎn)頭看向秦晉武說道,“我與夫君好好談談。” “是?!毙√也坏惹貢x武發(fā)話,像只兔子一般沖出了北院。她怕羅凈清有危險,第一時間去找了寧文,又拉著寧文到老夫人院里將她喚醒,管家也聞聲而來,幾人朝北院走去。老夫人被小桃哭得心慌,腳步都有些虛浮,幸虧有寧文扶著。 --